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原來如此,自覺有些大驚小怪的琥珀口氣緩和下來。「你命人郵寄到公司給我就好了。」可能是上次走得匆忙,連漏了東西都不曉得。

「郵寄太麻煩,而且我現在就在你住的公寓樓下。」

「什麼刊」

「怎麼啦?」朱紹雪從廚房探出頭。

琥珀愀然變色的衝到窗邊俯瞰,只見樓下狹巷停着一輛黑色大頭車,丰神俊朗的君子祺正靠在車門邊,好整以暇的對她招手。

她朝他吐舌頭,扮鬼臉后拉上窗帘,眼不見為凈。「你來幹麼?」

朱紹雪用毛巾擦乾手,直覺有異的走到客廳來。

琥珀轉過身,故作鎮定的一笑,「沒事。」走到角落,小心翼翼的捧着電話,壓低聲音,「我下去拿,你別上來。」

「我已經站在你家門口了。」

叮咚!門鈴聲響起,血色自琥珀臉上消去。

「我去開門。」朱紹雪靠門較近。

「朱姨,不要……」已經來不及了。

朱紹雪由門上的魚眼窺看一下,訝異的揚了揚眉,「是君總裁,他怎麼知道你住這?」回看驚慌失措的琥珀,難得看她如此煩躁不安,看來君子祺對她影響力不刁。

「我哪知道他那麼神通廣大。」琥珀懊惱的道。

朱紹雪拉開了門,「君先生怎麼有空大駕光臨。」

「朱總,晚安。」君子祺彎腰行了一個紳士禮,他曾請人調查過琥珀,對於她和朱紹雪的關係很清楚,因此並不意外在這見到她。

琥珀站在朱紹雪後頭,朝他齜牙咧嘴,並搖搖手要他快滾。

「我是特地來找琥珀的。」帶笑的眼眸望着怒火高漲的琥珀,「親愛的,晚安。」

「你叫誰親愛的?」這噁心巴啦的傢伙。

「上次你到我家,我們之間……」君子祺故意提起。

琥珀臉色丕變,趕緊打斷他的話,皮笑肉不笑的間:「子祺,有什麼事?」靠近他身邊后,她壓低了嗓音耳語着,「你這老狐狸可別得寸進尺,你到底想怎樣?」

可不能讓未姨知道她跟他發生任何不清不白的關係,要不然她這輩子就完了。

「哎呀,我真糊塗,上次在我房間我看到……」他的嘴突地被捂祝這老奸!琥珀回望着朱紹雪,「朱姨,我跟君總裁有工作上的問題需要討論,我跟他出去談。」

一不用了,我也該回去了。」朱紹雪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心情看君子祺,決定一走出琥珀家立刻打電話報喜。

門一關上,琥珀氣得牙痒痒的怒視他,「你別擺出那虛偽的笑,我早看清你是什麼樣的人。」

「喔,我是怎樣的人?」君子祺挑眉,興味盎然的看着盛怒中的嬌顏,兩頰鼓脹得紅通通的。

「我們開門見山的說,你想怎樣?」

「我哪有想怎樣?」他一臉無辜。

「廢話少說,你不是說要拿東西還我,東西呢?」

「不請我坐?」

「東西給我,你就可以走了。」留下他天知道又會發生什麼災難。

「好吧!」君子祺垂眉斂目,自外套口袋取出一隻髮夾。「我想這個東西應該是你遺失的。」

瞪着他寬厚的大掌上躺着那隻熟悉的髮飾,琥珀眼睛慢慢張大,猛地抬頭瞪着他,感到無比震驚和憤怒。

這東西正是她遍尋不着的髮夾!

