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奉青的動作,讓郁真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一股從下復酥麻上來的感覺,緊緊地抓住她全身的感官,讓她更加無助、也更加無力去抗拒他所加在她身上的折磨。
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當那壯碩的體魄赤裸裸地呈現在郁真的眼前,她雖然是不能動,可是依然閉緊雙眼以阻擋眼前這春色的干擾。
但全身赤裸的他,卻是用力一抓,抓住了她的頭髮,通着她正視眼前的他。
「張開眼看着我,現在是我白奉青在愛妳,更是我點燃妳身體之內的激情之火,看着我,明明白白地看着我。」他的話殘忍地提醒着她,她和得寬曾經有過的恩愛場面。
「好美!妳真的是好美!美得令我心醉,更美得讓我不能控制自己。」這些讚歎的話喃喃地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讓聽着的她更加羞愧地想靠攏自己的雙腿,以阻撓他對她那份無法言喻的侵擾。
她又再次的沉淪在人類最為原始的慾望火海中。
此時就見一對渾身赤裸的男女,開始進行着屬於他們的激情節奏。
這一夜,是屬於激情的一夜:這一夜,更是屬於恩愛纏綿的一夜。縱然知道是錯,可是它依然是這麼的開始了!
終於,幾番的纏綿加上酒的後勁,在他的體內發揮最大的效用,當一切恢復平靜的時候,白奉青就這麼大剌剌地睡在她的床上。
忍住了全身的酸痛,郁真困難地坐起身子,低着頭看着已然熟睡的那張俊臉。
看着他那一張連入睡的時候,都能帶着滿足笑容的容顏,她不知自己究竟應該怪誰!
可是她今夜的錯,卻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實,她不忍將所有一切的錯誤,全部責怪執着於她身上的白奉青,只怪自己的定力不夠,更怪自己到了最後,竟然也跟着他一起沉淪在他所製造的激情世界中。
是羞愧!是悔恨!讓她更加無顏苟活於人世,更無顏面對她那死去丈夫的靈位。
下了床,赤裸的腳感觸到地上的濕冷,她低下身子撿起那被他所丟棄在地上的衣服。
撕得碎裂的褻褲,肩帶斷掉的肚兜,還有那件殘破不堪的襯衣,在在都提醒着她剛剛的錯誤。
搖着頭,無奈地想着,這些衣物怕是不能再穿回身上了。
重新自衣櫃裏拿出一套新的衣物,她穿戴整齊之後,慢慢地從自已的抽屜里拿出一把銳利的長剪,就這麼看着那尖銳的剪尖發著呆。
忽然一個狠心,她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口一刺,刺穿了她的心窩,更刺掉了她那年輕美麗的生命。
只願下一輩子的她,再也不用受這背叛人的良心苛責。
★※★※★※
當清晨的第一聲雞啼響起,白奉青慢慢地睜開他那沉睡的雙眼。
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是有關於昨晚的歡愛情景,雖然說昨晚他是真的醉了,可是卻還不是那麼的醉,自己做了些什麼事,他自己還是非常的清楚。
想起昨晚是他第一次跟自己心儀的女子享受那魚水之歡,那些恩愛纏綿的情景,讓他不由得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想到此,他大手一摸,摸向床的另一邊。奇怪!為何會是空蕩蕩的,而且還冰冷無比,這讓他皺緊眉頭,開始疑惑地四下搜尋着。
當看到地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他不由大手一翻,翻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薄被,不顧自已渾身的赤裸就這麼赤腳下地,循着地上那灘血跡一望,他望見躺倒在地上的郁真。
「不!別對我這麼的殘忍啊!」他忍不住顫抖的身體,一步步的慢慢靠近着躺在地上的她。
當來到她的身邊,他張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死氣沉沉的容顏,以及插在她心窩處的剪刀把柄,他僵硬地以着緩慢的速度,蹲下身子,然後伸出一雙顫抖不已的手,抱起她那沒有一絲生命氣息的身子。
「不!不!不!」連續的三個不字,都是用他痛徹心扉的聲音吶喊出口的。
他努力地搖着頭,將她那死寂的身子緊緊地擁抱在他的懷中、擁抱在他的心口,臉上的淚珠就這麼一滴滴地滑落。
是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他就這麼抱着她、流着淚,不顧自已渾身赤裸的身軀,兀自坐着、兀自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
「醒來啊!郁真,求求妳,張開眼睛看着我啊!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地在我得到妳的時候。又狠心地拋下我呢?難道妳就這麼急着躲開我對妳所付出的感情嗎?難道妳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跟得寬相會嗎?」一個字,伴隨着的是一顆淚,他的傷心、他的沉痛,有誰知曉?又有誰來憐他那一顆痴心?
