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點十五分,鐘響前五分鐘,夕澄起身,交卷,走出教室,背着她的橘色耐吉大包包,不停的加快腳步,尋找到熟悉的車后鑽了進去。
“終於結束了,累死我了。”她癱在皮椅上,沒力氣動了。
“很累啊?”
“還不都是某人害的。”嬌眸狠眼往某人瞪去。“害我這幾天睡不到幾個小時。”
“考試的人沒資格抱怨。”藍泉拿過她的背包放到後座。“先休息一下。”
“回店裏后,我要吃摩卡蛋糕加比薩。”
“不回店裏,我們去你家。”
她一聽,緊張的開口,“去我家?幹嘛?”她沒讓他去過她家。
“別緊張,我只是要去拜訪伯母。”他笑,沒說是要去“提親”。
“我媽沒什麼好看的。”
“那可不一定,生出了個小美女,你媽二十年前應該也是個大美女羅!”
五分鐘后,藍泉把車子停下來。
“等我。”他下車跑進超市,半個小時后,雙手各抱着一個紙袋出來。
“你買菜乾嘛?”他會煮嗎?
“吃啊!”他把東西放到後座,接着駛向馬路。“你家在哪?”
“過文化中心后第七個路口左轉XX大廈。”
“你媽下午在嗎?”他問。
“她今天有課,六點前不會回來。問這個幹嘛?”
“當然是有事羅!”
沒多久車就開到一幢華廈前。“快跟警衛打招呼,他要過來抓人了。”
夕澄降下車窗,跟警衛點了個頭,然後回過頭繼續問他,”跟我說啦!你要做什麼?”
“秘密。”藍泉朝她咧了個大嘴。
“小氣。”她按住電梯等他停好車過來。“透露一點點都不行嗎?”
“別急,晚上就知道了。”
“你不會是要做什麼壞事吧?”動機可疑。
“還有什麼壞事是我沒做過的?”他笑得壞壞的。
“誰在跟你說那個。”她白他一眼,逕自走出電梯門,往右邊而去,然後開門進去。
他跟着進門,走到廚房放下東西,開了冰箱,倒了杯牛奶給她。“去睡覺,晚上再叫你。”
他的動作自然的彷彿這裏就是他自個家一樣。她挑眉。“真的不能說??
她不死心的再追問。
“你要留在廚房幫我?”他也挑眉。
“你不怕廚房被我燒了?”她只要一進廚房,就會死傷慘重。
“算我怕了你,去睡吧!別說要我陪你喔!”他朝她擠擠眼。
“去死啦!”把杯子遞給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她準備補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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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夕澄!你給我滾出來!居然趁你老子不在家的時候給我窩藏男人!”
渾厚有勁的聲音從玄關震了出來。
“嗯……打雷了嗎?”夕澄爬下床,往聲音的來源前進,走到客廳。“藍泉?”人呢?
“藍泉?!”渾厚有勁的聲音差點變成尖叫。“那個野男人的名字嗎?他在哪裏?給老於滾出來!老子要宰了他!”
打了一半的呵欠,停在半空中的手,在客廳看到來人後,夕澄整個人呆住了。
“怎麼,三個月沒見到我,忘了老子是誰了嗎?”一字眉挑成高低眉。
夕澄伸回手合上嘴,驚叫,“爸?你怎麼回來了?”睡蟲全跑了。
“哼!再不回來,你就要跟人跑了。”黃爸黃俊雄冷哼。
“什麼我跟人跑了?我不是好好的待在你面前嗎?”她要跑了?那他現在是在跟誰說話啊?
“你爸剛回來,想說我們很久沒一起吃飯,便叫你準備一下上館子吃飯,打你手機,結果是個男生接的,他以為打錯了,就撥電話回家,結果還是個男生接的,你爸就火啦!直嚷嚷着家裏窩藏男人。”黃母陳又茹解釋着。
“什麼味道?這麼香。”陳又茹鼻子嗅了嗅,被香味誘進廚房,看到了滿桌子的好料。“澄澄啊!你什麼時候學會煮菜了啊?”
