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一推開門,見客廳坐了個陌生女子,錢立封也只是微挑着眉,對她隨意的點點頭,逕自回身關上大門。

「錢……立……岩!」目瞪口呆的望着剛進門的男人,蔣琬沙像個傻子似的愣在那兒。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錢立岩?他怎麼這麼快就出現在台灣?

錢立封耳尖的聽到她的低喃,聳了聳肩,「你認錯人了。」

「你……是誰?」腦中靈光一閃,「你是錢立封。」她記得錢立岩有個弟弟,可卻不知道兄弟是雙胞胎。

點點頭,錢立封多瞄了她一眼。

「你找錢立岩?」

「唔。」

「小封,你回來了?差不多可以開飯了,」黃於芳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襄還忙碌的打着蛋花,「蔣小姐你認識嗎?她是來找你哥的。」

「是嗎?」錢立岩什麼時候認識了個可以找上門來的女性朋友?他有些納悶。

唉,心中嘆了好長的一口氣,蔣琬沙實在是覺得挫敗極了。錢立岩人還遠在瑞士,她清楚得很,這回到台灣是為了磁片而來的,怎麼人云亦云之下,連她都快相信自己真的是為錢立岩而來的!

「人家大老遠打瑞士來找你哥,在台灣又人生地不熟的,你待會兒去飯店將她的行李拿回來……」

「好呀!」老媽一向就熱心,錢立封也覺得沒什麼稀奇。

可是蔣琬沙卻嚇了一跳。

「錢媽媽?!」

「一個女孩子家住飯店多危險哪,家襄又不是沒空房間,你就無住個幾天嘛,哎呀,我的菜快焦了。」嘀嘀咕咕的丟下話,黃子芳又急呼呼的轉回廚房,「反正又不是外人。」

反正又不是外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錢立封跟蔣琬沙四日相望,誰也無法告訴誰,剛剛黃子芳那句話的含意。

顰起了眉,錢立封開始起了好奇心,還來不及提出疑惑,院子就傳來劈哩咱啦的腳步聲,他無可奈何的嘆了聲,大門就被人用力的推開。

「錢媽媽,我媽說要跟你借……咦?」在自己的地盤上,出現了個既年輕又貌美的女人,她是誰?「錢立封,你什麼時候又認識了只母蒼蠅?」氣呼呼的鼓著頓,陸小戎分秒也不浪費的查起哨來了。

只不過是回家換套休閑眼罷了,竟然就出現了外敵!

她都還沒嫁他呢,池就已經在外面偷吃了,不,不但是偷吃,還光明正大的招呼進家-來了,簡直是太過分了。

老媽說得沒錯,男人,真是不可信任!

睨了她一眼,錢立封的眼睛閃著促狹的亮光。「漂亮小姐找的是你的大錢哥哥,不是我。」

「哦--」話尾巴拖得長長的,「啪」一聲將門給踢上,陸小戎的興緻立刻竄到頂點。

稀奇,竟然是找錢立岩的?!

老媽的懿旨立刻被她丟在腦後,好奇的湊近客廳的兩個人,尤其是陌生的訪客,陸小戎將腦子襄的記事本打開,提起想像中的羽毛筆,開始列出第一個問題

「你是誰?」

玩了一整個晚上的撿紅點,陸小戎快累斃了。

除了錢伯伯缺席,他下午出去串門子到這會兒還沒回來呢!他們四個人各據一方,奸奸詐詐的算計著另外三家手中的牌。

蔣琬沙是拗不過黃子芳的纏勁,勉強被加進來湊個人數。

「明天要記得領錢還我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陸小戊終於打道回府了,儘管是哈欠連連,猶不忘跟錢立封結清睹帳。

