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哎呀!都是你,我昨晚又沒回去,香兒她們一定會懷疑的。”丟臉死了,她們現在一定在偷偷的竊笑,以後看到她一定會一副暖昧的樣子,教她要怎麼做人。
她坐起身,不忘拉高身上的被單。她才沒那麼容易就讓他的眼睛吃雪糕咧!
他將她拉下來,讓她趴在他身上,“要懷疑早就懷疑了。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是很正常的。”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得她有點火。
“你沒關係,我有關係!懶得理你,我要回我的房間。”她掙扎着起身,“喂!我的衣服呢?”她裹着被單想要下床,卻不小心壓到他的……
“噢!該死!”
古琪憐一動也不動的看着他。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他拉下她,將她壓在身下。
“你……”不會吧!他們昨晚才……
“是你先惹我的。”
“我不是……”
他立刻封住她誘人的櫻唇,展開了纏綿……
*****
可惡!都是他啦!害她睡到中午才起床。香兒她們都被調到凌風苑來服侍她,看樣子都是慕容侍鷹的意思。還好她們沒有她想像的那樣,反而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用過午膳后,她一個人抱着兩隻小兔子閑閑的踱步到慕容蔚的竹苑,打算來取她的勝利品。
“嗨!老頭,我來拿我嬴的竹子了。”她在涼亭看到了慕容爵,開心地道。
慕容蔚眼中閃過一抹欣喜,但還是板着一張酷臉,“你怎麼拿?難不成還要我鋸給你。”連一個下人也沒帶,又帶了兩隻動物,她是在想什麼?
古琪憐笑眯眯的從腰際抽出一把小刀,“我自己動手就行了,讓你動手的話,別人會說我欺負你。”她走到一旁蹲下,將小兔子放在地上吃草,開始拿刀慢慢的鋸。“看,我還幫你除草,不錯吧?”
以她那種不用力,只是在竹子上磨來磨去的情況來看,鋸一根竹子可能要花上一天的時間。
慕容蔚走到她身邊,蹲下來問她:“丫頭,你這樣慢慢鋸要鋸到什麼時候?”她是不是打算天天待在他這裏?
“早晚有一天會鋸好的啦!”她手掌有傷怎麼可能用力,何況看他這麼孤單寂寞,她不留下來陪他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蹲得腳有點酸,她乾脆席地而坐。
“老頭,幫我鋸好不好?”她從腰際抽出另一把小刀,拿到他面前。
慕容蔚看着她手中的刀子,一股暖流滑過心房,他接過她手中的刀子,“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好了。”他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是、是,你最好心了,但不是那一根,我要旁邊的那根竹子。”她指着他身邊的一根竹子,跟她正在踞的這枝粗細差不多。
“有就好了,還挑。”慕容蔚不以為然的抱怨,但抱怨歸抱怨,他還是照她的要求換另一根。
“侍鷹好像很喜歡你?”慕容爵邊鋸邊問。
“唉……”她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在他以為自己說錯什麼話時,她突然一副自大的模樣道:“誰教我要長得這麼漂亮可愛,當然走到哪裏都會人見人愛羅。”
慕容蔚不認同的搖搖頭,“你還真不害躁。”
“我有這個本錢自大不是嗎?”她笑眯眯的反問他。
“一個女孩兒家這麼說會被笑的。”在他的觀念里,女孩子應該是溫柔嬌弱。
“我這是有自信,有自信的女人最美了。”她自豪的抬起可愛的下巴看他。
“我看你是自信過頭了。”她的話很有道理,但他還是忍不住潑她冷水。
咕嚕咕嚕。
慕容蔚一臉笑意的斜睨着她,“餓了?”
