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初入古墓

第二十七章 初入古墓

“銳,我沒事。”

長蘇搖搖我的胳膊,小聲地說道。同時,她關切的目光也帶領着我看向小龍女,——很明顯,她擋下了那一劍,以不那麼聰明卻能博得人好感的方式。

“多謝。”

我邊說邊過去攙扶住她,順便將那把劍作為罪證和將來的報復計劃的道具而收了起來。

在小龍女的帶領下,我們三人退到了古墓中,有幸成為了第三批進入活死人墓的人,或者更確切地說,是男人,第一批是王重陽,第二個是楊過。走在前面的小龍女也不知道觸碰了什麼機關,一種稠密的香味傳了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密密匝匝成群結隊的蜂群,這應該就是“玉蜂陣”了。

趁着黑暗下手更有威脅性,不管對於殺手還是色狼都是同樣的道理的。擠在古墓前的那些正派人士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只能在洞外熱熱鬧鬧地叫嚷着,看着浩浩蕩蕩的蜜蜂群沒有半個人靠近。

“蘇賢弟,我佩服你師父南海神尼是位不世出的高人,但沒有想到她門下弟子中卻做出如此之事,還險毀我徒兒性命。”

丘處機放在哪兒都是一條好漢,就只是有點衝動,不分好歹,外帶上偏聽,護徒。不過他們似乎也接受了南海神尼一說,看來我行走江湖時以後用大智島的名號也方便多了。

“丘真人,蘇某有一言相勸,不要聽信奸人言語了。”有玉蜂陣在外,我有恃無恐,堂而皇之地說道。只不過距離遠了一點,用真氣說起話來比較費力,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我差點一口氣沒有緩過來。

“我那兩個徒弟全身劍傷,不是你和那個小賤人所為,難道你還想翻臉不認賬?”丘處機說話有點口不擇言了,我皺了皺眉。

“我想丘真人所了解的事情是你的愛徒許志敬所說的吧?”魚要長線釣,面要開水泡,我慢悠悠地問道。心靈手巧的長蘇替我輸了一口真氣(不要因為量詞而懷疑其方式),感激得我投懷送抱,被感激的人則臉紅紅地閃開了。

“正是志敬所言。”丘處機一個蘿蔔一個坑地慢慢上鉤。

“那尹志平尹道長可有說什麼?——莫不是在下出手太重,讓尹道長不幸身亡了?”

“蘇賢弟,老夫敬你一身絕妙劍術,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丘處機怒道。全真七子就數他最護短了,成為他的弟子是幸也是不幸(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楊康)。

“我勸真人回去好好問一下尹道長,當然那位許道長最好不在場的情況下,你們自然會了解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作為組織,我充分相信小尹的為了,最後我還要損老牛鼻子一把,“不過剛才丘真人的那一劍,倒是讓蘇某不再敬你了!——我還有東西要交給古墓派,少陪了。”

我也不知道哪句話更能叫他們震動,反正我要說的也說了,我要到達古墓的目的也實現了,將那些人拋到一邊的我跟着小龍女向古墓裏層深入。在我說話的過程中,我暗暗觀摩了一下小龍女,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她的冷和以前長蘇的冷不同:長蘇她更多的是出於提防之心,埋藏自己:而小龍女說白了就是沒有好奇心,缺乏做一個四有新人的覺悟。

“姑娘,請問有什麼房間,我們幾個想打擾一陣,——我們還有一位同伴受傷了。”從宏觀角度出發,小龍女不可能主動要我們住下來的,甚至倒有可能等外面的人一走就趕走我們,——想到這裏,我更感謝王威的擋劍了。

“你們不能住下來,古墓不歡迎陌生人。”小姑娘可惜一臉死水,“雖說你救了我,但師祖婆婆傳下來的規矩不能破。”

這小姑娘倒也實心眼。不過她已經破過一次例了,收下了楊過這個男弟子。看來我還要爭取一下努力一把,儘快地將那個暫住證弄到手,先擺脫那個“流動人口”的美譽再說。

“姑娘不是要問我為什麼我知道雙劍合璧的事情嗎?”我繼續幹起來了刨蘿蔔坑的勾當。

果然小龍女神色有變,不知男女之防火燙燙直勾勾地望着我。

當然,在場的也有不明所以的人。長蘇見我用劍法套人家小姑娘,——小姑娘長得也不賴,——結果是她有指甲一個勁兒親昵地掐着某人。也知道一直不說話的看上去感覺怪怪的王威看到了這些動作會怎麼想,我和長蘇在他眼中畢竟是姐弟。

