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當餐桌上的食物被掃蕩一空的時候,鞏昭擎與伍秋水兩人,也都已經填飽了肚皮。
「呃──」可能是因為吃得太刨的緣故,伍秋水毫不雅觀的打了一個嗝。
看自己辛苦忙碌所準備的食物被掃蕩一空的情景,昭擎的心中揚起了一絲滿足的喜悅。看眼前吃飽了飯!正擦乾淨自己小嘴的秋水,他柔聲的問着:「吃飽了嗎?」
「嗯,好飽。」滿意的微笑,她大方的回答他的問題。
「那──好吃嗎?」有點迫不及待的傾身向前,他帶着希冀的臉色,極端的希望她能大方的給他一個讚美的言辭。
「還可以啦!」哼!這一餐可算是一個補償,所以要她大方的多給他一些讚賞的話,那根本就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啦!
「只有還可以啊?」語氣中的失落,絕對不是假裝的。
看他那副頹喪的模樣,她居然有點不忍心呢!怕自己一時心軟,原諒了他之後,還附加上一些真心的讚美,那她豈不是真的虧大了嗎?
不再看他,她倏地站起身子,離開了餐桌,拋下了他,就這麼想躲到院子裏面去。
「那麼晚了!-還想去哪裏啊?」因為擔心她一個獨身的女子,在黑夜中遊盪,所以他也趕緊起身,緊跟着她的身後,關懷的追問着她的行蹤。
「喂!你知道你現在這副模樣,真的很像我的老媽耶!」沒好氣的丟下這一句話之後,她推開他的身子,就要跨出屋於的大門。
被推開的身子,又飛快的擋回她的眼前,固執的再問了一次:「-到底打算要去哪裏呢?」
「屋外的院子啦!這樣可以嗎?鞏大媽!」極端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之後,她再次推開他的身子,就這麼出門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他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跟着自省剛剛的態度,才覺得自己還真的是很-唆的一個人。
可是曾幾何時,自己能跟-唆這兩個字扯上關係。想想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她嗎?可惜的是她不了解自己關心她的那一顆心,還嫌他-唆。唉!她可真是不識好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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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邊的星星,伍秋水清楚的知道這一天即將過完,馬上,睡覺的時間已經來臨了。
想到今天晚上自己將要無可避免的睡在他那溫熱寬大的懷抱之中,她的臉色就不禁的羞紅。一種既期待又恐懼的心理,讓她矛盾得不知該如何去面對。
正當她努力的回想着幾次睡在他懷中的感受時,那種安心、那種舒服、還有那種好像歸屬於他的感覺,竟然讓她的心,奇異的感到滿足。這……這怎麼會呢?
正當她還想不清自己這種感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時,忽而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打斷她的冥想,更讓她驚覺到自己的心,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陷落在他的身上。
「夜深了,想睡了嗎?」特意留給她一個單獨思想的空間,已經有很久的時間了,如果不是體驗到夜已深的事實,他是絕對不會來催她的。
「想睡,不會自已先去睡嗎?我還想多坐一會兒呢!」不敢回頭看他,只因為霎時之間她了解了自己的那一顆心。這讓她更加的煩躁不安,她此時只想好好的單獨想想,撇清楚自己對他的那一份情感。
「還想坐嗎?不如這樣,我陪-吧!」說完,根本就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直接一屁股坐下,就緊靠着她的身旁。
兩個人靠近的距離,讓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從他身上所傳過來的體熱,連他身上那淡淡煙草的味道,也藉著夜晚這清新的空氣,轉達到她的鼻息之中。這麼親昵的距離,讓她無助的顫抖着,更讓她深刻的感覺到他的存在。
「會冷嗎?」誤會了她顫抖的原因,他只是單純的以為她的身體會冷,跟着他以着更加體貼細微的態度,脫下了身上那件外套,往她的身上一蓋,笑着說:「這樣是不是比較不會冷了呢?」
「噢!」天啊!從頭到尾,她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勇氣,如今蓋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甚至還可感受到他那溫熱的體溫,這可更加的引發她心中的恐慌。
想來,從自己卸下了心中對他的防線開始,她就開始感覺到他那無孔不入的溫柔魅力,讓她這麼輕易的就掉入他所設下的溫柔陷阱中。這讓她怎麼去面對?又讓她怎麼繼續堅持不與他牽扯的想法呢?
