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宋丹美端着早餐來到喬祖豫面前,但他就像小孩子一樣提出要求,“喂我吃。”
她好氣又好笑的睨他一眼,“喬先生,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你不是三歲小孩了,不需要別人喂,自己乖乖的吃,我要去忙了。”她拍拍他的頭,像是在打發一隻愛撒嬌的小狗,說完便轉身走人。
厚,現在是怎樣,他喬祖豫變成她豢養的寵物了嗎?嗟,真令人吐血!他哀怨的在心裏嘀咕着,啃咬三明治的力道似在泄恨,格外用力,連牙齒都在喀喀作響。
宋丹美身上的性感電源是沒電了嗎?昨天晚上明明還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女人,怎麼天一亮,下了床,就又變回不解風情的笨女人?
他不爽,覺得很悶,起身走到宋丹美面前,強逼她看着自己。
“什麼事?”
“宋丹美,昨天跟我上床的那個女人是你吧?”
“…你、你幹麼啦!”她的小臉瞬間爆紅,雖然屋裏就他們兩個人,但他突然把話說的這麼白,還真讓她有些吃不消。
“快點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他霸道敦促。
撇撇嘴,“是。”
“既然是,為什麼今天都不理人?”
“我沒有不理人。”真不理人還會做早餐給你吃?想得美咧!
“但你今天對我很冷淡,一點都不像是熱戀中的女人。”
“那你說,熱戀中的女人應該要怎麼樣?”她啼笑皆非的反問。
“要嬌滴滴的,還要像牛皮糖一樣黏兮兮,最好能把男人黏得窒息。”
“你把我上次給你的酸痛貼布拿出來往鼻子上貼,就可以有黏兮兮還有窒息感啦!”她莞爾的消遣。
“宋丹美,Ihateyou!”他像個任性賭氣的大男孩,扭頭走人,
完全是對牛彈琴,她根本不懂他,這女人只想着要在床上壓榨他,根本不想發自內心的疼愛他,她是壞女人,非常壞的壞女人。
正當他坐在客廳沙發上生着悶氣的時候,一雙白拋拋的手臂從身後圈了上來。
不理她,要給她顏色瞧瞧!喬祖豫擺出臭臉,端起架子。
“生氣了?”她略帶點鼻音,聲音聽起來很黏很甜。
不鳥你。
“真的不理我?”她摻了一點惹人憐愛的口吻。
對,就是不理你,就是要挫挫你的氣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起身收手,“那好吧,我要回家了。”她十分瀟洒的決定走人。
轟的一把火燒了起來!“宋丹美,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居然要給我回家?”
她攤手,“對啊,現在是上班時間,我的老闆居然還想要拐我去墮落。”
“我是你的男人。”
“你也是我的老闆。”
“……那乾脆我們今天都蹺班一天,我不當老闆,我只當你的男人,你也只當我的女人。”喬祖豫躍躍欲試的提議。
嬌睨他一眼,“真的可以這樣嗎?”
點頭如搗蒜。他是老闆也是男人,他說可以就可以。
抹狡點自宋丹美眼裏閃過,“你確定?”
“對對對對……百分之百確定。”
“那我們打勾勾,一言為定,誰耍賴誰就是小狗,臉上還要被塗鴉,然後要裸體到樓下繞着警衛室跑三圈。”她頑皮的提議。
“沒問題。”喬祖豫慨然允諾。她跟他勾勾手指頭,“太好了,我相信我們今天一定會過得很充實,親愛的男人。”接着頑皮的點點他英挺的鼻,蜻蜒點水的吻了他的唇一下后,眼睛還不住的對他眨呀眨。喬祖豫突然覺得全身血液激昂奔竄、活力旺盛,腦中也很有畫面。尤其這句“親愛的男人”,完全對了他的脾胃,真是贊啦!
然而開心不到一分鐘,將將,喬祖豫今天的惡夢便開始了……
甜美的宋丹美搖身一變成了晚娘,拎着一雙魔術手套遞給他,當場命令他跪下來擦地板。
“宋丹美,我為什麼要擦地板?”不是說好今天蹺班了嗎?
“因為你今天不是我老闆,你是我親愛的男人呀!這裏不是老闆的家,而是我男人的家,我擦地板,我的男人當然也要幫忙擦地板,怎麼,你想毀約?要裸體到樓下的警衛室跑三圈喔,你確定?”她微仰下顎,神情高傲的睥睨他。
SHIT!他被陰了,他居然被自己的親密愛人陰了!喬祖豫臉色鐵青的伸出雙手,正想要一把掐死她——
算了,她太迷人,掐死她他會捨不得,雙手閃過她漂亮的脖子,祖豫忿忿抓過魔術手套,乖乖的跪下擦地。
宋丹美泡了一杯茶,整個人慵懶的趴在沙發上,用那秋波流轉,嬌滴滴的眼神瞅着他,媚眼如絲啊……
“為什麼你不用一起擦地板?”他委屈的問。
她嘟起嘴,泛着無辜的大眼睛,“男人不是應該要疼女人嗎?我認為你是個捨不得讓自己親愛的女人辛苦的大男人,還是說,你、不、是?”
