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子倆,經過一番討論之後,總算想出了解決的辦法。
首先由皇甫峪稟明皇上,讓皇上知曉這件大事,為得到人證物證,他們決定暫時不動聲色,讓皇上派人跟在他們後頭,前往災區觀察那兩人的所作所為,再暗中搜集證據,好將參與此次賑災的貪官污吏一網打盡。
正事解決了,接下來該解決他們皇甫家的私事了。
只見皇甫峪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直勾勾的瞅着坐在皇甫-身旁的晶琦公主。
他邊瞧還邊點頭,嘴巴里還喃喃地說著一些有的沒有的,但就是讓人聽不出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見狀,皇甫-連忙開口:“爹,這位姑娘便是孩兒心儀之人,也是孩兒執意婉拒皇上指婚的原因。”
“我知道。”
這三個字,皇甫峪雖是在對自己的兒子說,可他那雙銳利無比的眼睛,依舊盯着晶琦公主。
被看得益發不自在的晶琦公主,忍不住扯扯皇甫-的衣袖,還不忘對他猛眨着眼,暗示他們該回碧玉湖的那個家。
瞧她拚命眨着雙眼,又不肯開口,皇甫-被搞胡塗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總算了解了她的暗示,當即站起身子,向自己的爹拱了拱手,正想開口,哪知他老人家竟快了一步。
“-兒,夜色已深,我看你與這位姑娘今晚就留在府中歇息一晚,明日皇上若有什麼指示,爹也好第一個通知你,再則爹相信你也不會忍心讓這個嬌小纖細的女娃跟你吃苦對吧?”
聽完這些話,皇甫-立即激動的扯着他爹那雙佈滿皺紋的手。“爹,您這話的意思可是在告訴孩兒,您老人家已經同意讓孩兒娶晶兒為妻了?”
“先別高興得太早,就算爹已同意,但你可別忘了還有皇上那關。那一關你若過不了的話,爹就算有心成全也無能為力。”
這話明着皇甫峪是在對自己的兒子說,其實他的目光始終盯着一旁的晶琦公主。
然而晶琦公主的心裏除了忐忑不安之外,還多了幾分瞭然;不用問,她也知曉皇甫峪這足智多謀的老頭,早已知曉她的真實身分。
唉!真是漫長的一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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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不傻,對事情一向觀察人微。
方才在自家堂上,他知曉他爹明着是贊成他與晶兒的婚事,可他的目光卻始終停在晶兒的身上。
這代表着什麼呢?
擰緊劍眉,他不安的踱着力步,細細思量,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令他擔憂不已的想法。
“爹總不會在我面前假意同意我與晶兒的婚事,接着才瞞着我找上晶兒,對晶兒說些可能會破壞我與她感情的話吧?”
一想到有此可能,皇甫-片刻也不敢遲延,急急的打開房門、走到外頭,就想阻止他爹。
果然!
當皇甫-趕到晶琦公主的房門前,他爹已經踏入她的房間。
看此情況,他急得想敲門,打斷爹想做的“好事”。
意外的,他竟聽到一個令他驚愕不已、不敢置信的事實。
“老臣叩見公主幹歲、千歲、千千歲。”
不敢受此大禮的晶琦公主趕緊扶起皇甫峪。
“右丞相,本宮知曉你已認出本宮,今夜你來此,可是為了皇甫-?”
“公主果然聰明慧黠,老夫來此確實是有點疑問想向公主請教。”她既然直接,皇甫峪自也不跟她客套,乾脆把所有的話全攤開來說明白、講清楚。
“你想知道什麼,本宮自會給你答案,可在此之前,你能否先替自己找張椅子坐下?”
