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極品男人
關於丈母娘的問題大老方也不是沒研究過。
實實在在地說,他大老方是絕對有男人魅力的。他是屬於五大三粗頂天立地型的那種男人。他是既有人氣又有官氣又有霸氣又有力氣的那種男人。大老方往那一坐就像一面子牆似的,他要是往起一站,再抻抻懶腰,那渾身的骨頭節就嘎巴嘎巴直響。別的女人不知道他,他家裏的女人可是知道他,他要是和自己的女人倆研究一番風月**方面的事情,他媳婦就得事先把孩子送到公婆那屋裏,她怕自己連喊帶叫地把孩子給嚇着。他媳婦說了,她要是頭天晚上和她家大老方倆研究完炕上的事情,第二天早起渾身可有勁兒了,幹啥都有精神,就像是吃了補藥抽了大煙似的,幹啥都不知道勞累。他媳婦背地裏還當著別的姐妹們說過這樣的話,她說她要是渾身哪兒不舒服了或者是大老方感冒燒了,倆人就把炕燒得熱熱的,鑽進熱炕頭的被窩裏,跟大老方倆翻身打滾顛鸞倒鳳地好好拔一罐子,出身熱汗,再飽飽地睡上一覺,第二天保管啥毛病都沒了。真就沒聽說過這玩意還能治感冒。有一回,他媳婦跟他倆做完了那件事情以後,他媳婦興猶未盡地勾着大老方的脖子說他:“你這個大傢伙,真***男人,你要是脫光了衣服從屯東頭往屯西頭走一趟,你說你得饞死多少女人!”
大老方就很驕傲地說她媳婦:“你就得是第一個被我饞死的女人吧!”
大老方有時沒事的時候就在腦子裏把屯子裏的姑娘媳婦們挨個想一遍。張家王家李家趙家地過過目,梅呀花啦珍呀秀啦地品品樣,自己覺得他們南園子的姑娘媳婦確實長得都很漂亮,他就覺得他們這裏的水土確實是很養人的,人都說江南出美女,其實南園子的姑娘媳婦也很美。臉蛋啦胸脯啦和腰條什麼的都不照南方人差多少,只是這一個屯子裏住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見了面叔叔大爺大哥姐夫地叫着,怎麼好意思就叫人家的媽媽給你當丈母娘呢。你要說他一點不想入非非,那也不客觀,他畢竟也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慾的大男人。說書講古聽二人轉,才子佳人丫鬟小姐西廂幽會紅樓斷魂的也懂得一些,他能不想入非非嘛。他想來想去地想到了兩個女人。姑娘堆兒里他想到了一個老曲家的那個小五丫兒,媳婦堆兒里他想到了老羅家的三兒媳婦萬小肥子。
老曲家的小五丫是東頭曲道江家的五閨女,大老方的媳婦管曲道江的媳婦叫六姨,曲道江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論的,她們都管大老方媳婦叫六姐,管大老方自然而然的就得叫六姐夫。因為大老方的人緣好,老曲家的姑娘們見了大老方都願意和他說話嘮嗑,見了面總是那麼親親熱熱地和大老方說笑。南園子的姑娘長得也都挺野的,說起話來也是野得不得了,姑娘家家的開起玩笑來,時不時的就把男男女女褲頭裏邊那個三角區一左一右前前後後零零碎碎毛毛草草的就給順嘴溜達出來了。挺大個大姑娘撒出那些春話來臉蛋兒不紅不白的,就像吃冰糖葫蘆似的嚼得有滋有味兒的,一點沒有害羞的意思。大老方平時不怎麼和老曲家的幾個姑娘們說玩笑,畢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再說還當個隊長,多少也得講點身份。他不願意和老曲家的姑娘開玩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老曲家的四個大一點的姑娘們長得都不怎麼小巧,說白了就是不怎麼招人“逗”。姐幾個個頭倒是一個比一個長得猛,大腿大胳膊大**蛋兒,粗脖子粗腰粗臉蛋兒,一個個說話大嗓門兒,一笑哈哈哈,大餅子一頓消好幾個,包米餷子一頓擂好幾碗。要講背背扛扛摔交掰腕子都是把好手,要講拿起針線來描龍綉鳳地玩點細膩來點溫柔的就傻眼了。再說了,和女孩兒在一起逗玩,你就得挑那有意思有興趣兒的逗,玩物玩物,逗玩逗玩,尤其是女孩兒,小巧玲瓏和傻大黑粗的逗玩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就像喬丹玩的那個籃球似的,你要把那個籃球弄得像一個大碾盤似的那還有啥意思了?大老方和她們姐兒幾個開句玩笑時,從來不敢直說,都是繞着彎調戲玩耍她們幾句,一個個光會傻乎乎地樂,返不過磨兒來,顯得太純真了。用現在的話說,叫傻得太可愛了。因此,大老方不怎麼願意和幾個大姐妹們說玩笑。
不過,大老方倒是很願意和她們家的小五丫在一起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