快十二點了,辛苦了幾個小時的代價是替自個兒乾涸的荷包撿了不少鈔票入袋。

錢立封是一家烤肉三家香。活該他輸錢,誰教他那麼瞧不起她們女性同胞,玩牌還敢分神去研究股市的圖表,

「小錢鬼。」寵溺的-了-陸小戊的鼻子,錢立封跟在她身後,「要不要吃消夜?」

「都快累垮了,哪還有體力走到巷口去呀!」她眼珠子滑溜了一圈,「乾脆,你折現給我!」

「休想,真不餓?」

「餓呀,可是,如果能換成新台幣的話,我想,我可以忍一忍不吃消夜。」陸小戎賊兮兮的笑着,「反正再過幾個小時又要吃早餐了。」

這丫頭……莫可奈何的搖著頭,錢立封拉開門,電話鈴聲響起。

深夜的鈴聲總是帶著不祥的意味,停住了腳,他回頭探望。黃子芳已經先一步的拿起了話筒。

聽了幾秒,她向錢立封揮揮手,「小封,你來,嘰哩咕嚕的一大串英文,聽都聽不懂!」

講英文的?!飛快的接過電話,錢立封的瞼色愈聽愈鐵青,神情凝重的交代幾句便收線。

「怎麼啦?」黃子芳緊張的扯着他的手臂。

三雙憂心的眼眸全都盯着他瞧,蔣琬沙的臉色尤其難看。錢立封剛剛有叫出對方的名字--Band。既是Band撥來的,就絕對跟錢立岩有關係。

「哥在瑞士被人開了兩槍。」

「那……」

「生命垂危。」雖然不願,但錢立封還是將Band傳過來的消息坦白的披露給她們知道。

黃子芳猛抽了口氣,慘白著瞼,踉跆了幾步,跌坐在沙發上,不敢置信的望着衝到身前的錢立封。

「小岩他……」

「媽,你別擔心,Band說哥應該可以撐過危險期……」錢立封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小戎的驚呼聲打斷,他猛旋過身,「小戎?!」

陸小戎沒事,有事的是蔣琬沙。

乍聞惡耗,陸小戎不禁打了個寒顫,眼淚更是不請自來,正想湊上前抱着錢立封汲取些溫暖,眼角就瞄到蔣琬沙的身子晃了晃的癱軟下滑,驚呼一聲,她眼明手快的衝過去想扶住蔣琬沙,不料沖得太快、太猛,沒扶到人,陸小戎自己反而滑了一跤慘跌在地上,成了個結結實實的肉墊子,雖然原先的行動不是這麼計畫,可這麼一來,卻也將暈死過去的蔣琬沙給接個正著。

仰躺在地板上,同情的看着不省人事的蔣琬沙,撲簌簌的,她的眼淚涌得更凶了。

該死,好痛哦!

「你給我乖乖的待在家-。」錢立封的瞼色沉鬱得嚇人。

「不啦,我也要去看大錢哥哥啦!」淚水含在眼眶-,陸小戎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我不要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襄。」

「小戎,你不要胡鬧了行不行?」捺著性子,錢立封還企圖打消她的念頭,距第一通電話不到六個小時,Band又再度來電。總算,錢立岩脫離險境了。

雖然大夥的心全都安了下來,可是,沒有親眼見到他生龍活虎的樣子,終究還是有些惶然。

「我沒有胡鬧,我要跟你一起去瑞士,我也要去。」陸小戎的堅持來自於蔣琬沙的遭遇。

蔣琬沙一定跟大錢哥哥有很深的關係,這是陸小戎推敲的結果。要不,她怎麼會聽到大錢哥哥生死未卜就暈死過去,醒來後,那張瞼還死白死白的很是嚇人、

蔣琬沙一定很愛大錢哥哥!

而她自己也很愛錢立封,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萬一,就這次……不,若真那麼慘,她寧願跟錢立封同生同死,也勝過待在家襄痴痴的等他回來,拚了一死,她也要跟在錢立封身邊!

「唉,小戎……」

「為什麼不讓我一起去?」硬的不行,陸小戎決定來軟的,「我不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留在這-……」

「臭丫頭,你老爸老媽就不是人啦?」碰巧經過錢家大門的陸航哪句不聽,偏逮到了寶貝女兒這句宣言。

是誰教她這麼說的?簡直是不像話,說得她好像死爹死娘的孤苦無依,格老子的!

「老爸!」挫敗的瞪着強行擠進來插上一腳的老爸,陸小我想也不想的便朝着隔壁自個兒家大門拉起嗓門,「老媽,老爸東西買回來了。」

「喂,你給我說清楚……」陸航可不想這麼容易就放過女兒。

「死老頭,回來了也不趕快給我滾回家來,我還在等着你的牙膏用哪!」比起女兒來,王瓊英做人老媽的大嗓門依然是寶刀未老的中氣十足;

「等我問清楚……」陸航還想作臨死前的掙扎。

「快點!」第二道懿旨的口氣上了些火。

還是老媽貼心,不必詳言,就知道開口將不識相的老爸給逮回家去。瞥了眼不甘心的老爸悶悶的街回家,嘴襄還在咕噥些有的沒的,陸小戎顰了顰眉頭,半秒也沒浪費的揪住錢立封的袖子。

「求求你啦,我也要去。」

「不準。」

「我--要--去!」

「不準。」錢立封死都不肯讓步。

「好,」恨恨的摔開他的袖子,陸小皮一瞼的決裂,「你不讓我跟,我就退婚,然後在你回來之前嫁給別的男人!」

「你敢!」

「你可以試試看哪!」

明明知道小丫頭片子的威脅不值一信,也知道她那顆心早就已經全握在他手上了,可是她的話……唉!罷了。

「給你一個小時收拾行李,待會兒我……」

「萬歲。」

早在錢立封嘆氣之際,陸小戌就已經掉頭街回家去了。

當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到瑞士時,錢立岩已經出院回家休養了。

「真是的,為什麼不在醫院多住幾天呢?」槍傷耶,不是普普通通的小感冒。兒子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黃子芳想到就有氣。

「反正Band他們的家庭醫生跟他們住得挺近的,有事隨時都可以照顧得到。」其實,他是為了等一個女人,所以才堅持要出院的,電話中,Band是這麼說的。

等一個女人?!若有所思瞟了眼低垂著臉不吭氣的蔣琬沙,錢立封有些了解。

蔣琬沙就是那個女人!

