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清晨的陽光自窗緣灑落進來,一道道照射着吉祥,要她蘇醒。
“唔……”吉祥在床上伸伸懶腰,這一場好覺將連日來?睡在馬車上的腰酸背痛都去除了。
“睡得真好服。”緩緩起身的吉祥環顧客棧內的房間,?哇!怎麼還是如此華麗舒適,江子揚不是沒錢了嗎?“咦!他?人呢?”起身在房內四處尋找,卻怎麼也找不着。
吉祥回想着昨晚江子揚帶她進客棧后,就要她遵守諾?言,乖乖上床榻睡覺。因為自己實在太累了,貪戀床榻的平?坦,一躺下就……沒印象了。
“糟了!”吉祥悔恨的拍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語:“他該?不會想報復我吧?把我留在豪華的客棧里,他自己跑了。”
她着急的在房內踱步,想着方法。
“難怪昨天對我那麼好.早知道他是這種人了。”看着?房門,咬着唇,她苦惱不已,“沒銀兩付房賬,怎麼辦才好?”
突然,吉祥停下腳步,下定了決心。
“趕快走人,再想辦法。”說完話后,還自己點點頭表示?認同。
走到房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打開房門,準備一鼓作?氣衝出去。
“啊!”沒想到還沒衝出去,就撞上了龐大的障礙物。
“這麼匆忙,要去哪裏?”朱澈低頭看着撞滿懷的吉祥。
“嗯……沒去哪裏。”理虧的她一步步退進房內。
“是不是想還上萬兩?”朱澈走進房內,關上房門,將手?上的物品放實在桌上。
“沒……沒有,我可是乖乖聽着話。”她回到床榻邊緣,?正襟危坐的說。
“是嗎?”朱澈笑着整理剛帶回來的物品。
“喂!倒是你,一大早就不見蹤影,我當然會擔心啊!”?吉祥無辜的說。
“郝吉祥會擔心一個沒有名字的人?”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會啊!江子揚!”吉祥嘴裏這麼說,心裏卻是想着,擔?心的可是你的銀兩。
“來!給你的。”他順手抖開手中的物品。
各色拼接的水天長袍一傾而下,在清透的陽光下,仿?佛一隻百色鳥在風中飛舞。
“哇!”吉祥看得目瞪口呆。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合不會穿?”朱澈將長袍高舉。
“你早上不在,就是出去為我尋這件衣服?”走上前,撫?摸着柔軟舒適的衣料,她心中溢滿暖暖的感動。
“是啊!”朱澈把衣服交到吉祥的手上。
“你真好。”她看着朝陽般的臉孔說道。
“我覺得自己看看是還滿有眼福的,但是要穿上街,分?給街坊看,就不值得了。”朱澈盯着她衣物胸前的裂痕,眼?光彷彿可以穿透布料,直至最神秘的裏層。
“你下流!”吉祥伸手就要揮向他。
“快換上吧!”他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低頭吻了吉祥?因氣惱而嘟得高高的唇一下,“不然我可要再多看幾眼?了。”
說完話,朱澈放下吉祥纖細的手腕,走出了房門,反身?關上門。
站在門內的吉祥撫着發燙的臉頰,看着門外的背影發?愣。
“搞什麼啊!”抱着手上的衣服,她拉開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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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的吉祥和朱澈結了房賬,一同回到大街上。
“你怎麼還有銀兩?你的盤纏不是……”吉祥好奇的?問。
“不是被你偷了嗎?”朱澈接下她未說完的話。
“呵呵……”吉祥尷尬的笑。
“所以我怎麼可能讓你知道其他的盤纏放哪裏。”
“就……就當我一時糊塗嘛!”吉祥自知理虧。
“算了。”他牽起了她的手繼續說:“只要你能乖乖聽我?的話,別再惹麻煩就一筆勾消啦!”
“喔!”吉祥看着牽着自己的大手發怔;沒想到這雙大?手是如此的溫暖,不知道它的主人是做什麼的?家鄉在哪?里?家中有哪些人口?現在牽着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名字是江子?揚。
除了銀兩以外,突然間,吉祥開始關心他的一切,並且?急切的想要認識這個男人。
“喂!”她邊走邊抬頭看着英姿煥發的朱澈,“你來留京做什麼?”