“下午茶的時間到了嘛!我的肚子可是很準時的。”她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反正肚子叫是正常反應,沒什麼好丟臉的。
“想吃什麼?我叫下人準備。”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
“我如果叫人將點心送到這裏來,你會生氣嗎?”她小心翼翼的問,因為她聽說他不喜歡讓人打擾。
他瞄她一眼,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如果沒有準備我的份我就會生氣。”他一臉正經的說。
她笑了,“那我們可以邊吃邊奕棋。對了,你有棋子嗎?”她可沒叫人連同棋子也帶來。
“嗯。你叫人什麼時候將點心送來這裏?”他偕同她走到涼亭里。
“應該快來了。該不會她們迷路了吧?”這裏很大,要迷路也不是不可能。
“再等等吧!我先進去拿棋子跟棋盤。”說完,他轉身離開涼亭朝屋內走去。
過了一會兒,慕容蔚回來了,但還是沒看到香兒她們。
“奇怪,怎麼這麼久?”太慢了吧!她的肚子不知叫過幾次了。
“叫人去找她們好了。”慕容蔚正想喚人,就見香兒跟三個丫鬟一起走過來。“來了。”
待她們走近,古琪憐忍不住抱怨,“你們在孵蛋呀!這麼久?我快餓死了。”
她們還沒將東西放好,古琪憐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顆丸子往嘴巴塞,一點形象也沒有。
慕容蔚搖搖頭,“嘖嘖嘖!你真的是女孩子嗎?真是沒半點女孩兒該有的矜持。”
古琪憐斜睨他一眼,“你沒聽說過民以食為天嗎?”她拿起一支烤肉串就要往嘴裏送,但一看到香兒臉上的一個巴掌印時,她立刻放下那串美食。
“誰打的?”她勾起香兒的下巴,仔細的審視她紅腫的臉頰,一雙美眸危險的眯起來。
香兒低頭不語,她眼光一轉,想問彩雲她們,卻看到她們三個的臉上也各有一個巴掌印。
“你們也被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動她的衣食父母!不管是誰,她都不會讓那人好過。
“到底是誰打你們的?說!”
四個女孩頭低低的,沒有人敢回答,倒是香兒,她小心的瞄一眼坐在一旁的慕容蔚。
“你們說沒關係,我一定會秉公處理。”慕容蔚正經的說,明白她們對他的顧慮。
“沒錯,說出來。”
香兒低頭想了一下,“是表小姐。”早晚都要說的,她們的主子太疼她們了,她們被打,她哪有可能袖手旁觀?
“她為什麼打你們?”古琪憐語氣里的火藥味很重,但還是很有理智的問原因。
較單純的小盈一臉苦相的回答:“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表小姐一看到我們就一直罵,還叫人打我們。”
“她罵些什麼?”古琪憐拿起被她冷落在一旁的烤肉串繼續吃,仍是平靜的問。
“她說我們不該出現在那兒。”小盈委屈的撫着臉。
“哪兒?”她一時搞不清楚小盈說的地方是哪裏。
“凌風苑。”
古琪憐不悅的皺皺眉頭,“她憑什麼這麼說?”是慕容侍鷹調她們過去的,要抱怨也該找他才對。
“她說她才是少夫人,以後她嫁給少主后,一定要將您跟我們趕出去。”
古琪憐愣了一下,“慕容侍鷹有說要娶她嗎?”她堅決反對一夫多妻,如果他要再娶,她絕對會離開他。
“難道侍鷹沒跟你說?”慕容蔚一臉疑惑的看着古琪憐。
古琪憐悶悶的問:“講什麼?”跟她說他還要再娶嗎?
慕容蔚想了一下,緩緩地道:“侍鷹剛出生的時候,有位奇人看他相貌不凡,主動幫他看了相又卜了個卦,說他是天上的一位星君轉生,命中將會有兩位妻子,一輩子大富大貴、一帆風順。”
“洪茵茵認為她就是那第二個妻子?”開什麼玩笑!如果真要算的話,古琪憐是第一個妻子,那她就是第二個了!只是不知道這樣算通不通,畢竟身體是同一個。
慕容蔚嘆了口氣,“她自小就認定自己是侍鷹的妻子了,而侍鷹也沒否認過。”
沒否認過?古琪憐的眼睛再度危險的眯起來。
“如果侍鷹要娶茵茵當妻子,你會接受嗎?”慕容蔚小心的觀察她的反應。
古琪憐想了一下,甜甜的笑着,“如果他想娶的話,我絕對會接受。”她也絕對會離開他。
跟她相處較久的香兒不安的看着她,主子通常會這麼笑不見得會是好事。
慕容蔚雖精明,但還是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對勁。
從小在一堆人的注視下長大,要隱藏真正的心思對她來說就像吃飯一樣容易。
不過,在慕容侍鷹娶洪茵茵之前,有些帳還是要算清楚才行。
*****
以牙還牙是她的作風,所以這天,她帶着香兒她們來到前廳外的院子裏,看到洪茵茵跟一個丫鬟坐在亭子裏,她想也沒想的就走過去。
“喂!你憑什麼打我的人?”古琪憐口氣不甚好的問洪茵茵。
洪茵茵看着古琪憐,不屑的站起來跟她對峙。
“我想打就打,你能拿我怎麼樣?”院子裏這麼多人,諒她也不敢對她怎樣。
“是嗎?想打就打?”古琪憐笑眯眯的走到她面前,舉起右手就要打下去。
“你在做什麼?”慕容侍鷹抓着她的手腕,在她耳邊大吼。
洪茵茵一看到他,立刻裝出一副小媳婦樣對他哭訴:“嗚……表哥,她打我……”說著,就要偎進慕容侍鷹的懷中。
慕容侍鷹看她一眼,將她一把推給一旁的丫頭,自己則轉頭朝古琪憐輕吼:“你忘了你的手還有傷嗎?萬一又流血了怎麼辦?”他一臉關心的審視她的雙手。
洪茵茵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侍鷹,他會阻止古琪憐打她是因為擔心她的手會流血?天呀!眾目睽睽,教她的臉往哪兒擱?
