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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張馳想要翻身,但因為腳尖踢到什麼,不由驚醒。抬頭,前面是陽光燦爛的寬闊公路。

張馳愣了有三秒鐘,才想起自己在車上睡著了,座椅不知什麼時候被放到水平的位置,由於冷氣開得很足,他的身上還蓋着一件西裝外套。

「這個是……?」張馳一手抓着衣服,坐起身。

「吵到你了?」森英穿着淡藍色的條紋襯衫,領帶也稍微鬆開,看起來很隨意的樣子。

車裏正在放一首曲調舒緩的英文歌,女歌手柔潤的聲音非常動聽。

「沒、沒,沒有……我睡了多久?」張馳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有精神多了。

「四個小時。」

「這麼久……難怪肚子都餓了。」張馳小聲嘀咕着,都怪昨天晚上興奮過頭了。

「BBQ火鍋怎麼樣?」

「沒吃過。」是燒烤式火鍋的意思嗎?

「那一會兒試試吧。」森英說道,瞬時提高車速。

雖然車速很快,張馳卻沒有心慌的感覺,也許是森英的車技很好吧。

這時,音樂專輯轉入第二首歌,是維也納童聲合唱團的《喜樂》。

「你的中文名是什麼?」森英注視着前方的公路問道。

「張馳,就是『馳騁』的『馳』。」張馳有些不解,媽媽怎麼搞的,竟然沒有告訴「申學弟」他的名字。

「我可以叫你小馳嗎?」

「當然。」張馳點頭,凡是年紀比他大的,都喜歡叫他小馳,就像籃球社的學長們,在贏得比賽后,總愛把他高抬起來,扔向半空,呼喊着「小馳,萬歲!」。

「你就叫我禎司吧。」

「這不太好吧?」就算看起來再怎麼年輕,也是媽媽的「學弟」,應該稱呼他叔叔才對。

「怎麼會,我想早一點熟悉你。」

「……哦。」張馳覺得越來越難接上森英的話題,於是想問問,媽媽到底是怎麼和森英說的,關於帶他去找林初的事。

可是張馳剛要開口,車子便轉了方向,駛上一條微陡的山路,張馳吃驚地看着正前方,竟然是——富士山!

「哇!富士山?!」張馳是漫畫迷,不止一次在漫畫、動畫中看到富士山,但這次畢竟是真真實實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怎麼可能不激動。

森英突然地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痛痛痛!」

「是真的哦。」

「那你也不用捏我啊!」

「到了,夏季牧場。」

「牧場?」

張馳看到入口處的招牌上,畫著巨型的羊群、牛等等,都是立體卡通樣式,看起來生動可愛。

「這裏的火鍋味道不錯,都是最上等的牛肉,等下吃完飯,再去玩吧。」森英說著,把車開到露天停車場,那裏已經有一位穿着綠色牧場制服的員工在等候了。

「歡迎您光臨,森英先生。」大約二十來歲的服務生,恭敬地接待了他們。

張馳不懂日文,但也猜出他在說天氣很好之類的話。走在森英後面,張馳欣賞着四周充滿鄉野氣息的景色,森英是為了招待他,才特意帶他來這裏吃飯的吧。

翠綠的湖泊,優美的小屋,正如媽媽所說,「申學弟」是個相當好客的男人。

面向湖泊的餐廳格調優雅,只有四、五位客人。

入座,點餐,廚師推薦了「燒烤大拼盤」,森英接過精美的木製菜單,順口詢問張馳,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

張馳從不挑食,低頭瞄到菜單上面的價格,暗暗咋舌。一杯咖啡就要五千日元,太誇張了吧。

「我、我我吃普通的就好。」張馳不想森英太破費,免得被媽媽嘮叨,填飽肚子就行了。

「那麼除了『燒烤大拼盤』,再來一份雜燴海鮮、一份高湯火鍋,還有兩樽清酒和綠茶。」森英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貴的套餐,然後把菜單遞迴給服務生。

