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
晚上，方昊華陪葉教授喝了個爛醉，有些事，葉教授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方昊華心裏還是很清楚的，他的這份情，都記在心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但可以交心的，其中又有幾個。
送葉教授回酒店后，方昊華打了個電話給柳玉軒，他說，血蝠的事，已經有進展了，聽到這個消息，方昊華很開心。隨即，又吩咐他在香港弄套房子給葉教授，要適合做實驗的，還得購齊一系列實驗設備。
這件大事，方昊華暫時沒有告訴葉教授，想必，他是很想留下來的，必竟老婆孩子都在這裏，等把事情辦好了再通知他，給他一個驚喜也不錯。
辦完這一系列事情之後，方昊華回到家裏已經是深夜了。
還以為秦夢她們都休息了，怕吵醒她們，方昊華輕輕地開門，躡手躡腳地進屋，誰知一開燈，卻看到秦夢一個人坐在大廳，那嚴肅的表情和目光，就像審問犯人的長官一樣，威嚴十足。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坐在什麼愣啊？”
“你還知道回來啊！”
自從秦夢變了之後，就從沒聽她大聲說過話，現在心中好像火氣不小，還能保持這種狀態，實在是難得。不過，這種語氣卻頗有幾分“妻管嚴”的味道。方昊華就納悶了，我不是你的王子，你也不是我的公主，咱倆不需要同床共枕，我回不回來，跟你睡不睡覺有啥關係？
出於禮貌，方昊華還是平靜地回了一句：“剛才陪葉教授喝了點酒。”
“我看，你是被梁老師迷醉了才對吧。”秦夢不屑地笑了笑，有意有無地瞄了一下方昊華的脖子，可惜什麼線索都沒現。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傢伙只是學會了謹慎而已，兩個大男人，能折騰到三更半夜？把我當小孩子哄啊，鬼才信呢。
“你愛信不信。”方昊華也料到這丫頭會惦着那事，壓根就沒打算跟她解釋什麼，也沒覺得必要跟她解釋什麼，準備回房休息。
“你給我站住。”秦夢攔到前面，詞嚴厲色地追問道：“你這麼做，對得起我表姐嗎？”
“我怎麼就對不起你表姐了？”
“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在粵州時就已經跟我表姐……那個了，現在又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亂搞，還說沒有對不起我表姐！”
秦夢氣火攻心，臉都紅了。
方昊華卻一愣一愣的，感覺摸不着頭腦，我啥時候跟她表妹那個了？“臭丫頭，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秦夢現在十分的氣憤，那種壓抑感，從心裏一直蔓延到臉部、四肢、及身體的各個部位，感覺都快僵硬了。那種感覺，就有如考試時明明全答對了，老師卻只給你打個六十分；有如自己正在打怪升級時，突然停電了；有如正在跟朋友觀看aV倫理劇時，突然被家長現了。
“呼~~~”秦夢深吸了幾口氣，鼻翼有節奏地擴張了幾次，不生氣，為了轉型做一個人見人愛的淑女，為了避免被這個可惡的傢伙逮住我的小辮子，我絕對不能生氣，淡定淡定，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小宇宙暴。
“我告訴你，我不是個蠻橫無知的人，為了給你機會，我都沒敢把這事告訴我表姐。現在鄭重其事地問你，你是要我表姐，還是要梁老師？”
這丫頭突然間能有這種成熟的表現，令方昊華感到有些意外，非常值得讚賞，不過，這種事我有必要向她交待嗎？
方昊華想了想，如果非要給個答案的話，自己一時之間還真的做不了決定，或許，貪心是有，但其中還有更為複雜的原由，不是這個小丫頭能夠理解的，也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解釋得清楚的。
“夢夢，這件事……我會有分寸的，去睡吧。”方昊華神色淡定地拍着她的肩膀。
秦夢擱開他的手，冷言道：“我提醒你，你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到時，如果我現你跟梁老師還是勾三搭四的話，我一定會把這事告訴表姐的。八字真言是你教我的，最後一個字是什麼？是恥！羞恥的恥！你好自為之吧！”說完，秦夢甩都甩方昊華，轉身就回自己的房間。
方昊華還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聽到隔壁響亮的關門聲才反應過來，原來不是在做夢。天哪，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竟然學會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白痴夢變成了精靈夢，如果她不多管閑事的話，這隻初上枝頭的小天鵝應該更可愛。
回到房裏，方昊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天花板，那個令人很難釋懷。
我真的很無恥嗎？
這個問題，方昊華默默地問了自己數十倍，覺得自己確實有點無恥，但是，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不無恥呢？區別只在於，有些人敢做不敢承認；還有些人只敢想，不是不想去做，而是沒能力去做；而我，只不過是這些男人中最坦率的一個。
她們，永遠都體會不到，什麼叫做永恆的孤獨。如果只有依靠無恥才能扛起這做沉甸甸的泰山，那就繼續無恥下去吧。
先不管蘇伶，那是一個星期後的事，到時再說。眼前的事已經夠令人頭痛了，剛才葉教授說，amy已經知道了真相，明天到學校后，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她。仔細想想，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真相終有大白天下的一刻，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現在攤牌也好，也免得自己總是為這事憂心忡忡，早揭底，早定案。