“禮貌些,我有名字的。”
“了不起啊!我也有——”吉祥一時改不過來,立刻頂?了回去。
“欠我的銀票——”朱澈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
“喔……”吉祥立刻被點醒,頭腦一轉,陪笑的說:“我?也有……該注意禮貌的時候,江子揚公子。”
“叫我子揚!”他略帶權威的命令。
“子……”吉祥皺着眉,“不成!不成!我喊不出口。”
“十萬兩……”朱澈威脅着。
“於揚!於揚!於揚!子楊!”吉祥一聲大過一聲,希望能?把他的聲音蓋過去。
“吉祥!”來澈停下腳步,低下頭來啄了粉嫩的唇,滿意?的說:“這才乖。”接着繼續牽着吉祥往前走。
吉祥雖然不排斥與他的親密接觸,甚至於還挺喜歡?的,但是心中總覺得有些異狀。跟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這麼?親近,是不是太危險了些?
不會,不會,不會危險。她一邊想着一邊搖頭。
他是好人,我喜歡他。想着想着又點頭認同。
什麼,真是羞死了,竟承認自己喜歡他……吉祥又不?自覺的搖搖頭。
“你怎麼了?”朱澈面露疑惑,“頭點點搖搖個不停。”
“沒……沒事,”她聳聳肩,心虛的說。“喔!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來留京做什麼呢?還有你是哪裏人?府上
“到了!”朱澈停在一座雄偉的建筑前。
“到了?”吉祥抬頭看到門上的匾額,“留京知府?”
“走吧!”他拉着她的手就要上前。
“不不不……”吉祥往後退去,任憑他如何拉址,她都?蹲在地上不願向前。
“怎麼了?吉祥!”
“回京師后我會想辦法還你那些銀兩的;不要帶我去?報官,求求你了。”吉祥蹲在地上,亟欲掙脫朱澈的手。
“你在說什麼啊?”朱澈更是疑惑了。
“反正我會更乖聽你的話,你要我做什麼,我就會乖乖?做的。”吉祥苦苦哀求。
正當兩人在大街上僵持不下時——
“啊……”
兩人聽到一個男子的怪叫聲,立刻停止拉扯,望向聲?音的來源。
只見留京知府門口出現了一位衣飾華麗的中年男子,?他鞠躬哈腰,恭敬的奔上前來,“三皇——”
“咳……”朱澈手握成拳,放於嘴邊,假意咳嗽提醒。
“啊……啊……江公子來訪,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留京?知府想起今晨三星子曾入府提醒,自己奉聖上之命微服來?訪,化名為“江子揚”,所以絕對不可以泄漏身份,趕緊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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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進了知府,吉祥忍不住驚嘆,“真是氣派!”
“許知縣,這幾日我與郝姑娘會在此下榻,希望不會太?打擾。”
“江公子光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若是能住上幾?宿,更是敵人的榮幸,怎麼會打擾呢?”許知縣諂媚的說道,?“敝人為公子準備了兩間上房,現在就領公子與郝姑娘前去。”
“不,只要一間就夠了。”朱澈看着吉祥說。
吉祥還沉浸在逛大觀園的喜悅中,突然感受到許知府關切的眼神,不禁回過神來,回想剛剛的對話。
“嗯……不不不!兩間好,兩間剛剛好。”看那知縣的眼神,就知道他以為自己與江子揚關係異常。
“江公子,這……”許知縣見這名喚吉祥的女子雖是三皇子的寵兒,卻不像一般女子攀炎附貴,大概還不知道與她日夜相處的是何許人吧?