“我還沒燒了一百間廚房,不可能學會。是藍泉煮的。”夕澄走到母親身邊,說著小時候說的話。“哇塞!看不出來他的手藝這麼好。”她伸手捏了塊滷肉解饞。“好吃!”
“伯母好,我是藍泉,夕澄的男朋友。”藍泉從浴室走了出來,微笑的朝陳又茹打聲招呼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那隻偷抓肉的白嫩小手拍下去。“還偷吃,去洗手。”
陳又茹沒被這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嚇到,反而高興的與他打招呼。“你好、你好。”終於有人製得住這個野丫頭丁,陳又茹掩嘴而笑。比比桌上的五菜一湯。“全都是你煮的?”
“嗯!家常小菜,再難的我就不會了。”藍泉朝陳又茹露出那種“致命吸引力”的笑容。
“會這個就很厲害了,我家丫頭什麼都不會,頭一次進廚房,就把廚房燒了一半。”陳又茹笑說。
涼拌、清蒸、炸、炒、鹵,都有了,她很滿意。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你不覺得我們家之前那套廚具太老舊了嗎?”老媽就愛漏她的氣。
“明明才剛換上沒一年,就被你在十分鐘內給毀去一半。”煎一顆蛋花了幾萬塊。
“我是在試試看它是不是真的防火啊!哪知道它禁不起我小小的一試。下次別找那間,換另一間。”當初廠商還說什麼可以防火、防水,她才煎一顆蛋,就燒了半間廚房,洒水系統還把家裏淹了一半,還好是在一年保固期內,廠商也認命的退費。
一顆水珠滴上鼻頭,夕澄抬頭看到降雨使者。“你去沖澡啊?頭髮也不擦乾。”發稍還滴着水。
“怕你被罵,就趕快出來了,哪管這麼多。”衣服有套就不錯了。
“小心感冒。”
“野男人!滾開我女兒的身邊!”雷聲打過來,閃電隨後而至,一記手刀劈了過來。
藍泉拉着夕澄閃到一邊。“伯父好,我是藍泉,你女兒窩藏的野男人。”
藍泉朝他伸出右手,黃俊雄也伸出右手——手刀一記——砍!“別想肖想我家的女兒!”
陳又茹半路接殺,抓住了他的手,兇惡的說:“黃俊雄,你給我安分一點!”轉向夕澄則是溫柔的語氣,“澄澄啊!帶藍泉去把頭髮吹乾,再來吃飯。”
“好。”
不知是太餓還是藍泉煮得太好吃,每個盤子都是吃到盤底朝天,席間沒人說話,直到用餐完畢。.
“我吃飽了。”黃俊雄滿足的走到客廳。他好久沒吃家鄉菜了,這回可讓他吃夠本了。
“伯母,去客廳休息吧!這裏我來收拾。夕澄,冰箱有切好的水果,拿出去一起吃吧廠藍泉把陳又茹推出廚房,動手收起碗來。
“這怎麼好意思呢?”
“伯母上了一下午的課也累了,去休息吧!”
“對啦!媽,難得我們家來了個免錢的男佣,你就去看電視吧!藍泉不會把我們家的廚房燒掉的啦!”夕澄笑着把母親推出去。
十分鐘后,藍泉也到客廳坐下,他一開口就是顆炸彈。“希望伯父、伯母能把夕澄交給我。”
“喝!”先嚇到的反而是夕澄,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卻被水果給嗆到。
“咳咳咳……你、你發什麼神經啊!”
“用不着這麼感動啦!”想嫁給他的女人多得不可數,這個妮子居然說他發神經!嗟!不識貨的傢伙。“吃個東西這麼不專心。”不甘願的拍着她的背,幫她順順氣。“小心。”
“誰跟你在感動咧!你是要打死我啊!”這麼大力。
“把我的真心當成驢肝肺,沒把你抓去埋就不錯了。”說是這樣說,他還是收了力道。
“誰教你要亂說話,小心被我爸丟出去。”夕澄瞪了他一眼。
“我這叫亂說話嗎?我可是很認真的。”藍泉一臉的嚴肅。她才是嘻皮笑臉的那個吧!