看來,想冷靜已經是不可能,一方面又擔心脫下外套的他可能受寒,終於她站起身,「進去睡覺了啦!」這句話的表面,雖然是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那一顆心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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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有很多種。
有細雨,也有比細雨還要大一點的小雨,更有一滴滴下來有如巴掌大的大雨,還有的就是狂風暴雨。
每一種雨,都有着它美麗的意境。
細小的雨,有着細小雨的可愛;小雨,則有着小雨的溫馴;而大雨,則有着大雨的氣勢;當然如果是狂風暴雨的話,那就更加有着它宏偉的壯觀。
此時,窗外正下着特大號的雨,不只是大雨而己,它還附加瘋狂的風,在瘋狂的風襯托之下的雨,它的氣勢更是銳不可當。
它有如萬馬奔騰、戰鼓喧天,那般的震撼人心;它更有如一層層濃厚的布幔,阻隔了外邊的世界,讓屋內的人,彷如隱士般的清靜優間。
放鬆了全身的骨頭,軟綿綿的趴在窗邊欣賞着嗇外雨景的秋水。
看似平靜的外表,殊不知她的心,也正如窗外的雨景,那般的翻騰,那般的喧優。
腦海中,兩張俊俏的臉龐,執着的交替在她的思緒之中,翻覆著她平靜的心寧,攪亂了她那一顆心。
抬起右手,她無意識的藉著窗上的霧氣,寫下了盤據在心頭上那兩個人的名字──思聿、昭擎。
唉!想想,真的很煩!想不去想,卻無法做到;想了卻更覺得心煩。這幾天下來,她就在這矛盾的心理之下,矛盾的過着日子。
正當她想得出神之際,沒想到從她的身後,竟然伸出一隻手掌,很大方的將她留在窗戶上思聿的名字給擦掉,單單留下昭擎兩個字。
隨着他這麼霸氣的動作,緊跟着秋水整個人的身軀,就這麼完全地被他那身濃厚的氣息包圍着,她嬌弱的身軀,也跟着被他緊攪在他那壯碩的懷中。「要想,只要想我就好了,知道嗎?」還是一貫霸道的態度,說出這麼霸道的要求。
這陣子以來,秋水已經漸漸地習慣他不時的擁抱,對此她也已經麻痹的習慣了。如果再深入地探入她的心底,也可以說她對他的懷抱,已經產生眷念、更產生依靠。
更可怕的是,這陣子跟他單獨相處的日子以來,他對她那極盡溫柔呵護的態度,已經讓她那一顆原本堅持不肯妥協的心,漸漸地軟化。
自己的心,已經變得無法讓自己掌控;但外表她可不甘心這麼輕易的就投降。面對他剛剛霸道的舉止,她馬上欲以反擊,順手舉起、同時也擦掉了他鞏昭擎的大名。
然後帶着濃厚的挑釁意味,轉過頭來看着他,倒要看看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的挑釁,只是讓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了一笑,然後才意味深長看着她問着:「沒關係!窗上的名字雖然擦掉了,但-的心呢?-心上的名字擦得掉嗎?」
他的話,讓她不由得緊皺着眉頭,深思着--是啊!窗上的名字,雖能讓她輕易的抹去,但盤踞在自己心上的影子,又豈是這麼輕易就能抹滅得掉的,更何況那抹影子已經隨着這些時日來的相處而更趨濃郁,同時也更深入她那來不及設防的心靈之中。
看着她皺眉深思的模樣,他的心更加的喜悅了!只因為這樣的情況,只會更加證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經愈趨重要。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聰明的學會不強逼她去接受他的感情,但卻轉而奸詐的以更加溫柔細膩的態度,去疼惜她、呵護她。
他極力的壓抑自己那顆摯愛着她的心,更辛苦的忍着本身龐大的慾望,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他總是固執的將她的身軀圈鎖在自己的懷中,讓她漸漸地習慣他本身的體味,堅持她就在他的懷中安枕。雖然忍得辛苦,但他卻覺得值得。
白天的時候,他總是以她的需求為第一要先,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滿足她一切的喜好。
不強逼她的唯一理由,就因為上一輩子所累積下來的經驗。為了不再嘗到那種失去她之後的椎心痛苦,所以他縱然忍得辛苦,卻也是心甘情願。
