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認識他之後呢?
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接近他?或者．就到這裏就好了?
但是，我想聽他的聲音。
聽他那深深沉沉酌聲音，對我來說，那也是幸福的一種來源。
也許，我可以再多要求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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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要去圖書館羅!”夕澄背着橘色的大包包，蹲在玄關前穿鞋。
“好。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
“不了，吃外面比較方便。”
“早點回來，路上小心。”
“知道了，掰。”
夕澄輕輕的關上門，然後沿着馬路走，經過圖書館卻沒進去，反而直直的走到麥當勞，進門，坐下。
一杯咖啡，桌上放着一本書，平時的老位子，等着他的到來。
藍泉總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黑色咖啡屋，經過昨天那場不算美好的插曲，她仍是想“等”他。
她發現他其實沒想像中的難以相處，幾乎可稱得上是平易近人，若光只是看着他的臉，會以為他是那種酷到連講一句話都會要了他的命的人，惜言如金到別人會以為他是個啞巴。但在昨天幾個小時相處下來，她卻發現他不只是細心，連他的一些關懷，都會讓人覺得倍感溫馨，與他在一起有種幸福的感覺。
沒多久，他來了，在斑馬線前停了下來。
他，回過頭，注意着另一方的來車。她仍是痴望着他，希望他會發現她的凝視而轉過頭來。
沒有，他仍是頭也不回的走進黑色咖啡屋。
她竟也玩起那種情人間的心電感應起來。
唉!她與他，連朋友都還不知道算不算是，還“情人”咧!“情人果”吃一吃還比較快啦!夕澄低頭攪拌着咖啡。
她到底在想什麼啊?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不就代表着他已把心給了某人嗎?
為什麼她還要在這裏痴心妄想呢?昨天的相遇讓她嘗到了甜頭，有了一點點，就會想要更多，她是個貪心的人啊!
“你的心給了誰呢?送你戒指的人嗎？唉……”抬頭看向黑色咖啡屋，她忍不住一陣嘆氣。
“嘆什麼氣啊!麥當勞的東四沒難吃到讓人嘆氣吧!”
隨着語落，一支蛋卷雪糕出現在她的眼前，但是好像不是要給她吃的，因為上面凹了一個坑，還有一排很明顯的齒痕。
“看書?你要考試?”
她順着雪糕的手往上看，是他1
沒出現慌慌張張的姿態，卻是極力忍住偷笑的舉動，她力持鎮定的道：
“嗯!四月，考四技。你呢?怎麼會在這裏?”
算是“陰魂不散”嗎?或者說是“冒失鬼”比較適合?應該說是“心想事成”吧!呵呵!．“……看到你在這裏就來啦!”藍泉的笑有點尷尬，馬上岔開了話題，“喝咖啡?”他拿起她桌上的咖啡聞了聞，然後皺起眉頭。“咖啡放久了會發酸，以後要喝咖啡到店裏來，我煮給你喝。”
“這麼好?”夕澄狐疑的看着他。
“不信啊!我煮咖啡的技術可是公認一流的，能喝到是你的福氣。”他臭屁的說。看她一臉不信，便拉起她的手。“現在就走。”
“現在?”她剛點的咖啡才喝不到兩口耶!
“嗯哼!”經過垃圾桶時，他隨手將她的咖啡丟了進去。
她有些搞不清楚現在是怎樣的情況。“去你店裏嗎?”
“是啊!還是你有更好的提議?”
“沒。是免費嗎?”她帶的錢只夠她吃頓晚餐。
“當然，還附送餐點咧!”他輕敲她的頭。“小勢利鬼。”
他牽着她的手過馬路，她碰到他無名指上的戒環，冷冰冰的
心，又冷卻了下來。
唉!說不定他有個論及婚嫁的女朋友呢!會牽她，只不過是因為她還是個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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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獃?”