看小倆口鬥嘴真好玩,比看那個播了兩百多集的九點檔還有趣。“藍泉,我家夕澄還小耶!”陳又茹說。
“我會等她,等她畢業,等她長大。我先把她訂下來,以免日後她被別人拐走。”
“你們家有幾個兄弟姐妹?”陳又茹問一。
“沒有,我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同院的好朋友倒是有幾個。”藍泉答一。
“這樣啊!那求學過程一定也很辛苦羅?學歷呢?”陳又茹問二。
“不會,人定勝天。二十二歲就從南加州大學室內設計系畢業。”藍泉答二。
“畦!那存款一定有不少羅?”陳又茹問三。
“不多,正朝九位數字邁進。”藍泉答三。
“這麼多,年薪也很可觀羅?”陳又茹問四。
“固定有兩百萬,隨着接到的訂單多少而增加。”藍泉答四。
“你是做什麼的啊?”陳又茹問五。
“正職是房屋設計師,副業是咖啡屋的老闆。”藍泉答五。
“你們交往多久?”陳又茹問六。
“一月多交往的,至今已三個月。”藍泉答六。
“年齡呢?”陳又茹問七。’
“三十歲。”藍泉答七。
“不會有問題嗎?”陳又茹問八。
“不會,要有問題,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與您說話了。”藍泉答八。
“拿個東西跟你換丫頭,你拿什麼換?”陳又茹問九。
“不換,傾家蕩產都不換。”藍泉答九。
“什麼時候娶我家丫頭?”陳又茹眉開眼笑問十。
“就等您點頭了。”藍泉答十。
“好,你合格了。”陳又茹笑容可掬的吃着水果。
“謝謝伯母。”一個解決完了,還有一個棘手的沒搞定。
“先訂婚好了,結婚慢慢來。”現在的新好男人不多,先幫女兒訂下來,才不會有人搶。
“就等您這句話了。”藍泉從口袋裏拿出一隻戒環,執起了夕澄的手。
“等等。”夕澄突地抽回手,想起他手上原本就有的那隻戒指。“你原本的戒指呢?”
他很溫柔的笑了,把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他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也讓她看到他手上原本的那隻戒指。“這兩隻戒指是我在朋友的工廠自己熔的,不值錢,卻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因為熔的時候有溫差,所以戒身有藍有紅有黑,形狀類似火焰又似波浪,周圍再以幾顆祖母綠鑲嵌點綴,成了特別的戒指。
夕澄感動到說不出話,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
“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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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俊雄,你有什麼好反對的?”陳又茹閑閑的開口。
“女兒是我生的,我當然反對。”他女兒還小,那麼早嫁人於嘛!
“你只是小小的精子提供者,有偉大過我這個懷胎十月,在醫院痛得死去活來的人嗎?”壞人家好事會衰三年。“我說行就行。”
“我反對!”黃俊雄堅持己見。他“孝女”都還沒當過癮,怎麼可以讓女兒那麼早嫁人。
“請你說個理由來讓我聽聽。”陳又茹挑釁的看着他。這麼好的男人可不是隨便找就有的,他是老昏頭了嗎?
“呃……澄澄年齡還小,不會分辨好人與壞人。”眼前這個姓藍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爸,我已經十九歲了。”夕澄受不了的翻白眼。老當她是小孩子,每年的耶誕禮物都送金髮碧眼的洋娃娃,去年也是,今年再收到就跟老爸翻臉。
“再來啊!”陳又茹涼涼的說。
“……”黃俊雄搔着頭髮。
“澄澄在台灣,管理權歸我,有問題的話,你就滾回墨爾本管你的公司、兒子去。”陳又茹見他欲開口,又往他狠狠一瞪。“再有意見,你今年就自己回去,我跟澄澄留在台灣。”
“乖女兒……”太座警告,黃俊雄只好向女兒求救。
“媽……”夕澄聽到母親的話不禁瞪大了眼。
媽不是一直很想跟老爸回去的嗎?現在居然為了她的幸福,要留在台灣!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母親,卻看到她偷偷使的眼色……
“咳!老爸,你是回來工作的吧?”每次回來都管東管西的,現在又要破壞她的幸福。
“嗯!公司要建大樓,回來跟得標廠商討論。”聽說是個很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他美其名是回來監工,實際上是回來看妻女。
墨爾本?建大樓?黃俊雄?“敢問伯父可是高科電子的總裁?”他手頭上有一件案子,難不成是……
“有眼不識泰山的野男人。”黃俊雄可驕傲了。
“那麼您這次可是為了在紐約分部的大樓工程回國開會?”