不到一刻鐘,經理和服務生就把菜端了上來,熱氣騰騰、絡繹不絕,張馳的面前也擺上了一份火鍋。

高湯汩汩煮着,濃香四溢,各類燒烤食材,擺放成花卉的形狀,羊肉、牛肉等肉類也是切到非常薄的一片,幾乎可以透光,漂亮的紋理清晰可見。

服務生放到他手邊的是菊正宗清酒,張馳搖搖頭,選擇了加冰塊的綠茶。

俱樂部的男妓確實不會在白天喝酒,森英也沒有多想,就逕自端起酒盅,喝了一杯清酒。

「哇!好好吃!」午肉簡直是入口即化,張馳從沒吃過這麼鮮美的火鍋,不住點頭稱讚。

「那試試這個。」坦率的反應也讓森英意外,他把剛撈出鍋的三文魚片,蘸上蘋果醋,遞到張馳嘴邊。

「嗯!」張馳二話不說就咬住了魚片,吞了下去,然後才驚覺得不妥,看向森英。

又不是在家裏,他怎麼可以隨便咬住別人的筷子呢?但是森英在吃海鮮火鍋,什麼表情也沒有,張馳也就不放在心上,痛快淋漓地大吃一頓。

吃完午餐后,森英還訂購了不少新鮮的火鍋肉、蔬菜、牛奶等,讓經理宅配到名片上所寫的地址。

真會享受。張馳不由感慨,他的媽媽只會把錢花在名牌衣服、皮包上,並不熱衷於買食物。

而森英似乎是只要喜歡,就一定會花錢,大量的買入。

這也許是兩地的消費觀念不同……不過要是媽媽也喜歡買吃的,就太好了。張馳默默地想着。

下一個目的地就在牧場附近,森英帶張馳乘坐敞開式的馬車,來到「青空俱樂部」。

「你不怕高吧?」站在山腳下,森英突然問道。

「不怕,怎麼了?」張馳不明白森英為什麼這麼問?

「那就行了。」森英沒有回答他,大步走在前面。

然後,兩人轉搭白色的軌道車。隨着高度的攀升,周圍的景色不斷地變化,鬱鬱蔥蔥的樹木遮起一片蔭涼,夏蟬悠徐的鳴叫着,迎面而來的山風也很舒爽。

張馳突然想到,要是林初也在這裏就好了,他會非常喜歡這寧靜又愜意的感覺的。

不知不覺視野變得高闊起來,地勢較矮的山林都縮至腳下,還能看到優美迷人、終年積雪的富士山。

大約十多分鐘后,軌道車終於抵達最高點,一個極限運動營地,張馳才知道,森英帶他來玩的運動是「滑翔翼」。

站在海拔一千兩百米高的山崖上,營地的教練和助手們已經為他們準備好滑翔翼包、手套、護膝等等東西。

他們和森英也非常熟的樣子。

「……啊、好高!」張馳並不畏高,可是站在往下傾斜的峭壁上,小腿會不自覺地發軟,加上山風一個勁地猛吹,真感覺一不小心就會被刮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你不敢跳嗎?」森英看到張馳面色發白,於是問道。

「哪有的事!這很簡單啊!」張馳硬着頭皮說,膝蓋卻在微微發抖。

「那麼,穿上吧。」森英遞給他一個黑紅相間的滑翔翼包,看起來就像是旅行袋。

張馳伸長手腳套進去,讓森英為他扣好帶子和安全帽。

「然後呢?」

張馳看着森英也套上一個傘包,並把上面的繩索系在他的背包後面。

「跳啊。」森英說道。

「欸?!我、我還什麼都不會!」張馳冷汗都冒出來了,「要怎麼跳?怎麼控制方向啊?教練什麼都沒說!」

那位教練大多時間都是在幫忙拎裝備,他和助手也穿戴好了,手裏還拿着一部DV機。

「很簡單的,而且是我帶你跳,不用擔心。」

「你帶?不是開玩笑吧?!」要帶也是教練帶啊,張馳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之前森英說「你不敢跳嗎?」的時候,就該老實回答才對!

