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宮的酒故事給老正按上了

五、老宮的酒故事給老正按上了

他說:“我是南園鄉的老宮。”

服務員開開門嚇的“嗎呀”一聲又把門關上了。然後服務員就在屋裏破口罵著,臭不要臉的,半夜三更的耍什麼臭流氓,你以為我不認識你呀。要是一般人聽見這樣的話,就該上別的屋求求別人給叫一聲服務員,把門開開就得了。老宮偏不這樣做,就光着**站在門口等。

老宮知道是自己的毛病,人家罵他他也認了,就趴在門口小聲央求着:“大妹子,大妹子,你行行好,把門給我開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這時只見那扇門開了一道小縫隙,服務員從門縫裏遞出來一個茶缸子蓋出來,說:“給你,你把你那個地方扣上點。”老宮急忙接過茶缸蓋兒,不大不小地正好扣在他的小肚子下面,嘴裏哆哆唆唆地說:“大妹子,我都扣好了,你出來吧。”

那個小服務員拿着鑰匙低着頭,急忙連跑帶顛地把他的房間的門打開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屋裏,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叫人可笑的是老宮進了屋又慌慌張張地光着**跑回服務員的門口,把茶缸蓋給人家撂到門口,還敲敲門告訴人家服務員一聲:“大妹子,你那茶缸蓋我都給你用水涮一遍啦,給你擱門口啦,我謝謝你啦!”

老宮的丟人現眼的事情太多了,說不準啥時候就出一回洋相。快過年了,鄉里組織春節慰問團,一共分三伙,有一夥是去大慶石油管理局下屬一個公司的,一夥是去縣政府的,還一夥是去軍馬場的,當時的黨委書記姓張,張書記知道老宮這人喝完酒好出洋相,上大慶和縣政府不太合適,心想,就讓他去軍馬場吧,都是一些軍官和小當兵的,願意喝你就喝去,願意出洋相你就去出,反正軍馬場在西大甸子,喝多了你就在西大甸子上耍唄。

老宮這人心眼實,喝酒不藏奸,酒量倒是不小,就是不抗勸,用現在的時髦話說,叫不抗忽悠,三忽悠兩忽悠就忽悠上套了。這人還架不住敬,你敬他一尺,他准敬你一丈還帶拐彎,在酒桌三敬兩敬上下一忽悠,用不幾個來回就把他忽悠立正忽悠老實了。這人還不會遭盡酒不會走酒,倒多些喝多些,一滴酒都捨不得扔,一色兒實打實硬克硬,全都往嘴裏扔,一會兒就整的五迷三道。跟他一起去慰問的人頂數他官大,誰也保護不了他,喝來喝去的就喝高了,本來原計劃是中午一頓飯拉倒,喝完酒就往回撤,結果中午喝高了晚上又接着喝,老宮一下就喝傻了,喝的誰也不認識了。

部隊的領導一看把老宮喝高了,就命令幾個小當兵的把老宮給攙到駐地招待所去休息,明早起來再接着喝。老宮也不客氣,住下就住下,軍民魚水情嘛,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該吃就吃,該睡就睡,這還外道啥呢。他就和隨他一起來的鄉里人說:“你們回去吧,我就常住沙家浜這兒不走了。”說完就栽栽歪歪地跟幾個小當兵的去了駐地招待所。這人,醉到啥程度也忘不了甲級睡眠,招待所的房間還熱,肚子裏的酒還燒膛,老宮進了房間就開始大脫大睡,褲衩子一甩,白條一晾,四仰八叉地就呼嚕上了。半夜起來去撒尿,又把房間的門給反着鎖上了,站在走廊里的尿桶跟前把尿處理完了,又回不去屋了。說起來這人也太實惠了,雖說是軍民一家人,也不能得哪兒在哪兒光腚,他站在走廊里清醒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確實是有失體統,便琢磨着想個什麼辦法能挽回他的有失體統,不能總在走廊里站着,得找服務員把門打開。他一邊想着一邊在走廊里溜達,一邊在走廊里溜達一邊用眼睛尋找着,看看能不能找一塊遮羞的東西給自己那個部位遮一下,再去敲門找人。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塊能遮羞的東西,哪怕有一張報紙也行。他忽然在走廊盡頭的一個窗台上,現了一個墨水瓶,裏面還有少半下墨水,他靈機一動來了主意,他伸出食指在墨水瓶里沾了一下墨汁,先圍着腰間從前往後畫了一圈,然後,又沾着墨水在兩個大腿的上半部分別畫了兩道圓圈,這樣一畫,他心裏就有了底了,然後大着膽子就去敲人家服務員的值班室門:“服務員,請你把我的房間門給打開。”

據說,那個服務員睡得迷迷糊糊的還真以為老宮是穿着褲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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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是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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