「錢立封。你在看什麼?」湊到他身邊,陸小戎神經兮兮的跟他咬着耳朵。

「沒什麼。」溫柔的將地拉列懷-,漫不經心的替她拂去頰上的髮絲,「累嗎?」她在飛機上沒有打盹,他有些擔心。

這簡直是反常到了極點,通常-坐上交通工具,第一個被周公拐跑的人準是她、而這一路飛了二十幾個小時,當他偶爾睜開眼,總是到她盯着他瞧。問她,她只是搖搖頭,不肯吐實。

「還好。」

「困了就眯一下。」先放過她,等回到台灣再好好的逼供。

「嗯。」抓起他擱在她腰際的手,陸小戎無聊的扳著指頭玩,「沙沙很愛大錢哥哥!」

「你也瞧出來了?」

「唉,你這話很瞧不起人唷,這麼明顯的事實有誰不知道呀,我又不是白痴。」

「是嗎?」挑着眉,錢立封嘲弄的戳着她的自滿,「我戀了你這麼多年,你還不是懵懵懂懂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話你沒聽過嗎?」陸小戊大言不慚的焉自己辯護。

「強辭奪理!」

「本來就是嘛,喂,你說,詩會兒大錢哥哥看到我們會不會嚇一跳?」大老遠的飛來探病,情意可監唷,陸小戎很得意的想像著圓圓滿滿的探病圖。

結果,當所有的人全都擠進房裹,一雙雙欣喜的眼中全都漾著激動的水氣時,錢立岩眼裹只有一個人。

「你該死的躲到哪個老鼠洞了?」

看到蔣琬沙,虛弱的錢立岩竟然一躍而起,不顧眾目睽睽的探索,緊緊的,像是要將她給揉進身體-似的擁住她。

「我……」蔣琬沙囁嚅著說不出話,聲音全都梗在喉嚨襄。

幾時見他虛弱成這般?幾時?蔣琬沙的淚水直燙着眼、鼻、心。一直以來,他都是意氣風發的囂擾在地眼前的,她還曾因為他的霸氣咒了他幾次。可是,她沒心要老天爺將詛咒化成真哪!

她沒心的,她真的是沒這種存心哪!就是為了不讓他受傷,才會忍痛離開他的呀!

「以後,不准你瞞着我擅自行動。」停下來喘口氣,錢立岩的口氣完完全全的充滿了棄夫的怨嗔。

「嗯,我不是存心的……」

錢立岩哪有心情聽她這麼多廢話,強提着氣,俯身將熱燙的唇封住了那危危顫顫的紅唇。

眾人會意又識趣的皆避了開。

樓梯走到一半,錢立封才發現陸小戎沒有跟在自己身後。微一忖想,他不假思索的往回走,邊搖著頭邊低嘆連連。

果然,那個趴在門角的小人頭不是那個超級燈泡嗎?

「小戎!」低聲喚她,他的語氣全是警戒。

陸小戎壓根就不睬他,看出興緻來的雙眼睜得光彩熠入。

「小戎!」

「錢立封,為什麼你從來不曾這麼吻過我?」人家大錢哥哥才剛從鬼門關轉一圈,看上去仍像是處在陰陽交界的半死人,可是吻起心上人就那麼全心全意,火辣辣的羨慕死人了。

錢立封的吻雖然也很法國式,可是,好像沒這麼火辣辣的耶!

當然,自從他將她自荷蘭給逮回來後,他有事沒事就捉着她吻得徹底,可是……嘻嘻,瞧著別人的表演畫面也挺有趣的。

原來當不速之客也會上癮的,這可是她當初始料未及的唷!

「你……」隱隱約約中,錢立封捕捉到她口氣中的不滿足,

「你看,大錢哥哥的接吻技巧好像比你還要好耶!」瞧沙沙一臉的陶醉,不用說,當然是被人家男主角給吻得痴迷了。

驀地沉下臉,錢立封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扛起她的腰,掉頭就走。

「喂,喂,喂……你要挾持我去哪-?」

「閉嘴!」敢嫌棄他的……呃……「技巧」不好?!

太久沒修理了,這女人八成是皮在癢了。

兩個星期後在台灣

獃獃的望着朝她走來的男人,蔣琬沙驚駭得僵住了四肢。

「義父!」

上一回義父出現在台灣,是在十年前,為她而來。這一回,義父再度踏上台灣這塊土地,為誰而來?

