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一行人來到了一家還蠻高級的咖啡廳,為了省錢,她平日倒是從沒來過這種地方。

袁曉彤不是怕生的人,便跟着他們坐在角落裏,喝着咖啡、吃着甜點,旁邊的幾位警察也在嘻嘻哈哈閑聊着。

她抓了抓腦袋,並沒有看出來他們正在執行什麼危險的任務,於是碰了碰對面夏仲勉的腳,輕聲道:「喂,你們現在在幹嘛?」

夏仲勉看着她輕輕地趴在桌子上,微仰着臉看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因為距離近了些,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細細的汗毛,她的唇邊還有一圈咖啡泡沫,讓他想起了老家喝過牛奶的貓,十分可愛,他下意識地伸出手來,用大拇指抹去她唇上的泡沫,意外地看着她越發紅潤的臉,唇微微一撇,「不許說話,喝妳的咖啡。」

「喔。」袁曉彤低着頭繼續品嘗美味的甜點,吃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瞇着眼睛,「那我要付錢嗎?」

這句話被旁邊的一個便衣警察聽到了,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小妹妹,夏隊長可是紳士,從來不會要女孩子付錢的。當然了,若是妳執意要回贈,可以用其它的東西來彌補,他會好好疼妳的。」

「什麼東西?」袁曉彤一臉不解,「怎麼疼?」

夏仲勉瞪了一眼那名便衣警察,又瞪了一眼袁曉彤,「小女孩不許問這種問題。」

「唔?」袁曉彤雖然有些不解,可是看到夏仲勉這副略帶惱怒的表情,還是乖乖地閉了嘴。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那名便衣警察笑瞇瞇地又了接着道:「夏隊長,你現在恢復單身了,真不知平日裏,你這個孤家寡人如何消遣?」

夏仲勉看了他一眼,端起咖啡優雅地喝了一口,臉上帶着幾分不快,淡淡道:「關你什麼事?」

袁曉彤對於警察的私生活也很感興趣,起鬨道:「說嘛、說嘛。」

那便衣警察嘿嘿一笑,「當然是賭博、玩女人啰。」

「呃……」袁曉彤只覺得自己對於警察的形象一下子幻滅了,「原來你們私生活是這樣子的。」

「警察又不是聖人,我們空閑的時間不多,自然要找點樂子啊。」他又嘿嘿地一笑,指了指夏仲勉,「雖然夏隊長是我們心目中的神啊,不過平日裏不工作的時候,我們是不怕他的,因為他牌藝不精,總是輸錢,但他有個特長,就是玩女人特別精,而且女人也喜歡他,只要跟着他,就浪叫一片,哈哈。」

「花心大蘿蔔……」袁曉彤只覺得夏仲勉本來在她心中是一座山,現在這座山正在瓦解,她咧着唇,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玩女人,心裏居然有些惱怒,她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夏仲勉。

夏仲勉一點表情都沒有,沉聲道:「閉嘴,小心看着。」

袁曉彤一聽到說話,又覺得那股威懾令她心動,她有些糾結地搖了搖頭,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袁曉彤一邊想着一邊吃東西,在一旁也不敢開口說話,只是聽着他們說話,不過他們談的話題大大地滿足了她的好奇心。

等她剛吃完東西的時候,一行人站起來準備離去。

夏仲勉看了她一眼,道:「接下去的地方對女孩子有點危險,妳可以選擇不跟我們去。」

袁曉彤覺得很好玩,暫時還不想離開,而且今天已經請了假,便搖了搖頭,有些堅定道:「我要跟着你們,而且我不是還可以幫你們做掩護嗎?」

「嗯。」夏仲勉看了她一眼不說話,旁邊的幾個警察都哈哈大笑起來。

路上袁曉彤怎麼也想不到,下一個目的地居然五光十色的聲色場所,她可是良民啊,每天都是醫院、家裏兩點一線,從不曾到過那種地方,但當她知道后,心底不由地雀躍起來……終於可以見識、見識了。

