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變小
站了一會兒，魔王突然說：“不行不行，你們以多勝少，以眾勝寡。”“可你以大欺小，以高欺矮呀。”張天師趕緊還擊，用語言。“說的也是喔！”魔王看看自己，又看看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我怎麼才能變得跟你們一樣小呢？”他又開始傻獃獃地站着，歪着頭沉思起來，很是傷透腦筋的神態。“哈，有啦！”他一拍大腿，隨即高興得手舞足蹈，“我怎麼就給忘了，放在地下沒拿來呢？我不是有個變小燈嗎？待我去拿來再跟你們斗。”也不管眾人們是如何聽得莫名其妙以及目瞪口呆，他自顧自地回頭就走，還是一大跨步就半里路，一板一眼地，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又回到他剛剛出土的地方，用他那大鏟子似的手扒拉開鬆散的泥土，然後在裏面鼓搗半天，接着輕輕拿出一盞小燈，跟我們很早以前用過的那種小油燈是一個樣兒的。不過也沒見它有油在裏面，魔王只輕輕吹了一口氣卻點着了燈芯，好神啊！魔王對着點亮的燈喃喃自語說：變小燈啊變小燈，請你讓我變小吧！請把我變得象人類那麼小。”說來也怪，一會兒魔王就真的慢慢在縮小，一直縮一直縮，只幾分鐘就把那麼大個的魔王一下子變成了小孩，一個看起來大約六七歲的小孩。“天，我不想變得這麼小的啊！”魔王後悔莫及，但他事先只說變得跟人類一樣小，忘了說明是變成大人還是小孩了。挖空心思想了半天，他也記不起再變大的口訣了。真是慘啦！這麼小，連走路都走不清楚，怎麼去跟人類開戰嘛！可他突然又腦里靈光一閃，開竅了：對啊！嗯，我何不這樣，如此這般呢？天地良心，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麼壞主意，我也同樣不知道的。
半晴半雨的天氣，山上的樹下最容易長出一些食用菌來，也就是蘑菇啦什麼的。當然，有些蘑菇～特別是那些色彩斑斕鮮艷的蘑菇是不能吃的，有毒。因為越是華麗的東西，都更容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比如人，外表滔滔不絕，花言巧語的，都很難忠厚老實循規蹈矩。呵呵，一不小心又扯遠了。言歸正傳，這天，早上起來下了一點雨，過不多久卻又出現了太陽，真是連天氣有時也亂套，不能從始至終如一。但想像這樣的天氣，那樹下肯定又長出一些新鮮的蘑菇來，綠衣女子就坐不住了，她搖晃着白衣少年的手臂直撒嬌：“相公，陪我去采蘑菇好不好？好不好嘛？”最近她大概是有些害喜了，所以特別愛吃蘑菇。她的相公當然是無條件地言聽計從啦！何況她那樣嬌滴滴的水靈樣兒，再剛強的男人，也會禁不住化為繞指柔的。倆人牽着手兒走在雨後的山坡上，確實很詩情畫意，是一種不大不小的享受。不只是山花更燦爛了，也不只是山風更清新了，還有那葉片上沾滿水珠，顯得更晶瑩剔透了，而且還時不時折射出太陽的七色光彩，美麗動人極了。他們都暫時忘了要采蘑菇，而是貪婪地欣賞着這一切如夢如幻的景象。他們走了將近一個時辰，都有些累了，白衣少年溫存體貼地為他娘子擦去鼻尖上的汗珠，央求道：“小調皮，別再走了，準備采些蘑菇就回去好不好啊？”他實在是擔心她有孕在身，不能太辛苦。“咦？不是吧！”突然綠衣女子眼尖，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景象，她看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竟然坐着一個小男孩，六七歲的樣子，而且長得挺俊挺帥的。她拉着她的相公跑過去，柔聲問：“小男孩，你為什麼獨自一個人坐在這裏呢？”那個小男孩哀兮兮地似乎還抹了下眼淚說：“我到這山上來采蘑菇，不小心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回家了。”他的身旁確實放着一個小挎籃兒，裏面躺着十幾個蘑菇。“那你知道你的家在哪個方向嗎？我們送你回去。”“我不記得了！”“這可怎麼辦呢？怎麼竟讓這麼小的孩子獨自出來呢？只好我們陪着你在這兒等吧！看你的家人會不會來找你。”說著，綠衣女子隨即拉着白衣少年也坐下來。
不知等了有多久，反正已是過了中午了，能感覺到飢腸轆轆的好餓好餓，還是沒見到有人來認領這小孩。白衣少年擔心綠衣女子會餓壞，輕輕說：“娘子，要不我們先把這孩子帶回家去，等吃飽了再來等好嗎？你看那他也餓了。”“好啊好啊！”那小孩竟然先歡呼聲雀躍起來。“也好！”綠衣女子確實又餓又累了，而且還有些犯困。大凡懷孕的女子都這樣，比較容易疲勞睏倦。綠衣女子的爹娘是左盼右瞧，心急如焚才瞧見他們跚跚回遲，簡直心疼得什麼似的：“乖女兒，你真是讓爹娘擔心死了。啊！哪來的小孩這麼漂亮？”“娘，這是個迷路的小孩，我們就是為了等他的家人來找他才回來遲的。不好意思，讓爹娘擔心了！”綠衣女子趕緊解釋，看見爹娘急成那樣，她心裏很內疚。“哦！是這樣啊！那快點準備吃飯吧！娘再給你們熱下菜。”她一邊說一邊輕輕撫一下小男孩的臉。吃過飯之後，休息了一陣子，綠衣女子和白衣少年又帶着小男孩出來等他的家人。可是左等右等，還是沒有人，半個都沒有。奇怪，怎麼可能小孩丟了，大人一點都不焦急呢？怎麼也不出來找一找？綠衣女子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禁不住問小男孩：“你家裏都有些什麼人呀？”小男孩奶聲奶氣說：“我從小就沒有爹娘，只知道有個爺爺照顧我。不過他很老了耶！才不可能出來找我呢！”“天啊！你怎麼不早說呢？”“你本來就沒問嘛！你現在問了我就說了。”小孩天真活潑的樣子好可愛喔！綠衣女子心想，既然等不出什麼結果，再等下去也是沒用的，不如先把他帶回家，等有人來要了再說。於是，她又和她的夫君把這個小男孩給帶回家來了。她的爹娘看了，自然也是非常欣喜的，有個小孩來點綴一下，生活肯定有意思多了，至少不會再沉悶了！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