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一晚的深夜,歐陽楓摟着一隻大白免玩偶睡得很熟,忽然,一陣陣叩門聲傳來,她把臉埋進玩偶身上繼續睡覺。
“叩叩!”的聲音更大聲。
“小楓,你醒醒啊。”黃羽翔不停地敲着門板,大聲地喊。
歐陽楓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見他的聲音.懊惱地掀開被褥.抱着大白兔玩偶下床.赤着腳去開門。
“你幹麼?大半夜不睡覺。”她睡意昏沉,把臉擱在玩偶的背上站着睡覺。
黃羽翔凝視赤着腳、穿着一襲熊寶寶囹樣誰獎睡衣的階m。長及腰的長發一半技在背部,一半垂在頰邊.抱着士自負頓眼愎松,宛如一位小女孩。
她這副模樣勾走他所有的魂魄,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特別,獨樹一格,沒有女人的矯飾、做作,散發的是自自然然的最真實的自己。
“我睡不着覺。”住在她家的這陣子,里裡外外他都走遍,唯獨她的閨房不曾踏足。
今夜他失眠了,粘崇武的警告讓他憂心,患得患失的憂慮使得他下床來到歐陽楓房前駐足,猶豫許久,他才舉手敲門喚醒她。他一定要感覺她在自己身旁,倉皇的心才能舒緩、安定.
“那我泡牛奶給你喝,幫助睡眠。”她彷彿夢遊者邊睡邊說。
“我不要喝牛奶,我要和你同榻而眠。唯一有你在我懷裏,我方能人眠。”
原本尚在半夢半醒之間,然他的話如醒酗邀頂讓歐陽楓整個人都清醒了。她抬起臉瞪眼的說:“你說要和我一起睡?!”希望是她聽錯了。
“嗯。”他鄭重地點頭,“小楓,請答應我的請求!”
歐陽楓把白兔玩偶舉到他面前,“吶,小白兔給你,你抱着它就睡得着。”她滿臉的抗拒,“這次我絕不答應你這荒謬的要求。”
黃羽翔垂下頭,用着令人同任的語氣說:“我早知道你定然會拒絕,所以幫躊躇地站在門外有半小時之久。”他重重地嘆口氣,抬起眼,強忍揣揣不安的心,“算了,我不該提出這種尷尬的要求。”
他在她額上吻了一下,道聲晚安,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看他拄着拐杖艱難行走的背影和他衷愁的神憎,及令人聽着為之心酸的語氣,教她突破自己的心防。
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已習慣他的霸道以死威脅的方式,雖說不情願地同意他的要求,但他債於這種相處模式。
然而,今夜的他卻主動撤退,比死還難看的表憎牽動她的心,她不要他這副模樣,那會令她的心難過。
歐陽楓追了上去,“羽翔,你怎麼了?醫生走後你就不太對勁。”整個晚上,他都不肯離開她半步,定定地凝視她,一副唯恐她不見的神色。
歐陽楓的關愛,讓黃羽翔的心飛揚起來,他不動聲色,依舊錶現落寞的神態。大過於善良是她的弱點。
他轉身面對她,搶手撫着她粉白的面頰,“我怕失去你,你是我的最愛。”他鬱郁地說。
她恍然:“你又在胡言亂語了。”踮起腳尖,她伸長手拍拍他的臉,“作惡夢?”
