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海中的高幹子女64
黃心慧這些天的心裏莫名其妙的煩燥,總覺得有件什麼事壓在心裏。她絞盡腦汁終於想起來了,是宇文宇說的那個“圈套”。這圈套壓在她的心頭始終揮之不去。“告訴我那個圈套是怎麼回事!”一天,她和宇文宇在一起的時候,她提出了這個要求。“我在想你說的那個圈套。”宇文宇一時還真糊塗了。他早把這事丟到了腦後。“什麼圈套?”
“你不是說韓伯伯可能是鑽進了別人設的一個圈套嗎?”
宇文宇明白了,原來她還沒有忘記這事。“嗨!別瞎琢磨啦!我只不過是一時冒出來的想法,沒有任何根據。再說這事已經過去了,還想它幹什麼!”韓雨寒父親的案子總算有了一個了結,宇文宇的心也總算靜了下來。說實話,自從出道以來,他接過無數個案子,但哪個案子也沒有這個案子讓他感到累,感到壓力。現在他終於解脫了,終於可以讓身心都得到一個短暫的休整,可黃心慧此時又提出了這個讓他不寒而懍的問題。憑他對她的了解,她既然提到這個問題,就不是簡單地問一下而已。他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在她面前顯擺呢?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說心裏話,他也想把這個圈套搞清楚,可是是不能搞清楚的。
“可我憑直覺覺得你說的還是有道理的,這種可能性存在。”
“算了吧!何必為這子虛烏有的事傷腦筋!就算這種可能性存在,就算你能搞個水落石出,也於事無補。”
“可我還是想解開這個迷。”
“我看沒必要再浪費精力。”
“你這是怎麼啦?這不像你的風格。”
“人是需要不斷自我改進的。我們都有很多事要做。”
“但不是世故和圓滑。”
“世故和圓滑正是成熟的標誌。”
“我不喜歡你這種成熟。”
“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人生必然經歷的一個過程。”
“不管你說什麼,我一定要搞個水落石出,給韓伯伯一個公道,給雨寒一個交代。”
“不能怎麼說。韓伯伯受賄違法總是事實,而法院對他的量刑已經是最輕的了,不可能再有所更改。”
“但得讓他們心裏明白。我要的就是這個明白。我還可以寫篇文章表出來,在道德上給他恢復一下名譽。再說了,設圈套的人總該受到懲罰吧?”
“還沒有煩夠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管,也不想再提起。忘了它吧!”宇文宇火了。他在她面前還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過火。
“不。你可以不再管,也可以不再提起,但這事我一定要搞清楚。”
黃心慧是那種心裏掖不住事的人,她馬上就以採訪為借口去看守所見了王伯興。王伯興剛另案審理完,正在等待宣判,所以他還在看守所。
“我是法制報的記者,想和你隨便聊聊。”黃心慧見到王伯興,打量了他一陣之後,簡明扼要地作了個開場白。為了他能很好配合,她甚至還給了他一張名片。
“我們領導說是採訪。”
“那是你們領導理解錯了。”
“不會吧。我知道你們記者說話都講究藝術性,其實都一個意思。”
“你這人還挺有意思。”
“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我想知道你是否真的以為韓培德有向你索賄的暗示。”
“法律已經做出了判決,現在還說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也許對有的人還有意義。”
“我為什麼要說假話呢?”
“為了減輕你的罪行。”
“當然都會這麼以為。可是如果我不認為他有這種暗示,我敢冒然向一位一向以清廉聞名的副省長行賄?”
“所以你就設計好了一個圈套,讓他不知不覺就鑽了進去。”
“圈套?記者同志,你的想像力也未免太豐富了點吧!”
“難道不是嗎?”
“你借我一個膽,我敢給一個副省長設計圈套嗎?我算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