雖貴為公主,可晶琦公主向來就討厭那些繁文縟節,因此她向來很少在王公大臣的面前出現,為的就是避開這種討厭的場面。
“感謝公主賜坐。”
明知晶琦公主打小就討厭這一套,但禮不可廢,頑固的他還是不忘先對公主打躬作揖,才端端正正的坐在公主的面前。
“公主,老臣想知道你怎會突然成為我兒心愛的女人?”記得當初他與皇上還有自己的女兒所商議的計劃,是想把晶琦公主跟自己的兒子“送作堆”,期盼他們倆能日久生情,怎麼才經過數日,他倆的感情竟進展得如此神速,當真令人倍感意外。
“唉!”輕輕一嘆,對這件事晶琦至今也是一頭霧水,“其實這件事說來簡單,講起來又極為複雜,總之所有的問題全出在端午那一日,那日本宮……”晶琦娓娓道出端午那日所發生的事,以及後來她怎麼大鬧皇宮、被趕出宮、遭人綁架,等她雙眼一睜,看到的竟是落魄至極的皇甫-,兩人互訴遭遇之後,她才知道自己中了她皇帝哥哥的計謀。“接着,本宮跟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兜在一起了。”
“那我兒應該還未知曉公主的真實身分才是。”這一點可讓皇甫峪擔心了,只因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兒子。
皇甫-平時雖好說話,做事也自有分寸,可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受人欺騙。
“本宮沒說,因此他應該還不曉得寸是。”雙肩一聳,晶琦對這種小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為此事擔憂不已的皇甫峪,沉默的跟晶琦公主打躬作揖后,才退至房外。
看皇甫峪這般異常的神態,晶琦還真有點迷糊,搞不懂這對父子在想些什麼;想了想,她搖搖頭,很乾脆的告訴自己:“管他的!累了一天,還是趕緊上床睡覺妾緊。”話甫落,她立即將門關上。
就在她把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已然得知她真實身分的皇甫-,才橫眉豎目、咣牙切齒的出現在她的房門外。
好啊!晶兒……不!應該叫她晶琦公主才是。
他暗中發誓,定要給這個膽敢騙他的女人一頓教訓,就算他心儀於她,就算他愛她欲狂,她也不該對他隱瞞她的真實身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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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讓人意外的,皇上竟把這個重責大任交給皇甫-,還賜給他一把尚方寶劍,另外更封他為八府巡按;皇上還對他承諾,只要他能把這件事處理妥當,便不再勉強他娶晶琦公主。
皇甫-與晶琦公主一聽此消息,兩人不由得互睇對方一眼。
他眼神冷漠,神情淡然,很明顯的表現出他的不在乎。
然而晶琦公主則是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能直接找她的皇帝哥哥理論一番。
就在兩人相對無言時,一旁的侍衛恭敬的跪在皇甫硝的面前。
“大人,一切均已打理妥當,就等您登上馬車準備出發。”
冷冷的睇了晶琦公主一眼,皇甫-才跪在自己爹親的面前,“爹,孩兒就要出發,望您自己保重。”話落他身子一站,就要跨上馬車。
“-兒,等等。這次皇上還下令,要你跟晶琦公主一起前往。”
“我不去。”
“我不需要她陪我。”
“可是……這是聖上的旨意,拒絕就是抗旨,抗旨就是死罪。”不如這對年輕人在玩什麼把戲的皇甫峪,只能把事情的嚴重性說清楚。
“他都已經把我逐出皇宮,本宮還會怕死嗎?”長袖一甩,晶琦任性的想轉身離去。
一想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皇甫-就是狠不下心不管她;長腿一跨、雙臂一層,他完全無視她的反抗,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將她抱上馬車。
“放開我!你這死書呆,竟敢抱本宮,本宮這就……”
“住口!你若再喋喋不休,小心我會做出讓你更加無顏見人的醜事。”知曉這女人倨傲且愛面子的個性,皇甫-這一威脅,還真的收到奇效。“很好,現在給我坐過去點。”
“哼!”
