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阿基貝爾德
“哦，疾風，你去辦理加入斧頭幫冒險團的手續吧。”軒轅大少對疾風說道。
“遵命，猊下。”
“稱呼我團長吧。不用這麼客氣。”
“是，團長大人。”
“亞瑟，你是不是有話要說？”等疾風的身影消失后，軒轅大少問道。
“疾風來歷與目的都是個謎，你怎麼能接納他？”亞瑟對軒轅大少的做法很是憂慮，“至少要到盜賊公會摸摸他的底再做決定。”
“呵呵，你了解我的！衝動可不是我的性格。”軒轅大少緩緩說出自己的理由，“我在酒吧等你的時候，聽到一些冒險者說一個月前恩洛斯雄鷹親王阿基貝爾德失蹤，然後就有冒險者接話說在斯戴維克看到過阿基貝爾德的愛馬烏雲踏雪。”
“你的意思是疾風就是阿基貝爾德？”亞瑟對軒轅大少的判斷表示懷疑，“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雄鷹親王不做，跑來給你做打手！你以為你身上的味道就是那傳說中無敵於天下的‘王八之氣’？”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軒轅大少對於亞瑟的流氓風範小小的反擊了一下，“還有其他的證據。一月前恩洛斯巴洛克神教金袍祭祀麥金森&:#8226:曼徹斯特宣佈長期閉關修鍊，這你應該收到了消息。但是之後巴洛克神教就逐漸減少對法蘭克族的支持，巴洛克神教的武裝力量也秘密向恩洛斯都龐貝集結……而這一切，都是在阿基貝爾德失蹤之後生的。”
“你的意思是阿基貝爾德與巴洛克神教在進行某項密謀？”亞瑟略為沉思后說，“如果疾風就是阿基貝爾德，那麼他化名做你的部下這一點，我倒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假設巴洛克神教試圖推翻羅蘭德的王位，但是單憑神教自身的軍事力量肯定不夠。所以，麥金森派阿基貝爾德離開恩洛斯尋找援軍。”
“只是，他為什麼不找尼科萊，至少鐵拳的武力要比應龍強太多，再者鐵拳也比應龍離恩洛斯更近。”
“哼！鐵拳的軍隊已經五十年沒有上過戰場，那三十萬老爺兵的戰鬥力可想而知。”軒轅大少毫不留情地貶低鐵拳軍人，“這一點，麥金森那老狐狸豈能看不出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你的家族會允許你和我走得這麼近？”
腳踏兩隻船，一向是亞山各大家族在政治鬥爭中保存家族延續的無二法門。養子是應龍繼承人生死與共的兄弟，女兒是埃拉西亞國王尼科萊的未婚妻。不得不說，華萊士公爵的算盤打得很響。鐵拳與應龍的戰爭，不論哪一方獲勝，灰狗家族都不用擔心勝利者秋後算賬。
“呵呵！不愧是榮耀聖徒軒轅修！”亞瑟學着疾風的語調回答，“什麼都瞞不過你。可惜尼科萊還沉醉在建立神聖鐵拳帝國的美夢中。”
“尼科萊可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啊！一旦應龍獲勝，他的下場可是很不妙的！”
“弟弟？尼科萊從來沒當我是他哥哥！對於這個時時刻刻都想我死的弟弟，還是不要為好。”
亞瑟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和心痛，但是很快又消失無影，“好了，不要說這種煞風景的事，還是說說阿基貝爾德吧。羅蘭德和阿基貝爾德都是麥金森的弟子，而且根據傳言麥金森似乎更欣賞羅蘭德。還有在羅蘭德繼位之前，他怎麼不反對摩格林國王立羅蘭德為繼承人？如今羅蘭德已經鞏固了他在恩洛斯的權力，麥金森跳出來反對還有什麼用？”
“這正是我們要調查的，傳令各自的家族吧，徹查麥金森與羅蘭德翻臉的原因！”軒轅大少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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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貝爾德一臉冷漠地站在離刀身後，任由離刀辦理各種手續。而他，則默默回憶半月前麥金森老師與自己的對話。
“阿基貝爾德，我的孩子。老師需要你去做一件被世人唾罵的事情。”與恩洛斯大國王平起平坐的巴洛克神教金袍祭祀麥金森&:#8226:曼徹斯特是一個慈眉善目、須皆白的老人，渾身透着那種只有飽經滄桑才能具有的淡泊氣質。
“老師，您說。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小小的唾罵算什麼。”阿基貝爾德是一位英俊的金青年。在他的身上，沒有那種貴族子弟常有的紈絝之氣或者陰謀詭計中鍛鍊出來的陰森感覺，卻有着一種朝氣、熱血、友善的氣質。
“很好，不枉我對你的疼愛。你前往應龍找到榮耀之聖徒，化名成為他的部下，得到他的友誼。在得到我的指示后，向軒轅修表明身份，要求他出動應龍軍隊殺入恩洛斯，誅殺羅蘭德！”
“什麼！老師您要對付兄長？您瘋了！羅蘭德兄長可是恩洛斯的國王。我雖然將他作為自己的追趕目標，但他也是我最敬愛的兄長！”阿基貝爾德的語氣斬釘截鐵，“不！我拒絕！”
“阿基貝爾德，我的孩子。你的羅蘭德兄長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他。”
“老師您胡說什麼！兄長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變！”
“阿基貝爾德，我的孩子。巴洛克神告訴我，羅蘭德已經被惡魔侵蝕了！雖然他隱藏地很隱蔽，但是卻逃不過巴洛克神的眼睛！我的孩子，難道你懷疑巴洛神的神喻嗎？”
“不，不，這不可能！友善的羅蘭德兄長怎麼可能會變成惡魔！我不相信。”阿基貝爾德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心裏已經相信了麥金森的話。麥金森的實力和品行可是得到光輝教皇布萊特霓下稱讚的！更何況，羅蘭德近三個月的舉動處處透露着古怪。
“阿基貝爾德，我的孩子。羅蘭德已經墮落！我必須為恩洛斯的未來着想！”
“老師，我們可以嘗試驅逐惡魔對兄長的影響啊！”
“如果僅僅是深淵主神梵天的靈魂烙印，我與光輝教皇布萊特&:#8226:奧古斯都聯手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清除梵天留在羅蘭德身上的痕迹。”
麥金森的表情有着恨鐵不成鋼的心痛以及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奈，“但是，羅蘭德的體內還有一股神聖的氣息！這股氣息不屬於光輝神系某一神明，也不屬於光輝聖教承認的神明！且不說我與布萊特聯手也不可能戰勝這股氣息，一旦布萊特現不被光輝之主承認的神明氣息，光輝聖教又怎麼看待恩洛斯？如果光輝聖教宣佈恩洛斯是異端，我們的民族就徹底地完了！十個恩洛斯也不是光輝聖教的對手。這很無奈，但我必須承認！”
“老師，難道只有殺死兄長才能拯救恩洛斯？”
“阿基貝爾德，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敬重你的兄長，你渴望挽救他。但是在恩洛斯與羅蘭德之間，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良久，似一秒，又似萬年。
“我選恩洛斯。”阿基貝爾德痛苦地給出答案。
“很好，我的孩子。帶着這枚金幣，前往埃拉西亞，它會幫你找到那位心如鐵石的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