“沒關係,郝姑娘與我同寢即可。”朱澈右手一擺,要許知縣領他前往。
許知縣見朱澈左手牽起了吉祥,便識趣的先行。
“喂!為什麼要同住一間?”吉祥有些不諒解的問。因為許知縣的眼神告訴她,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這一路上,哪一個晚上不是同處一室?你怎麼會遲鈍?到今天才問這個問題?”朱澈笑着說。
“那不一樣!那時是不得已的。”雖然覺得跟江子揚相處的感覺如沐春風,但是自己畢竟是個女孩子,應該保有一些矜持。
“隨你,若想還我銀兩,那就……”話還沒說完,他就對着知縣喊:“許知縣,請幫這位郝姑娘備———”
“啊!備……備……”吉祥為了自己的財產安全,趕緊接口,“備一套換洗衣物。”
“對!將它送到我房內。”朱澈對着她滿意的笑着。
“哼!”吉祥嘟着小嘴,覺得自己窩囊極了。沒想到竟然被最愛的銀兩牽制了。
許知縣雖然猜不透三星子和這位清秀佳人的關係,但是至少對這位佳人不能怠慢,所以客氣的對吉祥笑了笑。
“不是你想的那樣,絕對不是。”吉祥對着許知縣的背影趕緊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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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內的吉祥真是一刻也停不下來,東翻翻西弄弄,一會兒坐坐床鋪,一下子看着字畫。
轉頭一看,朱澈坐在椅上,手裏拿着一本寫得密密麻麻的冊子在觀看。
他專心的樣子真好看,眼神閃耀着智慧的光芒!吉祥一步步的靠近他,看到他手裏的冊子寫的並不是密密麻麻的字,而是一些河道標示圖,彎彎曲曲的,好似小蛇在冊里爬行。
“這是什麼?”她從背後接近朱澈,頭從他的肩上伸出。
“運河圖。”朱澈隨口回答。
“運河圖?”看着冊子又看看她臉頰旁這張專心的臉,開始猜想江子揚的來歷應該不簡單。
“對。”朱澈回答得簡潔有力。
“你……很有來頭喔!”她在他耳邊輕聲的說。
吉祥吐氣如蘭,雖然說的內容無關男女情愛,但絲絲輕氣溫柔的送進耳里,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說情訴愛。
朱澈的眼神雖然望向河道圍,心裏卻彎彎曲曲的直打轉。
“你怎麼會認識留京的知縣?”吉祥依然在他的耳邊細語。
朱澈感受到溫溫熱熱的女子氣息,心頭一緊,手上的冊子也因為身體的緊繃而被用力抓牢。
吉祥覺得他的行為很奇怪,怎麼好像聾了似的,一句話也沒聽見,只是維持原本的姿勢,額頭暴出青筋,雙手緊握冊子。
“喂!”吉祥就着他的耳朵大喊一聲。
“啊!”江子揚被她的聲音驚嚇,手中的冊子不禁落地,側過頭來兩眼直視吉祥。
那如雷的吼聲只是喚醒身處於春風中的朱澈,卻沒有澆熄全身緊繃的慾望,朱澈直勾勾的看着快要貼近自己的柔軟紅唇。
“我……”看見朱澈冒火似的眼神,她囁嚅的說:“我只是想確定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朱澈濕潤的唇覆上了,只能悶哼一聲。
這個吻來得又急又猛,猶如狂風暴雨,不若之前溫溫潤潤,仿若春風。
吉祥為了撐住自己突然往後倒的身體,雙手緊緊勾住朱澈的脖子;這樣挑逗的動作讓他失去理智,吻得更深、更狂。
如狂潮般的吻刺激着吉祥,愈來愈激烈的慾望挑動着她的身體感官,讓她不自覺的開啟被緊緊包圍的紅唇,讓蠢蠢欲動的舌尖慢慢探出,輕輕撩動朱澈濕熱的唇。
吉祥的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微哼,都刺激着朱澈的感官,猶如星星之火慢慢的往下延燒,現在已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他發燙的手輕輕撫着吉祥纖柔的腰,隨着吻的猛烈,手也愈縮愈緊,像是要將吉祥完全擁有。