“啊！”在他的辦公室里，她回過神，搖搖頭，接過他騰在半空中的咖啡杯。“沒有。”
他在辦公室的附設小吧枱煮咖啡，烹煮咖啡的器具一應俱全。他熟練的拿咖啡豆，磨咖啡，煮咖啡。
“還沒有，心都飛到外面去了。”
她微笑，沒回答他。
拿起湯匙挖了口漂在咖啡上的雪糕，把奶泡攪散，喝了口咖啡，—有點苦，但是很好喝。“這是什麼咖啡?很好喝。”
“市面上常見的卡布其諾，一半牛奶，一半咖啡，上面加了些肉桂粉，是芳香略帶苦澀的咖啡。”他解釋着。
她看他把他的咖啡杯放到桌上，杯上擺了支造形精美的湯匙，在上頭加了些酒，然後點火，只見藍色與紅色交雜的火焰，很美麗。
“你的又是什麼?”
“皇家咖啡，聽起來就覺得很貴氣。”火熄滅，他先拿起來聞一聞，淺嘗了口。
“教我煮，好不好?”看着他專註的樣子，她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好是好，就怕你沒耐心學。”把她叫進吧枱內，他動手示範給她看。他拿出咖啡豆，“咖啡豆的研磨方法，可根據所磨成的粒狀或粉狀的大小，略分為粗研磨、中研磨與細研磨三種，依咖啡器具的不同而使用不同的研磨方法。
還有中細研磨或比細研磨更細的極細研磨，就是所謂的粉狀咖啡粉。
“研磨時機是在煮咖啡前，將需要的分量研磨即可。磨成粉狀后，其表面積增加而易吸收濕氣，非常容易氧化，或潮濕面發霉。研磨后應儘快沖泡，才能保持咖啡的原味。”他把豆子放入手磨式的磨豆機，慢慢的磨着。
“手磨式的大部分都是粗研唐，磨豆子時要控制好力逭，磨出來的咖啡粉才不會因為大小不一樣，而難以控制煮的時間。”磨好后，他又比着一旁的咖啡壺。
“這是過濾循環式咖啡壺，用過濾式或蒸氣方式沖泡咖啡，咖啡粉與沸水之間的接觸只有一次，但以過濾循環式咖啡壺沖泡咖啡時，沸水可以數次循環的接觸咖啡粉，而表現出較香濃的咖啡味。先在壺中放置金屬濾杯，接着將開水注於壺中，再把蜘啡粉倒人過濾杯內，於壺的下端加熱，當壺中的開水沸騰后，便會通過唯一出口的金屬管上升，由於上端有蓋子蓋住，因此過濾杯中的咖啡液會下降而循環沖泡。”他轉過頭看她。“懂嗎?”
“……沒有比較容易的嗎?”她有聽沒有懂。
“有，半分鐘內就上手。”想都沒想，他答得非常迅速。此種方法非常容易，甚至不用教就會。
“教我。”她倏地張大跟看着他。
“去買即溶包就好啦!”他對她咧了個大大的笑容。“打開，沖水攪一攪就好了。”很方便吧!
“豬頭。”她白了他一跟。“我還是乖乖的當個食客就好了。”張嘴吃最簡單。
“喏!”他從冰箱裏拿出兩盤小蛋糕，遞一盤給她。“摩卡鮮奶蛋糕。”
她又晶亮了雙眼。他總會拿出一些好吃的美食讓她品嘗。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塊人口。
“好吃。”蛋糕軟軟嫩嫩的，入口即化。“不會有一般蛋糕的油膩感。”
“以鮮奶代替奶油，少了油膩，多了軟軟嫩嫩QQ的口感。”他看着她由小口小口品嘗變成狼吞虎咽，迅速的解決了那塊蛋糕。
“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啊!”他看到她用着“乞求”的眼神望着他。
“這塊我吃過了。”他連忙把那塊他才吃了一口的蛋糕拿到一邊去。
“沒關係。”她巴到他身邊，伸手搶他的蛋糕。雖然她沒有吃人家口水的習慣，卻忍不住想搶過他的蛋糕解決掉。
受不了她如此靠近的身體，他連忙把他的蛋糕拿到她面前。
“我知道我們店裏的東西很好吃，但你也不要像個餓死鬼一樣狂吃嘛!在人前顧點形象好嗎?你媽是都不給你東西吃嗎?”
“嗯?”抬起頭瞄了他一眼，然後她低頭繼續吃。“還好啦!我的食量大。”嗯!好吃!