他順勢摟抱她的背往懷裏貼,把臉埋在她發里。“小楓,我要抱着你才能說服自己不會失去你。小楓,我好愛你。”
她拉在他胸間,聽着他的心跳聲,一手回住他的腰。“我們萍水相逢也算有緣,你對我的重視我深感榮用,但你也不必秋秋於懷往後的分手。你病好了,也可以回來探望我呀,我們依然是朋友,怎會失去我呢?”她完全不明他驚恐的心。
“你不了解c”抵着她的發頂,貨羽翔叱吒地說:“你完全不明了我的心。”
她嘆氣,“我當然不明了。在這大半夜裏還是睡覺好了,明天再去煩惱別的。”她的眼瞼幾乎要閃上了,睡意濃厚。
“讓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他托直她的下頷,注視她的眼,“我保證乖乖地躺着,絕不亂動,何況,我手腳都骨折呀。我只是要感覺你就在我身邊,求你。”
盯着他半晌,歐陽楓投降了,“好吧!”她不想再見到他方才的樣子,那會讓她難過。“你最好是君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聲明。
“我會躺着像木乃伊一樣挺直。”
“多難聽的形容詞。”她喃道。
歐陽楓領他進入卧室。
黃羽翔打量着室內,和一般房間沒兩樣。最特殊的是卧室內那張可以睡上四個人的床鋪。床上有三個枕頭和一隻熊寶寶大玩。偶。她似乎很喜愛玩偶,不然手上抱一隻,床上又一隻。
“你的床好大哦!”睡在上面想碰到對方也很難。
歐陽楓抿唇一笑,“我姐姐、妹妹一來到我這裏我們都是一起睡,所以需要超級大床。”她省略大玩倡存在的意義,那代替着蘋和嵐。三胞胎自小就睡在一起,抱在一起才睡得着。
她把他扶上床躺好,打着呵欠抱着白兔玩偶把被子一蓋,“羽翔晚安。”說完便側身地睡著了。
“晚安。”他溺愛地看着她可愛的處姿,微笑地閉上眼睡覺。
正要熟睡時,黃羽翔被歐陽楓睡夢中的舉動給嚇着!
原來,歐陽楓一翻身卻翻向他的方向,將摟抱的玩偶給棄在原位。雙手空空的她很自然地尋我代替物,睡着的她眉頭微皺,翻到他身旁,手腳立即抱住、纏着他,展眉繼續睡。
殊不知,被她緊緊貼抱的他,已被引起了身體反應,睡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慾念。忍住對她的慾望,他的手輕撫她純潔無暇的睡臉。他已然明白床上大玩偶的存在用意,她不抱着東西睡不着覺。
他的視線落在她脖子上的項鏈,這條項鏈她片刻不離身。他小心翼翼地拿高墜子端詳,好精細的雕刻,那朵蘭花栩栩如生,彷彿散發著芳香。
“咦,鏈蓋可以打開。”他在好奇和嫉妒的心情下打開墜子,赫然發現嵌在圓墜里的是一張三位同樣臉孔的相片,三個一模一樣的歐陽楓。
歐陽楓有姐妹,但是同時出生的三胞胎。
他笑了,對項鏈的嫉妒心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他終能理解她對墜子的重視。打開墜子的剎那,他真提心是男人的照片,那會使他嫉妒而死。
小心地把墜子放回她胸前,他摟着她睡覺。
這一夜是他甜蜜偷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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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楓正在寫報告,記錄水仙花的成長過程。
林翠蓮頭重腳輕地晃進辦公室,“楓。”她喉嚨沙啞地叫。
歐陽楓轉頭一看林翠蓮,“你的聲音變得好低沉,感冒了?”順手拉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我頭好痛。”她伸手揉着太陽穴。
歐陽楓瞥見她的手指后一驚,忙着拉她的手仔細地看,大驚失色地說,“你中毒了,不然怎麼手指甲都變成紫色。”
林翠蓮頭痛之餘還笑得出來,“楓,看清楚些,這是紫色指甲油啦。皮膚黑出上這顏色當然像中毒。我可不你你麗質天生,陽光照不黑你自行的肌膚。”這幾天在做田野調查,曬得她像木炭似的。
“有一天我會被你嚇死。”歐陽楓眼底閃曹笑,“你也真奇怪,指甲油的顏色那麼多。你們要選這紫色。”
“我的嗜好就是嚇你呀!”林資蓮掛着頭,“楓,你載我去看醫生,我沒辦法自己開車。”她的臉色通紅。
歐陽楓摸着她的而頭,快地跳了起來,“好燙,你發高燒了。”說完扶着她就要往外走,“快,我送你去醫院。”
林翠蓮步后不穩地站起來,把車鑰匙遞給她,“我在門口等你,你先去開車。”
“哦,好。”歐陽楓托同事請假,拿着車鑰匙奔向停車場。
發動車子的同時,她頓時想起,這一個月她都在照顧病人,黃羽翔明天要拆掉石膏,今天翠蓮突然感冒,她和生病的人還挺有緣。
*****
醫院的病患很多,在這忽冷忽熱的秋天,感冒的人特別多。
輪到林翠蓮時,歐陽楓要陪着進修診察室,陡然地,她聽到有人叫住她,她懷疑是自己的錯覺或是真有人在叫她?
