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燭光如豆,啞婢清洗着馮玉劍的身體,馮玉劍也知道宋逸湘正在床上看他一絲不掛的坐在木桶里洗身;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就連羞恥之心也在這近日來非人對待中麻痹,當一個人要死不能死的時候,所有的羞愧都已經不重要了。
宋逸湘一揮手,兩位啞婢就關上房門退下,宋逸湘撫摸着他的肩膀,他赤裸的肩膀還薰着熱氣,嫩嫩滑滑的;他低下絕美的臉龐,咬吮着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探進了手底,愛撫着溫水中的隱密。
他任意的揉捏啃咬,馮玉劍知道等會兒還會有更大的折磨。宋逸湘喜歡折辱他,他要看他低聲求饒,他不出聲音,宋逸湘就會氣得火爆三丈,還會想出更絕的方法凌虐他,他就是要看他毫無自尊的討饒,他才會心滿意足。
截至目前為止,他沒有讓他心滿意足過,所以宋逸湘恨到幾乎要把他碎屍萬段的地步;他知道馮玉劍每被侵犯一次,就會難以自制的作嘔,可見得他很難接受這種事,他就每夜都要馮玉劍陪宿。
馮玉劍一開始極力的抗拒,但在宋逸湘強制的喂葯、塞藥雙管齊下后,他很快的就欣悅接受宋逸湘的交合。那藥效發揮得又快又久,他無能抗拒,身體便習慣了宋逸湘的愛撫。
用藥個幾次,馮玉劍的身體變得很敏感,此後根本就不必用藥,只要宋逸湘一碰,他就會有反應。宋逸湘樂不可支,他喜歡說話來糟蹋馮玉劍,更喜歡看馮玉劍對自己身體無能為力的痛恨表情,那讓他感覺佔盡了上風,今夜更是如此。
“聽說你最近早上已經不再嘔吐,已經這麼習慣了嗎?還沒一個月啊,你倒是比那些接客的妓女更放蕩埃”
他揉捏的手使力的按緊,馮玉劍便身體微顫,可仍沒有發出聲音。
宋逸湘低笑道:“你乖乖的向我道歉,說你錯了,你不該辱罵我,我就原諒你。”
“你……作夢去吧。”
馮玉劍因為情慾的難熬發出了顫音,但是聲音里的火熱渴求隱約還是聽得見;宋逸湘很想一拳揍去,可他將這一拳改成了在水裏攻擊着馮玉劍脆弱的隱密。
馮玉劍兩手撐住木桶的邊緣,兩隻腳都在打顫,宋逸湘的舉動絕對稱不上溫柔,使他的眼前一黑,身子就像被利刃割成兩半一樣難受,好像被頂到了喉頭那樣的欲嘔。
“你可以叫出來,你叫得越好聽,我就讓你越舒服,你忍着不叫,我就讓你痛不欲生。”宋逸湘說話算話,可是馮玉劍卻也從來不肯屈服,這樣的情形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
宋逸湘抓起了馮玉劍,甚至不讓他背靠在床,只就着床鋪就洩慾了起來;馮玉劍的手硬壓着床,牙齒咬着鋪巾,怎樣也不肯發出聲音。
宋逸湘更蠻力的動作,馮玉劍眼淚滴滴落下了床鋪,他不知道這種每夜奇苦的折磨還要多久才能解脫。
※※※身體是很微妙的,它在受盡折磨的夜裏欣悅的高叫。一開始,馮玉劍發了高燒,整個人連站也站不起來,燒退了,身上的傷口癒合了,宋逸湘才又開始進行另一波更殘酷的交合。
隨着每一夜的交合,他的身體竟漸漸習慣了男人在他身上逞欲的重量,現在不必用到藥物,他就會對宋逸湘的愛撫有所反應;這曾經讓他嘔吐個不停,可隨着時日的增長,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麻木了,就連他對他自己身體的反應也麻木了,他不但不發燒,就連白日也能稍事行走。
今日太陽高照,他不知已經多久沒曬過太陽,他一個人慢慢的走到庭院曬陽光。曾經,他也在這裏練功,汗水流個不停,覺得一天非常的充實;今日的太陽,與那時的太陽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他的人卻變得太多太多。
當一顆小孩子玩的圓球滾到他腳邊時,他沒有感覺的低下頭看着那顆圓球。
一個年紀尚小的女孩喘跑了過來,他撿起了球,朝那女孩丟了過去,女孩笑得接住,又回投他。彷彿是第一次碰到願意跟她玩的大人,她還一再的叫着:“再投給我,再投給我。”
他順應了女孩的要求,將球再投給她,女孩這次沒接到,回身去撿那顆球,笑得嘰嘰喳喳的亂叫,撿到球后,又把球丟還給他。
也許是感受到女孩興奮的心情,許久以來的第一次,他真心的露出了笑容,他與這孩子玩了許久的接球遊戲。
他不知道這是誰的孩子,只隱約的猜到是武狀元府里的人的孩子才會出現在這裏。她是誰的孩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讓他感覺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讓他短暫的忘卻了現在的苦難。
※※※副將正跟隨着宋逸湘,只因為馮將軍現在病重,很少踏出房內,武狀元府內的事大多由宋逸湘一手辦理;宋逸湘聽了副將從頭到尾的稟告,做了幾個重點的裁示,副將連忙跟在他身後,謹記在腦子裏。
走過迴廊的時候,異常聽見小孩子的尖笑聲,副將越聽這聲音越熟識,不由得有幾分的吃驚。
宋逸湘也身子一頓,不解的詢問道:“這是哪來的聲音?”