不想聽他的話,卻又怕會因自己的任性而耽誤正事的晶琦公主,只得逞強的冷冷一嗤,才乖乖的依言而行。
待整裝完畢,皇甫-才坐上馬車,一行人包括晶琦公主與皇甫-,還有馬車后的十多名侍衛,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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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皆沉默以對,就算夜晚歇息時,他們也說不上一句話。
幾日下來,耐性本就不足的晶琦公主,再也受不了這種氣氛了。“說話啊!你不是很想問本宮,為何要對你隱瞞身分?”這件事他倆都心知肚明,之所以不提,不過是為了賭氣。
“啟稟公主,下官無話好說,只求能把皇上所交付的任務儘快完成。”為了懲罰她的欺騙,皇甫-故意對她冷漠、客氣。
“是啊!趕緊完成這件事,你才好儘快跟本宮劃清界線。”說這話時她眼眶含淚、聲音哽咽,恨不得自己就這麼死掉算了,不想忍受這種椎心的痛苦。
看她如此,皇甫-差點剋制不住的想安撫她,可當他想起這女人對自己的欺騙,他又拉不下臉,只得任由他倆之間,變得生疏、冷淡。
好不容易趕了幾天的路,皇甫-一行人終於到了災區,為免讓他人察覺自己的行蹤,他還故意找了一家較為偏僻的客棧,把所有的人安排妥當。
為了搜集證據,更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只帶着一名屬下,準備出發;只是臨走前,他仍放心不下那個既任性、又狂妄的晶琦公主,就怕她會做出什麼蠢事,因此不得不來到她的房門前。
朝着緊閉的門扉,他輕敲了幾下。
房內的晶琦公主,以為是店小二替她端採茶水,因此問也不問便開了門。
一看門外所站的人竟是皇甫-,晶琦當即沉下臉,冷着聲音開口:“走開!本宮這裏不歡迎你。”
他不是不理她了嗎?為何又來打擾她?
這女人真是可惡!
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她,她不先聞口跟他道歉也就罷了,竟還在他面前端出公主的架子。
好!既然她喜歡公事公辦,那他就順着她的意。
“稟公主,下官這就出發處理正事,還希望公主能安靜的待在客棧里,千萬別再增添下官的麻煩才好。”話落,他身子一轉便要離去。
可惡!他竟敢說她是個麻煩!
忍無可忍,氣極了的晶琦公主也不管什麼名聲、面子,當即脫下一隻繡鞋,狠狠地往他的背上一扔。
“哈哈!命中目標。”
被她的繡鞋砸中的皇甫-也不回頭,就這麼繼續往前走,只是唇角微微勾起一道小小的弧度,讓人難以察覺。
本來還兀自高興自己扔中了他的晶琦公主,看他毫不在乎,心裏更是惱火,索性用力摔上房門,讓無辜的門板成為她的“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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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那一日皇甫-把她惹惱之後,晶琦公主已經有好幾天沒看見他了。
起初她還以為他是在跟她賭氣,故意不理他,所以她也懶得去問侍衛有關他的行蹤。
直到這一日,她難得心情好,來到大廳跟侍衛們一起用飯,意外的竟讓她聽到一件青天霹靂的消息--
“喂,你聽說了沒?朝廷為了賑災,派了三位大官來我們這兒。”
“是啊!說趕這件事,我真為那個八府巡按叫冤!想想,三位大官里就屬他最為公正廉明,不像其他那兩個,不只在白米里摻了些小石子,還要我們每人拿一兩銀子去換一袋米,我們若有錢的話,還需要朝廷派官員到此賑災嗎?”
一聽到此,晶琦也不管這是什麼場合,以及女人該有的溫柔優雅,便直接走向那兩個男人,揪住其中一位的衣襟,聲色俱厲的逼問他:“說!那個八府巡案,你為何要替他叫屈?這是怎麼回事?”
早被眼前這位兇悍無比的姑娘給嚇得一愣一愣的他,怎可能說得出話。
到最後還是他身旁的那位男子替他回答:“那個八府巡按,被人設計污衊,說他強搶民女,現在就關在縣衙的牢房中。”
“強搶民女!”此時晶琦真不知自己該哈哈大笑,還是破口大罵。
他有可能做出這種事嗎?
笑話!想當初她才與他認識時,他連碰一下她的小手都會忍不住的臉紅,這樣的男人竟有人污衊他強搶民女!
好笑!真是好笑!
“哈哈哈!”就因實在太過好笑、太過荒唐,晶琦毫不客氣的在眾人面前放聲大笑。
好不容易等她止住了笑,她立即轉身對着眾侍衛怒罵道:“你們這些人全都是飯桶是不是?巡案大人都已經被人關進牢房,你們還個個吃得津津有味,信不信本宮有辦法讓你們一輩子吃免費的牢飯?”
經晶琦公主這一威脅,眾侍衛登時刷白了臉,紛紛放下碗筷,還猛搖着頭。
“屬下失職、屬下失職。”
“既然知道自己失職,那還一個個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隨本宮一起去營救你們的巡案人人。”話說到此,晶琦突然萌生一計,趕緊改口:“你們一個個先在這裏等本宮,本宮上去一會見馬上下來,知道嗎?”