“嗯……”吉祥的柔軟身體依着朱澈,手撐在他的肩頭上,好不容易拉開朱澈深沉的吻,也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朱澈的手捨不得放開眼前的溫柔,仍然緊緊圈着。
“你……你沒聾啊?”看見他深情凝視的眼,她低下頭羞澀的說。“我沒聾。”朱澈邊說邊抱起依在自己身上的吉祥。
“啊!”吉祥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手緊緊的圈住朱澈的脖子。
他順勢將吉祥打橫攬起,走向床榻處,像保護瓷娃娃一般輕輕地放在床上。
“我……”吉祥躺在床上,見朱澈雙手撐着枕邊,俊美的臉慢慢靠近自己,“我不想睡。”接着撐起身子來,“我要起身。”
“乖乖躺着別動,”他曲下手肘,支撐着覆在吉祥身上的重量。“聽我說。接下來的幾日,我得處理一些事,可能沒空陪你,你得乖乖的待在這裏,別讓我擔憂了。”朱澈伸手輕輕的撫去她前額的髮絲,低頭在額上溫柔的烙下一吻。“知道嗎?”眼裏儘是溫柔。
“但是我……”吉祥看着他的眼,心中不敢保證。
“答應我,別讓我擔心。”說完,他低頭封住她的唇,讓吉祥的話無法順利說出口。
這個吻由淺變深、由談轉濃,熾烈得化不開也離不了了。
許久,朱澈才離開誘人的唇,輕輕的點向佳人的頰,一朵彩雲飄然上臉;溫柔的吻落到她的耳,千萬的情訴也傳入耳中。
就像傳染病一樣,朱澈和吉祥的身體隨着熱血四竄,激情四溢。
無法自主的吉祥勾住朱澈的肩頭,讓他更接近自己。
激情沖昏了她的頭,看着朱澈青筋暴凸的頸,散發著無法抵擋的男人氣息,忍不住親了上去,苦澀的鹹味當中摻雜着甜蜜的愛戀,讓吉祥不經意的深深吸吮。
青澀的吻挑逗着朱澈的感官,慾火由頸肩慢慢延燒至下腹,他試着控制自己將要爆發的情慾,卻發現烈火延燒,一發不可收拾。眼前這嬌柔的女子是自己所愛,但……
倏地,朱澈強忍着情慾磨人的苦楚,撐起了身體,拋下吉祥溫柔的吻,和柔軟的身體,看着春意迷濛的臉孔。
“該死,我太衝動了。”他一心想要喚醒自己,也要自己不可以傷害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啊?”自柔情中被喚醒的吉祥不解。
“我不該這樣自私,這樣會傷了你。”一口氣起身,他走至門邊。
“我……”吉祥還想說什麼,卻只見到朱澈的背影漸漸隱沒在門縫裏。
出了房門的朱澈迎上一陣風,這陣風吹散了慾火,卻吹不散他對吉祥的情感。
她是個好女孩,是他所要的女人,但他不能在感情還沒明白之前要了她,這樣會傷了她。
朱澈看了房門一眼打定了主意,回京師后,他會對吉祥坦承一切,再讓吉祥決定兩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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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輾轉難眠的一夜,吉祥到清晨才昏昏睡去,直到窗外鳥兒鳴叫,才又悠悠醒來。
醒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讓她徹夜難眠的罪魁禍首。
打開房門,跨出門檻,朝陽迎向吉祥,溫暖的感覺籠上心頭。
“郝姑娘。”
“啊?”伸完懶腰,左顧右盼尋找聲音的來源。
只見一個侍女打扮的年輕女子捧着衣巾,由迴廊邊碎步走來。
“郝姑娘,老爺要我服侍姑娘更衣。”侍女邊說邊打開吉祥所住的房門,示意她進房梳洗。
“你是?”習慣自己動手的吉祥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幾天郝姑娘有什麼需要,都告訴小翠,小翠會準備的。”自稱小翠的女孩熟練的以手扭干一塊布巾,交給吉祥。
“江子揚呢?”
