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沒忘記要打電話告訴應靖宸一聲,就在她邊走邊打電話,經過樓梯間外時,忽然有人從她身後竄出來,拉住她的手肘,將她帶往樓梯間。
藍可若嚇了一跳,手機從手上掉落。
“是你啊,研臻。”
一回頭見是老友,她慢慢彎下腰試圖撿起地上的手機,這時,有人倏地從她眼前用力的將手機踢開。
她趕忙抬眼一看,見到踢走手機的人正是嘴角掛着一絲獰笑的應鑫威,心立即一沉。
“好久不見,若若。”
他佯裝熟稔的口吻,讓她感覺背脊好像有一條蛇爬過。
此時,附近設有人注意到藍可若被他們挾持,她才要放開喉嚨喊救命,應鑫威己搶先一步捉住她,並捂住她的嘴。
“如果你不怕我捶你的肚子,你儘管叫,我不介意。”應鑫威靠在她耳畔低聲恐嚇。
藍可若嘴角顫動着,最後屈服的點頭。
天啊!靖宸,你一定要發現我不見了,趕快來救我……
被帶到飯店的房間裏后,藍可若一進門就被推倒在床上。
“應鑫威,你捉我來想幹嘛?”藍可若狠狽的爬起身,瞪着應鑫威和站在他身後的林研臻。
不復平日文質彬彬的貴公子風采,應鑫威神色邪惡得像條毒蛇,全身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他陰側側的一笑,側着頭打量她隆起的腹部,“如果我打算傷害你和你肚子裏的小雜種,你怕不怕?”
“鑫威,你不是說要我把她找來,是好讓我向她求情,請她原諒你,不要因為你曾拒絕她的告白而故意整你?”林研臻見他欲對藍可若不利,趕緊焦急地開口。
應鑫威斜睞她一眼,“你不僅傻,還很天真。”
林研臻滿臉通紅的結巴道:“這是你說的只要我開口求情,她一定會心軟,教應伯父別把你調到南部子公司。”
原來,應鑫威在數天前接到公司的調職令,要把他調到南部子公司當總經理。這很明顯是明升暗降,子公司總經理的頭銜中看不中用,權力比總公司一個中階主管還不如。
他當然不服,跑去找父親想問個清楚,誰知父親劈頭便是一陣痛罵。
“你還有臉來問我?”
“爸,你是責隆我辦事不力嗎?你不能因為金主不是我找來的,就想把我趕出總公司啊。”他忿忿不平的說。
“事情有你想的那麼簡早就好了。”
“什麼意思?”應鑫威腦海中頓時浮出應靖宸冷笑的神情,咬牙切齒,“是應靖宸對不對?他指使你這麼做。”
“混蛋!”應萬城氣結的給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上回被你下藥陷害的女孩是誰?是我們的金主喬沂倫的女兒!”
應鑫威忘了臉上的痛,楞在當場。
當下他便知道,他去定了子公司。
“你說,我們強迫她來,她還會答應嗎?”應鑫威為林研臻的無知輕視的撇嘴。
林研臻趕緊轉向藍可若,露出乞求的眼神,“若若,我們找你來是不得己的,請你不要生氣好嗎?”
“你們願意放了我,一切好說。”藍可若相信林研臻是一心只想為應鑫威求她原諒,並無害她之心。
然而,她並無把握應鑫威會放過她,現在她只能盡量拉攏林研臻,冀望她能阻止應鑫威對她下毒手。
“鑫威,你看,若若答應了。”林研臻喜孜孜的對他說。
應鑫威臉上並無一絲喜色,反倒陰沉得令人感到陣陣寒意,“呵,就算她想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她。”
應鑫威對同父異母兄長應靖震的怨恨,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兩人之間的讎隙,因為應鑫威的不滿及嫉妒日積月累,逐漸擴大,最終一發不可收抬。
“你想對我做什麼?”藍可若臉色一陣慘白,雙手護住腹部,“你敢傷害我和孩子,靖震肯定饒不了你。”
提起應靖震只會加深應鑫威心中的怒火,目光更為狠戾,“你以為他會再救你一次嗚?藍可若,別天真了,我要把應靖震帶給我的恥辱報復在你身上。”
他怨上天不公,特別眷顧應靖震,就連藍可若這樣一無所有的女人,和應靖震在一起后,竟然也搖身一變,成為身價上億的千金小姐。
而他,千方百計追求來的富家女林研臻,不但最後一文不值,還對他糾纏不休。
如果命運之神憎恨他,那麼他就拉人一起下地獄!