也就因為這樣,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溫柔的為她化去眉上的皺摺,然後更加擁緊她那柔軟的身軀,輕輕地吻着她的頭頂,順勢的將自己的下頷,靠在她的肩頭之上,低喃着說:「別想了,-不是很喜歡看雨景嗎?看看窗外,今天這種雨,可是難得一見的壯觀場面呢!錯過了,可惜。」
就是這種致命的溫柔,在慢慢瓦解她心中的防線,也是因為這種只求付出,而不問收穫的不悔柔情,讓她的心一日比一日陷得更深。
對這種她無力去掌握的情形,她唯一的應對方式,就是保持若緘默的態度,靜靜的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窗外的兩景,也正如他所說的,她確實很喜歡欣賞下雨的景緻,尤其身邊又有個能夠安靜的陪着她一起欣賞的人,這種感覺,還真的是……蠻幸福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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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沒有任何俗事干擾的平靜生活,終於在這一天的中午宣告結束。
當兩人心情愉快的享受着昭擎所準備的午餐之時,忽然門外響起了一陣陣的電鈴聲。
「這個時候會是誰呢?」會這麼問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她面前的男人,認命的前去應門。反正這種瑣事根本不用她去費心,自然就有人會去做的。
苦命的男子鞏昭擎,當然知道她的意思,放下自己手上的碗筷,他站起身來說:「我去看看吧!」
當門一開,出現在門外的是怎麼想他想不到會出現的人,對這個人的出現,鞏昭擎的反應是黑了一張俊臉,然後又快速的想將門給關上。
可是他的動作還是不夠快,只見來人一見到門打開了,馬上伸出一隻腳,擋在門前,語氣兇狠的追問着:「秋水呢?你把秋水藏到什麼地方了?」
鞏昭擎一句話都還來不及回答,伍秋水已經出現在門邊,她訝異的看着門邊的他,驚愕的開口說:「思聿,你怎麼會找到這邊來的?」
雖然這句話,也是鞏昭擎心中的疑問,但從伍秋水的口中問出來的結果,就是大不相同。
當門外的席思聿一見到自己尋找多日的女友,正如他所料,果然是跟鞏昭擎在一起,他連話都沒有問清楚,一步上前就是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她細嫩的臉頰上,「-這個愛慕虛榮的賤女人,如果-要跟他在一起的話,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坦白說出來?-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為了找-,找得有多辛苦嗎?-知道我為-擔了多少的心嗎?」
莫名其妙的承受他那一巴掌的秋水,眼眶之中,迅速的堆滿了委屈的淚水,她撫着自已的臉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連問都沒有問的混蛋,他甚至連讓她申訴的機會也不肯給,就這麼直接的判了她的罪。
而根本就來不及阻擋的昭擎,則是憤怒的上前用力的推開他,然後擋在秋水的面前,臉色鐵青的告訴他:「她不是你的誰,你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打她,況且這件事錯不在她,而是我。今天她會在這邊的原因,是因為我的逼迫,懂嗎?」
他不開口還好,他這一開口,可讓思聿心中的氣瞬息之間爆開來,他不顧一切的上前,揮出狠戾的一拳,狠狠地將他的拳頭擊在昭擎的臉上。
而不甘示弱的昭擎,馬上也揮出拳頭,欲以反擊。霎時之間,場面變得混亂不堪,兩個男人,就這麼大剌剌的打了起來。
眼前這兩個男人的爭鬥,讓秋水丟開自己無端被打的委屈,只是心急的在一旁叫喊着:「住手!住手!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可是眼前這兩個男子,只顧着應付對方的拳頭,又怎麼可能會把她的勸阻聽進耳里。鞏昭擎心中所爭的就是秋水的愛,一心所想的就是要打敗對手,上一輩子因為他的存在,而失去爭取秋水愛的權利,這一輩子他說什麼也要硬拼到底。
而思聿所爭的就是這陣子他費盡心力的尋找,甚至找到了他的面前,他還卑鄙的對他撒謊,這讓他氣不過的想打他出氣。兩個男子,都各有他們堅持的理由,所以此時只見他們所揮出的力道,是毫不見有心軟的傾向。
難道他們真的野蠻到這種地步嗎?難道他們真的都不顧慮到她的想法嗎?難道他們認為只要打敗對方,就能夠獲得地無悔的付出嗎?
