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哈克
在亞山世界，最無法無天的三種人，就是貴族、軍人與冒險者。相比之下，盜賊這類陰影下的黑暗職業都比上述三種人奉公守法。對於這個自稱大爺的尖嘴猴腮的青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冒險者們紛紛怒罵，表示願意與青年的姐姐妹妹母親女兒或者與自己同性的祖先深入交流，展某類友誼關係。
青年的沾沾自喜地表情瞬間變得鐵青，三角眼中透着絲絲殺意，冷冷地說道，“找死！”
青年轉動食指上的水藍色戒指，下一秒一隻龐大的巨牛就出現在眾冒險者眼前。
這是一頭驃肥體壯的牛，體長接近四米，牛角小巧而精緻，猶如精雕細琢的工藝品。這隻牛系魔獸毛皮金黃，額前閃爍着一個新月形狀的銀色胎記，，一雙藍色的明亮眼睛中流露着深深的傲氣。
看到這隻巨牛的出現，剛剛還在怒罵的冒險者就像是被掐住喉嚨的鴨子，齊齊啞然。不認識青年的人很多，但這頭六階下位大力牛王，只要是混跡在斯戴維克的冒險者，誰不知道它的厲害？順帶的，它的主人“惡魔”哈克也大大的出名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仗牛勢”……
大力牛作為力量第一的四階魔獸已經相當可怕，何況其中的王者大力牛王！但這並不是讓全斯戴維克的冒險者畏懼的原因！真正讓冒險者害怕的，是站在哈克身後綽號“牛皮糖”的顛覆冒險團！
顛覆冒險團是鐵拳最強大的冒險團，而且一旦與他們扯上關係，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就算威脅不到自己，天天被一群蒼蠅騷擾還是很煩人的！所以，一些強大的冒險團隊對顛覆冒險團都是退避三舍，何況那些實力弱小的冒險者？時間一長，也就造成顛覆冒險團在鐵拳冒險者中稱王稱霸的現狀。
看到冒險者們滿面恐懼，一聲不吭，哈克揚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說道，“罵啊！怎麼不罵了！你們這些人渣！本大爺都敢罵！”
哈克挪着八字步，走到一名罵聲最大的胖子面前，蒼白的手掌拍在胖子的肩膀上，“小子！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繼續罵啊！混蛋！幾分鐘都沒重樣的！”
“咦？想不到還有美女啊！”哈克的眼睛不經意地掃過胖子的身後，頓時眼中淫光暴閃，“不錯不錯！”
胖子的身後站着一位大約十五六歲的栗少女，應該是胖子的同伴。這位少女有着一雙水波盈盈的大眼睛，身體嬌小玲瓏，卻有着與年齡和身材絕不相稱的豐滿胸部。
哈克撥開攔路的胖子，走到這個瑟瑟抖的少女面前，伸出手指挑起少女的下巴，“嘖嘖，蠻水嫩的！嗯，這小妞陪本大爺一晚，本大爺就放你們一馬！”
少女的眼中蘊滿淚水，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同伴。那些被少女看着的冒險者羞愧地轉過頭，對於他們這些低階冒險者來說，哈克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嘿嘿！小妞！你就從了本大爺吧！嘖嘖，這麼害羞，還是處女吧？不要怕，本大爺會很溫柔的，保證讓你欲仙欲死！”拳頭大就是道理，認為自己拳頭最大的哈克已經迫不急待地挑選戰利品了。
少女絕望了。冒險者的生涯並不像自己在騎士小說中看到的那般浪漫和刺激，也不像家族護衛口中那麼充滿了夥伴之間生死與共的豪情。難道自己的清白之軀就要葬送在這個敗類手裏？少女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如決堤之水滾落白嫩的臉頰，落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音猶如刀子割在眾冒險者的心上。心中不忍的冒險者惟有轉過頭，在強權面前，同情遠沒有自己重要！
正在幻想眼前的少女脫光身上的束縛，會是什麼樣風景的哈克驟然慘叫，雙手抱住自己的臀部不斷地跳動，暗紅的血液四散飛舞。那聲音，就像是公雞知曉必死的掙扎；那動作，就像是被陡然投入沸水裏的青蛙。