“不、不要,鑫威!”林研臻拽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你不是說,只要你能不去南部,我們就可以結婚,為什麼你要一再破壞機會?”
“只有你這種傻女人才會分不出真話及假話。”應鑫威大手一揮,用力甩開她。
林研臻愣住了,倒在地上,渾然不覺得痛。
為什麼……她是被拿來利用的棋子嗎?
應鑫威不管她呆若木雞的坐在地上,還自拿起擺在桌上的一瓶白酒,打開之後倒進玻璃杯中。
一顆、兩顆……白色的藥丸丟進杯里之後,迅速的溶解在微帶金色光澤的清澈白酒中。
“全部喝下去。”
“不——”藍可着一看他又故技重施,抵死也不喝。
她咬緊牙關,死命掙扎着推開他的手,絕不讓他喂她喝下。
見大部分的酒都灑在兩人身上,應鑫威氣結的把杯子摔碎。
“你別以為我拿你沒轍。”他從褲頭抽下腰帶,另一手攫住她的手腕。
藍可若想奮力反抗,但又怕動了胎氣,最後還是讓應鑫威沒有費多少工夫就得逞。
“應鑫威,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會有報應!”
他嘴角掛着一絲冷酷的笑,“罵沒關係,你想知道你的下場會如何嗎?”
“我對你變態的行徑沒有興趣。”藍可若只想吐他口水。
應鑫威用力的一扯她的頭髮,瞪着她吃痛的神清,“我要你生不如死,首先,我會拍下你光着身子的照片,貼在網絡上讓應靖震的臉丟光光。”
光聽他這麼說,藍可若就覺得恐怖萬分,可是仍不願在他面前示弱,“你去死啦!誰有興趣看一個大肚婆的裸照——”
靖震,你再不來救我,我就要讓你丟人現眼了,嗚嗚……
“你儘管嘴硬,我看你能撐到幾時。”應鑫感動手扯起她身上的禮服。
藍可若雙手手腕因為被他用皮帶綁住,只好以手臂抵擋他的侵犯。
然而,別說兩手被綁住,就算她此刻行動自如,仍抵擋不了一個男人的力氣。
眼看身上的禮服可能在下一秒變成破布,藍可着急得快掉淚。
當應鑫威揪住她的前襟,準備一口氣撕毀時,林研臻握着一把摺疊刀,俏然來到他旁,喝令他放手。
由於有些反應不及,應鑫威只好放開藍可若。
“你在幹什麼?你怎麼會有刀子?”他雖然不怎麼害怕林研臻手上的利刃,但對此很不高興。
“我一直把刀子放在包包里。”林研臻苦澀的說。
接二連三在她身上發生的事,讓從小被當成溫室花朵細心呵護的她幾乎撐不下去,經常冒出尋短見的念頭,只是每每在最後一刻踩煞車,因為她怕痛,更拋不開對應鑫威的執着。
她仍作着不切實際的美夢,盼應鑫威有一天回心轉意。
“刀子給我。”
“不,你回答我的問題,我才給你。”
林研臻拒絕他的命令,握着刀子的手雖然顫抖着,但刀尖仍指着他。
“不要,你千萬不能把刀子給他。”藍可若心急的阻止,“你趕快替我鬆綁,不要和他說話。”
“若若,先讓我問他幾個問題。”林研臻抱歉的看好友一眼,然後轉向讓她愛限交加的男人,“鑫威,我問你,你真的曾對若若下藥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應鑫威一副不把她當回事的模樣,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冷冷的說。
林研臻的心都快碎了,“說不是,很難嗎?”
