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子祺,你的女人好兇悍。」安迪畏縮在君子祺身邊。
「別黏我的男人,滾開。」拉過君子祺,琥珀掄拳恫嚇,「我警告你,自己製造的爛攤於自己收拾,別扯進我的男人,否則我就製造意外給你,讓你永垂不朽,名留青史,成為中國史上第一位外國太監。」
哈哈哈……再也抑不住笑意的羅文抱着肚子撐着牆壁,笑得好痛苦,「老大,你的女人真是個寶。」
君於祺嘴角微彎,這一點他早就知道,所以先下手為強。我的男人,嗯,這句話的感覺真的很不賴。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是太監?」丈二金剛摸不着頭緒的安迪好學的問。
羅文強忍着笑,拍拍他,「她的意思是勸你別動她的男人的歪腦筋,否則就讓你沒有小弟弟去把小美眉。」
「不可以,我不可以沒有小弟弟。」安迪一臉驚恐的看着握起拳頭,一臉凶神惡煞的琥珀,連忙用雙手捂着下體,驚嚇過度的彈跳後退。這恐怕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會怕。
他這舉動惹得在場的人全笑翻了。
冉寺寺上了車,琥珀坐在君子祺和安迪中間,以防所有物被覬覦。
「我們現在要去哪?」有君子祺在,安迪就像吃了定心丸,一顆愛玩放縱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送你回動物園。」
被人追殺還不安分,琥珀橫了眼一旁的安迪,發生事情只會躲起來避禍,也不怕連累別人,她最瞧不起這樣無能的男人!
「動物園?我要去,聽說台灣的木柵動物園很有名氣,什麼企鵝、無尾熊都有。」興緻高昂的安迪渾然聽不出她話中的諷刺。
「是啊,我們動物園還缺一種金毛猩猩標本,你去正好。」琥珀冷嘲熱諷着,
聽不懂人話的白痴。
「琥珀。」一君子祺搖頭淡笑。
「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琥珀雙手環胸的睥睨怡然自得淺啜咖啡的傢伙。
「你想知道什麼?」君子祺一臉無辜。
「算了。」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有什麼資格質問他的交友關係,她只能算他喜歡的眾多女人之一。
車內琥珀和君子祺之間氣氛凝滯,只有單純的安迪一個人兀自興奮得像個孩子。
君子祺幽幽嘆息,他從來沒學過怎麼安撫女人,他一向習慣用金錢禮物或微笑擺平一切,可是這兩樣對琥珀都無效,她是吃軟不吃硬。
「唉,茉莉以前是我的直屬學妹,我會照顧她是理所當然,成為男女朋友也是順理成章,不過那都已經是過往雲煙,我跟她現在不過是普通朋友。」
「好個順理成章,如果你沒有意思,兩人哪曾在一起。」琥珀嗤之以鼻。
君子祺不發一語,他不否認她說的有一半接近事實,有個女朋友做掩護總比每天被一群煩人的女人包圍得好,他向來不太喜歡浪費時間去應付女人這種麻煩動物。
一現在可好,惹來麻煩了,而你還想幫金毛猩猩,這麼好心,我看你去當主耶穌算了。」還神愛世人。
君子祺啼笑皆非,「安迪是我的朋友。」
「是,比女朋友還重要的好友,在你眼中,女人根本不算什麼。」
「不,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甜言蜜語你對幾百萬個女人說過?」想到她不一定連排第一萬名都排不上,她就覺得嘔。
還幾百萬,她當他種馬啊!「唉,說真心話卻沒有人願意相信。」
「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你可以摸摸看,我的心只為你跳動。」毫無預警的他接住她的手觸碰他火熱的胸口。
「人,你別亂來,這裏還有別人。」琥珀碎了一聲,心臟猛烈跳動,慌亂的趕緊抽回手正襟危坐。
「請當我不是人,我是司機,另外一個是飛禽走獸。」羅文幽默的道,順便把車中央的黑幕關上。
「你們在說什麼?」安迪一頭霧水,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好啦,我相信你就是。」按着膝蓋的掌心依然能感受他胸口那灼燙的熱度。
「我愛你。」他貼近她耳後,熱氣輕拂着她敏感的耳朵,說著情人之間才會有的柔語呢濃。
「知道啦!」被挑逗得臉紅心跳的琥珀撇撇嘴,甜在心坎里,但臉上依舊是晚娘面孔,「如果你還想要小命,就給我乖乖坐好,再給我啰哩巴嗦,當心我把你踹下車。」
君子祺好笑又好氣,就算她對他老是惡言相向,從沒擺好臉色,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愛上她。
看到他笑,傻愣愣的安迪也跟着笑。
琥珀不禁搖頭,對君子祺壓低嗓音,「我們要不要順便繞到醫院,替他安排看精神科?」
君子棋只能失笑的搖頭再搖頭豐中寺當警衛通知有個女人來找君子祺,琥珀送他一個大白眼。
來到大樓會客交誼廳內,一臉梨花帶淚的臉龐看來楚楚可憐,身為女人的琥珀看了都心軟,何況是男人。
「君大哥。」那個女人投進君子祺懷抱里。
琥珀咬牙冷笑,雙手環胸。
君子祺只能苦笑,安撫着茉莉,「你來找我也沒有用,你向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不過是你生命中的陪襯。」
琥珀冷眼旁觀,瞧他貶抑自己說得多委屈,而事實呢,大家都被他那張偽善的假面具給玩弄了,以親切溫柔的微笑戲弄着所有人,她是最大的受害者,不但丟了人還丟了心。
「去找商予強說清楚吧,你遲早得面對他,感情的問題只有當事人才能解決,你不去面對,問題永遠在那。」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君大哥。」茉莉朝面色不善的琥珀點頭一笑,「平小姐,君大哥是個好人,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千萬別像我朝秦暮楚,現在落得一無所有。」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謹記在心。」琥珀勉強一笑,面對君子祺的昔日情人,她無法強顏歡笑。
「我先走了。」茉莉轉身離去,落寞的身影讓人不勝欷吁。
琥珀勾着君子祺的手臂,走向電梯,「真看不出來你以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君子祺淡笑,「只能說緣分吧!」
「你不理她沒關係嗎?」
「你希望我關心她嗎?」她敢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不希望。」琥珀悶悶的道。「可是她剛才哭得好慘。」
「眼淚是她擅長的,曾經我也是笨男人。」
「現在知道自己笨也不算晚。」
「笨女人配笨男人剛好一對。」說完打橫抱起她進入屋內。
「你幹麼啦,放我下來……埃」
腦海里浮現他古銅色的胸膛,偉岸結實的男人體魄,還有那昂首的陽剛,登時她覺得全身着了火似,沸騰的血液宛若火山噴發,從腳底直竄腦門,他讓她變成色女。
她的嘴被強悍的佔據,他貪婪的吻幾乎抽光了她肺中空氣,她感覺一陣頭昏。
「你以後再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我就再這樣吻你,我個人是滿喜歡這處罰方式。」
「你是大惡魔,色狼……」面紅耳赤的琥珀氣喘吁吁,逸出聲音的嘴再度被封祝不管前塵是非恩怨情仇,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握現在,管他是什麼鑽石男,現在他是她的老公,歸她管轄,她不曾給他機會和力氣去「爬牆」的。
沉浸熱吻中的琥珀撐開一隻眼,眸底閃過狡獪的光芒,誰算計誰,這還是未定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