第七章

第七章

「上好木材做成的怎會不牢……你、你、你思想齷齪。」終於會意他話里的含意,她霎時漲紅了臉,不知所何回應他過於羞人的話題……他該不會膽大妄為想在餐桌上那個吧?

「是你讓我了解說話是件無聊的事,你當然得負責製造樂趣啰!」見她終於聽懂男女間的言語調戲,他欺近身,想起方才的纏綿交錯,熱血沸騰,情動不能自己。

「你……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昨天他一臉冰山級酷樣,嚇得她差點屁滾尿流,怎麼今天全轉了個樣,除了嘴巴刻薄依舊外,他忽冷忽熱的態度,讓她捉摸不定他真實的個性。

「你剛剛抱怨我頂得太猛,動作不夠溫柔。」他胡亂安個名堂,無理指控,然後長臂一伸,硬將她抱放在大腿上,下巴頂在她頭上,滿意她抱起來軟綿綿的觸感。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被迫躺在他懷中,她口是心非,沒膽指控。他做愛時的動作是有一點粗魯啦!不過……很爽就是了。

「這次換個溫柔的姿勢,保證你待會兒哭天搶地,淫叫不停,高潮不斷。」他將她抱起,放倒在桌面上,身體置入她敞開的雙腿中,三兩下脫光彼此身上衣物。

「真美……」他仔細欣賞她身上每一寸肌膚,讚歎造物主精雕細鑿出完美無暇的胴體。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經由趙醉吟學姊的關係,朱飛絮雖然知道江天為是國際知名的年輕畫家,慢慢走入他的世界后,她才知道經年旅居國外的他在台灣的名氣不小,單純回台度假,邀約他上電視、電台的通告絡繹不絕。

對藝術沒有半點慧根,外行的她,看不懂他的畫風,聽內行的畫評解釋他慣常走自由派,天馬行空,自成一格。

以藝術家會有異於常人的癖好而言,江天為算是相當正常的一位,從不擺架子的他,平易近人,人緣很好,不管是不是他的畫迷,只要見到他俊帥的臉露出陽光般無害的笑容,無不被他迷得暈頭轉向。

看著錄音室里,老闆談笑風生的和諧表像,她只能苦笑自己有悲情阿信的命格,老闆的壞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出現。

他平易近人,錯,根本是個難纏的像伙;他幽默風趣,錯,那是故意裝出來的。可她不懂,為什麼她會心甘情願當他打雜小妹,甚至找上他當地下情人,她不否認老闆那副上帝量身定製的皮囊,從頭到腳,賞心悅目得很;而她,帶點自虐,甘心留下來當他的悲情阿信,沒有人逼迫,單純自找罪受,單純想做自己。

這一天,她再度成為他管家兼美其名經紀人,實為打雜的跑腿人物,正牌的經紀人早在她上班的第一天宣告失蹤,不見人影。

「江先生,聽說你打算利用回台度假的時間,想嘗試人體畫?」電台紅牌女主持人仰慕看着外貌與才氣不相上下的俊男子,芳心亂得一塌糊塗。

不像一般東方男子大男人思想灌頂的高傲,江天為那套女士至上的溫柔體貼,徹底征服女主持人的心,原本輕柔的聲音嗲得足以讓聽眾起雞皮疙瘩。

「創作重在感覺,是有這個力算,不過得視實際情況,目前還是個未知數。」他輕描淡寫帶過,一派溫和無害的笑容掛在臉上,男性優質魅力差點電死一旁口水流滿地的女主持人。

「可不可以透露你選擇模特兒的條件?」差點變花痴的女主持人閃亮發光的臉龐明顯寫着「就是我」的表情,讓擠進錄音室瞻仰大人物風采的同事們差點群起圍毆。

「每個女人都有她的特色,只要感覺上對眼,就是我要的人選。」無視女主持人卯起來發功的魅力,他適時橫掃眾人的性感笑容,輕易撫平騷動,但見聽眾憤憤不平的聲音迅即平息下來。

朱飛絮好笑看着這一幕,如果她們知道心目中的萬人迷偶像,關起門來是個霸道惡質、喜歡欺負弱小的大男人,肯定會將她五馬分屍,不得善終。

她跟他之間的相處,不像一般傳統的主僕關係,說是同居情人還來得恰當些。她據理力爭時,他包容;她大聲回嘴時,他不以為意;她發飆時,他配合湊興……她從沒想過會從他身上得到應有的尊重與自由。

「飛、飛絮?」不甚確定的叫喚從後方響起,熟悉的聲音飄進她腦海,阻斷她沉緬回憶的思潮。

收回生活上的點滴感觸,她嘆口氣,轉頭對上心裏猜測的男了,果然是他!