“歐陽楓。”姜元彬跑到她面前,“我以為自己看錯了。”
“元彬是你呀,你也感冒?”歐陽楓笑容可掬,她沒想到醫院也能遇見朋友。
“我陪我媽媽來做身體檢查。”
“哦,你等我一下,我先陪翠蓮進去看病。”
“楓,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林翠蓮放開她的手地人診察室。
他們在椅子上坐下。“我將近一個月沒見到你,近來好嗎?”她托他送袖子到育幼院后,兩人一直沒再碰面。
“還是一樣埋首於工作中。”
“上星期天我打電話給你,是一位男人接的,他說你出去不在。那位先生是誰呀?”姜元彬帶着醋意地問。他可不希望莫名其妙的跑出一個情敵,他追她快兩年了,但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他懊惱歐陽楓的心裏只有植物花卉,容不下別人的情意。說出去會笑死人,最大的情敵障礙居然是不會言語的花草植物。
奇怪,羽翔怎麼沒告訴她姜元彬打電話找她呢?
“那是一位朋友,受傷在我家田養。”
“誰。”他提高警覺,“他還要住多久呢?”這個男人不可以小覷,怎有辦法住進她家呢?
他臉上的變化實在精采,歐陽楓笑他神經兮兮的模樣。“大概後天就會離開吧。”
姜元彬放鬆情緒,熱切地說:“後天是中秋節,到我家來賞月好嗎?”他想讓他爸媽和歐陽楓見面。
“不行耶,我要回家。”見他失望的表情,她心有不忍,畢竟他是一位好朋友。她轉移話題,“伯母喜歡我送她的迪奧、紐麗雅、萊夫人玫瑰品種嗎?”
“我媽媽她非常喜歡,玫瑰開得很艷麗。”姜元彬藉機地說:“哪天可否讓我爸媽去你家的花田欣賞一番?”
“當然可以,我非常歡迎。”
“到時候我再打電話通知你。”姜元彬雀躍的神色表露無遺地站了起來,“我該去接我媽媽了。呢,對了,小楓,最近你家的門口停了好多的高級轎車。”
“我家?”歐陽楓詫異地說:“不可能呀,我並沒有客人,我下班回家還是一樣啊!”
“那就怪了,我連續三、四次載着貨物經過你家門口,都看見停了三、四輛的轎車,我還以為你在家哩。”
“你看見時大約都是在什麼時間?”莫非羽翔瞞着她什麼?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嗜,有次是上午九點多,下午兩點也有。”
都是是在她上班的時間。霍然,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羽翔背着她在做什麼事呢?她對他可以說完全陌生.只能說她認識這一個月的他,其餘一無所知!
“元彬,謝謝你告訴我。”
他矯揉她的頭,“和我還客氣什麼,我先走了,我會再打電話給你。”他樂意博得她的歡心。
他前腳才離開,林翠蓮隨即從診察室出來。
歐陽楓陪她去注射室打什,沒注意角落有一對美目不轉睛地瞅着她。
就是這麼巧,黃思潔帶著兒子來這家醫院的小兒科看感冒.正要回去時,瞥見歐陽楓和一位男土在談話。
從她所站的位置,她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位男士的面貌,她認出那位男上是“元興貨運”的小開姜元彬,“羽采屋”的送貨就是委託“元興貨運”的。
從美元彬署歐陽楓的眼神,她可以斷定他愛着歐陽楓。警鈴在她腦中響起,小弟有憎敵了,看來她得打電話告訴小弟要小心防範,不要被姜元彬捷足先登,他是不可輕忽的對手。
小弟愛上歐陽楓,她可不能讓他失去歐陽楓。私底下,她也非常喜歡歐陽楓,不想輕易拱手讓人。
“我不騙你。”林翠蓮若有所思地凝視她,“男人遇到你都會乖地收起那不可一世的高漲氣焰,成為馴服的貓味,你似乎對男人有異常的魅力。”
“那是你的錯覺。”歐陽楓不把好友的話放在心上。她從不和人打交道,除了工作的夥伴。
“如果你稍稍把你的心挪一點空隙,去觀察圍在你身邊的人,你就會相信我所言不信。”她見歐陽楓把車開向另一條馬路。
“咦,你不回改良場了?這是往你家的方向嘛。”
“答對了。我準備聽從你的建議,把心思拿來觀察四周。”
車子愈駛近家門,她的心情愈複雜,暗自期望姜元彬所言是假,而黃羽翔如她所認識的樣子,表裏如一。
家門在望,馬路旁停放三輛轎車,在這偏僻的郊區是不可能放高級轎車的。
歐陽楓受到打擊,這轎車擺明黃羽翔對她不誠實、騙地。她何會有心痛的感覺呢?
