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放心,萬事有我
“左一聲韜哥,右一聲韜哥,叫得挺親熱的嘛。”林銳驕譏嘲地撇了撇嘴,眼裏閃過一抹邪光道,“再給你兩分鐘考慮一下。桀桀,要是到時候還不答應我的話,我就找人直接幹掉凌哲韜!我倒要看看,一個死人怎麼去告我!”
林銳驕一邊說話,一邊隱蔽地朝着血黯打了個眼色。血黯心領神會,從后暗暗地接近溫莉雅,突然一把搶過了她手裏的攝像機。
“你……”溫莉雅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既驚又怒地瞪了林銳驕一眼,芳心怦怦地跳着,根本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強搶自己的東西。
“嘿嘿,空口無憑,沒有了這東西當證據,仙魔評議會能相信你嗎?”林銳驕當著溫莉雅的面刪掉了錄像,陰惻惻地說到,“瞪着我幹什麼,想說我蠻橫不講理嗎?嘿嘿,是又怎麼樣?!我強故我橫,你不服也沒辦法。來人啊,給我繼續獵殺海獸!”
血神門的弟子早就在一旁摩拳擦掌了,聽到了命令后,立刻就從臉色蒼白的溫莉雅身邊一涌而過,嗷嗷怪叫着撲向了海底的怪魚。哈哈,隨處都有焱陽真火提供火靈力,又有源源不斷的血精補充消耗,此刻的血神門幾乎就是無敵的。何況他們又不用真的戰鬥,只需要閉着眼睛盡情地轟殺,一面倒地去屠戮。
怎麼辦?溫莉雅的小手絞着衣角,內心焦急不已。她並不願意保護林銳驕這個色狼,所以在心裏對凌哲韜一直有些埋怨,但是此刻她還是開始擔心起凌哲韜的安危來。林銳驕如此喪心病狂,說不定還真的敢對韜哥下手。可是,自己又怎麼可能答應做這個人的女朋友呢?唉,當初為什麼只是學了輔助魔法,而不學點攻擊魔法?要不然,一個火球扔過去,就可以讓那張可惡的嘴臉永遠消失在自己面前了。
林銳驕望着溫莉雅那張彷徨無助的小臉,心裏爽到了極點。哼哼,能夠你情我願是最好,如果不行,他林大少也不介意試試霸王硬上弓凌虐修真女神的滋味。在他的暗示下,血黯等人已經將溫莉雅悄悄地圍了起來。林銳驕也趁機湊到了溫莉雅的跟前,誕着臉問道:“嘿嘿,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啊?”
溫莉雅望着獰笑着逼近的林銳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她只能不停地後退,再後退。但是身後已經有人堵住了去路,可以迴旋的餘地不多了,林銳驕的淫手已經毛毛躁躁地搭向了溫莉雅的肩膀。在這一刻,溫莉雅的心底浮現起的是凌哲韜那微笑的身影,她心裏一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麗雅,我是湮滅。你不用理會那個混帳,萬事有我!”正當溫莉雅萬籟俱滅的時候,一個異常冷靜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轟!轟轟!
與此同時,海水晶壁邊傳來了一陣密集的爆響聲。一直都牢不可破的海水晶壁竟然炸開了十幾個大窟窿!血神門的弟子們驚恐地注視着從缺口處蜂擁而入的怪魚群,哭爹喊娘地嘶叫了起來:“少主,不好了!那些怪魚衝進來了。”
溫莉雅驚喜地睜開了眼睛,四處尋找着湮滅的身影。這個湮滅雖然是韜哥第一個簽下的客戶,但卻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神秘秘的,連自己也只是見過他幾面。印象中的他一臉冷酷,從不主動與自己說話。不過,這個冷冰冰的傢伙倒是有些耍酷的資本,他那一身超強攻擊力堪比修真界裏的元嬰級老怪,讓人咂舌不已。湮滅從出道至今共出手了十七次,從沒有人能從他手下僥倖逃脫。有他在,應該可以好好震懾一下林銳驕這個無法無天的色狼吧,溫莉雅心裏暗忖道。
可惜血神門的弟子們在海獸的追擊下正在四散逃竄,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想找到湮滅的難度實在不小。不過湮滅雖然沒找着,但細心的溫莉雅卻發現了另一個異常——那些大窟窿的邊緣竟然有一些殘餘的絳紫色火光,而且它們還是從內向外灼燒着的。溫莉雅對於這一幕再熟悉不過了,這絕對是凌哲韜暗地裏製造的霹靂雷火彈爆炸后的情景。那一次葉劍霄被血神弟子圍困的時候,凌哲韜就曾經用這種霹靂雷火彈背後施以暗算,不費吹灰之力輕鬆放到了一大幫人。
“原來如此,幹得好!”溫莉雅輕點臻首,轉眼間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世界上所有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湮滅應該是一路都跟着自己,剛剛看到情況不妙后,就乘人不備從裏邊炸開了海水晶壁。呵呵,這下子林銳驕和他的爪牙們可就沒有心思對付自己了,光是眼前這些復仇心切的海獸就夠他們頭疼了。
嗚嗚,血神弟子們何止是頭疼,他們簡直都快哭了!
洶湧的海水從窟窿里兇猛地灌了進來,各種奇型海獸也咆哮着一涌而入,見人就咬。一條身長百米的四足海蛇最為兇悍,它像刺蝟一樣全身長滿了鋒利的矛刺,血盆大口張開着,一排排猙獰的倒鉤狀利齒讓人不寒而慄。這個兇殘的傢伙嘴咬爪撕,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着,被它盯上的倒霉鬼都落得了屍骨無存的下場。一旁的大王章魚也不甘落後,它揮舞着幾十條靈活的觸鬚,狠狠地纏住了那些躲避不及的血神弟子。這些恐怖的觸鬚足有磨盤粗,伸縮自如又力大無窮,被它們箍住的血神弟子根本就無從抵抗。片刻之前這些弟子還在獵殺着毫無還手之力的海獸,眨眼間就被緊緊地掐住了脖子,活生生地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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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披着重甲的獨角獒鱉像踩蟑螂一樣,張爪拍翻了幾個攔住去路的血神弟子,接着就是一陣撕扯和咀嚼,破碎的內臟、爛斷的腸子被它甩得遍地都是。本來近百人的隊伍轉瞬間就被怪魚群屠戮殆盡,僥倖逃過一劫的的血神門弟子還不足十人。他們的臉嚇得全都綠了,心裏怨恨着爹媽為什麼不多生兩條腿給自己,抱着頭只知道四散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