“你怎麼會知道?”黃俊雄慷訝道。旁人不可能會知道那麼多。
“你是誰?”沒了之前的孩子氣,他凜起眼神,防備的問道。
“Casear,中文名字藍泉,璽威建設的計設師,也是這次貴公司紐約分部大樓的設計師。”藍泉微笑的開口,很高興看到黃俊雄瞪大眼的呆樣。
“你是那個璽威的首席設計師?!”五官變回正常的模樣,黃俊雄問道。
“那個全亞洲最頂尖的房屋設計師,年薪保守估計超過千萬從不在螢光幕或報張雜誌出現的Casear?!”不相信,不相信哪!
“正是區區不才在下我。”能看到高科總裁變臉的樣子,值得了。
年薪千萬?為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喔!有啦!每次收到大筆款項后就開始散財,看到孤兒院,捐個百萬;看到經濟困難白的家庭,送個幾十萬;看到流浪漢,丟個幾萬;銀行剩的那些大概是原本全部的十分之一吧!拚命花還是剩一堆。
從不出現在螢光幕?很簡單啊!連自己的好朋友要找到他都很困難,就算他上報社亮出自己的名號,搞不好還會被人轟出來咧!他也很想出名啊!只不過媒體都不相信他。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Casear?”現在“盜版”猖獗,說不定眼前這個就是“假貨”。
“我想想。”與高科開會是後天,他什麼資料都沒看……啊!有了!“你等等。”藍泉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沒多久電話通了,“璽,幫個忙。”然後將電話拿給黃俊雄。“璽季堤。”
黃俊雄拿過電話,“喂,季堤嗎……”
兩個人聊起來了。
夕澄問着藍泉,“你很有名啊?”還不光只是臉蛋吸引人,在商界也大放異彩。
“我不知道,工作接不完倒是真的。”像個繪圖機械人。
“你真的是那個首席設計師?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看過他很多報導,可全都是文字敘述,從沒有照片。”
“如果沒失誤應該是吧!”他也很煩惱,人怕出名豬伯肥,璽幫他接的工作讓他畫圖畫到手軟。
“什麼叫‘如果沒失誤應該是吧’?”看他說鍀這麼不甘願。
“因為你未婚夫,親親愛人,藍泉我,天資聰穎,資質過人,天賦異秉,右手隨便晃晃也能日進金斗。”說得自己好像招財貓。
“要不要我幫你在腳底黏個木板,然後再把你放到黑色咖啡屋門口?”
“如果你要二十四小時把我帶在身邊,也可以。”他一臉笑的膩過來,
“滾啦!”夕澄一手推開巴到身邊的人。
兩個聊得高興的人在通話的十分鐘后終於收線。
“失敬失敬。”黃俊雄伸出右手。不能怪他認不出來,因為他連看也沒看過本人一次。
“不,我才是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高科總裁。”藍泉也伸出手與他交握。“可以把女兒交給我了吧?”
“不行!”黃俊雄馬上甩開他的手。
想跟他搶女兒,門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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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爸信任啊?”藍泉挫敗的問着那個正坐在電腦前,專註的瞪着螢幕的人問。
“不會啊!我覺得你很可靠就好了嘛!別理我老爸說什麼。我爸有很嚴重的保護女兒情節,我都快被他煩死了。”
她老爸為了彌補他不能參與她的生活,從幼稚園一路讀上來,國小、國中、高中,每次新生入學,他都陪她去上一個禮拜的課,害她成為朋友的笑柄。
“我們來個先斬後奏如何?”先上車後補票也沒關係。
“我爸會直接把我帶回澳洲,從此不再讓我踏上台灣半步。”
“你什麼時候要走?”
