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蓮燈後傳 第四十二回
尋爹不見爹
魚怪:“你還會叫我休得無禮,你們卻是一對活得不知羞恥的狗男女!”石寶:“我們與世無爭,豈用你來羞辱?……綠孩兒?……”
只見那魚怪那身魚鱗褪去,頭一搖――綠孩兒!石寶和六仙女互相看看,幾乎齊聲問:“妹妹,怎麼是你?”綠孩兒收起劍,冷笑道:“你們在這逍遙快活呀!”
話又說回來,綠孩兒怎麼又找到這呢?
原來,當晚,綠孩兒和羊牯子走出火雲洞,騰起雲霧,循着十幾年前走過的路,朝着東南方面飛去。一個時辰過後,已飛越4ooo多里山嶽河流,綠孩兒在雲端驟然停下,道:“下面就是鎮牛山地界了吧?”但見崇山峻岭,鷹旋雲遊,魅魑鬼影,但聞虎哮狼嚎,鴉叫雀鳴。羊牯子點頭道:“應該就是在這了。”
二妖按下雲頭,開始在密林草木中搜尋,終於找到了一塊石碑,卻不見有“鎮牛山”三個字。這是怎麼回事?綠孩兒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問:“羊哥哥,你印象中,石碑周圍是這樣么?”羊牯子點頭道:“正是如此,為何石碑上沒字?”綠孩兒:“難道是被風雨沖刷了去?”羊牯子:“才十幾年,也至於就把碑字沖刷了吧?”
綠孩兒:“找到石碑就行。我爹爹應離此不遠。”羊牯子指着一山崖腳下道:“好象是在那邊。”此時,已將近天明。
二妖劈開草叢林枝,來到山崖腳下,羊牯子叫道:“就是這裏了!你看這石堆,正是我們當年在這服侍你爹,搭起來住了幾天擋風雨的。”綠孩兒大叫道:“爹爹――!”又劈開草叢,山崖腳下,卻見一五六丈寬闊的大洞,卻不見老牛魔王!
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洞口附近都是比人還高的雜草從生,但近洞口周圍,卻是五顏六色的鮮花遍地。綠孩兒和羊牯子呆在洞前。好半晌,羊牯子才道:“這裏明明就是老魔王當年被鎮壓着的地方,為何現在只有一個洞?卻不見老魔王?難道……”
綠孩兒:“難道什麼?”羊牯子:“難道是……當年我們現了老魔王被鎮壓之處,佛祖又將他移至別處?”綠孩兒:“羊哥哥,你還記得當年我們離開這裏的時候,你說過……那是一頭大青牛,可我爹是一頭大白牛……”羊牯子點頭道:“記得!記得!少主,你說,這是不是有些可疑呢?”
綠孩兒揮起無影劍,一劍向洞口的石壁劈去,竟如切瓜削菜一般,齊刷刷地砍去了一片。綠孩兒吹去劍上的石塵,道:“到底是我們功力今非昔比呢?還是其中有何蹊蹺?”羊牯子也試着用無形槍往石壁一刺,半支槍**石內,他再撥出,道:“我覺得其中有蹊蹺。”綠孩兒:“為何?”羊牯子:“就算我們十幾年前功力尚淺,但也不至於削不去半點石星吧?”
綠孩兒點着頭走入洞內,此洞竟有約二十丈深,洞內一條小溪從地下流出。羊牯子仰望着洞頂,道:“這洞堂比起火雲洞倒是好氣派,你說呢?”綠孩兒:“**居於此,倒是個好地方。”她在一石塊上坐下,道:“羊哥哥,你說佛祖到底把我爹藏押在哪了?”羊牯子:“這我如何曉得,要問,就問你哥哥吧。他或許知曉。”綠孩兒:“說得是,他是善財童子,和惠岸行者隨侍觀音左右,如何不知?”