答非所問。“等等，抬起頭來。”他以食指托起她正在進食的下顎，臉也慢慢的靠了過來。“嘴角沾到了。”
“啊!”她瞪大眼，嘴微張，被他的舉動嚇住。
她以為他會像小說上寫的，吻掉她唇邊的鮮奶，但是他沒有，他只是伸出食指，抹下她唇邊的鮮奶，放人她呆住的嘴巴里，然後舔住她的嘴角。
轟!
她只聽見血液急速往上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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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應該不算吻吧?只是嘴角碰嘴角而已。
很煽情的動作哪!
如果那時有人跑進來怎麼辦?她一世美名不就毀了?
他知不知道這種動作會讓她誤會?
可是她與他只能算是朋友啊!他怎能做出這麼曖昧的動作呢?
親她的嘴角……
他們才見了兩次面而已耶！
她才見了他兩次面，就吃過了他的“口水(蛋糕)”!
哎呀!
夕澄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唇。鮮奶……食指……唇……他的舌……她的唇……
“夕澄、夕澄，你在發獃啊1”柳映碧一隻手在地面前揮來搖去，見她仍是沒反應，便靠在她耳邊一陣大吼，“喂!你白痴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夕澄拉回現實，也讓她嚇了一跳，飛出軀體的靈魂終於歸隊了。“啁!映碧，你要死了喔!叫那麼大聲。”她半是心虛的也大叫出聲。
“你才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咧!一張臉呆成那樣。”映碧往她的額頭拍了過去。
“噢!痛!”一手捂住額頭，夕澄另一手往行兇的大手巴了過去。“小其咧?”只有看到映碧一個人，乖乖小書呆不見了?
“小其有事先走了。她最近好像交了個男朋友，每天到處跑。”最可恨的是，她今天英文抽考還考了一百分!“放學了啦!你是在思考老師出的數學題目，還是張着眼睛睡覺啊?”
一整堂課夕澄祁在亂想中度過。“什麼數學?”
映碧眼明手快的收回手，指指寫滿的黑板。“喏!黑板還沒擦。”
“啊!這麼多!”夕澄大叫出聲。“我還沒有抄，完了完了。”她急急酌拉着映碧的手。“映碧，借我抄。”
映碧看到夕澄桌上的數學本子一片空白。“哇咧!你一整堂課都在發獃啊!明天要抽考今天的題目，很難耶!”映碧一臉“你真的完了”的模樣。
“連老怪的數學你都敢發獃不買他的帳，你是嫌課上太少，不夠他當嗎?”
老怪是同學們為可怕的數學老師所取的別號，教學是挺認真的，只可惜嚴了那麼點，又愛當人了點，從事教育工作三十年來，死在他手裏的人可謂不計其數，全校只要上他數學課的人，沒人敢上課睡覺，每一個莫不是挺着腰桿，努力抄筆記，唯恐老怪下毒手，當個片甲不留。
當真摸魚摸到大白鯊!“那你就更要救救我了。”
“行。”映碧好笑。“那你要請我吃飯。”
“好啦!請你吃台塑都沒問題。”
“台塑下次再讓你請，我只要去一家咖啡屋就好了。”映碧說著說著，眼睛都發亮了起來。“那間是阿月她們新發現的，聽說有個很酷的店員。”
“喔?那間店叫什麼名字?”夕澄不是很感興趣的問着。
“好像叫什麼咖啡屋的!藍色?不對，紅色?不對，黃色?不對，叫什麼咧……”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不會是叫黑色咖啡屋吧?”夕澄開始頭皮發麻。
“對啦!就是叫黑色咖啡屋，你也知道啊?”映碧興奮的說著。“對厚!
那間咖啡屋離你家也不遠嘛!”
