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不過如果算命會折你的壽,我寧可你顧全自己就好。」

她嬌愍純真的性子讓人無法不怦然心動。

祈雲嘴角微揚起,溫柔的視線只停在路筱慈身上,「天色漸暗,我們也需要一個暫時的棲身之所。」

神喜意會的示意玄忠、玄武、玄孝、玄義推車,「趙姑娘,麻煩帶路。」

路筱慈壓低了嗓音,「他們說的是真的,你真是望天門主,天下第一的神算?」

難怪那麼多人要搶他,據說他厲害到可以替人改命延壽。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還是跟普通人一樣會感冒生病,會老會死。

「不管真假,我都相信你!」喜歡一個人的心不會變。

祈雲嘴角慢慢彎起一個弧度,胸口澎湃的熱度讓死寂的靈魂漸漸蘇醒???俠義山莊一個分舵便佔地遼闊,奢華的建築媲美皇宮。

「總管,安排上房。」趙羽裳不卑不亢的彎腰請禮,「請各位稍做休息,我爹已經在來這的途中。」

「姊姊,妳回來了。」一個楚楚可人的絕色麗人在兩個侍婢攙扶下緩緩走出來,舉手投足問流露高貴優雅的大家規範和儀禮。

「羽妮,妳怎麼出來了?」趙羽裳眉頭微蹙了下,也只有一瞬間,轉頭時自若一笑,「我來介紹上這位是我的妹妹,也就是江南三大美人之一的趙羽妮,而這位就是名滿天下,享譽江湖,一言斷生死的神算望天門主。」

趙羽妮斂身一福,「見過望天門主。」

果然是丰姿卓約,姊姊雙妹一艷麗一高雅,這趙家怎麼專出美女,連身為女人的路筱慈都不禁自慚形穢。

「羽妮,妳先回房休息,我和望天門主有要事相商。」

「姊姊,有什麼事我不能在一旁嗎?我們姊妹之間不應該有秘密才是。」趙羽妮淺笑。

「我們要談的是江湖事,不適合妳聽。」趙羽裳仍保持落落大方,心裏可是咬牙切齒,氣得半死。

在一旁的路筱慈隱約嗅到火藥味,靠近祈雲的耳後根低語,「祈大哥,她們在幹麼?」

她柔語呢噥,溫熱的氣息吹入他耳中,他按捺住體內騷動,「這是她們的的家務事。」他豈看不出兩姊妹暗中較勁的濃厚意味,為了權勢和名利。

趙羽裳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她深呼吸道「總管,帶望天門主一行人至俠義樓休息,我隨後便來。」

「望天門主,請。」總管比出手勢。

待望天門主一行人消失在門后,趙羽裳坐上太師椅,微慍的拍了下扶手,「羽妮,妳這是做什麼?」

「妳為了一己之私毀了我的一生時,怎麼不見妳念姊妹之情。」趙羽妮噙着絕艷的微笑,笑不入眼底。「當爹為了讓俠義山莊能攀上皇親國戚,讓我嫁給那個臃腫噁心的王爺當妾時,妳沒阻止,反倒犧牲掉我未來的幸福!」

「妳被那個王爺看上也是求之不得的福氣,嫁給他妳就享有一輩子榮華富貴,這不好嗎?」

趙羽妮嗤之以鼻,「什麼榮華富貴,在王府我只是沒有身分、沒有地位的女人,像我這樣的妾室多得是,王爺他根本不看在眼裏,而今被喜新厭舊的休了回來,害我成為鄉里和江湖的笑柄,這是誰造成的?」

「那是妳沒本事,抓不住男人的心,還害得俠義山莊名聲一落千丈,沒有人責怪妳,妳倒來怨我,當初我們這麼做也都是為了妳好。」

趙羽妮譏誚的冷笑中含着憤恨。「是嗎?是為了俠義山莊,還有將俠義山莊的勢力拓展到京城吧,讓爹對妳刮目相看。」卻是犧牲她換來的。

「隨妳怎麼想,在望天門主是我的,妳最好別動什麼歪腦筋。」擁有神算,就算拿下天下也不成問題。

「他是誰的還是未定之數。」趙羽妮冷笑。

「只要妳別插手,我會得到他的,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他一個廢人。能有姑娘願意下嫁他,他就該感激上天了。」她要的是他的能力為她所用。

「妳簡直瘋了,我不會讓妳得逞的。」趙羽妮拂袖而去。

「來人,看好一一小姐,別讓她接近望天門主。」他只能屬於她!趙羽裳眼中閃過一抹陰森。

他們一行人住進俠義山莊,過分的趙羽裳居然將她跟祈大哥隔得老遠,她跟祈大哥的手下全被安排在東廂房,而他跟趙羽裳在西廂房。

來到俠義山莊分舵之後,路筱慈頗不自在,因為趙羽裳那狐媚的眼神老是盯着祈雲,讓她看了頗不是滋味。

不知道趙羽裳的用心,路筱慈只是不想和祈雲分開,橫過東西廂房之間的假山流水,她打算去找祈雲,卻迷失在偌大的花園裏,不期然見趙羽裳跟着祈雲一路有說有笑的從長廊走來,她趕緊躲在假山後。

當她目睹了趙羽裳巧笑倩兮的偎着祈大哥,她胃裏打翻一壇醋。

更過分的是她居然吻了他!