“你還看不出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應鑫威的語氣充滿譏諷。
“我一直相信你的話,你說什麼我都信,難道你都是在騙我?”林研臻情緒激動的問。
“是你太笨,不能怪我。”一句話就把應鑫威狡猾多詐的本性展露無遺。
“應鑫威,你太可惡了,你可以這樣糟蹋人嗎?”見林研臻一臉哀感,藍可若忍不住罵他。
“她愛來給我糟蹋,我也沒有辦法。”應鑫威無恥的嘲弄道。
“鑫威,你說得對,我可以拋開尊嚴愛你,可是,你難道從沒有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都能帶給林研臻一絲希望。
“傻瓜,你除了錢,還有什麼值得讓我看上眼?可惜,現在連這一點也沒了。”應鑫威不耐煩的璧眉,“你還要問多少問題?趕快把刀子給我。”
林研臻獃獃的看着他,令人絕望的憂傷迅速的將她淹沒。
她真的好傻、好傻……
“研臻,不要給他。”藍可若看她失魂的樣子,叫道:“你快替我鬆開皮帶,我們一起離開!”
應鑫威見林研臻拖拖拉拉,朝她低吼:“把刀子給我。”
聽見藍可若的提醒,林研臻勉強提起精神,繞過他身旁,匆匆的解開藍可若手腕上的皮帶。
應鑫威見她不但違抗他的話,還跑去幫藍可若的忙,不由得火冒三丈,大掌攫住她的肩頭,把她的身子轉過來“該死!你以為我不敢對付……”
他的聲音突然中斷,因為林研臻手裏的尖刀距離他的心臟不到半公分。
“你不要過來。”
“你是來真的?”應鑫威聽話的放開手,往後退一步。
“我不准你傷害若若,還有我。”林研臻己徹底的對他死心。
“是嗎?”一抹憤怒從應鑫威眼底閃過,“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客氣。”
他忽然高舉大掌朝她的頭用力的揮去,她一呆,來不及閃躲。
剎那間,她瘦弱的身子往旁邊飛了出去,砰一聲摔在地上。
“研臻——”藍可着凄厲的大叫。
“阿震,怎麼回事?若若怎麼會不見了?”喬沂倫一聽說藍可若不見的消息,帶着姚芊珊匆匆險險的來找應靖震。
“我不知道,當我發現她去洗手間后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失蹤多久了。”應靖震滿頭大汗,尋不着藍可若,讓他焦慮不己。
都怪他太大意,本來他要陪她一起去洗手間,誰知一個生意上有來往的賓客忽然冒出來,拉着他說個不停,她只好獨自前去,等他能夠脫身,己過了約半個小時。
“飯店的公共場所都己經找過了,沒有人見到她”應靖震實在不願住壞處想。
“那她、她會不會獨自離去?”姚芊珊隴心如焚的問,擔心的落下淚水。
應靖震十分沮喪,“我己經調來飯店門口的錄影看過,她連個影子也沒有。”
“那就是她可能還在飯店裏。”喬沂倫推測道。
藍可若的失蹤讓應靖震心頭大亂,“如果是在飯店裏,她究竟在哪裏?我打手機給她,她又為什麼不接?”
“靖震。”這時,有個男人叫住他。
應靖震一轉身,見到在美國求學時的大學同學雷宇翔朝這兒走來。他也正是飯店的總經理。
“人還沒找到嗎?”雷宇翔一聽見飯店人員的報告,立刻火速趕來。
“宇翔,我請你幫個忙,務必幫我找到未婚妻。”應靖震急切的說。
“當然沒問題。”雷宇翔險不迭的點頭,“你知道她是何時不見的嗎?”
“抱歉,總經理,我有件事必須跟你說。”忽然有人從旁打岔。
那是飯店的一名經理,他手上拿着一支白色的手機。
看見那支手機,應靖震眼裏充滿驚慌,衝過去捉住他的手。“你是在哪裏找到着着的手機?”