在無數捂着嘴的偷笑聲中，哈克在部下的幫助下總算止住臀部上的傷勢。哈克舉着那把與自己**親密接觸的斧頭對眾多冒險者吼叫，“王八蛋！誰幹的！給本少爺站出來！本大爺不把你碎屍萬段！本大爺的名字倒過來寫！”
哈克陰鷲的目光在冒險者的臉上一一掃過，他每看向一個冒險者，那名冒險者就低下頭，不敢與哈克對視。最後，哈克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一臉坦然地軒轅大少。
“你乾的？”亞瑟的實力讓哈克很是忌憚，不自覺間哈克的聲音也軟了不少。
“是啊！您真是明察秋毫啊！本來準備修指甲的，不小心手滑了，不好意思啦！”不過看軒轅大少理所當然的表情，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示。
“用斧頭修指甲！你可真有創意啊！”哈克恨恨地說道。
“咦？您怎麼知道？我的外號可是‘最有創意的男子’呀。”
“很好，很好，很好！很久沒見到像你這樣有趣的冒險者了！”哈克滿面陰霾，“提恩，進攻！”
哈克話音剛落，得到指示的大力牛王立刻轟隆隆地向軒轅大少衝來。同時，那些堵住通道的顛覆冒險者們也拔出自己的武器，召喚自己的魔寵，殺向軒轅大少等人。
大廳里受傷的冒險者們一看那些攔路狗主動讓路，哪有不跑的道理？要知道，這兩茬人沒一夥好惹的，不想倒霉就趕緊走，至於那沒影兒的英勇勳章，眾冒險者已經是徹底地死心。僅僅幾十秒的時間，大廳里只剩下混戰中的兩伙人、一些恢復幾分實力的五階冒險者以及那個幸運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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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方人類登6亞山之前，亞山人類只是用低階、中階、高階、傳奇、聖階這五個籠統的位階來劃分武士與施法者的實力。劃分的標準，則以魔獸為參考。比如實力與一百歲幼年綠龍相當，就是傳奇戰職者。
自從東方人類引入統計學的概念后，亞山人對於戰職者的實力，也有了更系統更合理的區分方法。這就是位階制。原來的低階被劃分為一、二階，中階被劃分為三、四階，高階被劃分為五、六階，傳奇被劃分為七、八階，聖階則劃分為九、十階。另外，除了聖階，一到八階每一位階又被細分為入階、下位、中位、上位、頂峰五個更細緻的小位階。
在將一百年幼體綠龍的實力定為七階入階后，亞山人類根據戰職者能量的濃厚程度、掌握的技巧、身體素質這三個方面入手，將戰職者的實力劃分為三十個階段，對應一到六階的三十個小位階。其中六階頂峰的實力相當於百歲綠龍的一半。
一名資質普通的亞山武士如果修鍊六十年，大約就能達到六級頂峰的實力。如果是施法者，則需要八十年。
亞山人類的平均壽命大約是一百歲，七十歲時其身體開始衰老。也就是說，一名資質一般的亞山武士實力達到頂峰時，他的實力就開始減退。
這種情況在進階傳奇后就會改變。傳奇等級用東方人類的說法，就是先天之境。一旦進階傳奇，不論是武士還是施法者，其壽命都會大幅度增加，普遍達到三百歲。
傳奇等級的實力計算方法不再是傳奇以下那種強制性的對比，而是呈幾何倍數遞增。七階入階的實力是六階頂峰的2倍，七階下位的實力是六階頂峰的4倍，七階中位的實力是六階頂峰的8倍……八階頂峰的實力則是六階頂峰的1o24倍！
如果說傳奇以下是一個境界，傳奇是次高的境界，那麼，聖階就是人類可以修鍊到的最高境界！再往上，就是神明的境界，已經不能再稱其為“人”。
傳奇境界，憑藉天賦和努力，還是比較容易達到的。但是聖階，不僅僅需要極高的天賦和不懈的努力，最重要的，卻是頓悟。聖階的標誌，是領域。沒有對亞山境某種規則有深入的了解，獲得領域就是痴人說夢。而頓悟，據說就是了解規則的唯一途徑。
九階封號聖階之上，還有十階半神聖階。進階半神的標誌，就是領域的進階。比如低等岩石領域進階高等鋼鐵領域。
亞山人類這種獨特的職業等級，註定傳奇以下算不上真正的高手。換句話說，傳奇之下，人數越多的一方，勝率越大。