“江公子與老爺外出去了,江公子有交代奴婢,若是郝姑娘想四處走走,奴婢會隨行的。”小翠拿出一件嶄新的衣裙要幫她換上。
“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吉祥邊穿衣服邊問。
“奴婢不知道。”
“喔!”聲音中明顯的透露出失望。
接下來的幾日,吉祥都沒見着朱澈。
“他是不是故意避開我,不然為什麼老見不着他?”吉祥一個人走在花園裏,百般無聊的拉址着細花小草,發泄似的隨意亂丟。
還是因為那天……她太主動了?阿香說男人都不喜歡自己送上門的女孩……想着想着,吉祥又無意識地抓起一把花草。
總之,他現在不理會她是個事實。“唉!我怎麼像個棄婦一樣呢?”吉祥乾脆停在同一叢植物前,玩弄着花草,直到花草掉滿地。
“這些花草得罪我的郝吉祥了嗎?”
一陣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啊!”吉祥驚喜的回頭,抱住了朱澈。“你怎麼不見了?我都找不到你!”
“傻瓜!”朱澈輕輕摟着她的背。
“我有乖乖聽話,你別把我拋在留京不管。”積壓在心頭的委屈一次就釋放了出來。
“現在我不就在你身旁嗎?”他拉開一點距離,看着吉祥的小臉笑着說,“來,告訴我你受了什麼委屈?”
“嗯!”吉祥點點頭。“委屈可多了。”
“我應該如何補償?”深情的眼望着她問。
“我想想……”吉祥眼瞼半垂,調皮的搬弄着纖長的指頭,輕輕微笑着。
嬌羞的模樣、粉嫩嫩的唇濕潤動人,教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五百兩!”她陡然抬頭,綻開笑容喊道。
“啊?”沉醉在愛戀中的朱澈一時會意不過來。
“補償我五百兩就好!”伸手將五指張開,亮在金主面前。
“你還敢跟我要錢?”朱澈兩手緊收吉祥的腰。“看我怎麼懲罰你!”
耐不住朱澈的呵癢,她笑得倒在他懷裏,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之前我看不到你,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吉祥嬌嗔。
“怎麼會呢?我想儘快把事情處理好,接下來這幾天,你想去哪裏,我就陪你去哪裏,好不好?”朱澈環抱着她。
“你說的喔!”她伸出指頭點他的鼻子。
“好!我會一直賴在你身邊,直到你厭煩了為止,好不好?”朱澈也伸手回捏她的小鼻子。
“啪啪啪……”一陣信鴿的拍翅聲由天而降。
“咦?”吉祥退離朱澈的懷抱,好奇的往信鴿的方向跑去。
正當她伸手抱起信鴿之際,朱澈一個箭步就到了吉祥身邊,一手擄起信鴿。
“那是什麼?”她看見朱澈熟練的將手中的鴿子翻了過來,取下鴿腳上的信箋。
“沒什麼。”隨手將鴿子放走。
“看你神秘的。”吉祥邊說邊踮着腳尖想要看看信箋的內容。
“糟了!”只見他將看完的信箋隨手放人胸襟中。
“什麼事糟了?”平日從容不迫的朱澈突然鎖緊了眉頭,一看就知道定有大事發生。
“你別問了,趕快去收拾行李,我們要即刻趕路回京師。”朱澈一說完話,立即喚侍女小翠幫忙收拾行李。
才一盞茶工夫,留京知府已派了幾輛馬車護送朱澈與吉祥上路回京。
讓朱澈回京的消息原來是遠赴韃靼爭戰的大皇兄傷重被運回京師。
一路上,朱澈與吉祥各搭一輛馬車,不分晨昏的趕路。
不管馬車走至哪裏,信鴿都能準確且快速的傳遞信息,幸而傳來的訊息一封比一封情況更好,大皇子的傷勢已經穩定,加上三皇子朱澈的戰略指導,局勢日漸穩定。
但這一路上可就冷落了吉祥,只見朱澈用飛鴿不知與誰魚雁往返,時而眉頭緊蹙,時而會心微笑,而這一切情緒與吉祥完全無關,她只是一個局外人,愛上一個無法捉摸的男人。
距離京師愈來愈近,吉祥卻覺得自己與朱澈的距離愈來愈遠。
她只能百般無聊的望着窗外,直到每日夜幕低垂,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