可惡,又被打中死穴了!
喬祖豫閉上嘴巴,沒法反駁,只好默默的工作。
這一整個早上,喬祖豫擦地板、洗衣服、倒垃圾、刷浴室,原以為中午會有一頓豐盛的午餐犒賞他,結果狠心的宋丹美居然用一碗泡麵就打發他。
喬祖豫本想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正想坐在沙發上喘口氣,怎知她小指勾了勾——
“什麼事?”
“現在天氣很好,陽光普照……”
“我們出去約會?”
“把房間的棉被抱着,我們上頂樓去。”
“宋丹美小姐,你這樣不好吧,光天化日誘拐良家男子在頂樓苟且,雖然刺激,卻有違反善良風俗之嫌,我勸你還是早早打消念頭。”
“親愛的男人,沒人要跟你在頂樓苟且,我是要你把棉被拿上去曬一曬。”
“可以不要嗎?”
她大大的呼了一口氣,“你一定不知道吧,曬過太陽的棉被不知道有多蓬多軟,晚上跟親愛的男人躺在床上,用充滿陽光氣息的棉被蓋住彼此,那種感覺說有多棒就有多棒……”
喬祖豫連忙伸手阻止她再說下去,“好,你別說了,我去,我現在就扛上去。”
然後,頂樓的公共區域就變成了這模樣——
喬祖豫頂着烈日,拿着愛心小手賣力的拍打棉被,一旁有個女人,玉體橫倒在躺椅上,巴掌大的臉蛋上掛着一副男用墨鏡整個人慵懶得彷彿置身在度假沙灘,好不愜意。
他很想要漠視那個女人,但,她實在太令人難以忽視了,至少他就沒辦法對她視而不見。
“你在幹麼?”喬祖豫悻悻然的問。
“做日光浴啊!”她用甜美的聲音軟軟的說。
靠,什麼答案嘛,超令人崩潰的,他在這裏當苦力打棉被,她大小姐躺在那裏做日光浴,他喬祖豫今天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好啦,嘆他的是一隻可愛的犬。但還是報令人憤慨呀。
啪啪啪的聲響,規律得就像一首催眠曲,宋丹美聽着聽着整個人便漸漸的放鬆,接着失去了意識……
喬祖豫瞄了瞄,發現她睡著了,馬上扔掉愛心小手。蹲在地上休息,不時瞄她個幾眼。可惡,睡得這麼可愛是教人家要怎麼辦啦。
他目光哀怨的瞅着她,忽地,他起身二話不說就擠上那躺椅。
“喬祖豫,你在幹麼啦,走開,很擠耶……”宋丹美被驚醒,急着要把他推下去。
“側着身躺下就不急啦,再說,一起躺有什麼關係?”他不費吹灰之力成功阻擋了她的反抗,沒多久,果然成功的和她一起擠在小小的躺椅上。
他把一隻腳擠進她雙腿之間,親密的交錯着,面對面,頭挨着頭。
“不要亂來啦!”
“這樣比較節省空間。”他還推高她鼻樑上的墨鏡,露出她整張可愛的臉蛋。
她睜開眼,沒好氣的望着他,“你真賴皮。”
“這哪是賴皮,這是一起分享,看着我今天這麼賣力工作的份上,給我一點獎勵不為過吧?”他摸摸她的臉,湊上前,啄了一下。
是不為過,今天的他被整得夠可憐了,她伸出手,撫摸他俊逸的臉蛋,然後在他左前額的發源處摸到了他失足摔下樓留下的傷疤。
“怎麼弄的?”
“在樓梯上一腳踩空,整個人就摔下來了,而且摔得超慘,腦中的血塊壓迫到記憶中樞,我還一度暫時失去記憶,差點嚇壞大家。”他自己都覺得很荒謬。
“現在呢,記憶都恢復了嗎?”她凝望着他。
“恩,血塊消失后,記憶就慢慢回來了,我想應該都恢復了吧!”他聳聳肩。
她聽到了一個不確定的字眼,“應該?你怎麼會這麼說,難道你自己對記憶恢復這件事情有所懷疑?”
