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兩兩相忘
不知過了多久,又彷彿沒有過多久,但是他胸前的衣的淚水打濕的衣衫,已經變得很涼很涼了,我輕輕地掙脫出來,看着他胸前一大塊濕漉漉的地方,頓時尷尬無比,手忙腳亂地想要擦乾它,其實脫掉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我沒敢那麼想。
展昭輕輕一笑,拉開我的手:“既然你睡不着,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完拉起我便走。這時街上已經有不少店鋪打烊了,我們並肩走在街上,手被他輕輕地攢在手心,有種溫暖自手心傳遞過來,一直傳遞到心裏,夜很涼,但我的心卻是暖暖的。
老遠便看見一個老漢挑着那種古代特有的貨擔,手裏還拿着撥浪鼓,嘴裏在喊着什麼,我聽不太清楚,想必是這裏的方言。正要請教一下展昭,卻現他嘴角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那老漢是他親戚么?
來不及問,展昭捏了捏我的手,加快腳步走上去,我只好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
“老伯,來兩碗餛飩!”展昭朗聲道。
倒,原來他想吃餛飩,跟我這個宋朝第一大廚說不就得了,我可以天天做給他吃,而且保證每餐都有新花樣!
那老漢十分熟稔地從貨擔上取下兩張小凳,然後打開蓋子,一股熱氣兼香氣撲面而來,在這清冷的夜裏顯得格外濃香。
說起來,我晚上沒怎麼吃東西,剛才情緒太激動不覺得,現在聞到這香味,胃裏跟抓貓似的饞。
不過我猜錯了,展昭不是想吃餛飩,而是想看我吃餛飩。當我呼哧呼哧幹掉一碗后,現他正笑意盈然地看着我,而他手裏的餛飩竟是一絲未動,我原本以為他是怕燙,誰料他是給我準備的,又憑什麼給我準備兩碗?難道我的樣子很像豬么?
在抗議無效的情況下,我勉為其難地接過他地餛飩,又呼哧呼哧的幹掉一碗,還很配合摸了摸肚子,展昭這才滿意地站起身來付賬。
吃完餛飩。身上也暖和了許多。我以為他會帶我四處走走。逛逛夜市啥地。但讓我大跌眼鏡地是。他竟然將我帶到一處店鋪。那是一家紙馬店(古代為辦喪事地人家扎制各種各樣紙糊地民俗祭奠用品以及紙錢等物品地店鋪)。他怎麼知道我晚上偷跑出來就是為了買這個?難道他會讀心術?
見我愣在那裏。他替我挑了一些。出來時柔聲對我說:“明天路過地時候。我會讓馬車停一下。我陪你去。”原來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我鼻子又酸得一塌糊塗。我知道他是細心地。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細心。來了這麼久了。第一次感覺有人可以依靠可以依賴。這種感覺真地真地非常好。
回去地時候。客棧都快關門了。展昭送我到房門口。卻現一件不妙地事情。門口站着一個人。居然是白玉堂。
本來。白玉堂在也沒什麼。關鍵是我們當時手牽着手。不過牽手也沒什麼。對吧?可他卻一直死死盯着。就好像我們握地不是手。握地是武林秘籍九陰真經。握地是屠龍寶刀倚天劍。而且上面還刻着他地名字。
他太專註了。就連展昭喚了聲“五弟”。他都彷彿沒聽見似地。眼睛眨也眨一下。
本來我們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地。反正大家總得知道嘛。早知道晚知道有什麼關係呢。但被他盯得久了。竟有些頭皮毛。只好不情願地鬆開手。
這時,蔣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先是跟我們打了聲招呼,然後拉着白玉堂就走,一邊走一邊說:“五弟,我正到處找你呢,大哥有事找我們,趕緊走……”就這樣,白玉堂被推搡着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朝展昭吐了吐舌頭,順便將我的小手主動遞了過去,這一會兒不牽還有點不習慣呢。展昭笑了笑,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休息去吧,明早我來叫你!”我乖巧的嗯了一聲,轉身進屋。
關上房門,靠在門上好久好久心情才平復下來,然後又趴在床上矇著被子偷笑了好久好久才香香甜甜地睡去。
其實這天晚上生了很多事情,但我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說起來,我總是那個最後才知道真相地人,唉!
第二天早上起來,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馬車變成了兩輛。盧方解釋說他們在江陵購置了一批東西,一輛馬車恐怕裝不下,我十分好奇,有什麼東西江陵有而松江沒有地,就算松江沒有杭州那麼大城市應該有吧,正要上去看,卻被展昭拉住了。
展昭向盧方客氣道:“多謝盧兄,讓盧兄費心了!”便拉着我上了另一輛馬車,於是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出了。只是我一個人待在車廂內好無聊,展昭要趕車,而小白從一出客棧就鑽進那輛勞斯萊斯,我也不好意思拉他過來。罷罷罷,睡個覺先。
行至某個地方,馬車突然停住,展昭讓大家先走一步,在前麵茶肆等着,然後帶着我去了一個地方。
那是一處懸崖,是小蜜蜂和玲瓏雙雙墜崖的地方,數月前的一幕又彷彿歷歷在目,心裏面有一處傷口又被層層剝開,隱隱作疼。站在崖邊,看着手裏的紙錢向懸崖底飄飄蕩蕩而去,我感覺山風無比的冷,身體有些瑟瑟抖。
展昭走過來,輕輕地擁住我,在我耳邊說:“別難過,他們會很好很好的!”那時我只是以為他在安慰我,卻不知,這句話還有着另一層意思。
離開江陵后,我們加快速度,幾日後便到了松江,只可惜酒坊依舊,人已不在,想起那段日子在松江,婆婆地溫顏細語以及悉心照顧,我一個人躲在房裏偷偷哭了很久。當然,最傷心的要數白玉堂,他將自己關在婆婆房裏,一天一夜都沒出來,也沒有吃東西,最後還是展昭出馬,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才讓他開了門。
說起來,白玉堂和展昭雖然表面水火不容,但很多時候,當別人對白玉堂束手無策地時候,只有展昭才有辦法,真的奇怪得很!
第二天,我和展昭準備告辭去杭州了,等了許久也不見小白出來,想起那一次他扮作車夫死皮賴臉跟着我們,不禁有些心酸,這一幕,也許再也不可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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