等到她踏進這家酒店門口時,酒店裏喧囂的音樂,讓她的心跳也快速地律動着,她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喂,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裏?」

因為這裏很吵鬧,所以她說話的時候不得不貼着他的耳朵,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雖然有一點點淡淡的煙草味道,可是這種成熟男性的味道她好喜歡,心跳得越發快速。

夏仲勉扳着一張臉,並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反而是另一個便衣警察似乎是知道她想要問些什麼,臉上帶着幾分揶揄,「需不需要哥哥我去開個房間?嘿嘿……」

袁曉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開什麼玩笑?我才不……」

「別廢話,快點進去。」夏仲勉指揮着大家進了門。

一群人進了酒店后,隨意找了一個角落位置,甚至還點了一些啤酒,慢慢地喝了起來。

袁曉彤唔了一聲,低聲道:「不是說來執行任務,怎麼喝起酒來了?」可是此時他們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話,神情中甚至還帶着幾分戾氣,袁曉彤四周轉了轉,似乎有些明白了。

在最右邊的那個角落裏,正坐着幾個樣貌兇惡的男人,他們的手臂上有些醒目的刺青,袁曉彤心裏想着那些人肯定是警察先生們要抓的人,不過她看着大家都還在喝酒,問:「為什麼不直接上前抓人?目標不是都已經鎖定了嗎?」

她本以為沒有人回答她的,夏仲勉淡淡道:「等待時機。」

「喔。」袁曉彤點了點頭,似是明白了什麼,可是她就這麼坐着,便想倒點啤酒來嘗嘗,但她只抿了一小口,覺得有些苦,不由地放下了酒杯,吐了吐舌頭。

其中一個便衣警察笑了起來,「連啤酒都不會喝?」

袁曉彤是個好強的人,又伸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她才不要被看不起!可是才剛咽下去又要喝下一口的時候,夏仲勉賞了她一記暴栗,搶過她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皺了皺眉,「一個小女孩喝什麼酒?」

他招來了服務生,幫她點了一杯果汁。

「是我最喜歡的草莓汁耶!」袁曉彤的雙手捧着這杯冰涼的果汁,唇邊掛上幾分欣喜,她小口小口品嘗着草莓汁,冰涼甜甜的味道一直甜進心裏。

突然,在她恍惚的時候,夏仲勉居然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她略微掙扎了一下,sheng體有些僵硬,楞楞地問他:「你幹嘛?」

其中一個便衣警察看到他們兩人的動作,楞了一下笑出聲來,「妳只管配合就好,你們可以裝出各種親密行為,就當做我們看不到!哈哈,大家乾杯、乾杯……」他們幾個人對碰酒杯,臉上帶着笑容,眼中卻帶上幾分認真的神色。

夏仲勉將袁曉彤換了一個方向,讓他的背擋住她的臉,臉朝她靠得好近,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夠輕易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亦能感受到他那雄偉的肌肉。

他的神情淡漠,輕輕地抿着唇,眼眸肅然,「別動,那邊有人在看我,妳只管假裝是我的女朋友就好。」

袁曉彤有些無措地點了點頭,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煙草味混着他乾爽的味道,她突然變得大膽,不知是因為喝酒的因素,還是本來就對他有一點的動心,本能的朝着他靠得更近,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着好快,她的臉色也越加緋紅,然後竟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唇吻上他的。

夏仲勉的sheng體微微一僵,雙眸中帶着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然後狠狠瞪着她。旁邊的幾個便衣警察也是一副嚇到的樣子,看着她的眼神帶了幾分不可思議。

袁曉彤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唇邊笑容越擴越大,唇貼着他的唇,卻不動,眼眸中帶着濃濃的狡黠之意。