「嗯,現在是南風,可以飛了。」因為兩人傘包連接在一起,森英抱着張馳,在他耳邊說道,「不要怕。」

張馳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他的話,沒能抵抗到底。

「一、二、三,沖。」森英帶着張馳,滑出了山崖。

「啊啊啊啊啊啊——!」腳下的地瞬間沒了,懸空着,感覺整個人都在往下墜,心卻提到嗓子眼!

會摔死的!天空和地面都在旋轉,張馳恐慌極了,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往上拉起,就像是無形的巨人的手一樣。

風聲很大,充斥耳邊,但是一旦滑翔起來,山野間的風景就盡收眼底,張馳喜歡灌籃時當「飛人」的那一刻,但現在是真正的飛起來了!

哇!好棒!恐懼煙消雲散,心臟激烈地鼓動,血液狂熱地奔流,張馳盡情地翱翔在景緻迷人的原野上,張開雙臂,擁抱向藍天白雲。

時間剛過晚上九點,這一天真是過得驚險刺激,到現在還有一點腳軟。

張馳轉頭,望着落地窗外優美的海灣。

「申學弟」果然很有錢,開着跑車,請他玩滑翔翼,又住五星級酒店,他在公司的職位,應該很高吧?

柔和的海面閃着淺銀色的光芒,幽幻又引人遐思,而比夜景更令人心馳蕩漾的,恐怕就是坐在桌子對面的森英了。

一身白色休閑西裝,紅條紋的襯衫,看起來簡潔清爽又得體,張馳都想問問他的西裝到底是什麼牌子,怎麼穿起來都這麼帥。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便宜,他就算是問了,也買不起。

「怎麼?龍蝦不合胃口嗎?」

森英點的主菜是當地的名產「伊勢龍蝦」,廚師用澳洲芝士精心烹制而成,光是聞着香味,就讓人垂涎欲滴。

不過張馳沒怎麼吃,不時看着森英。

「不、不是。」張馳臉紅了,也許是喝了紅酒的關係,他連額頭都是淡紅色的,「你的西裝真好看。」

「呵……」森英放下切割着牛排的銀質餐具,筆直地注視着張馳,「只有衣服嗎?」

「啊?不是的!」張馳覺得自己有點詞窮,整個腦袋都熱烘烘的,他努力表達着心裏的想法,「你本來就很帥,加上這件衣服就更帥!」

「謝謝,我很高興。」森英說著,很紳士地為張馳加了一點紅酒。

這原本是服務生該做的事情,但森英把他們都打發走了,這間VIP包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你太客氣了,我今天玩得很開心,本來是怒氣沖衝來日本的。」張馳有點醉了,但仍然端起酒杯,咕咚一聲喝下一大口紅酒。

平時在家裏,遇到喜慶的事情,都會喝上一些紅酒助興,但現在這支紅酒比他喝過的所有酒,都要香醇上好幾倍。

就像森英之前說的,這酒的味道會讓人想起法國古堡里的葡萄園,以及珍藏有數不清美酒的地下酒窖,一點都不假。

「為什麼要怒沖沖的?」森英疑惑地問,打斷了張馳的遐想。

「唔……」張馳皺起眉頭,抱怨道,「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可愛的小初,被一個花言巧語的混蛋給搶走了!」

「哦?」

「我想把他帶回去,還要揍扁那個不要臉的傢伙……」張馳開始語無倫次了。

「等一下,」森英的眼神更加冷硬了,但語氣還是一樣平淡,「這麼說,你已經有一個小情人了?那為什麼還要做這種生意?」

生意?張馳絞盡腦汁地想着森英的話,但還是無法理解,只能獃獃地眨眨眼睛。

森英沒再追問,緩慢地喝着紅酒,胸口翻滾着他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怒氣。

明明只是一個洩慾的對象而已,他幹嘛要如此生氣?