過了一會見,整間客棧登時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瞅着從樓梯上緩步而下的嫵媚女子。
瞧她艷若桃李、媚似牡丹,每個男人看了,都會垂涎不已,再加上她所穿的那件衣裳若隱若現的……
天啊!
就算現在她要他們為她而死,他們也死而無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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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琦公主的美色實在沒有幾個男人能擋,為救皇甫-,她大膽的決定要用自己的美色惑人。
不過在這麼做之前,她不忘先交代身後的眾侍衛:“你們暫時守在縣衙門口,等本宮的暗號,當本宮大叫救命時,你們儘管往裏頭沖,接下來就看本宮怎麼惡整那些貪官污吏即可,知道嗎?”
“是!”
這些侍衛全是皇上親自派來的,自然也知道晶琦公主的身分,所以他們對她可是唯命是從。
“很好!那本宮這就進去了。”走沒幾步,晶琦忍不住再次叮嚀:“記住,暗號就是救命,知道嗎?”
“知道了。”
就在晶琦公主單槍匹馬的闖入縣衙不久后,有個人卻突然出現,眾特衛一看,方知這人就是跟在巡案大人身的侍衛。
打了照面后,那名侍衛一臉驚喜的說:“太好了!我才想回客棧搬救兵呢!你們怎麼全都來了?快!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衝進縣衙,將巡案大人救出要緊。”
話落,眾侍衛當真尾隨那人之後,躡手躡腳的闖進縣衙大牢,只是晶琦公主呢?
他們似乎已經忘了這一號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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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交代妥當之後,晶琦公主立即大無畏的闖進縣衙。
本來她這般行徑是有罪的,若再不幸一些,她還有可能會被抓出去砍頭,或者直接押進大牢候審。
可也不知是她幸運,還是因為她有張甜美可人的臉蛋,抑或是她那極為嫵媚的神情,令眾人一見到她立即日瞪口呆,有的甚至還流了滿地的口水。
那些小小的捕快、衙役,晶琦公主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她的目光就鎖着堂上那三個老混蛋。
很好!這裏的縣官也敢跟那兩個傢伙同流合污,正好可以讓她一起教訓。
主意一定,她便噙着比牡丹還要嬌艷的笑靨,緩緩的湊上前去,更不客氣的往那官拜四品的大官的膝上一坐。“大人,奴家是個苦命女子,平時就待在花樓接客,今日聽說這兒來了多位大官,就想來此碰碰運氣,就不知你們三人哪一位肯為奴家贖身?”
聞言,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心裏實在很想將她佔為己有,可都不敢表態,就怕會在屬下面前鬧出笑話。故意穿得特別暴露的晶琦公主,看他們個個都沒說話,索性再來個“犧牲大放送”。
“哎呀!你們這裏好熱、好熱,熱得我頭暈眼花,當真難受。”她邊說還邊用袖子替自己-風,接着還微微掀開自己的衣襟,狀似無邪的挑逗着他們。
那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令他們為她瘋狂不已,就像着了魔一般,三人立即不顧面子,開始玩起“搶女人”的遊戲。
晶琦看自己的美人計終於奏效,還不忘調皮的逗着他們,邊繞着圈圈邊喊:“救命啊!救命。阿!誰來救救我這可憐的女子啊!”
在那三個老男人的追逐之下,她當真跑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可奇怪的是那些該出現的人就是不出現。
就在她跑得心慌意亂,開始想着要怎麼脫困時,突然從她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晶琦!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當真要把我這個相公的臉給丟盡才甘心是嗎?”
意外傳來的怒吼聲,不只嚇得晶琦公主動也不動,還把那三個貪官嚇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
待瞧見皇甫-拿在手中的尚力寶劍時,他們立即跪下,齊聲說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這件事這麼輕易地就被皇甫-給擺平了,晶琦訕訕地揮揮衣袖,低啐一聲:“啐!不好玩。早知這遊戲這麼難玩,本宮就不來了。”話落,她還故意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想從皇甫-的身邊走過。
突然,一隻大手狠狠地握住她的手臂不放,不只弄痛了她,還把她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可皇甫-就是不怕她那惡狠狠的模樣,還甚是曖昧的在她耳邊低浯:“你以為你可以這麼輕易的脫身嗎?別忘了,你我之間除了今天這筆帳之外,還有另一筆帳得好好算算才成。”接着他便命令所有屬下:“把一干人犯全關人大牢,等候發落。”
“是!”
