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賭場新客
在預約好的酒店下榻,方紀新剛洗完臉,就聽見敲門聲。看門一看,是辛迪。請她進屋,辛迪卻不肯動腳。她問方紀新收拾完了沒有。完了就跟她走。方紀新以為是老頭有什麼安排。忙帶上房門,跟在她後頭。
奇怪的事,辛迪並沒有帶他到羅斯夫婦的房間,而是直接下了樓。上了一輛車,辛迪也沒說去哪,方紀新只好悶頭悶腦的跟着。
在一座裝飾豪華的建筑前,兩人下了車。辛迪沒有理會方紀新,一頭扎了進去。
臨出門時,羅斯教授把新迪叫進了自己的房間。給了她一萬美金,讓她出去玩,但有個條件,必須帶上方紀新。辛迪本來不願意,但看在錢的份上,也就同意了。
身上的錢不多,也就一萬五千多美金。辛迪沒敢亂跑,只是在一個玩二十一點桌前坐下。大白天,賭廳里沒什麼人。辛迪要的就是這種環境。從一本《打敗莊家》的書中,辛迪了解到,玩二十一點,是所有賭術中,唯一對賭客稍微有利的一種。雖然贏起來很難,但這種靠技術而不是所謂的運氣賭術,她還是比較喜歡的。
玩這沒什麼巧,關鍵是要會算牌。辛迪並沒有急於投注,看了兩把后,她才開始下注。第一注,她投下二百美元籌碼,輸了。第二注,四百,還是輸了,第三注,她下了八百,還是輸。第四注,一千六百,她贏了。賺了二百。她又下注時,籌碼降到了二百。如此進進出出,一個小時后,她兌換的一萬美元籌碼,只剩下八千多了。正在氣悶時。大廳廣播裏想起了祝賀聲,一名賭客,玩老虎機是,中出了今天上午的最大獎,一百三十一萬四千六百五十九美金。辛迪心說,早知道今天有大獎出,自己就改在那上面碰碰運氣了。
播音器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心情不好。她想停一停。隨便找一下方紀新。這個土裏土氣的中國人,不知道跑哪去了。真笨,就不知道跟着自己嗎?還得自己還要下功夫在偌大的賭廠里撈他的屍。
去了幾個地方沒看見方紀新的人,她正準備打電話向爺爺詢問方紀新的手機電話號碼,以便聯繫他,帶他回去,肩膀一動,有人拍了她一下。一回頭,看見方紀新正笑盈盈的望着她。她正要作,卻看見他遞過來的一張東西,支票。她不耐煩的巴方紀新的手划拉開。重新回到剛才的賭桌旁,坐了下來。
找到方紀新了,自己也不急於回去了。她想再趕下本。
這一次方紀新很老實,站在她身後沒有挪步。像個木頭。中國人,真***沒有情趣!她對他越厭煩了。好在不用看他,眼不見心不煩。她也就一門心思放在了賭桌上。
連開了三把,還是輸。手上的籌碼不多了,只剩下六千多美元。辛迪有些坐不住了。手上的錢,她原本想混上兩天,看樣子現在保不住了。
她正在猶豫着一盤下不下時,方紀新不知什麼時候擠到了她身邊坐下了。他要了一手。看着他下,辛迪沒了興緻。停了一注。看着方紀新如何表演。吧的一聲,他投下了自己的籌碼。辛迪眼睛有些失神。方紀新居然投下的是一萬美金的籌碼。他是不是瘋了?
牌下后,方紀新並沒有看牌,而是把牌分成兩幅,牌派下后,他還是沒有看,又將牌分成四份,等着莊家派牌。拍完牌后,方紀新在其中兩副里,又要了兩張,然後等着莊家開牌。7和9,不足16點按規定,莊稼繼續要牌,8點。莊家“爆牌”,方紀新開出牌的點數分別是12、17、2o、19,一局下來,他竟然就贏了4萬美金。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辛迪說什麼也不會相信。
身後出現了兩個黑衣人,有禮貌的請方紀新下場休息一下。方紀新也沒有堅持,拉起辛迪就走。走來幾步,對身邊黑衣人說了兩句。黑衣人就離開了。
他應該是第一次來,怎麼會認識賭場裏的人?心底有些納悶。和自己相比,他充其量不過是個賭場新人,憑什麼人就對他這麼客氣。辛迪有些不服氣了。
羅斯教授夫婦二人被接到米高梅酒店時,很是驚愕。他們開始有些擔心,是不是那位不省心的孫女有惹了什麼麻煩。他們自身安全,不用操心,可萬一是孫女鬧出什麼紕漏,自己能擺得平嗎?在拉斯韋加斯這地方惹了事,卻沒人敢動的人,還沒有幾個。
忐忑不安的看着幾個黑衣大漢把自己的行李搬上車,幫着辦理了退房手續,然後客氣的請他們上車。兩人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在米高梅酒店大廳,看到辛迪、方紀新毫無損的端坐在哪,一連笑意的迎接自己,兩人心才落了地。他們倆在搞什麼鬼?
