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嚴大哥,夏小姐坐車回去了。」追不到人的唐小楓,帶着淺笑定進來。
「她怎麼了,還在生氣嗎?」嚴鐸捏緊報告,低估唐小楓整人的招數。
「她只說要跟你玩捉迷藏,等你找到她,才要原諒你。」
「輕雨,把你的車借我。」二話不說,嚴鐸向好友開口。
「車庫在前面,車隨你挑,每一輛都有鑰匙……」染輕雨話還沒說完,就見嚴鐸像風一樣跑了出去。
「你到底跟風釆釆說了什麼?」染輕雨很好奇。
「哦,我只是告訴她,我和嚴大哥是清白的,只是同居了六年。」大學四年加上研究所兩年。
「就這樣?」染輕雨懷疑。
「我忘了告訴她,是我們三個人住在一棟三層透天房子,一人一層。」她做出鬼靈精的表情。
「你真行!」染輕雨嘆了口氣,看來嚴鐸要追回佳人得費好一番工夫啰。
飛車回到家的嚴鐸,捉着管家就問。
「風小姐呢?」他的用力之大,差點撕了管家的制服。
「在……在書房。」管家戰戰兢兢的說。
而風釆釆在書房裏氣憤的來回定着,該死的嚴鐸、花心的大蘿蔔,她非得拿樣東西來出氣不可。
風釆釆四處找着可以發泄怒氣的東西,一定要讓他感到心疼,這樣她的報仇才有價值。咦?這是什麼?風釆釆看到一個暗紅色的盒子。
她很好奇的打開它,映入眼帘的是一瓶非常特殊精緻的蘋果造型的精油,好美的顏色,紅得詭異的顏色,令她迷醉。
她拔開蓋子,壓着噴頭。
「釆釆,不要。」嚴鐸衝動的踢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令他心跳幾乎停止的一幕,這精油還沒試驗,不知道它的危險度。
只可惜,已經來不及!風釆釆用力地按下,淡紅色的精油噴了出來,直接撲上她的臉。
好香!甜媚的味道瞬間席捲她的神智,粉紅色的天幕籠罩下來,一個接一個的泡泡由心底冒了出來,每一顆的聲音在吶喊:嚴鐸、嚴鐸……
她要嚴鐸!
「釆釆……」嚴鐸激動的上前,卻被她狠狠的反撲,力道之大,令他倒退兩三步。
夏娃釋放出誘惑,讓風釆釆只想完成一件事,一件她藏在心底始終不敢表明的事,精油給了她勇氣,卻帶給嚴鐸幾乎承受不起的熱情。
她,偷嘗了禁果!
酸、疼、累、疲,每一種讓人不想動的理由全出現在風釆釆的身上,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發覺只有眼珠子還可自由的四處轉動,而身體其他的部位,根本不聽她大腦的指令,一動也不想動。
發生什麼事了?她怎麼會這麼疲勞?驀地,沉沉的睡意又向她襲來,足見她真的很累。
風釆釆再次掀開眼眸時,又過了一天。
和前一天不同的是,她酸軟的四肢終於能動了。
嘴巴張得大大的,睡眠不足的她,恍惚之中,好像有個人躺在她身邊,不斷呵護她、愛惜她。
眼角一瞟,果然發現一個人躺在她身邊,可……他身上的傷勢是怎麼回事?風釆釆看着那偉岸的後背,全佈滿了指甲的抓痕,哇咧,嚴鐸是遇到什麼猛獸,竟把他傷成這樣?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可金黃的發色早就告訴她,躺在她身邊的就是嚴鐸。
「嚴鐸,你醒醒,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風釆釆焦急的搖着他。
「嗯——釆釆別吵,再讓我睡一下。」嚴鐸沒回應,只是直接的將他的雙腳和身軀壓了上來,動作熟練得他好像做了千百次一樣。
風釆釆困難的將他推開,讓嚴鐸轉身翻面,她則抱着床單,忍着全身的酸疼坐了起來。
這一看可不得了,他前面的傷痕此後面的更多,甚至還有……咬痕!他到底是從哪裏弄來這些傷的?