【第六章】

「飛、飛絮呀!你、你……怎會在、在……這裏?」呵呵傻笑的表情掛在王大謙圓鼓鼓的臉蛋上。白襯衫配黑色西裝褲,頸子系條花色中規中矩的藍白格子交錯領帶,手提黑色公事包,一副社會精英出巡的模樣,在碰到朱飛絮后,氣勢完全走樣。

「工作。你來洽公?」為了減少他開口出糗的困窘,對他的語言,她一向簡單扼要。

「對、對……你、你找到……工、上作?」彌勒佛般笑咪咪的表情不變,他無奈搔搔頭,想不透在別人面前侃侃而談的口才,怎地一對上她,只有一再出糗的份。

從小開始,只要一碰上女生,他靦腆的個性常感到不自在,長大后因為工作關係,情況已大有改進,唯一不變的是,他對飛絮的口吃依舊停留在牙牙學語的階段。

「嗯!」她輕描淡寫,無意多做解釋。

「伯母……說、說……你點……頭……嫁、嫁我……我很……高興。」過於興奮,他結巴得更厲害。

自從朱伯母告訴他飛絮已答應婚事後,他一直處於興奮狀態。沒想過兩人適不適合問題,他只知道家境清苦,沒有父親疼愛的她,需要男人照顧,一路走來,自然而然,他就想透過婚姻的形式來保護她一輩子生活無慮。

「大謙,你愛我嗎?」她輕嘆口氣,反問,眸光溫柔似水看着他。除了個性一板一眼無趣及話不投機外,他是一個細心體貼的好人。十歲那一年遇上他后,只要她有任何困難,都是他幫她解決,這麼好的男人,讓她覺得對他不好是一種罪惡。

「我、我們……就要、要結婚了……不是嗎?」他不解,抓抓頭。青梅竹馬培養出的深厚感情,讓他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根深柢固的觀念里,照顧她是天經地義的事,如果不是愛她,他怎會一心一意只想照顧她,讓她一輩子無憂無慮的過日子。

「那不一樣。」她輕嘆口氣,不意外他對感情認知的貧乏。對他而言,她只是個需要人保護的物品,而他早已經將旺盛的保護欲融入他自己生活里成為習慣。

「有、有差別?」對感情一向粗枝大葉,他不懂有什麼不同。夫妻要相互扶持,她需要人照顧,他心甘情願照顧她,婚姻不就是這樣嗎?

「愛情不是責任,也不是理所當然的義務。」她知道他悲天憫人的同情心讓他認為照顧她是一輩子的責任。但他從未想過,他一味的付出是她所要的嗎?她已經不是當年他所認識流落街頭的可憐小女孩了,她需要的東西,隨着年輕的增長慢慢改變,不再是他能給得起的了。

「我、我……不懂。」兩個人在一起,當然是一種貴任與義務,怎麼可以不為對方負責呢!

「我想太多了。」她決定放棄說服他相信彼此間沒有感情的事實。腦波頻率不同,講了也是多餘。

「你今晚、晚上……有、有空嗎?我、我……可不可以……請你吃、吃飯。」一直合不攏嘴的笑容透露着靦腆、期待的表情。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看到她,他就會喜悅地想跳起來大聲吼出心裏的快樂。

「我必須工作。」她搖頭。「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明知講了還是白講,她還是抱着一絲絲的希望。

「我、我……答應……你。」想也不想,他答應她。

「回去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問題。」想漠視彼此毫無交集的男女感情,她偏偏做不到。

「你不想嫁我?」一驚之下,慣性口吃、呵呵傻笑全不見。長期以來,他一直習慣以自己的心態理所當然認定她會因為青梅竹馬的相互扶持而對自己產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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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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