「你果然記得那天的事,之前還裝作不知道。」她音量陡高。

「我可從來沒否認過,是你交代過就算見面也要裝作不認識,不是嗎?」君子祺笑瞅着她,意味深沉。

「你還說,東西還來!」自他手中搶回她的東西,想到被騙了吻,還失了身,她滿腔怒火越燒越旺。

「我可是一直都在配合你。」嘴裏吐出曖昧撩人的話,他出其不意的貼近她耳後,呵着挑逗的熱氣。

「你幹麼……」她驚嚇的彈跳開,心跳如擂鼓,忍不住羞憤的抹了抹耳折,氣惱自己竟無法抗拒他的撩撥,瞪着一臉笑意的他,她怒髮衝冠的大吼,「看我像個傻瓜一樣提心弔膽,被你耍得團團轉,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從沒有這樣想。」是她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把人玩弄在股掌,你大總裁覺得很有趣是不是?」

眼看氣得渾身顫抖的她朝他而來,笑意自君子祺眸底褪去。她好像頁的快抓狂!

「你太激動了,先冷靜下來……」話未完,只見她朝他衝來。

「你這不要臉的大壞蛋。」越想越氣的琥珀失去理性,掄起拳毫不猶豫的朝他英俊的臉揮去。

砰!擊中目標。

她也被自己的衝動給嚇一跳,驚愕了片刻,難以置信她居然能打中他,看了下自己發疼的手,視線再回到他英俊的臉龐上,見他捂住鼻樑,殷紅的血滲出,自他人中淌過嘴唇。

「你怎麼不閃?」她還是第一次打人!

看到他受傷,一股椎心刺骨的痛狠狠傳進她心田,懊惱的口氣流露難以隱藏的焦急。

其實他閃得開,他是故意不閃躲,如果這樣能讓她好過一些的話,他不介意挨打,而且這不失為苦肉計,他不忘善用每一次偷心的機會。

君子祺沒有回答,只道:「東西還給你了,我想我已經不欠你什麼。」

「你要不要緊?」被欺騙玩弄的憤怒瞬間消失,擔憂不安瀰漫她心扉,她手足無措的跟着他進入客廳。

「我該告辭了。」他一手捂着鼻,故意露出黯然的表情,冷淡的語氣刺痛了她的心。

琥珀深呼吸的平靜下混亂的情緒,「你先別走,至少先把血止祝」

這時候,不管過往的恩怨,他好歹也是朱姨的上司,她怎能棄他於不顧?就算他有錯,但罪不至死。

不待他回答,她衝進浴室,急忙拿了條毛巾沖濕扭干,再沖回他身邊,迅速塞給他。

「把鼻子按住,比較快止血。」

君子祺眼神變得柔和,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害她平靜下來的心又不受控制的小鹿亂撞。

「別這樣看我,我只是在為自己的衝動一點彌補。」琥珀以冷漠的態度掩飾燥熱不安。

聽她口是心非,他眼中盛滿濃濃的笑意。「謝謝。」

「你還笑,笨蛋。」明知他是故意不閃,她仍為他心疼。

「你喜歡我?」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擔心他。

「誰……誰喜歡你啦,你少往臉上貼金。」她的臉不由自主的泛起紅暈,舌頭打了結,橫了眼?;;着皮皮笑容的他,她又惱又羞,很想再賞他一拳。

「抱歉說錯,是我喜歡你。」君子祺補上一句。

鞋!她腦中發出巨響。

「你還沒跟我解釋那一天我跟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是不想知道?」君子祺笑如春風。

琥珀臉一紅,「我現在想知道了,不行嗎?」恰北北的恢復她母老虎本色,這樣生氣蓬勃的她才是她!

行,當然行!

忍俊不住的點點頭,「你想知道哪一段?」

她的臉更紅了,想到曾經躺在他懷中驚醒的一幕,她心臟怦怦的猛跳。

深呼吸和緩急劇的心跳,她走到離他最遠的沙發落坐,免得被他勾魂攝魄的桃花眼電得屍骨無存。

「就從那一0零八……多少錢開始,那些錢是怎麼回事?」找個比較不敏感的話題。「你既然不是牛郎,又富有得可以用錢砸死人,為何會說出這價錢,你是故意捏造來嚇唬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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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顛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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