森英突然沉默了,默默地轉動着玻璃酒杯。

張馳窺視着他陰沉的臉色,覺得他不開口說話的樣子,怪嚇人的。

「你吃飽了嗎?」一個多小時后,森英拿出信用卡結帳。

「嗯。」張馳一連喝下三杯紅酒,臉頰耳朵緋紅,已經醉了,遲鈍地點頭。

「那我們回房間吧。」從服務生那裏拿回信用卡和賬單之後,森英站起來,走到餐桌對面,拉起張馳,和他一起離開了金碧輝煌的餐廳。

叮!

電梯到達頂層視野極為開闊的,海景套房,由於套房面積很大,因此整條走廊上,只有三套這樣的房間。

「祝您們周末愉快!」酒店服務生為他們開啟奢華的實木門,收取小費后,便鞠躬離開了。

「真不錯啊……那、那是真的壁爐嗎?」

玄關進去便是寬敞的歐式客廳,除了華麗典雅的傢具外,還有桌球枱、酒吧枱、以及比張馳還高的石頭壁爐。

「是的,冬天來的話,就可以點火取暖。」森英及時扶住步履踉蹌的張馳,把他帶到沙發那裏。

「唔,浴、浴室在哪裏?」張馳卻掙扎着站起來,醉意朦朧的眼睛環顧四周。

「在卧室。」

森英鬆開袖扣,領他去隔壁的卧室。

正對着無敵海景的蜜月卧房,一整面牆都是落地玻璃窗,床鋪也是國王尺寸的,潔白柔軟又豪華。

令張馳咋舌的是,緊鄰卧室的浴室門是水藍色玻璃制的,按摩浴缸、蓮蓬頭、抽水馬桶什麼的,直接從卧室就可以看到。

難道要當著森英的面上廁所和洗澡嗎?

「我在外面等你。」看出張馳的猶豫,森英放開他的手臂,逕自走出卧室。

「真是個好人啊。」張馳憨憨地笑了笑,拿起酒店提供的純棉藍色浴袍,進去沖涼了。

森英走到客廳,打電話叫客房服務,一支DomPerignog香檳王,手工制義式巧克力,新鮮草莓,和一盒保險套。

服務生將這些東西送上來后,張馳還沒有出來,森英看了一眼手錶,起身去卧室,發現張馳鬼鬼祟祟地站在落地窗前,小聲地嘀咕,似乎在打電話。

「小初……是我,我到酒店了哦,你怎麼都不接電話呢?又是語音信箱,我很擔心你啊……」

張馳話還沒說完,手裏的無線電話就被森英拿走了,一下按斷信號。

「你幹什麼?」張馳有點生氣地看着森英,幹嘛無緣無故就搶他的電話。

「這種時候,你還想着聯繫小情人?」森英認為自己已經很縱容這個看起來很「單純」的男妓了,但他竟然得寸進尺!

「你在說什麼?」

「還是說你喜歡演這種戲碼,好讓客人吃醋?」森英說著,解開自己的西裝扣子,脫下,丟進一旁的單人沙發里。

「你到底說些什麼?是不是在日本住久了,連中文都不會講了?」張馳不滿地說,儘管還是醉醺醺的,但是本能告訴他,森英很生氣,莫名地生氣。

「看來你打算一直裝到底呀,也好,我也不想和你客氣,畢竟花了這麼多錢。」森英鬆開領帶,一步步逼近散發著沐浴乳香氣的張馳。

「你你你要幹嘛?!」是你要請客的啊,現在竟然計較錢?!