顛覆冒險團五階職業六人，四階職業十七人，三階職業二十二人，六階魔寵一隻，五階魔寵三隻，四階魔寵九隻，三階魔寵三十二隻。
斧頭幫十一人，職業等級至少四階，沒有魔寵。
那幾位看戲的冒險者經驗豐富，略略一看，就得出雙方具體的實力。
在那幾位冒險者想來，這樣的實力對比，除非出現奇迹，否則是斧頭幫是敗定了。只是，結局卻出乎所有觀眾的預料。
雖然斧頭幫暫時處於下風，但是他們卻在顛覆冒險者的圍攻中遊刃有餘。
三名灰狗巨盾手將斧頭幫唯一的射手弓羿圍在中間，不管對手如何攻擊，只保證己方的陣型不破。十來名顛覆冒險者圍着巨盾手狂劈猛砍，但是無論是威猛的斧頭還是靈活的細劍，都被那三面幾乎一人高的巨盾擋下。
弓羿的右手化作一團幻影，無窮無盡地羽箭從黑色長弓上飛出，以刁鑽莫測的角度奔向顛覆的冒險者們。不過數分鐘，幾乎每一名顛覆冒險者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插着幾根箭支。遠遠望去，就彷彿一群刺蝟。
亞瑟、侍劍、離刀組成一個三角陣，在人與獸之間遊走，一矛一劍一刀，不斷地在對手的身上留下傷口。而顛覆冒險者的反擊，往往都落在空處。或者在東方人類的神奇武術下，落在同伴的身上！
胡夫、亞述、華盛頓那三個愛顯擺的傢伙則大呼小叫，對砍在自己身上的武器不管不問，手中斧頭每一次的揮動，都代表着一個冒險者的受傷。至於自己，不時摸出一顆黑色的藥丸丟入口中，之後繼續以高昂的士氣投入到血拚中。
最瀟洒地，還是軒轅大少，矯健的身影如行雲流水，帶着笨拙地大力牛王兜着圈兒。不僅如此，軒轅大少這個可惡的傢伙，還不時摸出一塊紅色的布片，逗弄着一根筋地大力牛王。
哈克的部下都是武士，沒有射手也沒有施法者，只能圍着斧頭幫諸人一通亂砍。只是斧頭幫眾人合作默契，宛如面對驚濤駭浪地頑石，始終掌握着戰鬥的節奏。
顛覆冒險者的四十來只魔寵中倒是有幾隻擁有施法能力，但是釋放的單體魔法總是被斧頭幫成員身上暴起的光芒擋住。很明顯，斧頭幫每個人身上都有抵禦魔法的煉金產品。面對這種情況，對斧頭幫威脅最大的魔獸只能呆在一邊乾瞪眼。
哈克的臉色越來越差，四十名冒險者加上同等數量的魔獸居然奈何不了十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的傢伙！
哈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哈克召出一隻有着潔白羽毛的鴿型魔獸，在一張小紙條上匆匆寫下幾個字，塞進魔獸腿上的竹筒里。之後，魔獸展翅飛起，飛向軒轅大少來時的方向。
通訊魔獸，雲鴿！
亞山大6主要的通訊手段有四種，第一種是郵局。這是東方人類的明，最初是為駐守前線的將士與他們的親人傳遞家書。後來郵局擴展到整個亞山大6。郵局主要經營大宗貨物、不需要保密的信件、對時限沒有要求的貨物等等的傳遞工作。
第二種是便攜式魔法傳送陣。這是布拉達法師們研究奧林匹斯神教為阿蘇奈建立的傳送陣后，製造的模仿品。只是，這種模仿品只能傳送體積不過拳頭大小的物體。過這個體積，傳送陣會變得極不穩定，經常會破壞被傳送的物體。而且，布拉達法師們經過近兩百年的研究斷言，奧林匹斯神教那種可以瞬間傳送幾百人的傳送陣是神跡，人類是絕不可能仿造的！
第三種通訊手段是專業的通訊兵，他們一般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英。
第四種通訊手段就是通訊魔獸，主要運用於冒險者與軍隊中。這些體型小巧、飛行度每小時數百公里的魔獸，基本上被用來傳遞重要情報。不過，一份情報往往需要數十隻通訊魔獸一起傳遞，這是因為沒有攻擊能力的通訊魔獸天敵眾多，而且捕捉敵對勢力的通訊魔獸是癱瘓敵對勢力指揮系統最有效的手段。這也是東方人類提出的“特種戰”中最常見的一種。
一直注意着哈克的軒轅大少自然看到哈克放出通訊魔獸的動作，用腳指頭去想都曉得哈克是在召集幫手。不想與顛覆冒險團有太多交集的軒轅大少大聲命令，“不要玩了！戰決！”
聽到老大的命令，斧頭幫的眾人不在戲耍顛覆的冒險者，紛紛拿出真正的本領。弓羿射出的每一支箭上都閃爍着魔法的光澤，刺入人體不僅僅只是流點血那麼簡單，遲緩、麻痹、凍結、燃燒，各種負面效果接踵而來，哪怕只是短短的幾秒也足夠被對手留下數道傷口。