那她到底算是什麼啊?是戰利品?或者是獎盃?還是獎狀?只要哪一方打贏,就可以獲得她的心?可惡!既然他們這麼愛打的話,那就讓他們一次去打個夠好了!她不管了!
撇下了那兩個愚蠢的男人,她就這麼負氣的跑出屋子,不顧一切盲目的奔跑着,只要能躲過那兩個男子的糾纏,到哪裏都是一樣的。
對於秋水的離開,鞏昭擎直先注意到了。無心戀戰的他,在輕鬆躲過思聿擊來的另一拳之後,跟着也轉身追着秋水的身後,離開了屋子。
看那兩個人先後離開的身影,思聿的心中更加的生氣,根本就不甘心這樣被甩的他,也緊跟着他們的身後,一起追着出去。
於是眼前的情況,就形成了三個人的追逐,秋水在前,鞏昭擎居中,而殿後的則是席思聿。
離開屋子之後的秋水,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所奔跑的方向到底在哪裏,她只是專心的邁開步伐、努力的跑着,一心所想的就是甩開那兩個煩人的傢伙。
而追着她身後的昭擎,看清楚了她跑的方向,只是更加的心急。因為前日下了一場大雨的關係,此時的溪水更加的暴漲、水流也甚是湍急,他擔心她這樣盲目的奔跑,會為她引來極端的危險。也因為如此,他追得更加的急迫。
終於跑到了溪邊的秋水,看着眼前這溪水,她又轉頭看到緊追在她身後的昭擎,想到今天的局面都是他所引起的。為了能徹底的避開他,她不顧一切任性的想涉溪而過,不了解水性的她,只是單純的想起前幾日的戲水情形,當時她既然能夠安全的走到溪水中央,今天她自信,一樣能夠走過去的。
於是,她就這麼毫不遲疑的,一步步跨是而行。而在她身後的昭擎,則發出嘶聲厲喊着:
「站住!秋水,不要!停止!不要再走過去了!」
就在他厲喊出聲的同時,只見眼前的秋水,忽然腳下一個顛仆,就這麼滑倒了,已經來到溪水中央的她,面對這湍急的水流,只能無助的浮沉着,嘴巴更是凄厲的叫喊着:
「救命!救……命!」
終於追到了溪邊的鞏昭擎,面對這麼危急的狀況,他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就涉是下水,配合著高超的泳技,奮力的想游到秋水的身邊。此時的他,唯一的念頭,就是他不能失去她,上一世發生的事,絕對不能再重現於今世,就算是喪失了自己的生命,亦在所不惜。
而緊跟着他身後來到溪邊的席思聿,看到了眼前這危急的狀況,雖然他想跳下水去救人,但一看到這溪水的湍急,他不由得怯步了。只能張大一雙驚慌的眼睛,心急的注視着在溪中掙扎的兩人。
在昭擎的努力之下,他終於游到了秋水的身邊,緊緊的將她的身軀護衛在自己的懷中,讓溪中的岩石無法傷害到他懷中的寶貝。只是已經呈現昏迷狀況的秋水,隱隱約約感到自己已經安全,因為那熟悉的懷抱,讓她終於心安的沉入黑暗的世界之中,把她的生命,放心的交在這個男人的手中。
身上覆載着一個女人的重量,再加上他自己本身的重量,使他游起來真是倍感費力,但他還是堅持不肯放手,護衛着她的決心是這麼的堅定;不放棄的心也是這般的執着。
不知自己和她被無情的溪水沖了有多遠的地方,也不知自己和她浮沉了多少次,終於在他不肯輕易放棄的堅持下,他救起了她。
來到岸邊的他,雖然感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經盡失。可是他還是先不放心的探了探秋水的鼻息以及胸口,當知道她一切安好時,他終於放下心來。
這一放心,讓他就這麼無助的跟着她兩人一起沉入在黑暗的世界中。
這次,他總算是沒有讓她的生命從他的手中流失,這是他昏迷之前,唯一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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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了他們的住處。而出現在他眼前的則是伍秋水那雙盛滿關愛的眼眸。