方昊華以為自己想開了，但是這一晚，還是睡得不踏實。
第二天醒來，屋裏空空的，就剩下自己一個人。
“臭丫頭，上學也不叫我一聲，害我遲到。”方昊華一邊快穿衣洗漱，心中還在不停地埋怨：“可惡的龍三，你小子難道不會叫我一聲啊，居然也跟那丫頭一樣，一聲不響地跑了。”
方昊華這輩子，雖然很少做正正經經的準點制的記時工作，但不管什麼事，一旦接手了，絕對是兢兢業業地，儘力把本職工作做到最後，像遲到這種事，今天還是頭一糟。對於一個自覺意識非常強的男人來說，這種低級錯誤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穿衣洗漱，兩分鐘內完成，方昊華飛快地跑到學校，卻現學校裏面半個人影都沒有，看來早就開始上課了，崗亭站着一個保安，卻不是龍三，而是宋軍。
宋軍見方昊華匆匆趕來，納悶地問道：“華哥？你怎麼來了？”
第一天來報到時，方昊華在張艷那些人面前小露了一下身手，曾在學生群里引起不小的轟動，後來又替鍾大運解決了女鬼事件，這些事一傳開，方昊華在學校里也是小有名氣，再加上孔主任一直都看好他，對他也是另眼相看，現在不管是老師、學生、雜工、還是同職的保安，絕大部分人都蠻敬重他的。
“上班啊。”方昊華進休息室準備換上專業制服，又回頭問了句：“小宋，你不是值夜班嗎？怎麼還在啊？對了，龍三那小子又跑哪去消遣了？”
宋軍嬉笑着說：“華哥，你別逗我了，你們今天不是休息么？我一個人輪值啊。”
方昊華拍了一下腦門，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真糊塗，今天不是周末嗎？害我剛才白焦急一場，都是昨晚那破事給鬧得。
“看我這腦子，難得一個假日，居然給忘了。小宋，你一個人慢慢消遣吧，我先走了。”
也不知道秦夢、鄭佳欣和龍三他們幾個死哪去了，反正自己也沒地方去，方昊華想着，是不是該趁着這個時候清閑，回家好好地睡個回籠覺。才打定主意，正好收到一條短訊過來的，她說她在
方昊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赴約。
今天的客人不是很多，但是那種氣氛和格調，與往常無異，音樂與燈光，還是那麼的浪漫溫馨。
方昊華一進門就看到amy與葉筱璇坐在吧枱正前方的1號卡座上閑聊，倆人似乎挺開心的，有說有笑。
葉筱璇看到方昊華時，額頭拉起了黑線，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就像欠她千萬巨債不還似的。
不是晚上才營業么？難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方昊華走過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為免尷尬，便隨口來了這麼一句。
“你不知道嗎？周末二十四小時都營業的。”
amy很友善，一直面帶微笑，還給方昊華倒了一杯威士忌。葉筱璇依舊緊直盯着方昊華，目露鋒芒。
“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葉筱璇起身離開時，還不忘盯着方昊華看三秒，似乎在警告他：最好給我識相點！
這女人，風姿不凡，可惜啊，跟她老媽一個德行。方昊華一直都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看到她這眼神，心裏還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不怕能打，就怕難纏。
方昊華目送着葉筱璇離開，正準備收回目光時，卻意外地現，最黑暗的那個角落裏，坐着一對男女。那個表情陰險的男人，面相好熟，黑色的大風衣，左側眼角垂着幾縷黑白相間的長碎。
是他？
方昊華有些震驚，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他難道敢在尋找獵物？也不知道葉筱璇有沒有察覺出那傢伙是個殭屍，估計她這次是沒有留意到，不然，以她的個性，哪會對那傢伙放鬆警惕。
細思一陣後方昊華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正好旁邊那個女人轉過臉來，沒看到還好，這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居然會是秦夢的同學——張艷。這個臭丫頭，惹誰不好，居然會去惹一個殭屍。
“昊華，你在看什麼呢？”amy輕輕喚了一聲。
“沒，沒什麼。”方昊華匆匆轉過頭，淡然一笑，直接說道：有些事，我想跟你說清楚。”
“你不用講了，我都知道。”amy情真意切地看着方昊華，沉默片刻后，柔聲細語說道：“我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更不會在意你的身份，我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能讓我繼續享有現在擁有的一切，你會拒絕我嗎？”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
方昊華回憶了一下，原來，當年倩柔也是這樣說的。
活了一兩百年，她是第二個對自己說這句話的女人。第一次沒有拒絕，這一次，方昊華沉默了四五分鐘，正準備回答他時，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眼角餘光處掠過一道黑影。幾乎在同一時間，方昊華追了出去。
amy正期盼着答案，可等到的，卻是方昊華倉惶而逃似的閃身離開，等目光追尋出去時，方昊華已經不見了影子，外面，卻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那聲音異常尖銳、凄慘，卻很短促，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