張馳滿腹怨言,卻害怕森英陰冷的神情,喉嚨發澀,他後退了一步,脊背卻碰到冷冰冰的玻璃窗。

「想在這裏做也行,反正外面也看不到。」森英兩手撐在玻璃窗上,盯着瞠目結舌的張馳。

「做、做什麼?」張馳想要推開森英,但是腰被抓住,浴袍帶子也被扯開,露出一件黃色的四角內褲,上面還有小熊的圖案。

「真是可愛啊。」森英注視着那裏,包裹住的隆起的部分,正好有一隻繫着藍領結的棕色小熊。

「你——看什麼?」張馳連耳朵後面都紅透了,誰叫媽媽一直把他看作小孩,才會給他買這麼幼稚的內褲!

他慌張地想要遮掩,森英卻抓住他的手,強按在兩邊,接着下半身貼緊張馳,低頭啃上了他的脖子!

「啊!」濕潤的吮吸感,讓張馳驚叫出聲,陡然僵硬!

「啾……」森英沿着富有彈性的頸肌,不客氣地一路親吻到急劇起伏的胸膛,嘴唇剛碰到小巧的尖端時,張馳就激烈地掙紮起來。

「放、放開我!你開什麼玩笑?!瘋子!有病!」張馳大叫大嚷,他很害怕,聲音都在發抖。

雖然他喜歡林初,但僅限於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還沒上升到想和男人做愛的程度!

「瘋子?對了,我聽說你喜歡捆綁式的玩法。」森英想起橋田在電話里說過,「傑尼」看起來樣貌清純,實際上「玩」起來很瘋的事,就算是SM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誰喜歡捆綁?變態!滾開!」張馳又驚又怒!像是落進陷阱的野獸,使盡全力想要逃離,但是他越反抗,森英也就越不留情,提起膝蓋,就狠狠撞向張馳的小腹。

「嗚!」張馳一聲悶哼,痛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抱住肚子,彎下腰。

「這是你自找的。」森英面無表情地扣住他的雙手,直接抽下他的浴袍衣帶,緊緊捆縛住他的手腕。

「混……混蛋……!」張馳酒醒了大半,惱怒地瞪着森英,像是要把他揍倒一般。

「這種繩結,你越動收得越緊,當然,你喜歡疼痛那就另當別論。」森英的耐心已經被消磨光了,明明不喜歡這樣鬧彆扭的床伴,可是張馳卻能挑起他從未有過的興趣。

一種強烈的征服的慾望,雖然連自己都感到詫異,但是森英已經決定在得到滿足之前,都不會放開張馳。

「跪下。」森英對靠着玻璃窗的張馳命令道。

「什麼?」

「快點!這種事,不用我教了吧?先用嘴巴做。」森英冷硬地抓住張馳的頭髮,迫使他跪了下來,臉孔正對着森英的胯下。

「啊……」看到森英解開自己的西褲,露出優質米白色內褲,張馳臉色都變白了,處於愕然又驚惶的狀態。

「不——不要!」

「是不是要我叫別人來替你?比如那個小初,」森英惡劣地說,「只要把電話撥回去,就能把他找過來吧?」

「不、不行!」要是被林初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恐懼和擔心讓張馳喪失了判斷力,他真的相信森英會把林初叫來。

「那還不快點。」森英揪緊張馳的頭部,用力按向自己的胯下,不耐煩地催促着。

「嗚……」

張馳眼角泛紅,強忍屈辱的表情,在森英看來是極佳的催情劑,但一想到這不過是他的演技,心裏的不快也就翻騰上來。

張馳慢慢地抬起依然被捆住的雙手,笨拙地拉下森英的西褲,然後是CK內褲,由於雙手在發抖,拉了幾次,都無法順利地碰到森英的分身。

森英無聲地脫下褲子,幫了他一把。

「……」張馳瞪着尚未有太大反應,就已經質量驚人的分身,一時間愣在原地。

儘管腦袋裏想着森英的指示,「用嘴巴做」,可是光看着它,就已經耗盡全身的力氣,不由緊咬住嘴唇,什麼都做不到。

「讓我動手的話,可就不那麼輕鬆了。」森英看出他的畏懼,依然無情地逼迫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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