「太好了!太好了!你總算是醒來了。」此時出現在她那雙晶亮大眼裏的不只是關心,還溢滿了濃濃的愛意以及止也止不住的淚水。
她知道今天她會毫髮無傷且繼績活下去的原因,全部是他付出所有的力量保護下來的成果。
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她知道如果不是他那毋庸置疑的細心呵護,她不可能這麼幸運的躲過那無情溪水的衝激,而毫髮無傷的出現在這邊。對此,她終於體會出他那一顆愛她的心,竟然是這麼的濃烈、這麼的無怨無悔。
面對這麼至深的情感,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感動的。
「-沒事吧?」醒來之後的他,沒有顧慮到自己身上的傷,一開口關心的還是只有一個她。
對這麼傻氣的他,她不禁又紅了雙眼,哽咽說道:「我沒事,反倒是你,你知道嗎?你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至少有二十幾處,痛不痛?」因為感動,所以她不禁的流下淚水。
看着她流下的品瑩淚珠,他不舍的伸手為她抹去,才溫柔的開口說:「只要-沒事就好,我沒關係的。」看着她的眼眶又紅了,他不舍地趕緊牽動自己的唇角,忍住全身的傷痛,溫柔的對她笑了一笑安慰着說:「別哭,至少我還活着,不是嗎?」
他這麼深情地呵護,讓她的心被徹底的降服,她邊哭邊笑的罵了一句:「你真傻!真的是很傻!」然後再也忍不住的趴在他的胸口,痛痛快快的哭出來。
對她這第一次主動的投懷送抱,他的心彷如飛上雲端般的激昂。
值得!真的是值得!至少眼前的她,已經願意主動的投身在他的懷抱了!
可是另一方面又不舍她的傷心,所以他用着最溫柔的態度,輕撫着她的髮絲,喃喃地開口說:「我不傻,只是痴而已。」
是呵!就是太痴了!而她就這麼幸運的得到他全心的呵護,還有這麼痴心的對待。
終於,她決定了!就是他了!
「如果你能保證,婚後的你,也能這麼痴心的待我,那……」說到這邊,已經是她的極限。只見此時藏在他胸前的小臉,已經羞得滿臉嫣紅,再下去的話,相信自己不說,他也應該能夠明了。
聽到從胸口處傳來這悶悶的話語,他起初還不敢相信的猛眨着自己的雙眼,跟着還傻氣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確定一切不是自己的想像,他不顧自己全身的傷痛,奮力的坐起身來,順手將她的身軀圈鎖在自己的懷中,用着喜悅且不敢相信的語氣再次確定的問着:
「告訴我,我不是在作夢,-真的同意嫁給我了,是嗎?」
看着他那滿臉驚喜的表情,她羞怯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他的問題。
喔,天啊!總算!總算是等到了!等了兩輩子的時間,他終於還是等到了。等到了她的同意,更等到了她那一顆心。
不敢相信自已的好運,他不由得傾身向前,將自己的唇覆蓋在她的紅唇上。儘管吻她已經有無數次了,可是這次的吻,卻是那麼的不同,這個吻,隱藏着她的意願,也隱含了她所願意付出的真心。這個吻,絕對是甜蜜無比的。
因為確定了自己一生的歸屬,伍秋水對這個吻,也極盡的配合著。
眼前的景緻,該是屬於兩個人的幸福雷面,不過--
就在他們倆躲在房裏互訴情衷的時候,房外,另有一人則在深深的悔恨,他悔恨當時的他,為什麼沒有那個勇氣跟着一起跳入溪中拯救佳人,更加的悔恨自己為什麼無端的製造這個機會,讓那個無恥之徒有了表現的機會。
不過他不會死心的,只因他自信他對她的愛,絕對不會比他少一點的!
不死心的他,打算繼續在以後的日子,努力的力求表現,他就不相信他不能挽回佳人的心意。
只要自己不死心,他相信她還是有機會會屬於他的。
唉!想來,悲慘!這三人的糾纏,是否會這麼繼續下去呢?這就留給旁人自已去想像吧!
★欲知(惡男追愛)浪子聞思賢如何情奪良家女,請看非限定情話F433《劣男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