「嚴鐸,你醒醒,不要再睡了。」她堅持要叫醒他,雖然他看起來嚴重的睡眠不足。
「釆釆,你還想要嗎?」嚴鐸勉強睜開眼,看到風釆釆擔心的表情,還以為她又想要了。
「想要什麼?你看你,全身都是傷,還不起來擦藥。」看起來真慘不忍睹。
嚴鐸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知道她清醒了,懶懶的移動上身坐了起來。
「你放心,我沒有吃虧。」揉揉酸澀的雙眼,風釆釆沒事,讓他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吃虧?你怎麼了,發燒嗎?」風釆釆伸出手,想采采他額頭的溫度,卻發現她的手臂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瘀青,嗯,應該說是吻痕,在脖子上常常見到,她並不陌生。
「你自己去照鏡子就知道了。」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全是自己寵愛過的痕迹,一股自豪便油然而生,雖然這不是他自願的,不過他也很樂意啦。
風釆釆疑惑的拖着床單走到浴室,映入眼帘的是她全身上下深淺不一的印子,哇!她是被人啃過是不,不然全身上下怎麼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難怪她會這麼累、身體這麼酸疼!她趕緊扭開了熱水,注滿浴缸,而後她進入浴缸浸泡,打算讓肌理放鬆。
嚴鐸聽着浴室里窸窸窣窣的聲音,原本沉重的眼眸不得已又張開,釆釆應該不會有事吧?
他搖搖頭,裸着身走進浴室。
結果他看到她正舒服的浸着泡泡浴,啐!害他還那麼擔心她。
「你怎麼進來了?」聽到腳步聲的風釆釆,睜開迷濛的雙眼。
她完全忘了幾天前發生的事。
「我也想洗澡。」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他就踏進浴池。
「那個……我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和她全身滿布傷痕,可她卻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你說呢!」他乾脆的丟了個白眼給她,這麼明確的證據,還懷疑呢!
「我們該不會發生關係了吧?」風釆釆小心的猜測。
「恭喜你,標準答案。」嚴鐸還有心情同她說笑,看來也不是太累嘛。
「為什麼?」風釆釆還是想不透。
「什麼為什麼?」嚴鐸被問得不明不白。
「我們兩個怎麼會失去理智,做出這種、這種……」在她的想法,應該在一個浪漫的夜裏,然後他們才……可是現在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什麼這種那種的,不過是提早發生罷了,有必要那麼驚訝嗎?」他睨了她一眼,好像在教訓偷了腥的貓兒。
「那為什麼我們會提早發生呢?」他不是總守着最後一道防線,不越雷池一步的嗎?
「還不是你害的,手癢的噴了那瓶夏娃,害我得鞠躬盡瘁,差點精盡人亡。」嚴鐸哀怨的說。
「你的意思是那瓶精油害的。」風釆釆小嘴微張,不敢置信。
「那瓶根本不是精油,它會害人失去心智。」而你剛好當了實驗品。嚴鐸則深深體驗了它百分百的功效。
他這個受害者絕對不會讓這種害人的東西上市的。
「對不起。」風釆釆也搞不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理虧的她只好乖乖的幫他擦背。
「不過這也讓我啟發一件事。」嚴鐸邪邪的笑着。
「嗯?」
「原來人的潛力這麼雄厚,許多高難度的動作都能做呢。」他笑得很賊。
「胡說八道。」風釆釆用熱水潑他。
「是不是胡說八道,我們再試一次就知道了。」
「還來,我沒力氣了,投降行不行?」
「當然行,投降輸一半嘛,我很好講話的。」嚴鐸欺近,就算只做一半,也足夠他消消慾火了。
討厭,哪有人這樣打商量的,那她每次都輸,還是便宜了他呀!
雖然不服,但她區區一介小女子,哪斗得過他這隻身經百戰的老狐狸。
不一會兒,浴室又傳來曖昧、令人血脈債張的呻吟……
經過兩日調養,雖然身子還是有點酸疼,但假期已結束的風釆釆,還是得收拾行李回航空公司上班。
「你真的要去飛歐洲線?」躺在床上的嚴鐸,看着她忙碌的拍粉補妝,這麼快就要分別。
「我可不想被記曠職扣薪水。」原來她失去記憶的那段日子竟過了三天,只有一個禮拜假期的她,當然得收拾玩心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