那名經理被他激動的舉止駭着,趕緊把手機交給他,“呃,是清潔人員在三樓的樓梯間檢到的。”
應靖震拿過手機,立刻查詢來電紀錄,除了他打的三十幾通未接來電,還讓他找到林研臻的手機號碼。
林研臻打來的時間,正好是藍可若離開他的視線后不久。
為什麼一直避不見面的林研臻會突然打電話找藍可若?
應靖震面色一青,詢問前來關心的應嘉愷。“大哥,你今天有看到應鑫威嗎?”
“有。”應嘉愷記得他只現身了一會兒,“但是他很快就離開了。”
應靖震聞言,旋即轉向好友,“宇翔,能不能請拒台人員查一下是否有人以林研臻或應鑫威名字訂房。”
“沒問題。”雷宇翔立刻轉身吩咐屬下。
沒多久,傳來客房部的回覆,證實有一名叫林研臻的女子訂了八樓的房間。
果然是應鑫威指使林研臻騙走了若若。
應靖震暗暗咬牙,想起應鑫威為人心狠手辣,簡直一刻也無法再等下去。
“快帶我去那間房。”
那名經理面有難色,“可是……這樣客人會抗議,如果沒有這回事……”
想到藍可若正在受苦,應靖震再也壓抑不住胸中排山倒海而來的恐懼咆哮道:“該死!有什麼事我來負責,我只要我的若若平安無事!”
林研臻被應鑫威一掌打得重重地摔在地上,藍可若顧不得自身的安危,趕緊奔向她。
見林研臻左邊的臉頰腫了起來,嘴角還淌下血絲,藍可若含着淚水,忍無可忍的大罵:“應鑫威,你不是人!打女人這種事,只有這你這種卑鄙小人才做得出來!”
應鑫威一腳踢開從林研臻手中掉落的刀子,獰笑着道:“我從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做君子有什麼好?”
藍可若氣得不想再和他多說,扶起林研贖虛弱的身子,“研臻,你要不要緊?”
林研臻撫着痛得發麻的臉頰,淚流滿面,“若若,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她是咎由自取,愛上一個狠心狗肺的傢伙,可是,她實在不該累及無辜的藍可若。
“你不要說了,我從未怪你。”藍可若以手背替她拭去淚水,抬起頭看向冷眼旁觀的應鑫威,“應鑫威,如果你肯放我和研臻離去,我從此不再追究,要不然我只要離開這裏,一定讓你沒有好下場。”
“呵呵……何時?等你的裸照讓全世界的人觀賞?”應鑫威看她們像一對可憐的姐妹花,嗜血的舔舔唇,“我在想,要不要連林研臻也一起來,畢竟她過去的家世也是受人矚日。”
“應鑫威,你是禽獸,你別過來!”藍可若見他不懷好意的接近,院亂的拉着林研贖往後退。
驀地,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應鑫威一頓,但不予理會,以為只要沒有人回應,外面的人自然會離去。
“林小姐,我是客房服務員,你訂的餐點我為你送來了。”門外的飯店員工高分貝的喊道。
林研臻什麼時候訂了餐?
應鑫威正懷疑這其中有鬼,藍可若己經拉長脖子朝房門大叫,“外面的先生,我和我的朋友被壞人捉住了,你趕快找人來救我們!”
外頭一片沉默。
就在藍可着絕望的以為那名服務生被她的求救嚇跑了,房門忽然無預警的被打開。
應靖震用飯店保管的備用門卡打開鎖着的門,領着雷宇翔、應嘉愷等人從外面衝進來。
“靖震!”
