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金城的出路(求票求收藏)
電話終於撥通了,獨孤魁拿起電話問道:“喂,是上海紅梅電子元件經銷總店嗎?”
“是!請問你找哪位?”
“哦!我找你們的趙宏博主任,他在嗎?”
“哦!在,在,您稍等一會,我去喊他。”
“謝謝!”
約莫過了一分多種,電話那頭又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喂,你是哪位?”
“哦!是趙主任嗎?我是獨孤魁?還記得我嗎?”
“獨孤魁,是你這個小傢伙,記得,記得,當然記得了,你這小傢伙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呵呵,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現在有求與您啊趙主任。”
“哦!你這小神童也有有求於人的時候?”
“趙主任,我那裏是什麼神童啊,您老過獎了,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啊,現在我還小,不僅不能報答您上次的無私援助,還得再次麻煩您幫我個忙,不知道您能不能答應?”
“哦!上次我不是說了,我記住你這個小神童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什麼事你說,只要老趙我能幫上忙我一定儘力。”
“那我先謝謝您老,將來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小子,別耍貧嘴了,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我們是朋友嗎?這個世上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別墨跡了快說什麼事。”
“趙主任,你是否還記得那個叫金城的殘疾人,前兩次不是他替我得到你那兒買零件的嗎?”
“哦!記得,記得。那也是個聰明人啊!”
“是這樣的,現在這資本主義尾巴不是割的厲害嗎,我們的收音機做不成了,我想讓您給他聯繫一家電視機廠,讓他到電視機廠學習一下,最好您再給他找一個電子方面的工程師輔導一下。不知道你和電視機廠的哪些人熟不熟悉。”
“虧你還是小神童呢?我一個買電子元件的能和電視機廠不熟悉,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就電視機那些理論,不管黑白的還是彩色的,我都能教他。”
“那太好了,我先謝謝你老了。”
“喂,小子,你說你將來是想組裝賣呢,還是想辦個電視機廠啊!”
“這個我還沒想好,將來政策允許的話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是他來,而不是你來,我還是希望你來,這些天沒見還真有點想你呢?”
“趙主任,你看我不是還小么,我還得上學呀!”
“哈哈!你這小子還用得着上學,你到學校是去教老師吧?”
“趙老,您看您把我說的,真的我還有其他大事要做。”
“對,對,我們的小神童是做大事的,是要統管全局的,怎能把時間耗費在電子這一個方面的。”
“嘿嘿!趙主任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一切拜託您老了。”
“嗯!你讓他什麼時候過來都行,也省得我再聯繫你。阿魁啊,有空一定到上海來玩啊,我等着你。”
“回去的,我說過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那好,我等你!”
“就這麼說定了,再見吧”
“再見!小神童。”
等獨孤魁打完電話,也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了。革委會的大院裏,66續續有人到食堂吃飯去了。
趙亞軍也是極講場面的人,既然到了吃飯的時間,自然也不會讓他們餓着肚子回家。於是便讓辦公室的幹事打了幾份飯菜送到自己的住處。當時街上根本沒有個人開得小飯館,到街上飯館吃飯是不可能的。而他也不敢讓他們幾個在食堂的餐廳里吃。那裏人多萬一這個小傢伙在那裏說出什麼敏感的政治話題引來麻煩。畢竟現在還是政治極其敏感的時代。
四個人簡單的吃過飯後,趙亞軍又向獨孤魁問道:“阿魁老弟,剛才聽你打電話說你還有大事要做,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大事可不可以告訴哥哥啊?”
獨孤魁忙說:“亞軍大哥,我哪裏要做什麼大事了,剛才不是和你說過了,想讓你給咱們村調幾個專家過去嗎?”
趙亞軍忙說道:“剛才只顧說中央政策了,倒是忘了問你要這些專家幹什麼?”
獨孤魁並不回答趙亞軍所提的問題,卻向他問道:“趙哥啊?我有個問題有些弄不懂,向像你請教一下?”
趙亞軍忙道:“說說看什麼問題?”
獨孤魁思索了一會問道:“我們不是有句俗話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按說有錢就應該能買到所需要的東西,然而我們這個社會為什有錢還要用各種票證才能埋到所需要的東西呢?
“這是因為我國現在所實行的是計劃經濟體制,國家的一切生產都是有計劃的進行,物資的分配也是要按計劃才行,所有的這些票證都是按計劃行的。”趙亞軍侃侃而談道。
獨孤魁接著說道:“照你這麼說,只要有錢有票證,就該買能買到所要的東西,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你也知道現在有些東西。你就是有錢有票證還是買不到的。”
趙亞軍呵呵一笑道:“這個可能是因為我們現在物資供不應求啊?比如說我們國家每年需要一千萬噸糧食,而我們的土地只能生產出八百萬噸,那糧食自然就供不應求,有些人就算有了糧票也同樣買不到糧食啊,其他的物資和這一樣的道理。我說這些你能理解嗎?”
獨孤魁聽完像似略有所悟的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原來是我們的生產能力太弱。”
趙亞軍微微一小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我知道我們是社會主義制度,不允許私有經濟的存在,但我們展我們的村集體經濟總不會遭到割尾巴的厄運吧。?”獨孤魁又問道。
“當然不會,因為我國所有制形式就是分為全民所有制和集體所有制兩種形式。你們展村集體經濟合情合理。”
獨孤魁嘿嘿一笑道,“我讓你調些專家到我們村,就是想讓他們幫助我們村展我們的村集體所有制。”
“這樣能行嗎?”
“不幹怎麼知道行不行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啊!你說是不是。”
獨孤魁這時也不管逆不逆天了,說的時候故意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一句特意的加重了語氣。
趙亞軍雖說是縣革委會副主任,其實學問並不高,聽到這句話覺得也沒什麼不對,也沒反駁什麼。只是說,咱們村裡不是有農業技術員嗎?還要什麼專家啊?”
趙亞軍說的也是事實,在那個時代的農村,每個村都有農業技術員,說是農業技術員其實什麼狗屁也不是。只是這個村裏的種地好把式到哪個村去勞動,而那個村的好把式到這個村去指導。這其實都是在搞形式主義,這些技術員並不能帶來新的技術,獨孤魁才不尿他那一壺呢?
獨孤魁見趙亞軍這麼說,忙接道:“村裏的那些技術員還能叫技術員,他們也是普通農民並不懂什麼技術啊!”
“好吧!到五七幹校給你們調人的事,你們放心吧?不過可不能對外說是幫你們搞展。只能說讓他們到你們那裏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聽到沒有。”
獨孤魁自然明白趙亞軍的心思,其實這樣也好。畢竟是久混官場的人,處事還真是圓滑。心裏這麼想嘴上卻說:“還是趙大副主任考慮的周全。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