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邪術加身
呂九韶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朱集璜被自己握着的手背,接著說道:“隨着一陣冰涼從胸口直透心底,那種寒冷之前我從未遇到過,我立刻恢復了知覺,我想睜眼瞧瞧自己究竟置身何處,卻現眼皮竟像是重逾千斤雙眼無法睜開,我又抬手想摸摸胸口有什麼東西,雙手竟也不聽使喚,繼而現全身都無法使喚上,於是我放聲大喊卻連一點聲音都未出來,這下我心裏虛了,我想我應該是死了吧!就在這時我聽見有人說話,‘先生的靈藥果是靈驗無比,本來已經死硬了的這人一經先生施藥他竟活了過來,只是這人好像恢復了部分的覺識了,這對於先生施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只聽另一個人說道:‘這人意念太強,即使換魂成功了也無法保證能完全驅策得動,何況現在時間緊迫來不及換魂了,只能再利用一下那個狐狸了!’‘都怪我不聽先生的告誡中了這小子的詭計,讓另外一人得以逃脫,以至於現在到現在不得不放棄這個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基地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了,你快招呼你手下那群廢物進洞來,貧道要施術了!’‘是!這個基地若是留給他們那些莽漢倒是幫了他們不小的忙,絕不能讓他們撿這一個現成的便宜!’‘這個自然,貧道自由計較!’‘有了先生加盟我們若有神助,一切全都倚仗先生神威,只不知先生要用什麼法寶破壞這個基地呀?’‘難道你還不放心貧道嗎?’‘豈敢,豈敢!我只是好奇而已,還望先生成全!’‘哼,血蠶蠱!’‘血蠶蠱!取這麼好聽的名字,威力自是驚人!即如此,就不打擾先生了!’”
“那人說完一陣腳步聲由近及遠響起,只是這腳步聲聽起來也和他們的說話聲一樣有迴音,莫非他們是在一個空間不大的地方?自己能聽見他們的對話以及腳步聲,再從他們對話的內容來判斷自己似乎沒死,可是自己沒死為什麼全身上下除了耳朵正常外餘下的部位全都不聽使喚了呢?我正在想着這些問題,就聽那自稱貧道的人說道:‘真不知道師父看中這人什麼了,竟然肯和這種人合作了,若不是他,這個辛辛苦苦才建立起來的基地何至於就這樣放棄了呢!’他說完,低聲叨念了些什麼又道:‘委屈仙家了!’接着一個女聲道:‘一連安靜了兩天,我還以為沒事了呢!’‘仙家一身好本事,若不用在最為關鍵之處,怎顯得出仙家的本事!先前我跟你提過的那個眉間會出紅光的那個人已經安全通過這裏了,不過此刻他正被人追殺,而追殺他的那些壞人絕對不肯善罷甘休,憑他們的本事很快定能查到這裏的,我們先追上去保護他,仙家就留在這裏阻止那些壞人,若是將他們殺了或是他們一連幾天都沒來,仙家就可自行追來,讓那個眉間會出紅光之人了結了仙家的這段孽緣,好令仙家早得正果!’‘可是我空有一身本事,苦於沒有軀體,恐怕阻止不了那些壞人,再說了,就算我將他們全殺了,凈瓶還在此處,我還是無法挪動半步呀!’‘這一點仙家倒是無須多慮,貧道已經替仙家找了一個軀體,只是倉促間只找了一件男衣,無法將仙家的妙曼身姿展現出來,還請仙家委屈委屈了!’‘你是要讓我附體在一個男人身上?也罷,只消能修得正果倒也無妨!’”
“道士說完換了一副口氣說道:‘還有件麻煩事要告訴仙家,這件男衣魂魄並未離體,所以一旦仙家附體之後可能會受到輕微的抵抗!’‘那豈不是成了強行附體了,這似乎是修道的禁忌呀!’‘事情緊急,一切只得從權了,只消是為了捍衛正道,即便是所為稍稍有違天理也無大礙的!’‘可是注魂一向是被視作大忌,而且被注魂之人多半並非自願,他自身的魂魄也怕是被別人施術制住了,而施術制住生人魂魄也被視為正道的禁忌,這樣一來就連違兩項禁忌,恐為天理不容了,還望先生細細思量!’‘原來仙家竟有如此多的顧慮,難怪精修了千年尚未證道,這次違禁實屬迫不得已,上蒼知道仙家的苦衷定會原諒仙家的!’他說完口中又低聲念了什麼,只聽那女聲一聲驚呼后,立刻就有什麼東西從我的頭頂徐徐鑽了進來。一陣劇痛立刻從頭頂處傳來,緊接着眉心、咽喉、胸口、肚臍、下身以及會陰處都傳來陣陣劇痛,隨着劇痛的加劇,我感到身上這七處各有什麼東西緩緩鑽了進來,而這些東西每進來一分我自己的意識就隨之少了一分,我心底驀的升起一個念頭,這些從我身體各處鑽進來的東西莫非就是人們常說的魂魄,而這一過程難道這就是剛才那人說的強行附體,而我就是那件所謂的男衣――那個自稱貧道找來給提供給那個女人使用的軀體!一定是這樣,只有這樣解釋才能將所有的謎團全都解開,我要被人附體了,身體各處的劇痛對我來說尚且能忍受,可是一旦被人附體后自己的身體將被別人支配了,而她定會利用我的身體做些我不願做的事,想到此一種自心底的恐懼襲上心頭。我要反抗,絕不能讓他們得逞,雖然我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可是意念卻不受其影響,於是我按照師父所授的練功的心法那樣運用自己的意念與正在往我身體裏鑽的東西抗衡。這一招果然起了作用,進入我身體的東西的度明顯地放慢了,我又堅持了一會了它們竟開始漸漸離開了我的身體,但是所付出的代價卻是身體各處的劇痛比之剛才又加深了。雖是如此我卻一直堅持着,那個道士似乎看出了異狀,我聽他走到我的腦袋前低聲念了些什麼緊着腦門上一涼,就在這一瞬間我與之抗衡着的意念像是全都落到了空處,剛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那些東西倏地全都鑽進了我的體內。”呂九韶所述之事雖已生過了,但是其所歷之艱所受之苦是大家難以想像的,此刻雖是日頭正盛但是當大家聽到呂九韶被強行附體時仍有不少兄弟驚恐不已,甚至已有人的后襟已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