夏仲勉只覺得她的唇柔軟得似玫瑰花瓣,又因為喝了草莓汁,冰冰涼涼中帶了些草莓味道,一時之間他也有些意亂情迷起來,雙手緊緊箍在她的腰間,輕咬她的下唇,感覺到她將唇張開,於是直接將長舌直驅而入,勾住她的舌,輕輕吸吮她的舌尖。

袁曉彤原本想做的是,隨意磨蹭他的唇、摸摸他的肌肉,反正又沒有事,那就挑逗一下這個男人,打發時間嘛!可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當著大家的面用力地吻着她,可是她並不排斥,他的吻技很好,吻得她有些飄飄然,她覺得自己是有些醉了,思考變得有些渙散。

正當她沉迷的時候,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果斷地推開了她,低喝了一聲,「走!」

一時之間她的周圍居然沒了人,再看不遠處,已經鬧成了一片。

此時酒店的場面hexie得很,尖叫聲響成一片,可是她的視線全落在夏仲勉身上,他的體型高大,可是動作卻乾淨利落,每一次出手攻擊都十分到位,將對方打到毫無還手的機會。

袁曉彤看着他的動作,心中不由地澎湃,他真的是男人中的男人,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她只覺得自己犯起了花痴!她痴痴笑着看他,他真的是一個大英雄,男人就應當這樣!

可是想起他果斷推開她的那一幕,沒有一點留戀,彷佛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戲,越想越不甘,但當她看到他將這些人完全制服,揮手,冷聲道:「把人都帶走!」她又沒有了不甘的想法,雙眸冒出了好多紅心。

就在她高興地看着眼前情景的時候,一隻手卻繞到她的脖子上,用力地勾住,那個聲音帶了幾分兇惡,「最好讓我走,不然我手上的人質要是了什麼差錯,相信你們也承擔不起!」

「救命!」袁曉彤下意識地就叫出這句話,聲音尖銳,她不知道身後挾持她的人是誰,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她只知道自己此時怕得雙腿都在發抖,她只是緊緊地盯着夏仲勉,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甚至連一點的表情都沒有,他淡淡看着她的身後,冷聲道:「她不過是酒店裏的一個小姐,你何必為難她?」

「你胡說。」那歹徒用了些力,語氣有幾分不確定、不甘心,袁曉彤只覺得自己幾乎透不過氣來。

「她不過是我花錢點的小姐,這種低hexie的死活與我何干?你們這幫毒梟,我這次非要將你們繩之於法不可,我數到三,就開槍。」夏仲勉瀟洒地從腰間抽出了槍,直直地對準了那男人!

袁曉彤的心涼了,這個男人居然這麼無情無義,她想如果槍口對準了她,那她今天不是要葬身在這裏了嗎?幸好,她還想不了那麼多就暈了過去,當她暈倒時,聽到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她的反應是:「夏仲勉,我恨你。」

◎◎◎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待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房間中擺設很簡單,也不算太乾淨,沙發上還扔着男人的幾件汗衫。

她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看了許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捏了捏自己的sheng體,聲音有些嘶啞,「唔,我還活着吧?我真的還活着嗎?」

她緩緩地坐了起來,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肩,反應仍舊還是有些遲鈍,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一個熟悉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關切,「妳還活着!需不需要喝點水?」

袁曉彤轉身看他,那個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緊繃的肌肉若隱若現,他的手裏拿着一個裝滿了水的杯子,他朝她靠近,將水杯放到她的手,「先喝一點水吧。」

袁曉彤一揮手就將茶杯摔在地上,茶杯摔在柔軟的毛毯上並沒有摔破,可是裏面的溫水卻將地毯弄濕了,她看的出來地上這塊長毛地毯很貴,可是此時她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對着他怒目而視,「不用你假好心。」