“明天晚上的飛機。”
“那我要怎麼辦?”他苦着一張臉。
“死啊!”夕澄突然大叫。
“你竟然叫我去死……你在幹嘛?”他看她一臉哀怨的瞪着電腦,放下畫筆走了過去。“還給我打天堂,你有沒有良心哪!”他在煩惱,沒想到她卻在一旁打得很高興。
“厚,我打好久了咧……”一道冷冽的眼神劈過來,她趕緊改口,”小泉泉,別醬嘛!我知道你很煩惱,但是我還小嘛!再讓我玩個幾年吧!”至少讓她把天堂練到五十二級以上。
空氣瞬間結凍!
呃……她說錯話了。“泉……”
“不要叫我。”他冷着臉走開。
她跟過去拉住他的手。“對不起嘛!我說錯話了。”
他自顧自的坐下,打開電視。
“泉,不要生氣。”她乖乖的挨在他身邊坐下。
藍泉左手撐住下巴,神情專註的看着新聞台。
她跳上他的大腿,扳回他的臉。“泉,我才十九歲,還有書要讀,而你也有你的事業要打拚,我不反對我們先訂婚,但結婚對我來說真的太早了。”他欲轉過頭的臉又被她轉回來。“戒指我都收下了,結婚只是遲早的事。也許我去澳洲后,你就會忘記我了……”
“你不能去澳洲!”他已經習慣有她的陪伴,他不能想像沒有她的日子。
“我爸媽不會讓我一個人留在台灣。”她也想留在他身邊。“我想待在你身邊。”她緊緊的抱着他。
“那就別走。”他的唇吻上她的,反身把她壓在沙發上,火熱的唇像是要把她融化。
“泉,我……”
“噓!別說話。”他的手滑進她的衣內,解開她內衣的勾扣,往撫過她的小腹、胸線。
“泉……””被他的手撫過的地方起了一陣燥熱,
他把她抱進房間,關門,落鎖。“今晚別回去。”他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
“我……爸媽會擔心。”她的心思都被那隻擱在她胸下的手給奪去了。
“說你去邵其家。”他啃噬她的鎖骨,一路往下。
“那……那你、你先等等啊……我……我打電話。”在他的注視下,她撥着電話。“你別看我啦!”推開他走到浴室里。“喂!小其嗎?幫個忙……”
她掛了電話后卻不敢出去。
“好了嗎?”他問。
“我……我沖個澡。”緊張緊張!她衣服也沒脫的站在蓮蓬頭下猛衝水,卻感覺到背後一陣熾熱的目光,她與他的視線在鏡子裏交會。
“我……”濕透的衣服緊緊黏在她身上,她無助的想遮住。
他走了過來,從後面環住她,抓住她的手,轉過她的身體,與他面對面。
“別緊張,你現在這個樣子很美。”他輕咬着她的手,沒有一根放過。
“我……”她緊張到說不出一句話。
他低頭用嘴解開她衣服的扣子,直到腰際,內衣早在他稍早的挑逗下半掛在胸前。“換你。”
她舉起顫抖不止的手,抖了半天才解開兩顆扣子。
“別急,慢慢來。”他輕聲說著。
脫掉他的衣服,胸部不經意的劃過他的胸膛,他低吼了聲,吻上她的唇,扯掉胸衣,大手毫不客氣的代替它,接着往下,脫掉她的褲子,手停在她的大腿內側,眼神火熱的看着她。
她懂,往他胸前的小突起舔起,滑過他的肚臍眼,用嘴咬開褲扣,但她不確定她是否能咬下拉鏈,她的下巴正靠在一個硬硬的東西上,頭靠在他的小腹上,雙手環着他的腰,那個硬硬的東西還在漲大中。
他受不了的要把她拉起,但被她制止。“不準動。”
她的舌繞着他的肚臍眼打圈,手輕輕的拉下拉鏈,把他的褲子脫掉,他的壯大正抵着她的胸部,她緊緊貼着他的身體往上滑。
他關掉水龍頭,一把抱起她,狠狠的咬住她的蓓蕾。“這就是挑逗我的後果。”
他抱着她跌入床,水深火熱的旅程才正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