“楓,你家幾時門庭若市呢?”歐陽楓家的四周根本沒有住人,即使有,也隔好一段距離,這幾輛進口轎車就停放在她家門口,一定是她的客人。
歐陽楓開始懷疑黃羽翔所說的話,甚至,他的失憶症也都是的。彷彿是一個騙局,誘她掉入騙局中,她唯一不解的是,黃羽
和她從未見過面,騙她有何好處?騙色?也沒有,偶爾有親呢的舉動也都適可而止。騙財?這一個月他不曾提起金錢半字。
林翠蓮被歐陽楓蒼白的臉色怔住,“楓,你怎麼了,眼中還閃怒火。”
歐陽楓義憤填們地說:“我要找某人算帳,看他究竟在搞什把戲!”她打開車門下車,暗自決定安暗中調查英羽翔的秘密。
林翠蓮也跟着下車,“你要找誰算帳呢?”
“你生病了,待在車上。”歐陽林邁着步伐往圍邀旁的田地走
“我不想錯過好戲。”林翠蓬昆在歐陽楓后,“你家的客人,莫非你要修理體的貴客外她吱吱喳喳地間個不停。
“哼,‘貴客’,他是無賴,一位思弄同情心的壞痞子。”歐陽楓氣忿地說。她既生氣又想哭,充塞胸口的矛盾不知如何抒發。
“哇!哇!”林翠蓮張大嘴巴,“我還是第一次聽你罵人耶。事非同小可了,歐陽楓真正動怒了。
歐陽楓領着林翠蓮跑到圍牆的盡頭,“翠蓮,我要翻過牆,你能爬上來嗎?”
“我應該也可以。”林翠蓮打量快一人高的圍牆,“正門不走卻要跑來這裏翻牆,你的行為令人匪夷所思。”
“我有我的用意。”歐陽楓動作俐落地爬上牆,翻入牆內。
林翠蓮笨拙地攀爬,喃喃自語着:“楓,你不是屬猴的呀,但身手倒挺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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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冬裝要在台北、台中、高雄舉辦。”黃羽翔目光凌厲地掃向客廳的E女四男。“王主任、譚小姐,這次香港的冬裝發表會不盡理想,原因你們知道嗎?”
黃羽翔是完美主義者,不容絲毫暇疵。“羽采屋”品牌的高級衣裳就因他的完美、嚴謹才能建立口碑,打進國際市場,擠身於世界名牌。
王准倪、譚柏凡是香港“羽采屋”分店的負責人。
“燈光是這次服裝秀最大的敗筆。”王淮倪翻身檔案夾,裏面記錄著所有的缺失,他—一念給黃羽翔聽。
譚柏凡也把不合作的模特兒告訴黃羽翔。
黃羽翔點點頭,冷笑地說:“依我的個性,你們也知道該怎麼做吧?”他左手拿着筆迅速批下裁奪。
凡是有損“羽采屋”名譽的模特兒,將被他列在黑名單上,等於被逐出服裝界;模特兒生涯將因此而結束。
“致熙,我要你把‘羽采屋’旗下的模特兒重急訓練合步。台灣的三場發表會我要求盡善盡美。”
就在黃羽翔對部屬下達工作指令的同時,歐陽楓偕同林翠蓮悄悄地進到屋內。
兩人躲在隱密的牆角偷看客廳的這一幕。
歐陽楓瞧見客廳的內的三女四月對黃羽翔尊敬的眼神,而黃羽翔的神情和她所認識的他完全不同。
此時的黃羽翔英秀卓越,據做的神情宛如一位成功的企業家,脾視一切,找不出他低聲下氣、可憐兮兮的影子。
她愈看愈生氣,掄着拳頭氣得發抖。她太生氣了,氣得聽不清他們的談話。
被歐陽楓遮住視線的林翠蓮,要歐陽楓靠邊站,她才能看清惹歐陽楓生氣的男人。
林翠蓮偷竊的眼光掃向正在討論的男女,最後將視線落在手腳受傷的男人身上,此刻,他剛好抬起臉,讓她看清了他的臉孔,她驚呼,“他——”只發出一個字,她的嘴巴立刻被歐陽楓捂住。
“你幹麼叫得那麼大聲?”歐陽楓小聲地說。
林翠蓮扳開她的手,興奮地小聲問:“他怎會住在這裏呢?”