“我也不知道,總之有點複雜,去醫院回診的時候,醫生說沒什麼問題了,出院後生活也都一切正常,我記得身邊的每一個人,就連我劇本寫到第幾集,第幾場都記得一清二楚,但是……”
宋丹美一陣心緊,“但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一臉困惑。
“不用非常明確的形容。試着把你的感覺說出來就可以了。”她柔聲鼓勵。
“我一直覺得重組過後的記憶里,好像失落了什麼,有時候,心裏總會湧上一股空空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抹去了,被連根拔起來了,至於是什麼,我真的點頭緒都沒有,我不知道這跟我常常作的那個夢有沒有關係。”
“什麼樣的夢?”宋丹美急切的問。
喬祖豫沒有多想,遂而把那個打從出院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一次的夢境說給宋丹美聽。
宋丹美是個很好的聽眾,她耐心且安靜的聆聽,不打斷也不催促,一雙眼睛總是柔情滿溢的望着他。
“……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那個哭泣的女人長什麼模樣,直到有一次,夢境裏的我,好像感受到真實的我的想法,在那個女人離開時,突然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然後女人轉過身來……”
“是誰?”她好奇的問。
“你。”喬祖豫定定的看着她說。
宋丹美大驚。“我?”
“對,是你。我當時也嚇了一跳,想說,好端端的我怎麼會夢見你。夢裏的你直在哭,那模樣讓我就連醒來后,還是覺得好心疼,然後我就知道我完蛋了,我好像暗戀你太深了,居然連作夢都夢見你。”他發自內心的說。
“厚,所以你老早就在暗戀我了?”她眯起眼睛調侃道。
俊臉一赧,“宋丹美,你很狡猾啊,趁機套我話,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
“別生氣嘛,人家鬧你的,但是我很高興,因為你暗戀我,我是不是很虛榮?”
“對,好虛榮。”他咬牙切齒的說。
“那當你發現夢裏的那個人是我時,難到都沒有想過,也許我真的是你以前就認識的人,搞不好對你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人嗎?”宋丹美假設性的問。
“如果是這樣,你就會跟我說了不是嗎?”
“可也許我們之間發生了嚴重的誤會,你對我不諒解,所以我不敢告訴你我們曾經認識,只好來當你的女傭。照顧你、接近你。”她又給了一個情境假設。
“……這個假設是很感人,但是,小姐,你比我還會編劇情啊!”喬祖豫挪揄她,“不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你一定很愛我。”
“我是呀。”她笑着答腔。
“那我應該要更愛你才對。”喬祖豫說。
“所以,你有更愛我嗎?”
“宋丹美小姐,你陰我,我乖乖吃悶虧,被你奴役一整天,連個屁都不敢吭一聲,你說,我這樣還不夠愛你嗎?”他曲起手指,作勢就要往她腦袋瓜狠狠的敲上去。
忽地,躺椅因為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量,當場支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跟着無預警的一起摔到地上。
雖然高度不高,不過,兩個人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了一跳,
她緊張得連忙護住着他的頭,他則是急忙的將她護在懷裏。
“你沒事吧?”
“你還好嗎?”
兩個人第一時間,不約而同的冒出對對方的關懷,遂而相視而笑,見彼此無礙,他們索性賴在一起,壓根兒不打算爬起來。
“祖豫,你愛我嗎?”宋丹美趴在他身上,軟軟的問。
“我愛你。”
宋丹美抹開微笑,真誠的口吻如是說:“我也愛你而且很愛很愛你,就算你失去記憶忘了我,我也會來到你身邊,繼續愛着你。”
“那我不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是啊!”她扭着身子,往上攀住他的肩膀,湊近他嘴巴,輕輕淺淺的親吻着他的菱唇。
“宋小姐,這裏是頂樓的公共區域。”他故作正經的提醒她,卻又一邊回應她淘氣的啄吻。
“你不喜歡?”她神情嬌媚的跨到他身上,邊吻他又邊問他。
“非常喜歡。”他的手開始在她滑嫩的大腿上來回撫摸遊走。
“我也喜歡。”她捧着他的身體,低頭吻得更久更深了
喬祖豫被她撩撥得渾身都熱了起來,從頭到腳都非常有感覺,“呃……你要不要停下來,我怕我會剋制不住。”他趁着雙唇嬉弄的空當,聲音沙啞的說。
“……好像停不下來耶,怎麼辦?”她非常頑皮的問。
這是高空頂樓,雖然會很刺激,但是難保不會有春光外泄的危機。
他是男人沒差,但宋丹美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他的女人,他怎麼可以讓自己女人的春光,被他以外的人看見呢?這點他喬祖豫絕對是非常非常的小氣,絕不可能與他人分享。
他一個翻身,彎身撈起他的女人,迅速下樓往家裏衝去。
“等等,我們的棉被還沒有收……”
“先不管了,晚點還有力氣再來收。”他都快要慾火焚身了,哪管得了棉被?