“其實林前輩的事情想必姑娘也是知道一些的,她與王重陽本是一對情侶,雖說後來因故分開了,但林前輩還是喜歡王前輩的。”我忍者那隻溫柔的手並不溫柔的問候,“總而言之,實際上林前輩所創的玉女劍法表面上處處與全真劍法相剋,但本意卻是為了使兩套劍法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的。”

一席話果然起到了作用。小龍女想到了自己從楊過那兒知道的全真劍法招招被自己的劍法所克制,她也是知道祖師婆婆與王重陽的關係,對我的話還是相信的,——如果換成那些江湖老王八那一個不疑神疑鬼,看來還是那句話啊,蔥是嫩的香哇。

“給你們住下也可以,不過你們不能亂跑,——活死人墓的機關重重,一不小心就會觸碰到。”原來小龍女這麼好說話,難怪當年楊過被收進來了。

“姑娘,在下還有一件事情相求。”半天我也沒有見到另一位正主,難道是歐陽鋒將楊過給拐跑了。

“說。”小龍女就是贊。

“我們想借寒玉床一用。”

“你知道寒玉床?”靜如止水的小龍女也稍稍表示了一下她的吃驚。

“家師曾經提及過。”我的笑容從來都是童叟無欺老少皆宜的,“我這位師妹修習的武功可以借用寒玉床的功效。”

長蘇女俠被我順利地推上了檯面。

小龍女走過來摸了長蘇一把,握着她的手似乎是在捏脈,——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和她的單親媽媽(我想到哪兒去了,暈)。

“寒玉床的確對她有效,不過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寒玉床的功效還是太霸道了一些。”

看來小妮子也和我一樣,愛追求又炫又酷的劍法,在內功的修鍊方面完全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連那個十歲的小楊過都比不過,人家可是直接就睡上去的。

“其實家師還要我轉告姑娘關於古墓派的兩個秘密。”我豁出去了,既然要做蝴蝶,也要有做大王蝶的覺悟。

“說。”

“好。”

“怎麼不說?”

“馬上。”

我也頗為豪氣地說了幾句話后就開始了我自在上一章中沒有說出來的故事再一次的娓娓道來。

第一個就是關於《九陰真經》的,當我提及到那幾口石棺時,小龍女又吃了一驚。接下來是關於古墓派還有其他出口的內幕消息,小龍女又吃了一驚,——今天小龍女吃了不少叫做“一驚”的水果啊。我將這兩個都說出來不可能是沒有懷有私心的:首先,我要學習《九陰真經》,再怎麼說也不好去人家先人的埋身之處吧;另一點,我怕斷龍石那一天想不開自己落了下來,而小龍女又不在身邊,出口找不到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很快小龍女就把我們領到了一間更大的石室中,扔下一句“我會送吃的”就走了。

現在,終於要進入主題了,王威怪怪的感覺始終叫我有些不舒服。

“你不是太子?”王威居然首先問道。

“如你所見,我並不是。”看來他是衝著太子來的,而不是長蘇,我鬆了一口氣。

“是不是太子並不重要,——有我這個姐姐在,別人不相信也得相信。”我的賢內助顯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有什麼宮廷鬥爭的事情,不要找上我。”一個不死心的公主,一個貌似失敗的將軍,還能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

“你怎麼這樣,人家也是為了你。”長蘇有點急了。

“看來王某找錯人了。”王威一臉死灰,“公主,我還是離開吧。”

“王將軍……”長蘇危難地說道,同時高難度地向我投遞給我一個眼神。

儘管長蘇的“人家”聽起來很是愜意,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要咬定青山不放鬆保持着清醒的。

“王將軍到底有何打算?看在你曾經放過我的分手,我也會幫你的,但是如果涉及到宮廷的風波,我勸你還是打消那個念頭吧。”

“我想要你做皇帝。”

王威語出驚人。如果換成其他人,又碰巧有一張太子的臉,也許會心動的,但對於一個從新的時代來的人來說,皇位也許比不上一頓早餐,前者帶來的是終身的小心翼翼,即便不求利國利民也同樣要周旋在國事與陰謀之間,而後者是輕輕鬆鬆的一生,支配欲對我的吸引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強烈,——也許還要算上一個原因,對於未來,我已經沒有那種富有創造力的期待了,而更多的是那種誠惶誠恐地害怕着改變。

“我知道朝中有一批大臣還是支持太子您的,況且我們還有先皇的親筆詔書,——詔書上指名了由您繼位。”王威見我沒有說話,以為我動了心,改變了主意。

“說說你的條件吧,你並不是那種輕易賣命的人,——尤其是對於已經失去力量的一方來說。”我不動聲色地說道,我並不能排除他是太後派來的可能性。

“我要親手殺了那個狗皇帝!”