胡夫、亞述、華盛頓大開大合、以血拚血的戰鬥風格猛然一變，招式變得細膩而眩目。三人的變化讓與他們對敵的冒險者措手不及，也許自身受到的傷害沒有之前大，但之前至少還能給三人留下一點傷痕，而現在他們的攻擊卻每一次都是徒勞無功。
在亞瑟詭異而猖狂的笑聲中，一隻渾身燃燒着烈焰的虎形魔獸出現在眾人面前。這隻魔獸殺意騰騰的血色雙眼四散望去，顛覆冒險團那些低階魔獸立刻四肢戰抖，大量的三階魔獸乾脆直接前腿跪倒，表示自己的尊敬。魔獸的社會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在六階魔獸的威壓面前，主人的命令也抵抗不了銘刻在靈魂深處的傳承。
“六階頂峰烈焰魔虎！”有那見多識廣的冒險者很配合地報出魔獸的名號。只是他的聲音在哈克聽來，比曾經與自己身體某個部位親密無間的斧頭更讓自己痛恨。
烈焰魔虎暴吼一聲，縱身一跳，攔在大力牛王的面前。烈焰魔虎包裹着身軀的火焰猛然暴漲，向大力牛王出挑戰！
面對比自己高出三個小位階的烈焰魔虎，大力牛王藍色的雙眸中透出深深地忌憚。它前腿微屈，精緻的牛角逐漸漲大，最後變成一米長短的利刃形狀。大力牛王低吼一聲，後腿驟然力，轟隆隆地沖向烈焰魔虎！
烈焰魔虎紅色的雙眸中露出一絲不屑，它輕輕一躍，就避過了大力牛王勢若雷霆的衝鋒。在躍過大力牛王的瞬間，烈焰魔虎的一隻利爪果斷出擊，在大力牛王金色的身軀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劇烈的疼痛讓大力牛王雙眸瞬間充血，連連怒吼，接連不斷地向烈焰魔虎起衝鋒。然而，它的每一次攻擊都被烈焰魔虎輕巧地避過，不但沒給對手造成任何傷害，反而給敏捷靈活的烈焰魔虎製造了不少進攻的機會。
不出意外地話，大力牛王很快就會在烈焰魔虎的戲耍中掛掉。
擺脫大力牛王追擊的軒轅大少，深邃的黑色雙眸陡然變得空洞，看不到一絲一毫地靈氣或者感情。
“梅花五弄！”
軒轅大少手腕一番，隨手撿起的長劍劍尖立時生出一絲吞吐不定的金色劍芒。劍芒連續抖動，化作五朵拳頭大小的梅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五隻四階魔獸。
五朵梅花與魔獸的身體剛剛接觸，就猛然爆開，化作五團耀眼的光芒。金光散去，那五隻四階魔獸每一隻身體上都出現一個深深的傷口，最深的那個已經能看見魔獸的內臟！
“九狐震月！”
軒轅大少的身體金光大放，劍尖上的金色劍芒突兀一變，化作九隻活靈活現的金色狐狸，奔向實力最強的九名顛覆冒險者。連續兩記強力劍招，那柄手藝一般的長劍也承受不了軒轅大少的真氣，化為漫天的碎片。
九隻金狐惡狠狠地撲在冒險者的身上，將沒有防備的九名顛覆成員撲到在地。劇烈的撞擊不僅讓這九名顛覆成員齊齊噴出一口鮮血，化作金狐的劍芒更是趁機侵入他們的體內，讓哈克手下最強的九人徹底失去戰鬥力。
失去了武器的軒轅大少，眼中的空洞逐漸散去，那種飄逸出塵的氣質再次回到他的身上。
“修的精神分裂看來又嚴重了一分。”看到這種情況地亞瑟，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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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狂妄的哈克即使蠢笨如豬，看到軒轅大少的實力，也曉得自己是踢到鐵板了。惡魔哈克雖然只是一個仗着老哥威名橫行霸道的惡霸，卻並不是白痴。軒轅大少僅憑一人就擊敗了己方六分之一的戰力，這其中還包括六名五階戰職者。這種實力，在冒險界中並不多見，即使軒轅大少憑藉的是偷襲。
想到這裏，哈克忍住怒氣，大喝一聲，“住手！”
顛覆冒險團的紀律看來還不錯，至少執行哈克的命令還是不含糊的，拼着受傷，哈克的手下在十幾秒之間就聚集到哈克周圍。
軒轅大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揮揮手示意斧頭幫的眾人停手。
“閣下有什麼指教？”軒轅大少帶着春風般的笑容，對哈克說道。