她狠狠看着他,「你不配做一名警察,你居然、你居然……草菅人命!」想起剛才的事,袁曉彤才覺得害怕,眼淚嘩啦啦地掉落下來,「我討厭你,你這個混蛋。」

面對兇惡的犯人,他也從來沒有變過臉色,可是此時對於這個嚎啕大哭的女孩子,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跪在床邊上,輕輕地哄着她,「別哭了好不好?我不是真的至妳於不顧……我不知道怎麼跟妳解釋,反正我無論如何會確保妳沒事的。」

「我不信,嗚嗚……你還說我是妓女,說你付錢點了我、你說我低賤、你說我死不死無所謂,你還用槍抵着我。」

雖然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可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欺負過她,也沒有人給她扣上這麼難聽的帽子,此時她是越想越傷心,往日裏的樂觀不知道拋到哪裏去了,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傷得很疼痛,哭得厲害。

「他們是一幫毒梟,我們跟蹤了很久,這次終於有了線索……」本來以為這次盯人只會抓到幾隻小蝦米,所以才同意她跟去,但是沒想到居然碰到掌控毒品流向的大人物,因為機會難得,錯過這次,再想抓到那幾個神出鬼沒的人就很困難了!於是情急之下,他只有先抓人,如果早知道這麼危險,他一定不會帶她一起去的。

但是她現在一直哭,即使他想解釋,她也沒有要聽的意思。

夏仲勉哪曾見過女孩子哭成這樣,不由地伸出手來替她擦眼淚,可是這個女人不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哭越厲害,聲音越哭越響,哭得他都覺得心煩了,看着她那一張一闔、紅潤潤的嘴巴,突然腦子一熱,就狠狠地吻了上去,心裏想着只要堵住她的嘴巴,這樣她就會安靜了。

可是當他吻上她的唇時,便有些一發不可收拾,剛才在酒店的時候,他已經有點戀上她的味道,如今沒有任何干擾,他也不想阻止自己的悸動,抱緊她加深了這個吻,霸道地與她的舌交纏在一起。

夏仲勉身上純然的陽剛男人味,飄蕩在袁曉彤的鼻尖,但她的眼淚還不停地往下掉,臉上滿是錯愕,她想用自己的雙手去推他,他卻吻得愈來愈深……

隔天一大早,夏仲勉就來叫她起床,可是她真的好睏,翻了一個身,又咕噥了一句:「不要吵。」

夏仲勉看到床上的女孩子,蜷縮得像一隻貓,她將被子往上拉了一點蓋住自己的腦袋,他不由地感到好笑,又推了推她,聲音高了幾聲,「快點起床!要是遲到的話,妳們護理長會生氣的!」

一聽到「護理長」三個字,袁曉彤整個人都驚醒了,還因為起床的動作過猛,「砰」一聲摔倒在地上,捂着屁股咧着嘴喊疼。

夏仲勉看着她那迷糊可愛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袁曉彤一抬頭就獃獃地看着他,因為她很少看到他笑,可是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左邊有一個淡淡的酒窩,雖然穿制服的他好帥,可是穿着家居服的他,看起來也令人覺得好溫暖。

「我去幫妳弄早餐,妳先梳洗一下,毛巾、牙刷都幫妳準備好了。」

「嗯。」袁曉彤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到廁所里刷了牙、洗了臉,還對着他為她準備的用具傻笑了一番,真是的,怎麼會有這麼窩心的男人呢?

一出廁所,就看到桌上擺放着豐盛的營養早餐,煎蛋、牛奶、三明治,讓她驚呼連連:「天啊!早餐看起來好好吃喔,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這麼棒的早餐。」

「快點吃,都涼了。」對於常年一個人生活的單身漢的他而言,做出這種早餐並不算什麼,夏仲勉不再看她,開始低頭吃東西。

袁曉彤吃着盤子裏的早餐,只覺得很幸福,不禁心神蕩漾,他真的是一個好男人,居然還會做這麼美味的早餐。

吃完早餐,夏仲勉送她出門,她走到門口又突然轉過身來,抱住他的腰踮起了腳尖,在他的下顎上留下了一個吻。

夏仲勉一時失了神,袁曉彤卻嘻嘻哈哈地跑走了,一邊跑一邊道:「夏隊長,謝謝你收留了我一夜,再見。」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顎,不由輕輕地勾起了唇,這個小女孩還真有意思。