「你的氣色很好。」

「他們都對我很好。」就像是親人般的好,蔣琬沙在心-添了這句。

「幸福是可遇不可求的。」點點頭,他的臉上有着讓她吃驚的釋然,「那兩個槍子兒,他是替你挨的。」

「我知道。」蔣琬沙黯然輕喃著。

當錢立岩中滄的消息傳回台灣時,當沒有人再追在她身後時,當義父一直沒再交付她任務時……她就知道了。

為了她,他差點賠上了自己的命!

「你的命,已經不再屬於我,那年輕人替你把命給要回去了,從現在起,好好的把握自己的一切,有他陪你走下去,我……放心了。」

幾句話,十年來緊系在蔣琬沙心頭的結解開了。緊咬着下唇,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義父之祈以會出現在台灣,是因為知道她的心頭仍有道鎖?!

「我、我會負責找出磁片來。」十年的疏離,蔣琬沙無法輕易的跨過去、

「我知道你會。」定定的望着她,忽地上前一步,他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襄,「或許,將你帶進這個圈子是我的失策,但幸好沒賠上你的未來,小沙,你是個好女孩,值得有更好的未來。」

「義父!」啞著嗓子,她感激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原來義父這趟,仍舊是為她而來!

興匆匆的拎了幾杯珍珠奶茶,陸小戎旦裊哼著曲兒,晃啊晃的晃進了錢家客廳,就見錢立岩他們幾個人四處翻這翻那的。

「呀,你們在找什麼?」找東西不找她幫忙,他們也真是蠢,「說吧,看看我能幫什麼忙。」

「免,你只會愈幫愈忙。」錢立岩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不服氣的將珍珠奶茶擱在桌上,陸小戎堵到他面前。

「誰說的,在公司,錢立封的資料檔案都是我在管的耶!」

「小姐,管檔案跟找東西是不相干的兩回事。」他手一撥,輕輕鬆鬆的就將擋路的陸小戎給撥到一旁乾瞪眼。

「錢立岩,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嘍?」

「錯,不是懷疑,是根本就不相信,」拽拽的在地面前晃動食指,錢立岩的表情差點沒讓陸小戎吐血。

「說吧,你們到底是在找什麼,」敢輕視她的能力,哼,沒露兩手給大夥瞧瞧,豈不真是被看得扁扁的。

「得了吧你,我們都找不到了,憑你?」

「你……」

「我從荷蘭寄了份東西給錢立岩,可是他沒收到,東西也不見了。」蔣琬沙的解釋打斷了他們的拌嘴。

「國外寄來的郵件?」納悶的望望這個、瞧瞧那個,陸小戌抓了抓腦袋,「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哦,是不是一個小郵包?」

驚喜萬分的攫住她的手,蔣琬沙睜大了眼。

「小戎,是你將它收起來了?」義父對她算是恩盡義至,這最後一件事若沒辦好,她無法安心。

收好……「呃,也可以這麼說啦!」乾乾的笑着,陸小戎任憑雙臂被蔣琬沙蹂躪,小敢吭半句痛。

沒辦法,心-起了虛,怎麼也無法擠出理直氣壯的-氣。

「真的?」幾口松心的氣息很明顯的在室內逸起。

甚至,錢立岩還喜孜孜的多追了句附語,「那太好了。」那表情,跟先前的輕鄙完全是兩個樣。

若是尋不回來,小毛賊準會帶著憂心忡仲的歉疚過一輩子,他不要她悶悶不樂。

「也可以這麼說?」還是錢立封最了解她,只要陸小戎口氣-的一絲轉折起伏休想逃過他銳利的耳朵。

本來染滿快樂的室內氣氛霎時又凝窒了起來,幾雙眼眸不約而同的全都落在笑得尷尬的陸小戎身上。

臉一熱,她難得結巴起來。

「咳咳,唉,事情……是這……樣的,我、我……我忘了把它給扔到哪襄去了耶!」

「你忘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別那麼緊張嘛,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會想起來的。」她信誓旦旦的發著誓言,「不管要花多久時間,就算是一輩子,我也一定會將它找出來的。」陸小戎討好的瞼孔對每一個人敬笑。

但是,沒有人理會她那抹臨死前的憐笑,幾雙眸光全都開始滲進了兇殘的青色銳芒,動作一致的朝她逼近。

唉、唉、唉、唉……慢慢的往後退了一步、一步、再-步,神經線特租的陸小戎這才發覺到一件事。

大難臨頭了!

【全書完】

*欲知何以靜和簡雍的愛情史,請翻閱新月浪漫情懷398《惹火上身》

*砍知錢立封和陸小戎這對歡喜冤家的情事,請看新月浪漫情懷422有錢人家之《花臉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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