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義薄雲天
第四章義薄雲天開過玩笑后二人心情大好,在這裏的幾天嚴森和着的管教門熟識了不少,在經過一番商量后二人決定去找一個關係比較好的管教趙龍。
說起嚴森和趙龍的相識過程還真讓人苦笑不得,當日張國強走後又下令讓趙龍在去審查一番看還有誰參與了,在審訊嚴森的時候趙龍見嚴森是新面孔就調出了嚴森的檔案,在看過後不由得對嚴森為戰友報仇而坐牢的事大加讚賞,趙龍在當管教前也是軍人對軍人之間的戰友感情十分看中,甚至還被戰友救過命,退伍后一身本領只能讓他混個保安職業,最後不甘平淡才進了監獄當管教,在當管教的日子裏遇見了會功夫的都會較量一番,慢慢就有了‘拳拳見血鐵拳趙龍’的名頭,在監獄裏混了兩年也混了個管教頭頭。在和嚴森較量當中又被其格鬥功夫所折服,一來二去二人竟然成了好朋友,成了朋友後趙龍絲毫不提審訊的事,老拉着嚴森過招,張國強知道后還以為趙龍老教訓嚴森於是找趙龍談過話讓趙龍下手注意分寸別出了人命。而趙龍為人豪爽仗義和嚴森很對路子,嚴森也樂的和趙龍交往。
二人來到了趙龍的宿舍看見趙龍正在洗衣服,“趙大哥我想請你幫個忙。”由於二人比較熟,嚴森知道趙龍為人豪爽一見面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聽見背後有人說話趙龍轉過身來,大約一米七的個頭黝黑的皮膚,身體壯實,站在那如一尊金剛般,眉濃目精一看就是豪爽的漢子。
“呵,木頭今天想找我過招么?”趙龍比嚴森大三歲,又見嚴森的名字全是木就給嚴森起了個木頭的外號。
嚴森無奈的聳了聳肩,對這個外號他實在不敢恭維。“趙大哥,今天不是來過招的,我兄弟李言你也知道是為了替我們抗罪被抓進了犯策房,我們兄弟二人想去送些吃的過去。”
“哦?你說的是你們大哥李言?聽我手下弟兄說起你們的大哥,是條漢子,那個王虎被關了四天就受不了了送的飯都沒有勁去吃早被放了出來,而你們大哥被關了五天了還是活的好好的送的飯也從不剩,就是人消瘦了不少”趙龍帶着敬佩的語氣說道。
嚴森和汪陽知道犯策房不是人待的地方,如今聽了趙龍說起大哥的消息聽的眼睛淚光閃爍,無不感謝大哥為自己做的。
“趙大哥,我們着的東西都是想個老大送去的,你看可以嗎?”汪陽哽咽的問着趙龍,在他心裏如果不是自己喜歡惹事李言也不會在那受罪,他早把李言當成了自己的老大,在知道李言的情況后已經難受的快哭出來了,嚴森也是一樣的難過,他拍了拍汪陽的肩膀,嘆了口氣。
看見平常嘻嘻哈哈的汪陽快哭出來了,趙龍也是不知道怎麼安慰,男人之間,兄弟之間的感情他懂,所以他絲毫沒有嘲笑汪陽的意思,反而對汪陽的真性情所感動,“陽子,別哭了,放心!我會幫你把這些東西送到你們大哥手裏的。”趙龍拍拍胸脯說道。
“謝謝趙大哥了!”汪陽聽后眼睛盯着趙龍生怕趙龍反悔似的。趙龍被汪陽盯的老臉紅,說道“你小子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我可對男人沒興趣哦。”汪陽被趙龍着一玩笑說的連忙低下了頭滿臉的不好意思。
嚴森走到了趙龍身邊抱了個拳說道“趙大哥這次是我嚴森欠你個人情,以後過招我在也不會放水讓着你了!”嚴森知道趙龍做事一向有原則,這次恐怕是他第一次靠職權走後門。這個人情怕是很難還情,於是嚴森不咸不淡的開了個玩笑。“靠!你小子.....下次我揍死你。”趙龍知道是玩笑,撇了撇嘴笑罵道。
互相又聊了幾句,嚴森就硬拉着汪陽走了,畢竟身份不同,不能待太久,在嚴森和汪陽二人走後趙龍就提着東西去給李言送去,張國強還在監獄趙龍也不敢太過分,李言是張國強親手送進犯策房裏的,如果趙龍去的太顯目畢竟不好,趙龍就決定到飯點的時候在把東西送去。趙龍在二人走後衣服也沒洗了,坐在凳子上翹着腿抽着煙等飯點。
終於耳邊傳來了吃飯的集合號聲,趙龍丟下抽到一半的煙用腳使勁踩滅,把吃的裝在一個黑色膠袋裡,把煙拿在手裏,朝犯策房走去“喂!猛子,你去食堂看看,免得那群狼惹事,我去犯策房送飯去。”趙龍在半路遇上了個管教熱情的說道。“是龍哥啊,行,我去盯食堂去。”說著把手裏的飯菜遞了過去,犯策房那陰森森的,一般沒人去,要不是李言關在那,估計一個月都不會有人去。在接過飯菜後趙龍遞過去一盒煙,叫猛子的管教拿着后就朝食堂跑去,趙龍在監獄裏一向豪爽那名管教接過煙也不疑有他十分高興。