袁曉彤明明是笑着從夏仲勉的家裏跑出去的,可是心裏卻一直在想着警察先生會不會突然生氣,拿槍斃了她,不過她真的好開心,她主動吻了他。

她坐在開往醫院的公車上,心裏想着她是不是突然對他有了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一見鍾情嗎?還是從看到他的sheng體?又或者是昨天晚上他們的激吻?

或許是因為從小沒有父親的原因,對於有眼緣又有安全感的男人,她似乎很快就心動了……是的,她真的有點喜歡他,雖然不知道喜歡程度有多少,可是她就是喜歡他!

白天工作時,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一心只想着夏仲勉,甚至還偷偷希望着這個案子可以晚一點破案,這樣她就有更多的機會碰到夏仲勉了……

一整天,她都期待着夏仲勉過來接班,而今天她還刻意在503病房周圍繞來繞去,可是他都沒有出現,令她有些小小的失落。

◎◎◎

如此過了兩天,都沒有見到夏仲勉的袁曉彤,只覺得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着,總是想着他,於是按捺不住的她,偷偷地問了一個看起來很可愛的警察,「你們夏隊長呢?怎麼這幾天都沒來?」

「護士小姐,妳一個小時往這裏巡視三次,不會就是為了見我們夏隊長吧?」

「呃……」明明這個警察看起來最可愛,可是為什麼他要那麼直接呢?真是一點都不討喜!「才、才沒有。」她矢口否認。

「是這樣嗎?虧我本來還想告訴妳夏隊長的事情的。」警察嘆了一口氣,似乎是真的藏着什麼秘密卻又沒有機會跟人分享。

「什麼?」袁曉彤雙眼發光,「快點告訴我、快點告訴我!」

「我們夏隊長昨天逮捕一個逃跑的犯人時,不小心被砍了一刀,現在在家裏休養,如果……妳有空可以去探望一下。」

「啊?」她有些驚慌地長大了嘴,看到那小警察一臉揶揄的笑,忙收斂了表情,「那他現在是不是一個人在家?傷勢嚴重不嚴重?為什麼不來醫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小警察攤了攤手,露出毫不知情的表情。

袁曉彤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一直想着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接近他,如果就這樣去找他的話,會不會讓他覺得她太隨便了?可是不去的話,她心裏又不放心……而且那天都跟他做了那麼親昵的事了,他們兩人的關係應該不太一樣了吧?

「曉彤,妳在幹嘛?」此時,小菲突然出現在袁曉彤的面前,看到她手裏拿着不知道從哪裏摘來的玫瑰花,正在一下一下地扯着花瓣,唇邊帶着傻傻的笑容,嘴裏還不斷嘀咕着:「去?不去?」

「啊?」袁曉彤看了一眼小菲,臉色突然一紅,「小菲,妳怎麼在這裏?」

「廢話!我不在這裏在哪裏?還有,妳到底在幹嘛?」她奪過袁曉彤手裏的話,嘖嘖了兩聲,「這花是在哪個病人房間裏偷來的?」

袁曉彤被戳中了心思,不禁紅了紅臉,然後一把搶回了小菲手裏的花,繼續數:「去?不去?去……天啊,連老天都要我去……」袁曉彤一臉興奮,「小菲,我現在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下午就請妳幫我代班吧!」

「什麼?」小菲話還沒有說話,就看到袁曉彤急忙地跑出去了!

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袁曉彤如此熱血沸騰的樣子,身為袁曉彤的好友,小菲知道其實袁曉彤的性格有些內向,總是不輕易地表現出自己的情緒,看到她發自內心的興奮,小菲也替她覺得開心,難得袁曉彤有如此的好心情,代班就代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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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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