“拜託!我的傷早就結痂了,怎麼可能還會流血?”除了還沒辦法用力之外。她覺得自己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他輕撫古琪憐的臉蛋,一副恩愛的模樣,教一旁的下人羨慕不已,只有洪茵茵恨得牙痒痒的。
“你看。”古琪憐指着身後的四個女孩,她們臉上都有個紅印。“你表妹做的好事。”她不忘狠狠瞪一眼洪茵茵,“剛剛我幫她們冷敷了一會兒,不然會更腫!人家漂亮的臉蛋又不是生來讓她打的!這母夜叉!”
古琪憐毫不避諱的直說,一旁在整理花圃的工人轉過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很像在笑,另外還有幾聲悶笑從旁邊傳來。
“你!”洪茵茵氣紅了一張臉瞪着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慕容侍鷹轉頭冷冷的看着洪茵茵,“你為什麼動手打人?”
“我……”一時之間,她驚慌得不知如何回答。
看她答不出來,古琪憐代她說:“我剛剛問過了,她說想打就打,還說我不能拿她怎麼樣。”她很誠實的敘述洪茵茵剛剛所說的話。
“你……你說謊。”洪茵茵急急的否認。她在慕容侍鷹心中可是嬌滴滴的淑女形象,哪能讓古琪憐就這麼給毀了!
“我說謊?到底是誰說謊?簡直是惡人先告狀!”她這人的優點之一就是很誠實,從不說謊。
“你……表哥,你一定要還茵茵一個公道。”洪茵茵低低的飲泣,好像真的很委屈一樣,看得古琪憐真想衝上前賞她一巴掌。
慕容侍鷹問丁香兒她們幾個問題后,一臉冰冷的看着洪茵茵命令道:“現在,回你的房間去反省。”
洪茵茵想不到他會在眾人面前讓她難堪,狠狠的瞪一眼古琪憐后,掩着面哭着離開。
唔!這樣就放過她,實在難消她心中的不平。
“好了,你也該回房休息了。”慕容侍鷹輕擁着愛妻走回他們的別苑去。
“你別把我當成嬌弱的女子好不好?”一天到晚要她休息,早晚會把她悶出病來!
有個這麼個看似弱不禁風又絕美無塵的妻子,要他不掛心是不可能的。何況她又這麼的好動,自然令他感到危機重重。
*****
隔天一大早,古琪憐在凌風苑的入口處放了一個牌子,只要是從那裏經過的人,無不笑出聲的。
這天,用過午膳后,她照例準備前往慕容蔚的竹苑去鋸竹子,順便跟慕容蔚聊聊天。
她在凌風苑的入口處看到剛好走過來的洪茵茵,正打算不理她,她卻先開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洪茵茵氣呼呼的指着那個牌子。
“什麼意思?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難不成你不識字?”古琪憐一副了解的點點頭,“有空的時候我再多放一張畫好了,以免以後還有像你一樣目不識丁的傢伙擋住我的路。”
聽她這麼說,洪茵茵更氣,“我當然知道你在寫什麼,我……”
“既然知道就好了,幹嘛還要問我?”真是,她可是很忙的。
“我的意思是,你寫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洪茵茵狠狠的瞪着地,很想衝上前將她那張絕美的嬌顏撕個粉碎。
“你問過了,就字面上的意思。”古琪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狗跟洪茵茵禁止進入。’很白話,相信你看得懂。好了,我很忙,失陪了。”她越過洪茵茵往竹苑走去,一臉的得意。她終於整到她了!敢傷她的生活倚靠,她就讓她沒面子,看誰比較厲害。
*****
好無聊、好無聊、好煩!