趙龍走到犯策房門口,開了小門,一股惡臭和霉味撲鼻而來,趙龍皺了皺紋頭,“喂!你叫李言是嗎?我是趙龍,你兩個兄弟叫我給你送吃的來了!”此時的李言體力早都透支,迷糊中聽見有人好象在喊自己,好象還聽見自己兄弟的名字,李言手指動了動,咽了下口水說道是李言...我的兩個兄弟還好嗎?”恢復了點知覺李言開口就問自己兄弟的情況,“好!他們很好就是擔心你,叫我送吃的給你。”趙龍怕李言聽不見,回答的時候把聲音提高了不少。還死不了,和我兄弟說我馬上就....就出去了。”李言艱難的回答着趙龍。“我靠!你小子千萬掛了!你掛了你兩兄弟還不把我吞了。”趙龍聽見李言的聲音無比虛弱也很焦急。“死不了,有勞趙大哥了。”有人和李言說話李言的精神也好了不好,說起話來也流利不少。“要不我放你出來就是了,大不了掃幾天廁所,王虎早撐不住被放出去了。”趙龍見李言狀況好了點就把自己在路上想放李言出去的計劃說了出來。“不!我不出去,現在已經不是撐不撐的問題了,如果我現在出去就敗給自己了,我不出去。”李言一聽着急的喊道。
“可是....龍沒想到李言竟然不願意出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好吧,那我聽你的,我把東西送進去。”趙龍和嚴森在一起是沒少提李言,知道李言很要強,就沒在多說什麼把東西送了進去。“謝謝..趙哥...趙哥麻煩你幫我帶一句話,就說我李言有着二位兄弟就夠了!”趙龍聽着李言的着句話不由虎軀一震,多麼熟悉的一句話啊,早在若甘年前當戰友替趙龍擋下子彈躺在趙龍懷裏說的就是着句話,往事浮上心頭讓趙龍一番感慨。“嗯,我一定帶到。”趙龍應了一聲,此時在趙龍心裏也對李言佩服不已,第一個待在犯策房裏不出來的恐怕李言是第一人,在有人探望時第一個想起的是自己兄弟,最重要的還是那句話,慢慢的李言和趙龍的那個戰友的影子慢慢疊合在一起。
趙龍把東西都塞進了犯策房裏,又打了點水,辦好一切後趙龍就匆忙離去,犯策房裏的李言現在已經很消瘦了,精神方面也出現了幻想,如果不是趙龍喊他把他拉了回來還指不定要生什麼,李言艱難的挪動着身體,把吃的端到面前,他先了幾口水把胃撐開,然後才捧起吃的狼吞虎咽的吃着,良久在李言吃下最後一塊麵包后體力恢復了不少,在犯策房裏李言每天都強迫自己回想自己一生中最不想回憶起的事,有小時候丟人的事,有長大和父母吵架,和自己殺人,每當回憶起這些李言的心裏就一陣痛苦,但是到了後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戰勝了心裏的一切陰影。
時間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着,轉眼七天就期限就到了,清晨鳥兒在樹上唧唧喳喳的叫着,微微的小風吹的人心裏一片寧靜,多麼普通而又平淡的一天,但是着天對嚴森和汪陽來說是盼了多麼久的一天,一大早嚴森等人就在着手準備李言出來后需要的東西,焦急的過了一下午終於熬到了李言七天期滿,嚴森和汪陽趙龍老早就等在犯策房門口等着,到了六點左右張國強才慢悠悠的拿這一串鑰匙走了過來。“他出去后一個星期不用勞動了,趙龍你吩咐下去。”張國強看這三人漠然的說道,其實張國強在心裏來說也是比較佩服李言的,他掌管天南監獄很多你了,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但是不論什麼人被關進犯策房裏都會堅持不住,不出四五天就會被抬出來,而李言卻堅持下來了,所以他也不想做的太過就順勢讓李言休息一陣,所以說面子不是靠人給的而是靠自己掙的。
“謝謝典獄長。”汪陽欣喜的道謝。張國強微微點頭不在多說,當鑰匙插進鎖眼時,嚴森和汪陽激動的兩隻手都扣在一起,一開門一陣惡臭撲鼻而來,但是嚴森和汪陽顧不上這麼多,馬上沖了進去用毯子包住李言,進去的瞬間他們二人所看見的就算早有打算但是還是被這一幕震驚了,(試想下一個人七天裏吃喝拉撒在一個不足一平方的地方里會是什麼樣的場景。)嚴森含淚把李言身上的穢物麻掉,汪陽在旁邊拉了拉嚴森的衣角示意快出去,嚴森會意的點了點頭,嚴森把李言抱出犯策房后朝張國強道了個謝,張國強又交代了幾句不要再惹事之後讓趙龍把李言安排好。