呵呵呵!夕澄傻笑帶過。“不知道。”
“走走走，我們去看看，聽說去過的人都說裏面的東西好吃。”映碧一站起來，就要拖着夕澄走。
“你等一下，我東西還沒收啊……”
啪啦……匡匡匡……
只見書本、鉛筆掉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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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好，請問要點什麼?”侍者問着。
映碧看着目錄，猶豫着。“我要一杯黑咖啡……不不不，太苦了，漂浮咖啡好了，再一個巧克力奶油蛋糕……還是算了，巧克力吃多了會肥，換一份鮪魚酥片吧!還有一個起司泡芙。”
阿悲塗塗改改，辛苦的寫完后，轉過來問夕澄，“這位小姐呢?”他看到了夕澄。“夕……”
只見夕澄擠眉弄眼使眼色，阿悲了解的轉口，“夕……系地，小姐要些什麼呢?”阿悲誇張的模仿了一句過時很久的話。
“我要一杯卡布其諾跟一個小烤雞比薩。”快一個禮拜沒來，最想念的就是這兩樣東西，還有……那“東西”怎麼沒出現在菜單上?
“好的，馬上來。”
“還好嘛!也沒有帥到哪裏去啊！”待阿悲走後，映碧不以為然的說。
映碧會這樣說，那是因為她還沒見到最帥的那一個。夕澄在心裏說著，想到了第一天他帶她去醫院酌“盛況”。
第一次坐機車，加上他的車速，嚇得她腳都軟了，哪有力氣下車。他停好車，看她還動也不動加臉色發白的坐在車上，索性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那時她根本連動都不能動，遑論是掙扎的力氣了，就讓他抱了進去。
他把她抱進外科診療室，到護理站停下來幫她填表格，表格上有幾個字；四周就有多少人在看他，她坐在他身後的椅子看得清清楚楚，還有幾比較兇狠的女人，眼睛就直接瞪向她，瞪得她寒毛起立。
哇咧!她是何罪之有啊？不是妹妹也不是女友，更不是媽媽了，瞪她有什麼屁用?她還懷疑那個幫她打針的護士是來報仇的咧!超痛的，不過，他很有心的幫她揉揉，那個女護士的臉上只差沒出現黑色一條條的線，害得她差點偷笑出聲。
夕澄看向櫃枱，沒看到他的身影，可能在樓上忙吧!“他也不錯啊!認真工作的男人都很帥。”忍不住替阿悲說起話來。阿悲也沒丑到哪裏去，不過比起藍泉是差了那麼一點。
“喏!數學。”映碧從書包拿出她的作業。
“啊!數學!”夕澄酌心情頓時從雲端跌落谷底。
“下次要睡覺，別拽數學課的時候睡。”
“感謝。”胡亂感激一把，夕澄拿起筆來，抄得很起勁。“總共有幾題?”
“二十五題，一到十五題是課堂上講解的，后十題是回家作業，很難。”
“哇咧!”摸魚摸到大白鯊。
“小姐，你們的東西來了。”
侍者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夕澄連忙清出一個空間讓他放東西。
“漂浮咖啡、鮪魚酥片、起司泡芙。”他一一放下映碧的餐點。“卡布其諾加小烤雞比薩，是這位小姐的。”放下夕澄的餐點后，他又放了兩塊蛋糕下來。
夕澄看到這兩塊蛋糕，倏地抬起頭來。
是他!
“這是本店的新產品，摩卡鮮奶蛋糕，免費招待的，請慢用。”藍泉朝夕澄丟下一個瀟洒的笑，而後走開。
“哇!這個好帥喔!”映碧對着他的背影痴痴的笑了起來。
“映碧，你眼睛變成心形的了。”那個人是故意的!故意送上這兩塊蛋糕，故意讓她想起來，故意笑成這樣，害她的心也被電了幾下。
“你不覺得嗎?很帥，很有個性。”
“會嗎?”沒有她家竹野內豐帥。
“會。”
“還好……很帥，很帥!”才說一半，映碧的大眼就對自己招呼過來，不轉話很有可能被她瞪死。“吃東西啦!不要再看了。”映碧心不在焉的吃着她的東西。“夕澄，幫我去要他的電話。”
“為什麼?我又不認識他。”咬了塊比薩在嘴裏，夕澄努力的抄着數學。
“不管，誰教你要抄我的數學。”映碧一隻手蓋上她的作業薄。
“你幹嘛?別番了喔!”真像小孩子。
“不管啦!你去幫我問啦!要不然數學不給你抄。”映碧開始“盧”了起來。
“喂!你幾歲了啊!還玩這種遊戲。”見映碧沒收手的打算，夕澄也丟下筆，專心的吃起她的比薩。
“五歲啦!所以你要幫我去問。”
“好吧!我們來猜拳，贏的人去問。”反正她每次都猜輸。