古琪憐一大早就躺在她的吊床上看着天空發獃。
想出去玩,想騎馬到郊外逛逛,可是她不知道路,慕容侍鷹又很忙,沒空理她。唉!
她突然坐了起來。不管了,再不出去遛達遛達她會悶死在這裏。
回房換了套男裝后,只告知香兒一聲,她便往馬房走去。
看出她的心煩,香兒沒多加阻止便讓她獨自出門,還不忘幫她準備一頂紗帽跟一些乾糧,否則以她這絕色姿容到郊外晃,難保不會出現一堆的登徒子。
威脅馬夫牽出慕容侍鷹的坐騎后,古琪憐頭也不回的直奔城外。
對自小出生在富貴世家的她來說,騎馬不是難事,她每個月就有兩次會到馬術俱樂部去跟馬玩。
出城門后,奔馳一陣子,她來到一座森林,在一條清徹的小溪邊停下來。牽着馬兒走到溪邊讓它喝水,她也蹲下身掬了些水輕拍臉頰,一陣舒服的涼意竄流過心頭。她讓馬兒在附近吃草,她則坐在一棵大樹下吃香兒為她準備的包子。休息一會兒后,她牽着馬兒沿着溪邊緩緩的散着步。走一段路后,她看到遠方有幾個大男人正在跟一個女人拉扯着。不管怎麼看,他們都像是在欺負人家!
她想也不想的立刻跨上馬背,朝他們衝去。
男人們一看到一匹高大精壯的馬朝他們衝過來,立刻放開抓着的女人,退到一旁。
古琪憐在他們跟那名美麗的女子之間停下來。
“你是什麼人?竟敢管老子的事。”一名長得凶神惡煞的男子火大地道,狠狠的瞪着眼前這個戴着紗帽的白衣男子。
古琪憐冷哼了聲,壓低聲音冷冷地道:“我才沒那麼倒霉,有你這種老子!”雖然紗帽遮住她絕美的容顏,但一身尊貴的氣質仍絲毫不減。“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羞不羞呀!同樣身男人,我對你們的舉動感到汗顏不已。”
男子想開口痛斥“他”,卻被一個大鬍子男人制止住。
“公子,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可是會惹禍上身的。”大胡於男人理性的朝“他”道。
她點點頭,立刻掉轉馬身,為避免被她那匹高大的馬踹到,他們馬上後退幾步。
“好啦!我可是很會看人臉色的。”她悄悄的朝那名女子伸出手,女子愣了一下,立刻接受她的好意。
“別生氣,我立刻就走,既然要走就要帶點紀念品。”她一把將那名女子拉了上馬,同一時間馬腹一夾,馬瞬間像箭般射了出去。
一群人愣了愣,大鬍子立刻失去冷靜的大喝:“該死,還不快追!”
眾人一聽,立刻跨上一旁的馬匹,朝她們迫去。
不愧是慕容侍鷹最自豪的愛馬,沒多久便把他們甩得不見蹤影。
她讓馬兒慢下來,在森林裏慢慢的踱步。
“到這裏應該就沒事了。”古琪憐低頭看她,發現這個美麗的女人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看,一臉的疑惑。
“怎麼了?”怎麼這樣看她?
女子不語,快速的一把掀掉古琪憐的紗帽。
女子驚呼一聲,驚艷的看着古琪憐美得不可方物的臉蛋……
“姑娘,你都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要是不小心愛上我怎麼辦,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古琪憐自大地道,並拿回紗帽重新戴好。
女子愣了愣后才道:“我才不會愛上女人。”她可不笨,哪有那麼容易教她給騙過去。
“你怎麼看出來的?”古琪憐微笑看着她。瞧她眼神那麼篤定,讓她想再裝下去也很難!