☆☆☆
皇甫-不顧晶琦公主的面子,直接將她攔腰一抱,就這麼將她抱回客棧,更無視眾人的目光,非常大方的便將兇悍無比的她給抱回她的房間。
不甘受辱的晶琦公主,一路上就忙着破口大罵,罵得精采不說,詞彙更是字字不同。
直到她被皇甫-給丟上了床,她還很不甘心的怒瞪着他。
她瞪、她凶,同樣的他也瞪、他也凶,兩人就這麼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誰。
不知過了多久,皇甫-突然長嘆口氣,在她的身邊一坐,更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逼她正眼看他。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想救我,才故意打扮成這副模樣,可你是否曾想過我的感受?試想一個男人眼看自己的妻子在別的男人面前袒胸露背,相信他們也會有和我一樣的反應。”知道晶琦公主的性子硬,皇甫-不得不軟下語氣,冷靜的跟她講道理。
“哼!別忘了,我皇兄曾對你承諾,等這件事結束后,你我之間就再也沒關係了,既然如此又何來夫婦之稱?”從頭到尾,晶琦在乎的就是這點,其他的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傻瓜!”甚是寵溺的輕捏一下她那滑嫩如綢的臉頰,看她雙眼又燃起騰騰怒火,皇甫-趕緊開口解釋:“你當真不了解皇上的用意嗎?”
“什麼用意?他根本就是故意要跟我作對。”哼!真是越想越氣。
“唉!”無奈的一嘆,面對這般倔強、任性、脾氣又壞的女人,皇甫-幾乎可以想像自己往後的人生,鐵定難熬。可愛上就愛上了,他又能怎麼辦呢?只得溫柔的哄勸她:“難道你當真不懂,皇上之所以撤去要我倆成親的聖旨,是希望我們的結合是兩相情願,而無半分勉強。”
“你說的話可是真的?”聽完他的話后,晶琦茅塞頓開,可再深入一想,不由得愁眉不展。
“怎麼了?瞧你眉頭皺得這麼緊,可是又想到什麼了?”瞧她眉頭深鎖的模樣,皇甫-真擔心這小女人又在胡思亂想了。
“不好!不好!皇帝哥哥這聖旨撤得一點也不好。”噘着小嘴,晶琦不悅地嚷着,十分氣惱她皇帝哥哥的多事。
“為何不好?”皇甫-怎麼也摸不清楚她的心思。
抬起螓首,晶琦甚是哀怨的瞅着他那張俊臉,一雙藕臂則非常主動的勾住他的頸項,“這一來,我又怎知你是否真心喜歡我?”
一聽這話,皇甫-索性抱着她的身子用力的往床上一壓,還以別有深意的目光直睇着她。“你若喜歡‘奉子成婚’?我倒是可以配合。”
“好啊!那等我回去,我就馬上去找皇帝哥哥,向他要道聖旨,我們就來個‘奉旨成婚’!”不知他話裏有話的晶琦,還滿心歡喜的同意了他的意見。
“其實‘奉子成婚’根本毋需這麼麻煩,我們現在就可以馬上進行。”
這話一說完,皇甫-立即毫不客氣的對她毛手毛腳,令她滿頭霧水,怎麼也不明白他話俚的意思。
眼看他越來越放肆,晶琦公主突然領悟到他隱藏在話中的陷阱。
知道自己受騙的晶琦,立即抬起小腳往身上的男人用力一踹,更忙不迭地穿起差點被他脫下衣服;她單手叉腰,另一手則指着他的鼻子,放聲大罵:“皇甫-,你這小人!竟敢用話陷害本宮,今天本宮若不把你揍得滿地找牙,我就跟你姓!”
只見跌得甚是狼狽的皇甫-,竟還噙着一抹壞壞的微笑告訴她:“你嫁給我之後,不也得跟着我姓嗎?”
一聲怒斥,接着便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結果如何?能說嗎?
不能說、不能說!
只因不管誰勝誰負,都註定要有人丟盡臉皮,為了維護這對歡喜冤家的面子,我們還是神秘一點好。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