被扛在肩上的宋丹美不住的咯咯發笑。
回到房間。他們迫不及待的為彼此褪去衣物,熱情的撫摸對方的身體。唇舌糾纏,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房間裏,喘息呻吟不休。
他們快樂得幾乎停不下來,互動的默契極好,漸漸的,凝聚在身體的快感逐漸高升,他猛然加快速度,終於衝破那個忍耐的臨界點,一股力量將再也承受不了的兩個人,一起推向歡快的至高點。
他伏在她身上劇烈的喘息,而她也癱軟在他身下,他們饜足的緊緊擁抱,靜待那股歡潮褪去。
宋丹美回到小套房,鍾情薇和張天真已經久候多時了。
“丹美,你怎麼這麼晚。”
“對啊,好慢喔你。”
“好啦,對不起嘛,我先去換件衣服,再等我一下。”
她在喬祖豫那裏衝過澡了,她離開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睡得像個孩子,沉靜的睡顏讓她是又憐又愛。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愛着一個男人,愛到連他忘了自己,還是執迷不悔。
你,有沒有被遺忘過?
你知道,被自己所愛徹底遺忘的感覺嗎?
……是心碎,令人崩潰的心碎!
她是收拾起碎片,將其一片片緊緊綁住,咬牙走過荊棘而來。
想到心碎的痛,她情緒上來,眼眶一熱,淚水差點奪眶而出,但她努力強忍着哭意,掌心用力的壓住自己的眼睛,倔強得不讓軟弱的相水掙脫,直到情緒稍稍穩定。換好衣服才來到客廳。可一看見好友,脆弱的她便再也忍不住情緒,淚水瞬間潰堤……
“丹美——”
“怎麼了,別哭別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_好友一前一後的上前安慰,將她緊緊的包圍住,她頓時更是淚如雨下,久久無法言語……
“是不是喬祖豫欺負你了?你說,是不是他?”鍾倩薇氣憤的問。“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他今天跟我說了一件事,他說,他一直在作同樣一個夢,恢復記憶出院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作這樣的夢,夢裏有一個女人,他和她發生了爭執,他憤怒的拒絕再看到她,女人心痛的哭着問他,為什麼不相信她?為什麼不肯相信她……”
宋丹美從滿是淚水的掌心裏抬起頭來,激動的又說:“是我,那個女人是我,他所夢見的那些爭執,曾經真真實實的發生過,他也是在那個時候跟我說要離婚的。”說到離婚兩個字,她整個人都虛軟了。
她曾是喬祖豫的妻子,他們曾是很相愛的一對夫妻,但是一場該死的誤會,刺激了喬祖豫感情的潔癖,盛怒的他無法容忍,更聽不盡解釋,所以他們離婚了。
離婚的幾個月後,喬祖豫發生失足意外,並因為腦中血塊壓迫而暫時性失憶,當時,她還曾經偷偷去醫院探視過他。後來血塊消散,喬祖豫恢復記憶,然而在一次醫院長廊上,兩人正面相遇,她愕然發現,他根本不記得她了。
她想盡辦法打探他的生活,最後終於證實,他恢復了記憶,卻獨獨忘了她,他把她這個人,徹底從他的人生里抹去……
想到他對自己是這樣的深惡痛絕,她心碎得幾乎死去,但對他的愛太過執着也太深刻,她實在無法就這樣放棄,於是想盡辦法來到他身邊。
“我不懂,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讓他夢到我,卻又不記得我!”淚流滿面的宋丹美真的無法理解上天的用意,同時折磨着兩個人,很好玩嗎?
“丹美,我們當初不就計劃要讓他重新愛上你,然後再讓他慢慢想起你嗎?你看,現在計劃不是進行得報順利嗎?你也正一步步在朝着目標邁進,對吧?”張天真哄慰道。
“是呀,照這樣下去,你和喬祖豫破鏡重圓是遲早的事,我知道你不好受,但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更不該氣餒,要繼續堅持下去,別忘了,我跟天真都會支持你的。”鍾情薇給她加油打氣。
“我知道,我只是心好痛。其實有好幾次,我都很想當面質問他,為什麼要忘了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獨獨忘了我一個人?但是今天聽到他一直夢到我們之間的事,醒來后一個人被無解的困惑折磨,我又好心疼他。”
兩個互相牽絆的人,卻無法真正面對彼此,她雖痛,但他也不好受。
“一切都會否極泰來的,丹美,我相信,總有一天,喬祖豫不只會愛現在的宋丹美,他也會想起以前的宋丹美,然後在未來的日子裏,同時疼愛着以前和現在的宋丹美。”
“對,他會想起來的,再給他一點時間吧!”
“我當然會等,就算他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我還是會等。”因為她早已經不能沒有喬祖豫,這輩子己經註定。
宋丹美抹抹眼淚,感激的看了看好友,三個女人緊緊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