“沒有一個男人的身體會這麼柔軟的。”同樣身為女人,她當場察覺得出來自己抱着的人是男是女。
古琪憐笑了笑,欣賞的看着她,“看來我以後要化妝成乞丐才騙得了別人的眼睛了。對了,你怎麼會被那幾個男人抓住的?你欺騙他們的感情嗎?”這麼說一點也不誇張,她擁有這樣的條件。
女人輕嘆口氣,淡淡的開口:“他們是我丈夫的仇人。”她撇過頭,似乎不願多說。
既然她不想說,古琪憐也沒有想知道的慾望。
“我送你回去吧。”已經有點晚了,她再不回去,難保慕容侍鷹不會氣死!那她以後想出來就有點問題了。
“我叫吉兒,你叫什麼名字?”坐在古琪憐身前的女子和善的問她。
古琪憐想了想,還是決定用男人的名字,也就是她以前的名字。“紹逸書。”說完,她策馬往吉兒指的方向走去。
“逸書,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裏,又會突然救我?”吉兒問出她心中的疑問,美麗的小臉緊盯着古琪憐。
“我剛好從那裏經過,看到美麗的姑娘就忍不住過去啦。”古琪憐輕浮的看着吉兒,很像一匹狼——一匹色狼。
“剛好經過我相信,但你說看到美麗的姑娘這點我不太相信!你比我美太多了,用沉角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你的容貌,還是太含蓄。你簡直美得令所有女人羨嫉,令所有男人……”
“我很清楚我這令魚死鳥落的臉有多特別,不用你來告訴我。”古琪憐有點受不了的說,從小聽這些形容詞長大,她很清楚吉兒要說的下一句話,她已經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
吉兒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有感而發的問:“你是不是覺得長得美有時很不好?”
古琪憐看她一眼,沒說什麼。
吉兒幽幽的看着前方,“我知道我的長相出色,在一次意外里,我被我的小叔金屋藏嬌……他說他第一眼就愛上我,可是我愛的人卻是他的兄長,當我知道他們是兄弟時,我顧不得受傷的妹妹,硬是要帶她離開……但還是被他找到,並且把我們帶回他家。”
“你說帶你們到他家的那個人是你丈夫嗎?”有點搞不清楚,好複雜!
吉兒點點頭。
古琪憐小心的看着她,“那你有沒有跟你的小叔……嗯……發生關係?”要問古代人這種問題實在很難。
一聽古琪憐這麼問,吉兒愣了下,隨即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猛搖頭,“當然沒有,他只碰過我的手而已。”
“哎呀!你根本不必這麼緊張。”她急忙安撫吉兒,頓了頓,又語出驚人的道:“其實就算你不是給你丈夫處女之身也沒啥關係。”
“什麼?”吉兒驚訝地看着她。
古琪憐瞄了她一眼,“如果你丈天給你時也是處男之身那就另當別論了,但我看這是不可能的事。”男人一向沒有貞操可言,這是從古至今皆不變的事實,十八歲以上的男人沒一個是處男!
當然,以前的自己是例外,不過也有被挑逗的經驗,但她都沒感覺,卻獨獨對那個姓慕容的有感覺,不知是否是他技巧太好了,還是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到了。”她們來到一座山莊前停下。
古琪憐率先下馬,很紳土的扶着吉兒的腰讓她安全的滑下馬背。
“你的想法很特別。”吉兒站定后,微笑的看着她。
“當然,我認為男女應該是平等的。”她頓了頓,毫不隱瞞的說出她的看法,“我尤其堅持一夫一妻制。”
“你成親了嗎?”
古琪憐點點頭,“成了。”
“那如果你丈夫要再納妾呢?”
“如果我丈夫還想再娶的話,我不會反對,但我絕對會離開他,永遠不再出現在他面前。”古琪憐笑眯眯地道,但堅決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真是特別的女人!“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是我丈夫的唯一,他還有很多妻妾呢。”但他愛的卻只有她。
“休了他。”古琪憐想也不想的就說。
吉兒楞了一下,“但只有丈夫能休妻,卻沒聽過妻子可以休夫的。”這事從來沒聽說過。
“沒聽過不代表不可以呀!唐朝的律法有規定不可以休夫的嗎?”
吉兒笑了笑,“你真特別。”
“或許吧!不過,聽你這麼說,我真想替你教訓一下你丈夫,沒事娶那麼多老婆幹嘛?簡直是自找罪受。”大色狼一個,真想揍他一拳。
吉兒笑了笑,正想回話,卻被人硬生生的扯開。
來不及反應,古琪憐的腹部被狠狠的揍了一拳,要不是吉兒及時拉着那個動手的人,只怕她完美的小臉也會一併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