三人抬着李言飛快的朝宿舍跑去,一路上有不少聞訊趕來觀看的囚犯,在監獄裏生活還是不如外面豐富多采,在天南監獄裏被關進犯策房的李言並不是第一人,但是李言確實唯一一個被關了七天沒有求情的人,人們都是有崇拜英雄的心理,現在李言就是這群犯人中的英雄,一入獄就懲戒惡霸王虎,為了兄弟甘願進犯策房,在犯策房裏待滿七天,這裏的人大多是沒進過犯策房的,一般路過那就陰森森的也很少有人去看個究竟,在他們心裏犯策房是個謎,同樣的李言這個小年輕也是一個謎。
李言沒有被抬進嚴森等人住的宿舍,而是被抬進了趙龍的寢室,當初趙龍提出把李言接到自己寢室的時候嚴森提出了反對,畢竟趙龍身份不同加上趙龍已經幫了自己太多忙,所以嚴森不想在多麻煩趙龍,但是趙龍一在堅持,考慮到李言身體虛弱在趙龍寢室的確更利於恢復嚴森也就答應了,一進趙龍房間,趙龍就順勢把李言放在自己床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黑布蒙住了李言的眼睛,然後嚴森小心翼翼的脫下了李言的衣服,在李言進趙龍房間的一剎那臭味就遍佈整個房間,但是沒有人在乎,沒有人嫌棄,相反的反而是更多的敬佩和仔細的伺候,嚴森脫下李言衣服后,汪陽端出一碗熱鹽水用毛巾蘸着水替李言清洗身體活絡經脈,李言身上有不少小傷口,有的地方甚至肉都出了皮膚露在外面,汪陽心疼的處理着傷口,蘸了鹽水的毛巾抹在哪附近的肌肉就一陣收縮,明顯的是劇烈疼痛造成的,汪陽看着自己大哥這麼痛苦他不忍心繼續了,抬起頭看向嚴森,目光中滿是關切和詢問,嚴森心裏同樣也不好過,不過他比汪陽成熟的多,知道傷口要是在不處理消毒感染了會更麻煩,咬着牙搖了搖頭說道“陽子繼續,要不大哥的傷勢會更重。”“可是......”汪陽知道自己這麼做會讓李言傷勢好的更快,可是看見李言這個樣子他實在不忍心。陽子嗎?”就在汪陽猶豫不決的時候李言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李言口中傳了出。
“大哥你醒了嗎?”嚴森和汪陽異口同聲的問道,語氣中滿是欣喜和激動,在把李言送到寢室的路上汪陽和嚴森就試圖喊醒昏迷中的李言可是一路上李言並沒有什麼反應,要不是胸口還在起伏,鼻息之間還有呼吸的跡象恐怕嚴森等人就會誤會李言已經死了,那還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其實李言還是有意識的也聽的見嚴森和汪陽的呼喊了,陽子你是我兄弟,兄弟之間是有什麼不可以以的?動手吧我挺的住。”說完就咬緊牙關不在說話。“嗯,大哥我聽你的!”汪陽哽咽的說道。“我來幫你。”一旁的嚴森也加入進來清理着李言的身體。一旁的趙龍看着這三人心跳不由得加快些許,他也多麼想有這樣的兄弟啊!
有了嚴森加入清理的度明顯提高不少,李言也是跳漢子,在清醒過後在沒出聲響,但是黑布遮掩下的面孔已經應為疼痛而扭曲,他不想給兄弟增加心理負擔一直忍着。
在清理完后嚴森和汪陽都不由吐出一口濁氣,在整個過程里二人都是提心弔膽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生怕弄疼李言,在高度緊張后二人都鬆了一口氣。而蒙在李言臉上的黑布也早已經被汗水所打濕。
咳..呵,我說我挺得住吧?”李言想笑着說這些話來安慰自己的兄弟,可是劇烈的疼痛讓他咳嗽起來,徹底的出賣了他。嚴森和汪陽又豈會不知自己大哥的用意?也都玩笑的回應着李言的話。“那是!咱們老大是誰?肯定挺的住。”汪陽小小的拍了下李言的馬屁,旁邊的嚴森也不住的點頭。
“好了,幾個大男人肉麻不肉麻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同性戀!”趙龍見李言並無大礙也心松不少。三人被趙龍說得哈哈大笑......李言躺在床上靜靜的享受着男人之間兄弟之間的情誼。
夕陽在緩緩落下,最後一絲餘光投過窗戶照在房間裏,暖暖的陽光灑在還在說笑的眾人身上,太陽似乎也被感染遲遲不肯落下,四人的影子被拉的好長好長,到了最後竟然連在一起成了一條線。好兄弟肝膽相照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