“你是指哪位?”歐陽楓擰着眉,“你吃了興奮劑嗎?不然怎麼會高興成那副德行。”
“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就近在颶尺,我焉能不高興?”她嘟着嘴說:“你也真詐,不告訴我他就在你家。”
“拜託,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告訴你,客廳內我只認識那位手腳打石膏的男人,其餘我都不認識。”歐陽楓火冒三丈,偏偏林翠蓮又來湊熱鬧讓她更心煩。
林資蓮瞠着眼,探索她的眼,她的眸底有的只是怒氣、煩躁.絲毫沒有欺瞞。
楓是真的不知他的底細?林翠蓮揣度,楓的確是怪胎,學生時代到現在還是如此,除了拈花惹草,對外界完全不感興趣。
歐陽機設注意到她奇妙、詫異的神色,專心地偷看客廳里的黃羽翔。只見他左手拿筆在簽署文件。他是左撇子!這個大混球還騙她說不會用左手拿筷子,坐享其成地讓她為他服務,包括吃飯、穿衣。
歐陽楓氣憤地給回頭,把長發狠狠甩向背後,“該死的黃羽翔,災,你的嘴巴幹麼鼓成青蛙功外她注意到林翠蓮的異樣。
林翠蓮憋着笑,手比着外面,“我們先出去,我再告訴你。”再不定她會被笑聲給舊死。
歐陽楓頷首。兩個人又悄悄槽了屋外,翻牆而出。
專註於公事的黃羽翔,還不曉得歐陽楓已知他的效明。
“你們可以走了,有事我再聯絡你們。”黃羽翔示意實致賜留下來。
所有的人向他道再見,魚貫地走出去。
秦致熙可以感覺到黃羽翔的不同,卻無法指出不同的地方在哪裏。
“黃大哥,你接了那通電話后,心神不定哦。”私底下他們就像兄弟般地稱呼對方。
“你的觀察力很敏銳。如果有人告訴你,你有情敵,你還能處之泰然嗎於’黃思潔的那通電話着實攪亂他的心緒,進而把氣發泄回在部屬身上。歐陽楓對他的影響可真是無遠弗屆。
秦致熙不敢置信地說:“哪個女人能讓你動情?英俊出灑的你也會擔憂情敵?”不一樣的感覺就是黃羽翔戀愛了!
對於秦致熙訝然的口吻,黃羽翔不感到意外。若說在一個月前,有人間他戀愛的感覺,他定會嗤之以鼻,斷然答道:他從不談戀愛。談感情,女人太煩人了。
然而,如今他已陷在情網中,甘願任歐陽楓擺佈,不是歐陽楓煩他,而是他纏着她,多諷刺啊!
“我愛上這片花田的女主人。”黃羽翔踱步到門檻,眺望那片撫始飄逸的花姿。花的撫媚飄逸就像它的主人,綻放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與他人爭研,您意地享受自己的生命。
秦致熙立於他身側,注視着花海,“這裏可比為世外桃源,誰不想坐擁花海。”
黃羽翔泛起苦澀的笑意。“致熙,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最大的情敵就是這些美麗的花卉。她不把追求者當回事,心中只有植物花草。”
“有這樣的女人?!”在他印象中,女人最喜歡的就是珠寶、衣眼,和帶個有面子的丈夫或男朋友。視這些為無物,而鍾憎於花草勝過於一切,他倒不曾見過。
黃羽翔笑而不語。他真的不為姜元彬這號值敵而心焦,他有自然比姜元彬早贏得小楓的芳心,花卉才是他最大的情敵!不管花多少時間、多少年,他要讓小楓把他擺在心中的第一位。
“致熙,你載我到醫院,陳醫生說我恢復得很快,可以提前兩天把石膏拆掉。”他想早一天用雙臂擁抱歐陽楓,該是向她說明事情始末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