王威說這句話的時候面如死灰,但言語中的殺戮之氣卻叫人不寒而慄。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那個雷雨夜,也就是那個他返回京城的日子。

_______

他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他和訂有婚約的未婚妻,——作為軍人,他同樣也不太看重那些煩冗的表面性的禮節,——但令他不敢相信的是,等待他的不是腮雪唇紅的佳人,卻是三丈白綾和一件黃麻孝服。

眾人都沒有告訴他那個人是誰,但是他卻知道了那個人是誰。

然而此時他心中只有死灰,卻並沒有恨。

一場狩獵大會,那人也來了。

自己沒有帶弓箭,但卻因為用箭誤傷了他人而被投入牢獄。

接着,那人把他從監牢裏要了出來,從此那人成了自己的主人,自己成了他的奴僕。

之後,那人總是帶着他出現在風月場合,他與煙花女子們調笑時,眼睛分明在盯着自己。

不知為什麼,他第一次起了殺念。然而他知道自己是殺不了那人的,——那人身邊暗藏着高手數不勝數,防不勝防,那些一等一的高手都會在在殺心暴露的那刻讓他斃命。

終於,他決定先逃出去。

他知道自己要殺他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先讓那人離開庇護着他的光環,那麼一切的勢力,所有的保護都不再理會那人,這個時刻,就是自己殺他的時候了。

王家的勢力還是有的,他很快就聯繫到了自己的親信,安排了出逃的計劃和路徑。

他慶幸自己當時將王伯留了下來,本來準備作為棋子的兩人成了他的希望。

接着,他扮成江湖人士去了終南山,去尋找那兩個人。

長蘇舞劍的那一刻,他的身體激動得顫抖着,——那位膿包太子的背後似乎還有着其他的隱藏勢力,不久前嬌滴滴的公主居然成了江湖好手。

他進一步見到了希望。

他私下見到了長蘇。

那個聰明的女人馬上就領會到了自己的意思和目的,也同意讓自己去見一下最後的希望。

然而,希望的另一面永遠叫做失望。

那個人甚至在說出計劃之前就否定了自己。

王威感到有些頭痛了。

作為軍人的他感到了許久不曾有過的沉不住氣,他主動提到了自己的打算,主動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但對方,王威發現自己居然看不透對方,也許看不透並不值得奇怪和恐慌,但如果是看透了呢?——王威並沒有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這種**的貪念和對權勢的熱衷。

也許,自己身上有利用價值的就只有那個秘密了,那個他逃出來時意外發現的秘密。

王威深吸了一口氣,停止了自己的思考,等待着我的回答。

——————————————

“對不起,我不能夠幫你。”我嘆了一口氣,我看到了王威眼中的失望,看到了長蘇眼中的複雜情緒。

我也感到了有些頭痛。

案例說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不是女人就是事業上的矛盾(我對於總結出這句話很為得意),從事業方面看,王威作為軍人的忠心是無可指摘的,他的身份從某種意義上講也限定了他達不到的那個高度。那麼自然就是另一方面的矛盾了,——我自然對於誰可能犯階級錯誤心知肚明,但我也不好處理這種事情,當然,同期票還是要給王威的。

對於現在的皇帝,讀一歷史糊裏糊塗的我也不可能清楚的,但從他對於襄陽的態度來看我還是武斷地將他踢出了明君的隊伍,看來那位太后想垂簾想瘋了,居然要一個酒囊飯袋上位。

我也不是不想幫王威。

但是我卻不想捲入複雜在看起來沒有意義的爭鬥中,也許我會從這種激流中脫穎而出,但凡是要成就這種所謂的大事者,都是要捨棄很多東西的,犧牲是少不了的,這卻又是我不願見到的,——而且還有外患等着,我可不想我重生的年華都花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雖說我也不迷信歷史的車輪,它在我重生的那一刻就開始改變了。