突然,他捧起她那死去的容顏,對着她狠戾地說道:「妳想躲開我,是嗎?不!我不會讓妳有這個機會的,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誓死跟進。」說完,他拔起插在她胸口上的那把利剪,沒有任何的遲疑,就這麼決斷地插往自己胸口跟她同樣的傷口之上。
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他忍住這椎心的痛楚,緊緊地抱着她的身軀,就這麼含恨地跟着她一同前往陰曹地府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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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慘慘,鬼氣幢幢,白奉青來到生死輪迴的缺口處。
手中捧着從孟婆手中接取的孟婆湯,聽着孟婆說道:「趕快喝了這一碗孟婆湯,將你前世的種種過往丟去了,重新再去投胎吧!」
「敢問孟婆,杭州人氏郁真現今投身於何處呢?」陰魂白奉青問着。
聽到他的問題,盂婆投給他一個別具深意的眼光之後,才開口勸道:「孩子,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啊!上輩子的你,就是被你自己那份執着的感情給害了!希望下一輩子的你,能忘記過往,重新來過啊!」
不,休想!她別想讓他忘了過去的種種。
下一輩子,就是下一輩子,他一定會再尋得郁真的蹤跡,到時哪怕是再大的阻礙阻擋在他與她之間,他也還是一樣的執着。
一切都只為了再續他與她的前緣。他不死心,他絕對不死心!
暗中,他偷偷地把手上那一碗湯給倒掉,就這麼留存着前世的記憶,輾轉地來到下一世。
命運的齒輪,還是一樣無情地轉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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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鏡中那一身西裝筆挺的身影,濃密的眉、深邃的雙眼、還有那挺直的鼻樑,薄卻唇型修美的雙唇。
這樣的容貌,依然延續了上一輩子白奉青的模樣;只是此時的他,並不叫白奉青,他的名字叫作鞏昭擎。
幸運的是,這一輩子的他,依然投身於豪門富貴之中。
從小他就是一個聰明過了頭的小孩,不僅能一日十行,更是能過眼不忘,從小他學什麼都比別人還快,而且各方面的成績也都非常的優異。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對於一些沒有學過的東西,還真懂得不少。
從學會走路開始,他不再依賴自己的父母,凡事一切自己來。而且他的個性沉默少言,穩重成熟。閑暇之時,他是絕對不跟同年紀的孩子一起玩耍的,他只要看看書,或者跟一些長輩們聊聊天、說說話。
聽他談話的內容,見解之精闢、內容之豐富,每每讓長輩們吃驚。這樣的他,在他的家族來說,是一個奇迹,也是一個驕傲。
可是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上一輩子白奉青的延伸罷了!
外表看來,他的家人對他似乎已經非常地了解;但在內心的世界裏,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這一生最大的追求,不過是尋得一個存在於他心中已經很久的倩影。
這是他心中的一個堅持,也是現下他唯一僅存的慾望。
而今現年已經三十歲的他,卻還是尋不到那抹芳蹤,對於這樣的情況,他會着急、也會懷疑是否她並沒有投身於這個世界;抑或她已經是個為人婦、為人母的女子;也或許她的容貌已經有所轉變,所以這一輩子他縱然與她錯身相遇,還是認不出她。
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心中那一份固執的深情,卻抬起頭來否決這個假設,只因為他自信着容貌縱然會變,但他對於她那股強烈的吸引力卻絕對不會改變。自信只要遇見了她,他一定會認出她來。
就是因為這一份自信,所以直到今天,他還是不願死心,就算是終其這一生他無法遇見她,但在下一輩子,或者是下下一輩子,他還是會一樣地執着、一樣地深情,只為能執她之手共度晨昏。
叩叩--門板上的敲門聲,抓回他那游移的心思。
看鏡中那個男子,不耐地皺起雙眉,語氣冰冷地吐出:「誰?」
「對不起!少爺,是我,司機老劉。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擔心如果再不出門的話,時間上怕會來不及的。」雖然從不見少爺生過氣,可是當人傢伙計的,這樣催促着老闆出門,總是不太妥當。因此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謹慎地說著。
「知道了,你先下去等吧!」房內傳來的聲音還是一樣的平靜,這才讓老劉放下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是,那我現在就下去等了。」說完,他就這麼恭謹地退了下去。
房中的鞏昭擎,匆匆地再望一眼鏡中的人影,確定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后,勉強自己收回那游移的心思,就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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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車,是台北的一項特產。
而現在的時間,又正值上班的尖峰時刻,所以塞車的情況也就更加的嚴重。
此時,就見一輛深藍色的高級房車,正夾在街上的車潮中進退不得。
「老劉,塞車了嗎?」鞏昭擎剛把注意力從手上的公文夾移開來時,才注意到車子行進的速度過於緩慢的事實。
「是啊!」老劉一邊小心地注意路上的情況,一邊還分神回答主人的問題。
鞏昭擎皺着眉,看了一眼眼前的街景,心中決定着--「我看,車子行到了這邊,離我們公司也不過是幾分鐘的腳程,不如我就在這邊下車,用走的就可以了,你再慢慢地將車子開到公司吧!」說完,不給老劉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就兀自下車去了。
來不及阻止老闆下車的老劉,也只有隨他去,畢竟天大地大、老闆最大不是嗎?