“好。”
一、二、三……石頭對布——夕澄……贏了，一輩子猜拳投贏過的人，這回居然贏了……
“哈哈！是天意哪：去問吧!”映碧笑得很猖狂。。
“去就去。”夕澄站起來，直直的往吧枱走去。她站在藍泉的面前，小小聲的罵他，“渾蛋，都是你啦!沒呈幹嘛出現在店裏啦！”
“店裏忙不過來，老闆下來幫個忙沒錯吧!”藍泉笑笑。
夕澄聽到身後很多的“哇”聲，肯定是看到他的笑容後為之“驚艷”。
“你別笑啦!”心情突然給他不爽了起來。
“怎麼啦?吃火藥了啊?”，藍泉乖乖的斂容，看着她冷下來的表情。
“沒有，我同學要問你的電話。”愈來愈不爽，連她都不知道他的電話，為什麼她就要幫映碧問。
“喔!等一下。”他拿了一枝筆和一張紙，迅速的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然後拿給了她。
“泉哥……”阿悲突然插話，夕澄沒管他，火大的拋了句，“人家問你就給啊!”她氣呼呼的走回去，連她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要發飄。
“泉哥，你害人哪!”夕澄走後，阿悲巴到藍泉的身邊說著。
“工作了那麼久，算是犒賞你的。”藍泉不曉得夕澄在發哪門子的氣，不過仍繼續擦他的杯子。
“那也用不着把我的電話給她啊！”阿悲苦了一張臉。
“乖，工作去。”
另一邊。
“拿去。”夕澄把那張差點捏爛的紙丟給映碧，不理她的尖叫聲。
“夕澄，你好厲害喔!”映碧看着那張紙，還不時朝吧枱內拋媚睛。
“你慢慢去高興，別吵我，我要抄數學。”夕澄低着頭，不想讓自己的心事被看見，裝沒事的繼續抄她的數學。由於太專心的算着她的后十題數學，連映碧離開都無所覺。
“你寫錯了啦!負負是得正吧!看你有多不專心，連最基本的都寫錯。”伴隨着聲音而來，一雙大腳毫不客氣的進駐她前面的位子。看到那件襯衫，夕澄不用看臉就知道是誰。
“不理我啊!又在生氣了嗎?”藍泉見她仍是不理他，一隻手蓋上了她的作業薄。“看着我，不準不理我。”
夕澄不答話。
“回答我。”
“幹嘛?’
“為什麼生氣?”
“沒有。”
“那你現在在幹嘛?”
“寫作業。”
“我指的是你的態度。”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默的收起東西，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
“放手!”她喝斥。
“告訴我，你怎麼了?”他溫柔的問。
“沒事。”她想掙開他的手，卻引來他的怒火。
“說!”他突然大喝一聲，頓時整間咖啡屋寂靜無聲。
“是!我生氣!氣我自己沒用！氣我自己笨!氣我自己活該!”她把手上的書與書包往他身上丟，站起身來往外跑。
藍泉先是一呆，然後快速的往她的方向追了過去，一把攫住她—的手。“你說什麼……”他扳過她的身體，看到她滿是淚痕的臉。
“看到一個十九歲的小女生為你痴迷你很高興是嗎?有人可以供你娛樂很好玩是嗎?把我騙得團團轉你很得意嗎?”夕澄負氣的抹去臉上的淚水，朝他吼着，也不管路上有多少人在看。
“我……”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捂住耳朵。“我不聽!不要聽!”
“不聽不聽，你別哭，別哭了呀!”他手忙腳亂的安慰着她。
“你走開……我討厭你……”夕澄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我不走，你也不能討厭我，乖，別哭了呵!”’他把她擁在懷中，輕輕的撫着她的背。
“最討厭你……最討厭了……”藍泉這輩子還沒安慰過人，她是第一個。他輕拍着她的背，任她哭鬧，直到她在他懷裏安靜了下來。他把她抱至與他同高，雙眼重視着她，用指腹抹去她臉上的淚。“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都是你不好……”她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頸邊。”不要騙我—…．”
“絕不騙你。”
他在她耳邊，給了她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