“如果我還有着其他的籌碼用來交換呢?”王威聽到我的拒絕後似乎仍然不死心地說道,此時他的目光不再盯着我,而是倔強地看着長蘇,“我想,我還有其他你們想要的東西。”

“是什麼?”長蘇在我前面問道,不知怎麼的,我覺得他們都知道一點我並不了解的什麼內幕。

“不愧是公主,也許你也想到了,——深宮各種匪夷所思的傳言總有些是真切的。”王威又瞟了瞟我,我突然覺得他變得無比陰險起來,“也許我該說說這東西的來歷吧。”

王威從他身上那件並不符合他將軍身份的衣服中掏出一塊看上去也乾淨不到哪兒去的布,——應該是塊綢子,上面有着光滑的紋路,——我注意看着長蘇的表情,卻發現她也是一臉的疑惑。

“這是我逃出時從一個被我幹掉的老太監那兒撿到的。”王威又讓我不爽地盯着長蘇,“我想你是知道他的,公主……”

接下來的話我沒有聽到,不過王威並不應該有內力說出的,而是僅僅做了一下口型。

不過從長蘇的表情來看,她已領會了王威的意思,——她看上去很高興,但這種表情僅僅是一掠而過,她又恢復了冷靜。

“這樣子說來,我們更沒有必要和理由幫你了。”

“也許吧,既然我復仇無望,那麼我就在臨死之前做點好事吧,——我想公主會為那件事情一直不安下去的吧。”王威又朝墜入雲霧裏的我看了一眼,“太子或者公主,總有一人要死掉的。”

長蘇不再掩飾的喜悅更叫我不解,她繼續說道。

“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說不定大家商討商討就能夠想出更好的辦法了。”

我幾乎就要忍不住問長蘇了,——她已經不是反常那個詞語能夠形容的了,——實際上也沒有忍住,但是我被長蘇一瞪,本來擠到嗓子眼的問題就被迅速地咽了回去。

“是的,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也是能幫就幫的。”並不是那一瞪的後遺症,某人也熱心地向王威伸出無私之手。

王威神色怪怪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長蘇,並沒有說話,但是長蘇臉紅了一下,我依然是什麼都沒有明白過來。

不管我願不願意承認,我還有有着一塊心病的。即使不算上我那個尷尬的身份,一個失勢的公主也足夠某些固執的老頭子後門和一些失寵和不甘心的不懷好意者們作為借口大鬧一場。所以長蘇同樣是太后那派的眼中釘肉中刺。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永遠是無休止的恩恩怨怨最好的解釋。即使我和長蘇拿出多麼大方的高姿態,在太后的雞腸小肚中也是撐不下的。

為了永久除去這塊心病,我還是要趟這趟渾水的。

“其他人中有合適的人選嗎?”就算是退一萬步,我也不想當那個皇帝的。

王威聽了我的話,隨即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十四皇子明理聽言,德才兼備,比現在那個狗東西要強上千倍百倍。”王威沉吟了一下,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也比太子殿下更適合。”

果然,我就知道那個太子不是什麼好鳥,估計和現在那個皇帝也差不了多少。

“我本來就不適合宮廷,——宮廷也自然會去選擇合適的人選。”我盡量讓自己老井不浪,老臉不燙,用最有男人味的滄桑負手長嘆道,“只不過歷史和人民會稱呼他們會明君,暴君,昏君而已。”

“太子好像誤會了我的話了。”王威怪怪的感覺一直叫我非常不爽,“如果太子殿下真的想坐在那個位子上的話,屬下怕沒有人做得比您更好了。”

暈,說了半天,原來他早就發現我是只狸貓了,不過,我總是愛聽這種受用的話,哈哈。

“這個並不重要,你還是先說說你原來的計劃吧。”狸貓支開話題,我看着王威深意款款的目光回了他一眼,“我想要變大的不止是王家吧?”

“殿下英明。”王威誠惶誠恐地說道,難道在下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精神力殺人的可怕境界,“其他人都在京城等着殿下。”

接着自然是夜半虛前席,秉燭共夜談。與我想像的不差,這批想像力不足的閑散人員正謀划著逼宮,以暴制暴,看來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不是他們的方法行不通,但死太多的人和場面弄得太僵硬都是我不想見到的。如果實在不行,我就來個死不認賬,——至於那個可能有什麼仇恨要報的王威,我就只能以大局為重的讓他哪涼快去哪了。