她都沒吻過祈大哥。

路筱慈咬着衣袖發泄心中的嫉妒。

直到趙羽裳身形似花蝴蝶飛去,祈雲忽然轉過輪椅朝着她。

「妳還不快出來?」若非他藉機轉栘趙羽裳的注意,路筱慈早被人發現。

他是在指她嗎?路筱慈左顧右盼。

「這裏己經沒有別人了。」這笨丫頭,在別人的地盤上還亂來,要是誤陷機關如何是好?

「祈大哥。」為什麼她要心虛?她又沒做錯什麼,可是瞄了瞄他面無表情的模樣,她就是不爭氣的面紅耳赤。

「妳怎麼不好好待在房裏?這可不是唐門。」

「我????」他不苟言笑的樣子比聲色俱厲更叫人膽寒。

「聽着,現在馬上回到妳的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房門一步。」

路筱慈眼眶中蒙上一層水霧,委屈的小嘴一扁,「我知道了。」轉身就要回去。

「慢着」祁雲長嘆。

路筱慈又妒又氣,他對趙羽裳那麼溫柔,對她就不假辭色,或許他早已經厭煩她這個麻煩。

「在別人的地盤上,很多事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他們請我們來可不是要我替他們「卦那麼簡單。」

「祈大哥???」路筱慈吸吸鼻子。

「傻丫頭!」祈雲上前,伸出食指拂去她眼角強忍的淚。

「祈大哥,我看到你跟她???」

「我沒有親她。」他還是受害者呢!

「可是你還是讓她親了,我都還沒親過你上這不公平。」

祈雲啞然失笑上道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吃醋。不過上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話一出口,路筱慈臉漲紅成熟透的大柿子。

「那妳打算祈大哥怎麼補償妳?」

「我???我???」她想和祈大哥親嘴。

「過來!妳低下頭。」

路筱慈愣愣的照着祈雲的話,把頭低下來。

他的唇輕如蝶翼的點在她唇上,品嘗她柔軟的唇瓣,輕輕啖咬着。

當嘴唇相觸那一剎那,轟然一響,她七孔如火山爆發的噴出熱煙。腦海里塞滿了祈大哥的吻,甜蜜的滋味掃去滿腔的憤懣和嫉妒不安。

他真的吻了她!

「這樣滿意了嗎,還要我再吻一次嗎?」想不到這丫頭挺會吃醋的,看着她唇瓣因他的吻而濕潤泛着紅玫瑰色澤,他不禁心神蕩漾,情難自禁。

「好!」路筱慈暈陶陶,沉浸在他充滿磁性的嗓音編織的溫柔網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一祈雲樂得順從她,再次含住她芬芳的小嘴。

他吻了她!

路筱慈坐在窗檯前,視線迷濛的望着蒼穹,嘴畔飄着迷離夢幻的微笑,手指輕撫着殘餘他氣味的唇。

「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對我也是有感情的?」喃喃自語上髦無預警的某個細微的爭執傳入她耳中。

她好奇的循聲探索,只見一座雅緻的花園內,趙羽裳和她妹妹兩人怒目相對。

她知道偷聽是不對的,正打算離去,可「祈雲」兩個字撞入她心坎。

她們在討論祈大哥!

她禁不住好奇,找處隱密的樹叢后蹲下,伸長了耳。

「勝負還沒揭曉,祈公子會選擇誰還不一定。」

「這幾天都是我陪在他身邊,妳這殘花敗柳憑什麼跟我爭?」趙羽裳盛氣凌人。

「我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說我是殘花敗柳,妳自己又清高到哪裏去,尚未出嫁便跟男人夜夜春宵,還不是蕩婦一個。」趙羽妮冷嘲。