藍可若一見到救星趕來,欣喜着狂的往他撲去,怎知應鑫威竟快一步抬起地上的摺疊刀,迅速攫住藍可若。
“啊——”就差一點可以脫離險境,她生氣的放聲尖叫。
“應鑫威,你放開她!”應靖震見銳利的刀鋒抵住她的脖子,一雙眼睛都紅了。
“應靖震,你來得正好,看我怎麼傷害你的女人。”應鑫威一見到他,眼睛為之一亮。雖然他被人團團圍住,插翅難飛,可是仗着手裏有藍可若,仍有恃無恐。
“三弟,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放了藍小姐?”應嘉愷唯恐事情愈鬧愈大,最後不可收抬,趕忙出聲勸他,“我知道你對被調離總公司有微詞,我可以向爸請求……”
“閉上你的嘴,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義!”應鑫威並不領情,狠狠地道。
事到如今,他己經沒有退路可走,就算有,他不願在應靖震面前低頭。
“大哥,你別理他,他己經沒救了。”應靖震阻止兄長說下去,咬牙問道:“應鑫威,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若若?”
本來他很擔心藍可若會受到應鑫威殘酷的折磨,此刻見她除了衣衫凌亂,並沒有明顯的外傷,讓他稍微鬆了口氣。
“我要你從這裏跳下去,你肯嗎?”
“好,我跳。”
“不要!靖震,不要聽這瘋子的話!”
“賤女人,誰是瘋子?”應鑫威以沒拿刀子的手猛地往藍可若的腹部一捶,怒問。“我讓你的小雜種去死!”
被狠狠的捶了好幾下,藍可着飽着肚子,痛得小臉扭曲,應靖震見狀,發了狂般要衝過去救她,雷宇翔和應嘉愷趕緊分別拉住他的手臂阻止。
“靖震,你不要魯莽,他手上還有刀!”雷宇翔大聲提醒他。“應鑫威,我們己經報警了,你今天是無法脫身的。”
“我逃不出去,我手上這女人也死定了。”應鑫威恐喝道。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應靖震嘶喊,見她痛苦的樣子,恨不得殺了他。
“我要這個女人死……”應鑫威才剛舉起手中的刀,忽然感到頭上傳來一陣巨痛。
他放開了藍可若,緩緩的轉身,看見林研臻被他打得腫起來的臉正對他笑得無比燦爛。
他摸向後腦,碰觸到一股鑽稠滑膩的濕意,身子不禁晃了晃,抬眼茫然的看向林研臻,不知何時,她的雙手上己不是半截沾了血的酒瓶,而是原本在他手中的利刀。
刀鋒閃爍着冰冷的光芒,讓他全身驚然,“你、你想千什麼?”
“讓你下地獄。’,林研贖堅決的說。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她手中的刀就這樣刺進應鑫威的胸膛。瞬間,鮮紅的血沿着刀鋒滴落,沐目涼心。
應鑫威的瞳孔逐漸放大,難以置信的瞪着插入胸口的刀。
“你、你……”他伸出的手沒能抓着林研臻,甚至,他想說什麼,這世上再也設有人知道。
當應鑫威從眾人眼前倒下,現場立刻亂成一團。
有雜亂的腳步聲,有叫救護車的呼喊聲,還有激動的哭泣聲。
“研贖——”藍可若掙脫應靖震的懷飽,拖着不適的身子奔至她身邊。
林研臻神情恍惚的抬起眼,空洞的眸子從正在接受急救的應鑫威身上,徐緩的移到她臉上。
“你好傻,好傻……”藍可若用力飽着她,泣不成聲。
雖然應鑫威罪有應得,可是,不應該由她付出代價。
林研臻是為了救她才殺人,藍可若愈想愈覺得對不起她,哀痛不己。
林研臻眨去眼眶中的淚水,臉上揚起疲憊的微笑,“若若,我、我不後悔……”
當一個人心己死,就什麼也不在乎了,不過,她同時也獲得了解脫。
聞言,藍可若忍不住放聲大哭。
最後,警方人員前來后封鎖了現場,並將林研臻帶走。
臨走前,林研臻望向哭得兩眼通紅的藍可若和細聲安慰着她的應靖震。
“若若,你要連我的幸福一起得到。”她笑了笑,了無牽挂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