王威也不太看好這個計劃,太子派和十四皇子那邊的人都沒有幾個能在朝廷上說得上話的,僅有的幾個也被太后看得緊緊的,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一方沒有兵權,他們唯一有質量的砝碼就是太子和先皇的遺詔。

也許要和那些蒙古人合作一次了,王威想道。雖然他也知道與狼共舞的危險,但在仇恨面前,他覺得沒有什麼是不能利用的。眼前的假太子,就算他不想,到時候也由不得他了。

以上兩人各懷心思的轉着眼珠,但他們的目光再次相遇時,老狐狸老王八相視一笑,心中卻都罵了一句,——你媽的,想玩老子,——同時邊露出牙齒的無害笑容邊猛放着詛咒。

站在一旁客串的長蘇也不好說什麼。這兩個玩深沉的菜鳥明顯把陰謀也在臉上,自己焉有不明白之理。現在她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那個人似乎並不想坐在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雖說自己也有些想不通,但現在的生活也讓她很是享受,——尤其是聽到王威送來的那個消息之後,更是讓自己的心情舒暢了許多,——何況如果他真的成了皇帝,那自己的身份是什麼?……有了私心的長蘇又有些後悔把王威帶來了。

三個臭皮匠抵個諸葛亮,兩個女人一台戲。但諸葛亮和那兩個女人都未必有眼前的一幕精彩:兩個冷笑到抽筋一邊心虛一邊罵對方偽君子的真小人,一個女子在打着昏暗燈光的舞台上表達着複雜內心戲中刻畫著真實的自我的經典形象。

永恆和持續的區別在於永恆永遠不會叫人發現,而持續總是會叫人發現的。

所以我們的形象沒有永恆成功。

石門外閃進一個人來,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模樣,那人就一把劍刺了過來,對象正是區區在下。

他所施展的正是玉女劍法,我要擋住也不費力,但麻煩是對方的功力明顯在我之上,而且還是拚命不要命的打法。長蘇也看到我與對方的那麼一小段差距,秋水迎了出來。

三劍相交,對方的身影終於停了下來。

儘管我已經知道就是那個小子了,他的容貌還是叫我酸了一把的。我終於了解了什麼叫做不羈,什麼叫做野性的眼睛,桀驁的眼神,——啊,生了他周瑜,分明叫我諸葛亮難做啊,我不能容他!

“這位小兄弟先不要動手。”趁着這個空隙我趕緊說道,“我們是一位白衣女孩請進來的。”

我把那個“請”字的語氣加重了,我估計所有的誤會都在此。

“狗賊,分明是全真教派來的,傷了我姑姑,還在此信口雌黃混淆是非。”楊過怒道。

這是我才意識到我和老雜毛交手后換了一件全真教的衣服,手中更是全真教的劍,所以楊過認為我是全真教的,我想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楊過才選我是第一攻擊對象。

“等等,小兄弟可認識這把劍?”

我急中生智在楊過再次動手前說道,大膽將自己的劍扔了出去,指着長蘇手上的一把劍說道。

“桃花島的劍?”到底是**,一眼就認出了郭襄那把劍的來歷,“郭靖是你什麼人?”

“我們和全真教有些過節,還是你姑姑救下了我們。”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求同存異是大方向,——我們有共同的階級敵人才是重點。

果然,楊過暫時沒有動手的意思了。

“究竟是誰傷了我姑姑?她的傷口現在仍流血不止。”

“自然是全真教那些牛鼻子,為首的好像叫做許志敬,就是他傷了你姑姑的,還有丘處機是最大的幫凶。”擒賊要擒王,捉姦要在床,對於階級敵人我們不能放過任何打劫的機會。

“又是他。”沖對的青春期又在燃燒着小宇宙,“我楊過現在就出去殺掉那個牛鼻子。”

“小兄弟,慢走啊。”我用一塊白布替代手帕揮了揮,心想這個這個楊過有些名不副實,難道是個花瓶,怎麼看都沒有想像中的精明心眼多。

但楊過還是楊過,他馬上又冷靜下來,打量着我們,冷冷地問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我們還是去看看小兄弟姑姑的傷勢吧?”打擦邊球我永遠如此的樂此不疲。

楊過聽了我的話,果然也急了,馬上帶着我們去見小龍女。

一路上,我向楊過解釋着我們怎麼和尹志平許志敬打鬥的,——但起因我還是沒有說,為的是提防萬一熱血的青年扔下我們去追殺尹志平的情況。

終於讓我遇見了兩位正主了,蝴蝶感慨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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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初入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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