兩次出手,就贏了近一百四十萬美金,對於這類人,賭場人員想不關注都不行。為他們安排更舒適的住所是他們的“義務”。米高梅酒店是這家賭場的聯誼酒店。
為了顯示賭場的重視,賭場晚上特意為方紀新安排了一場賭局,梭哈。方紀新不會玩,辛迪也僅僅懂得規則。但方紀新還是欣然答應了。這裏面的道理方紀新清楚,賭場的錢有那麼好贏的嗎?不留下點什麼,就想全帶走,可不行。不過對於這些意外之財,方紀新也沒太當回事。錢是什麼?錢是為人服務的,去了再賺嗎。
吃完午飯,一頓豐盛的法國大餐。方紀新準備回房休息。這時他才現,自己的疏忽。酒店原來只給他們安排了兩套客房。方紀新臉一紅,忙找來服務生,要求在加一套。辛迪攔住了。兩套舊兩套吧,能湊合就行了,何必花那些冤枉錢。方紀新還要堅持,卻被辛迪一把拉進了電梯。
進了房間,方紀新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辛迪指了指床,示意方紀新休息,養足精神對付晚上的牌局。然後要了方紀新的身份證,出門了。看着辛迪風風火火,乾脆甚至蠻橫的辦事風格,方紀新忍不住心說了句“野丫頭!”辦事直接幹練,不拖泥帶水,典型的美國女孩特性。
卧室的床真大,躺上四五個人沒有一點問題,變態,有這個必要嗎?躺下之後,感覺更是新奇,哈,水墊。而且溫度可隨人意願任意調控的,唉,有錢就是大爺,這真是個現實得**裸的世界。
方紀新醒來時,已是下午三點鐘。一個多小時的睡眠,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辛迪還沒有回來。躺在床上,沒什麼可感,方紀新開了電視。沒什麼好看的。他無聊的收索着頻道,畫面定格在ccTV-1o時,一個畫面引起了他的興趣,可以說引起了他的振奮。新聞里,正在重播**中央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的開幕式。鏡頭裏,總書記正在做工作報告。一口綿柔的略帶安徽口音的普通話,和諧社會、科學展觀、以民為本的執政方針,從他的口中吐出,從他的口中吐出,擲地有聲。胡哥,想起網民對這位國家一把手的親切昵稱,方紀新覺得很貼切。對人民溫和,對敵人和對手堅決,他這種風格很讓人欽佩讓人喜歡。
正激動間,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方紀欣看也沒看,連忙換了台。他不能讓人了解自己的政治傾向。科學家,最好不要有太強烈的政治傾向為好。
辛迪開門進來,一**坐在床上。身後的服務生拎着大包小包的購物袋,跟進了房。指點他放下,扔給他一張百元大鈔,服務員微笑着出了門。
隨手扔過來一張銀行卡,一疊票據,她將臉轉向電視。只看了一眼,她就迅轉過臉來,滿臉通紅的看着方紀新。不用說,這些大包小包的肯定是自己買單了,錢嘛,用就用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對,她的臉色通紅,眼睛裏怎麼有水色?而且,電視裏傳出的聲音好像不對勁。男人哼哼唧唧的,女人哦也哦業的不斷呻吟,像是得了什麼重病。當方紀新把目光投向電視,看到歐洲大漢和一名金美女正在那表演老漢推磨。方紀新頓時臉變得煞白。美國人怎麼這麼混帳,一個堂堂的國家電台,怎麼能和**小電影排在一起?!他一個箭步跳了過去,關了電視。房間裏一片死寂。“我,我沒有……”方紀新想解釋,但不知怎麼說清楚,有些東西是越描越黑的,自己索性就閉上嘴。
辛迪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起身從購物袋裏,翻出了幾個,拎着進了洗浴間。嘩嘩的流水聲充溢了整個房間……
晚上九點,賭場的人準時出現在門口,他們是來接方紀新的。
辛迪挽着方紀新,出現在大廳時,引來一陣目光的照射。一襲黑色弔帶低胸晚裝,配上一條仿真鑽石項鏈,再加上高聳的栗色盤。這是哪來的小妞?絕對夠吸引人的。只是她身邊的男人,有點不太般配了。一套高檔衣服穿在身上,簡直是在糟蹋衣服。大一號的衣服穿在身上,更顯得方紀新身材的瘦小。更可氣的是,這男人居然還使東亞人種。和那美女在一起,比他還矮几厘米,這不是暴飧天物嗎?也許除了錢能滿足她之外,其他方面,這個東亞男人就無能為力了。有需要甚至自慰時,需不需要男人盡點義務,這方面,我們還行。幾個色一點的男人,忍不住冒出這樣的念頭。
方紀新有些想逃,要不是辛迪挽着他,刻意放慢腳步,享受人們的注目禮外,方紀新早想快步衝出人們的視線之外了。
羅斯福夫根在幾步之後。開心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地年輕人。辛迪態度的轉變,讓他們四會看到勝利的曙光。兩位老人沒什麼事,也想碰碰運氣。方紀新能贏一百多萬,自己說不定也可以沾點喜氣。方紀新出門前,要送他們五萬美元做賭本,兩人沒有要。一是他們不缺錢;二是不想壞了他的運氣。臨賭送人錢,不吉利。其實說起來,美國人雖然科技達,其實骨子裏也挺迷信的。
如果方紀新知道,一定會笑。賭博是門科學,不是什麼狗屁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