“這次我認栽！”哈克咬牙切齒，“後會有期！”
“等等！”離開的通道再次被堵上，只不過被堵者和堵人者調了個兒。
“什麼意思！”哈克感到自己已經處在暴的邊緣。
“也沒什麼。”軒轅大少詭異的笑容讓哈克心中升起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您看，您的部下‘不小心’劃破了我手下的衣服，怎麼也得意思意思吧？”
“多少？”哈克壓抑着自己的憤怒，冷冷地問道。
“嗯，這個是胡夫可敬的母親一針一線為他縫紉的……”軒轅大少指着胡夫身上那件顯然是地攤貨的衣服，“我們東方人類有句俗話，叫做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這件衣服代表着一位偉大的母親對兒子的愛，代表着一位慈愛的母親對兒子的期望，代表着一位……”
“多少！”哈克粗魯地打斷軒轅大少的話，雙目噴火，如果不是考慮到彼此實力的差距，相信哈克肯定會撲到軒轅大少身前，撕爛那張可惡的嘴！
“也不多呀，我一向很大方的。”軒轅大少吐出一個令所有人心臟停止跳動的數字，“就十萬金幣吧！”
“很好，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克怒極而笑，“混蛋！兄弟們！告訴這個信口開河的傢伙！顛覆冒險團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捏着玩的麵糰！”
雖然軒轅大少的一再調戲讓顛覆的冒險者們很是同仇敵愾，可惜，所謂地勇氣在壓倒性的實力面前，就像是妓女的貞潔，也只能說說而已。只不過數分鐘，包括哈克在內的顛覆冒險者們只有躺在地上哼哼的份。
斧頭幫冒險團的成員雖然平均職業等級只有五階，但一來他們修習的功法不可能是那種職業公會白送的地攤貨，二來武器盔甲至少也是准傳奇級別的，因此眾人的實際戰鬥力至少在五階頂峰。以十一個五階頂峰以上的高手對抗一群以三四階為主的冒險者，完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於哈克等人來說，被數量遠少於自己的斧頭幫擊敗，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有着惡俗趣味的軒轅大少，指使自己的忠誠打手天空軍團三刺頭將哈克等人里裡外外拔得精光，只留下一條內褲。如果不是考慮有女士在場的話，估計可憐的哈克只能裸奔回去了。
在胡夫三人兼職強盜的時候，軒轅大少看向那些還在陰暗角落裏裝死的高階冒險者，“可愛的觀眾們，戲已經演完了，散場散場！莫非，”軒轅大少邪邪一笑，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在冒險者的武器或者盔甲上掃過，“你們打算留下什麼以報答本少的救命之恩？”
軒轅大少的目光讓那些期待顛覆與斧頭幫拼個兩敗俱傷的冒險者齊齊打個冷戰。看着顛覆眾人的下場，剩餘的冒險者連忙腳底抹油，自己健美的身材還是留給自己的婆娘欣賞吧。
打走企圖渾水摸魚的零散冒險者后，軒轅大少走到那個依舊不肯離開的少女面前，故作兇惡地說道，“小妹妹，你還不走？不怕我把你那個……嗯，你明白的！”
“你不會的！”少女自信地說道。
“咦？你這麼肯定？”聽到少女如此說，軒轅大少感到自己對她有那麼一點點興趣了。
“因為你是一個英雄！”
“英雄？貌似我現在的行為更像強盜吧？”
“對於惡人，怎麼做都不過分！”少女的眼神混合著盲信與崇拜，那灼熱的目光令軒轅大少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來面目……”軒轅大少用貪婪的目光盯着少女飽滿的胸部。
面對軒轅大少不懷好意的目光，少女毫不畏懼，反而挺起胸膛，原本就挺拔的胸部顯得更加地高聳。
“哦，對了！我還有事！下次再聊！”軒轅大少眼角瞥見離刀已經將康因斯坦的棺木搜刮完畢，連忙向少女道別，帶着一頭霧水的眾人落荒而逃。
“不管你是誰，我相信，”少女秀美的雙眸着透着百折不撓地堅毅，“我們還會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