羊牯子:“你還打算找他么?”綠孩兒想了下,道:“找他他也不會告訴我。他若肯告訴我,也早就會想法子救爹爹出來了。”羊牯子:“這倒難說,或許他這麼想過,但自知是白費心思,也許就暫不敢妄為了。”
綠孩兒看着洞口周圍的鮮花,喃喃道:“這些鮮花並不象野生,卻似有人種的。”羊牯子笑道:“怎麼會有人在這裏種花?你看看,周圍都是雜草。若是有人種花,這草叢中必會開出一條小路,不能生草。”綠孩兒:“可你看看,洞口兩邊還有花藤爬上去哩。若不是有人種下的,怎麼會美得象個洞房似的?”羊牯子又笑道:“若是人種的,按理說,這洞內就會有人居住了?也就應該有鍋碗瓢盆、床鋪被枕。可你看看,裏面什麼也沒有!”
綠孩兒朝里看了看,低着頭,不作聲。羊牯子:“不過,我聽說若有仙女來到凡間走過之處,過後就會長出鮮花。”綠孩兒:“仙女?……”羊牯子見她又呆,後悔說了那句話,道:“若是觀音菩薩來過,將你爹爹移送至別處,這裏也會開花吧?”
綠孩兒:“你說佛門會把我爹鎮壓在凡間么?”羊牯子:“應該不會吧……不過,也難說,你七叔孫悟空不也是被如來用五指山壓在凡間么?”
綠孩兒又不作聲,好一會兒才道:“羊哥哥,你先回火雲洞吧。”羊牯子:“那你呢?”綠孩兒:“我想在這洞裏小住幾日,算作陪侍爹爹。”羊牯子:“那不忙,我在這裏也陪着你。”綠孩兒也沒看他,卻搖頭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想靜一靜。”羊牯子:“你想靜?在哪不能靜?隨我回去吧。”綠孩兒仍是搖頭,“我只想在這靜一靜。你回去吧。”
被少主一再催促回去,羊牯子只好道:“你若真是只想靜一靜,我且回去……不過,你靜一靜便罷了。不過,你不要想着去找如來或你哥哥要爹。要不然……獅駝大王和我娘管我要人,我可擔待不起。”綠孩兒有點不耐煩,仍輕聲道:“我知道了,怎麼你們總是對我不放心?”
羊牯子:“我先回去了,不過,我們可要約好,你幾日後回來?”綠孩兒卻不作聲。羊牯子:“難道幾十日不成?”綠孩兒卻來了精神:“就幾十日!”羊牯子無奈地道:“幾十日?至少也要三十日?!”綠孩兒:“就三十日吧。”羊牯子:“好,三十日之內!你若不回火雲洞,我就叫獅駝大王向各山頭下放搜尋令!”綠孩兒生氣道:“怎麼你比娘們還婆媽?”羊牯子便不敢再羅嗦,離洞往火雲洞飛去。
綠孩兒坐在溪邊,看着清澈見底的溪水,竟想起了早幾年第一次遇到石寶時的情景。那山溪旁的石洞,雖說是個小洞,但有條支流溪水流進來,又從另一側流出去……她抹了抹額上的汗,跳進溪水,一翻身,就化作一條橙黃色的錦鯉沿着溪水向內游去。
這溪水竟是一條地下河,綠孩兒一直向內游去。水面突然開闊,這裏竟是一個水晶溶洞湖!洞頂洞壁一片片、一條條的水晶,星光閃閃,紅黃藍紅青藍紫,竟似仙境一般!綠孩兒看着呆。心想,莫非爹爹就在這裏面?正想着,忽然聽到有人說話……她游出水面,遠遠看去,不禁吃了一驚――石寶和鹿蓉姐姐正在岸邊!於是就有了鹿蓉捉鯉要吃鯉、石寶相勸的一幕。
原來,綠孩兒是這麼找到這的。她既然現身了,她憤恨於這個哥和這個姐;會怎樣“處置”他們呢?下殺手?不可能吧?但輕易不會放過他們卻肯定了!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