少了心中的那份壓力,他開起車子可更加地閑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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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用雙腳走路的鞏昭擎,一邊閑散地邁開自己穩重的腳步,一邊還不改往常的習慣,邊走邊注意路邊行走的女性。
說起他這個習慣,是從他還小的時候就已經養成,雖然知道這樣的舉止,不過有如大海撈針且無濟於事,但他就是固執地秉持着一個不變的理念。
這時,眼前不遠的地方,出現一個令他倍覺熟悉的女子背影。望着那個既不知名、又不知容貌的女子背影,鞏昭擎的心中竟然揚起了一絲絲的期待,這讓他的心跳不由地加快。
是她嗎?真是她嗎?一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矛盾心理,讓他的腳步變得有些遲疑。
一步跟着一步,又是一步,他正慢慢地接近那個女子所站立的地點。看她等在那裏,一會兒踱着腳步,一會兒又舉起左手看看手腕上的手錶,這副模樣該是在等人吧!只是不知她所等的是誰?
終於,他來到了她的背後,「對不起,小姐,我可以請教一下現在是幾點鐘了?」接近她的他,用着腦海中第一個冒出的理由,打算一窺她的容貌。
「七點四十五分。」聽到後面有人問這個問題,伍秋水第一個反應就是先熱心地回答着他,跟着長發一甩、回過了頭。
就這樣,街上偶遇的兩個人,兩雙眼睛做了第一次的近距離接觸。
當她看到他時,她的心,竟然揚起了一絲絲的痛,還有一絲絲的懼意,再加上幾分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受,這讓她不由得心中一驚地倒退了一步。
這一退,讓她一腳踩下路邊的窪地,跟着她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往後傾倒。眼看即將跟地板做最直接的接觸之時,一雙強壯的手臂,及時地攬住了她的腰身。
他感觸的先是她那一頭柔軟的髮絲,拂過他的臉;跟着看清楚她轉過身的容顏,他的心揚起無限的歡欣。終於──終於,他還是尋到了她,果然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他這長久的等待與執着,終於還是獲得了回饋。
心中的歡喜,是這麼地毋庸置疑,可是她眼神中的恐懼與沉痛,卻讓他才剛爬升上天堂的心,馬上迅速地掉下了無邊的地獄。
眼見她即將跌倒的身子,他不由迅速地伸出手臂,將她細弱有致的腰身,緊緊地攬進了他的懷中。
一如記憶中的一切,她的身高、她的體態,正好填滿了他空虛的胸懷。盈滿胸懷的溫柔,讓他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她頭髮上的自然香味,攫入自已的呼吸之中,感觸她再回到他懷中的真實感受。
「先生,謝謝你救了我,但可不可以請你先放開我呢?」伍秋水難堪地看着四周投來的眼光,表情尷尬的要求眼前這陌生人放開自己。
先生?沒想到她對他竟然是這麼的陌生,難道在她的記憶中,她已經完全地將他給忘了嗎?再次用力地抱緊了她,以填滿自己的空虛,讓自己能多點時間去回味她的體味。這才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噢!謝謝。」等他的大手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腰身,她馬上迫不及待地站離他遠一點的距離,才開口客套地謝謝他。
「妳叫什麼名字?」那雙溫柔執着的眼睛,還是如千年前一樣的不變。
他的眼神,霎時讓她的心覺得熟悉不已,可是一回想,她又覺得奇怪!這個人她應該不曾見過,相對的也絕對不認識才對啊!那這份熟悉又是從何而來?