「閉嘴!妳最好記住俠義山莊現在是我在當家,如果妳還想有個棲身之所,最好管好妳的舌頭,否則就算妳是我的親妹妹,我也不會饒過妳。」趙羽裳趾高氣揚的離去。

哇!這兩姊妹居然為了爭祈雲而反目成仇,好可怕!自從他望天門主的身分被揭穿,他的行情就水漲船高。

想到情敵的出現,路筱慈心情怎麼也快活不起來。

「祈大哥,我不喜歡她看你的眼神。」路筱慈悶着一肚子氣。

看着她吃醋的神情,祈雲不由得莞爾。「妳多心了,她怎麼可能看上我這殘廢的。」他輕易的看透趙羽裳百般討好下的心思。

「天知道,你可是望天門主,神算祁雲。」擁有他等於擁有權勢和名利,甚至能改命延壽。

「妳也是為了我身後的光環而接近我嗎?」

「當然不是!」她在認識他之前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以為他是靠算命維生的江湖術士。

「那妳應該相信我,還是說需要更多的證明?」祈雲盯着她嫣紅的櫻桃小嘴,仍意猶未盡。

路筱慈羞澀的迴避他灼熱的視線,「你別這樣盯着人家???」

「祈公子,原來你在這。」人未到聲先到。

面色丕變,路筱慈鼓起腮幫子,瞪着大方進門的趙羽裳。

「祈公子,我已經在前廳準備了洗塵宴,請各位隨我來。」趙羽裳刻意換上華麗的錦衣羅裙,展現出絕代風華,相形之下路筱慈就顯得寒酸。她落落大方的欠身一禮,「請!」

路筱慈推着祈雲,心底多少吃味,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不好擺張臭臉。

「公子,宴無好宴。」神喜附耳低語。

「我心裏有數。」祈雲平靜的眼眸深不見底。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路筱慈狐疑的看他們主僕兩人交頭接耳。

「沒什麼!路姑娘,妳留在這,人家只招待我們公子。」為避免麻煩,神喜直覺讓她留下。

「是啊!路姑娘的晚膳,我會命人送來。」趙羽裳優雅的一笑。

主人都這麼說了,她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又能發言嗎?路筱慈瞟了眼祈雲,希望他開口為她說些什麼,她想待在他身邊。

祈雲別開視線,「妳別跟來了。」這是為了她的安危着想。

她小臉黯然,眼底閃過一抹受傷,「噢。」

「那麼,祈公子,請跟我來。」趙羽裳斂身一福。

路筱慈站在門口,望着趙羽裳與祈雲相談甚歡的模樣,她胸口被插進一把無形的刀,無法言喻的心痛比脖子上的傷口更痛。

「公子,她在酒里下毒,大概想設計公子,真是不自量力。」神喜憶起當趙羽裳看到公子無恙的離席,她震驚又勉強,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虛偽面容。

「我們走吧!去筱慈那邊看看。」祈雲沒忘記他留下她時,她露出像被遺棄小狗的無辜眼神,他擔心她。

「公子,你方才不讓她跟也是為了她安危着想,怕她太單純,會着了趙羽裳的道。」神喜賊笑。

「貧嘴。」祈雲送他一個白眼,「去叫玄忠、玄義他們提高警覺,我們可能隨時得離開。」這時他已然來到路筱慈的房門外。

「那我先下去了!」讓公子和路姑娘多一點獨處的機會一取好是生米煮成熟飯「你想太多了。」祈雲沒好氣的推門而入。

屋內一片杯盤狼藉,而路筱慈趴在花桌上,手裏還拿個酒壺。

「她又喝醉了。」上次喝醉酒的教訓還不夠,要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她還不曉得被人賣到哪去?

「這裏有我,你可以離開。」祈雲回身直接將神喜擋在門外,然後走近她。

「筱慈,醒醒,妳趴在這會着涼的。」

「滾開,我不需要人服侍,呃???出去。」她頭也沒抬的揮揮手,聲音漸漸細如蚊納,「我只要他!我只要他,祈大哥???你不可以愛上其它人。」突然一陣反胃,她彎腰大吐特吐,感覺到溫暖的大掌輕撫着她的背,她抬起醉眼,「你是誰?

為什麼在這?我不是說都給我滾嗎?」

「筱慈,我是祈大哥。」祈雲心疼的看着她。

「祈大哥?你是祈大哥?」醉態可掬的她試圖睜開迷濛雙眼,直指着分成好多個人影的他,她只好拋下酒壺,雙手捧住他,「怎麼好多個祈大哥,我只要一個就好了???呃。」

「筱慈!」他試圖拉開她放肆的小手。

冷不防她大喊,「我喜歡你,我喜歡祈大哥。」

祈雲輪椅上的身軀微震了下。

「我不要將話悶在心頭???我要讓你知道,因為錯過了就不會有下次,我喜歡???呃。」人的一生能有幾次機會心動,當愛情來臨時她不想逃避,否則只會讓此生抱着缺憾。喊出來之後,她感覺渾身舒坦,心情輕鬆。