從她凝望自已的眼神中,他可以輕易地從中讀出她心中的那份疑惑,於是他耐着性子再次開口問了一次:「妳的名字?」
怔愣地看着他,她的小嘴跟着他的問題,喃喃地念着:「名字?」只見眼前污這般失神的她,更為她那張絕美的容顏,平添上幾分逗人的傻氣,更加地惹人憐愛。
「對,就是妳的名字。」這樣傻氣的她,讓他更覺得這一輩子的她,竟然是這麼的可愛,不由得他笑開了他那一張嚴峻的臉。
他的這一笑,終於讓她收回了迷失的心智,她倏地清醒過來,笑得既調皮、又嬌俏地回答他說:「相逢何必曾相識呢?對不對啊?先生。」
「不!不對。我們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只是我並不知道這一輩子妳的名字。」不同意她所說的那七個字,他着急的更進一步逼着她、問清楚她的名字。
「很久以前?」她不是今天才第一天見到他的嗎?而且是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呢?天啊!這個先生,是否腦袋出了問題,否則為什麼會說出這麼詭異的話呢?或者是,這是最新的泡妞絕招嗎?
算了!管它是新招,或者是他腦袋出了問題,反正都不甘她的事,不理他就是了。心中的主意一定,她就這麼轉過身,繼續等她的人。
看她轉過身去,理都不理他的模樣,他再次逼近,攫住她細弱的肩膀,通她轉過身來正視着他,才用着更嚴肅霸道的口吻,繼續逼着她問:「我要知道妳的名字。」
「放開我!」對他這種無禮的舉止,伍秋水生氣地朝着他大聲喊着。
「要我放開,可以。但妳要先告訴我,妳的名字。」雖然她的音量已經為他們引來更多的觀眾,可是他都無所謂,還是一樣地堅持着要知道她的姓名。
「瘋子!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如果你真的不放開我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喔!」此時的伍秋水,全身已經進入了嚴謹的戰鬥狀態。她打算如果眼前的這個瘋子,真還不放開她的話,那她就打算來個空手打惡狠,順便大聲地招來警察把這個瘋子給抓起來關個十大半月的。
哼!到時看他還怎麼出來危害弱小的女子。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他說什麼也不會輕易地善罷罷休,所以根本不把她的威脅給看在眼底,他還是一樣緊緊地抓着她細弱的肩膀,更固執地逼着她說:「名字。」
聽到他還是一樣堅持地問着同樣的問題,終於引發伍秋水心中所有的怒氣,此時就見她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用力的搥着他的胸膛,而且還一邊開口大喊着:「大色狼,你這隻可惡的大色狼,來!大家一起來抓這可惡的色狼啊!」
她這一喊,馬上引起了周遭的騷動,只見他們的周圍聚集更多的觀眾,可是人人卻都只是袖手旁觀,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肯出面管這對「小情人」的閑事。
正當秋水孤立無援之際,人群中有人正努力的劈開人群,往他們的身邊擠進。
席思聿在大老遠的地方,就已經看到了一大群人聚集的地方,他心中覺得很奇怪。基於人類的好奇心使然,他跟着也一步步地走進人群的方向。
大家一起來抓這可惡的色狼啊!這句話並不令他吃驚,吃驚的是這個喊話的聲音,以及令他熟悉的語氣。
天啊!是秋水!他擔心地想着秋水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狀況,為什麼會這麼的生氣呢?
跟着他就努力地擠開人群,奮勇地向前想去拯救佳人。
等他擠到了人群的最前端,他看到秋水正努力地跟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拉扯着。
沒有任何的思考,他就這麼一步向前,奮力地拉開那個不知名的男子,然後狠狠地將他給推到一邊去,把秋水緊緊地護衛在他的身後。「喂!老兄,你不覺得當街欺侮一個弱女子,是一種可恥的行徑嗎?」
因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擺在「郁真」的身上,所以對這後來加入的男子,他一時不察才會被推開。
可是當他凝神一看,看清了把他推開的男子──他的容顏,讓鞏昭擎大大地吃了一驚!是「得寬」,竟然會是「林得寬」!
再看着此生的「郁真」,那信任地躲在他身後的模樣。
他痛苦地想着,沒想到!真的是沒有想到!自己這終真一生的搜尋,到了最後,她還是跟「林得寬」在一起。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先伴在她身旁的人,總會是他?為什麼蒼天都已經折磨了他的上一輩子,顛覆了他上一輩子的生命,這輩子依然還是不肯放過他呢?
眼前他們那相依相偎的畫面,讓他覺得刺眼、更覺得難受。
但卻又無可奈何,他只能嚴厲地要求自己冷靜下那顆煩躁的心,順便整了整自己剛剛因為跟她拉扯而顯得凌亂的衣服。
跟着用最誠懇的語氣開口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實在是因為這位小姐的長相很像我失蹤已久的妻子,所以初見她的我,才會如此的失控與無禮,還請兩位多多的見諒。」深沉的心思,讓他暫時拋掉心中的痛苦,試着更進一步跟他們攀上開系。
既然上一輩子,他能無情地分隔他們夫妻兩人;這一輩子,他自信自己還是一樣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