「妳喝醉了。」

「我???我沒醉????你不相信我,對不對?我會證明給你看???」她嘟起紅艷的小嘴,散發酒味的氣息噴上他的臉,在他尚未意識她的意圖時,她大剌剌的吻上他的嘴。

「筱慈,別亂來。」這丫頭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柔嫩的唇瓣如靈蛇纏上他,略嫌青澀的吻卻輕易撩起他體內男性的悸動。

「妳玩夠了沒?」

「沒有,你別亂動,我要吻你??」她乾脆一古腦抱緊他。

「筱慈,妳不知道妳自己在做什麼。」他咬緊牙關,任她柔軟的嬌軀靠在他身上。

「我知道,我要你??上這叫什麼??霸王硬上弓,書上說的。」她吃吃的笑。

「筱慈,我只是個廢人,不值得。」他真想敲開她小腦袋。

「誰敢說你是廢人,我就要和他拚命。」路筱慈美眸噴火,因酒醉而駝紅的嬌靨散發出瑰麗動人的霞光。

「筱慈。」他的心撼動了,何其有幸讓他遇見她?

「不管,我要你,我要一輩子賴着你。」她如惡虎撲羊般壓上他,卻因重心不穩往後倒栽,小手還緊扯住他袖子。

「小心。」祈雲驚心的及時抱住她的纖腰,避免她後腦勺吻地。

兩個軀體密不可分的貼合。

懷中那即凸有致的女性曲線正緊緊的依偎着他,他幾乎可以感受自己陽剛部位正嵌入她女性柔軟處。

天哪!

「呵呵!你是我的。」而她非但不退縮,反而雙臂圈住他的後頸。

難道真如神喜預料,他們會生米煮成熟飯?

「筱慈,妳還有機會。」他咬牙。

「你話太多了???」她嬌媚的一笑,媚眼如絲,勾下他,不管有沒有對準他的嘴,她用力的吻。

雖然她咬的是他的鼻子,但,她無邪的挑逗已經令他血脈債張。

「如妳所願。」祈雲打橫的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呵呵???我好象看到你在走路???這一定是夢???」夢裏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愛他。「你的腳不是殘廢嗎?呃????怎麼會動?」

「眼見不一定為真。」日後他會告訴她原委。

「你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哎呀???呃???好癢,呵呵哈哈,不管!你脫我的,我也要脫你的衣服。」

「隨妳!」

「你的身體在發熱耶!好奇怪???沒發燒呀。」她小手覆上他額頭,再貼上自己的頭,她仰起嬌媚的小臉望着他。

天哪!這小丫頭無邪的舉動讓他覺得自己好象邪惡的大野狼。

「妳的話太多了。」他以她的話回敬她,俯下身攫住她盈着柔媚誘惑的微笑,以舌細細描繪她甜美的唇。「妳還有機會???」

她無邪的探出濕熱的粉紅小舌勾住他的,封住他接下來的話。

在這一刻,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加深這個吻,取得掌控權。

這是他的唇,冰冰涼涼的,可是很溫柔,路筱慈蒙眬的感覺到他的唇,她發出一聲嘆息,心想這是夢吧?

「這不是夢。」祈雲沙啞低喃,啜飲着她口中混雜着酒香的瓊漿玉液,最後一絲的抗拒迅速融化在她甜美的響應中。

不管她是麻煩還是禍水,也不論她曾經做過什麼,他都會擁有她,直到永遠。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有了想擁有的慾望。

「是夢也好不是夢也好,我只要愛你就好。」路筱慈嘴邊漾着笑,燦若星辰的笑容照亮了他黑暗的靈魂。

「妳真傻!」祈雲將頭埋在她肩窩,心中漾滿了感動。

「好癢???呵呵???」噴着熱氣的鼻息和唇掃過她敏感的神經末梢,她身體竄過一陣侈嗦,咯咯失笑的閃躲。

「妳該睡了!」他決定不在她不清醒的時候佔有她,他不要她有絲毫後悔。

「呃???可是我不想睡,我怕一閉上眼,你又不見了。」醉意和強烈的睡意襲向她。

「不會了,除非妳想離開,我絕不棄妳而去。」祈雲凝視她快闔上的醉眸,吻着她的唇承諾着一生,拉開被子覆住兩人。經過這一晚,她就算想離開,他也不會放手。「睡吧!我會要妳,但不是現在。」啄了下她的額,奇異的心頭閃過一絲不安,身為神算的直覺竟在這個時候發揮。

他看見了「死亡」。

他悚然一驚,抓起她的皓腕端詳她的掌紋。

撐着如千斤重的眼皮,她道「你怎麼不睡???我好累,靠着你好舒服,你不睡,我要睡了。」聲音漸如蚊納。

祈雲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怎麼可能?

他震驚的瞪着她的生命線,她竟活不到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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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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