副將身子顫了一下,只因私自帶人進入武狀元府是一條大罪,他立刻請罪道:“九殿下,賤內今日身體不適,小孩子一時託管無門,我將她帶來交給廚娘照顧,想必是小孩子亂走,走到後院去了,我立刻把她帶走。”
宋逸湘皺起了眉頭,他向來不喜吵鬧。
再繞過一個迴廊,從這裏可以眺望到後院的狀況,副將在他身後也探頭看了一下,不由得滿臉冷汗,因為在跟自己孩子玩球的,正是久病不愈的馮玉劍。
副將嚇得立刻道:“我馬上帶開孩子,讓馮將軍休息。”
“等一下,別給我出聲音。”
宋逸湘看向庭院,馮玉劍完全不知有人正在看他,他滿臉的汗水,臉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璀璨如寶玉。他在大內,從來沒有看過有人可以露出這樣真心無防的笑容,他心頭一緊,忍不住輕聲的問道:“馮將軍喜歡孩子嗎?”
“末將不知曉,只聽過將軍說他想早日成親,生幾個孩子以慰他死去爹娘沒抱到孫子的遺憾。”
“馮將軍現年是二十二歲吧,也該是成親的時候,你去派人告訴副相,叫林小姐過來探望馮將軍,馮將軍是他的未婚夫,生了病躺倒在床,我卻一直沒看到她的有情有義。”
“是,我立即去副相府。”副將也深覺得宋逸湘話說得有理,更欣喜他還會為馮玉劍着想親事,立即領命去辦。
※※※林小姐是請來了,府里的人奉宋逸湘的命令,在花園裏擺了豐盛的酒席。那酒席上的每一道菜都是御廚費盡心思做出來的,色香味俱全;而馮玉劍是主人,宋逸湘跟副將全都當了陪客。
林小姐一路嬌嬌滴滴的走了過來,雖不知宋逸湘是誰,但是她來之前,她爹親已經交代過千萬不能得罪宋逸湘,讓她隱約猜測宋逸湘是高官之子。
再一看宋逸湘的面貌俊美無儔,馮玉劍坐在他身邊就像個木頭獃子一樣,哪裏比得上他的俊美風采,她虛情假意的向馮玉劍問了聲病況,之後都纏着宋逸湘攀談。
副將有點看不過去,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馮玉劍的臉面實在是掛不祝而馮玉劍卻奇怪的沒做出任何反應,他手裏抱着副將的女兒,除了夾菜喂小孩,跟之前與林小姐有問必答外,就沒再說過話。
宋逸湘一開始還以禮相待,最後似乎不耐起來,尤其是那林小姐朝他越坐越近,顯然要勾的是他的魂,他臉色便凝重了起來,頻頻的暗示馮玉劍是她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又是怎樣的人才出眾。
林小姐將這些話一律當成沒聽到,最後打探的是宋逸湘有沒有正妻。
宋逸湘臉色已是十分難看,他冷聲對馮玉劍道:“別管你手裏的孩子了,你的未婚妻在這裏呢。”
馮玉劍沒有放下孩子,還對林小姐說:“林小姐,我有病在身,怕耽誤妳的青春,妳若有中意的人選,不必在意我,就另擇婚嫁吧。”
林小姐是喜上了眉梢,副將則是吃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將軍怎麼在這個時候退婚,他的病又不是什麼大病,修養個一月半月總是會好的,他幹什麼退親。
此時宋逸湘氣得拍桌,“馮玉劍,你在幹什麼?”
馮玉劍好像根本沒察覺宋逸湘氣憤的表情,他將孩子抱還給副將,反而為林小姐介紹:“這一位是九殿下,是我派的掌門師叔,他應無正妻,侍妾我不知曉。我累了,要休息了,林小姐,失陪了。”
他站起來就要走,宋逸湘氣得臉上發青,而林小姐得知他不只是高官之子,還是最受皇家寵愛的九皇子,驚喜得說不出話,還假惺惺的要拜見九皇子。
宋逸湘氣到了極點,怒吼:“給我送客。”
他不理會林小姐,往馮玉劍的房間而去,馮玉劍前腳才剛進了門,他後腳也跟着進門,拉着馮玉劍就摑了他一巴掌。
“你在幹什麼?我是要你們談論婚事,你竟然退婚?”
馮玉劍笑了起來,身體的毆打對他而言早已不痛不癢。
他笑得這麼古怪,宋逸湘怒道:“你還在笑什麼?”
“夜裏折辱我還不夠,白日還要這樣的作踐我,你長得這麼俊美,她看上你也是應該的,我還要眼睜睜的看你這樣拿我作踐。今日你心情好嗎?”
“我沒有作踐你,我是要你開……”
他原本是要他開心的,要他露出難得的笑容的,他絕無作踐他之意;但是他怎麼可能開得了口說他要看他開心的笑容,只因為在他面前,他是絕對看不到他露出那樣的笑。
“我這樣的身體,怎麼去跟人成親,怎麼去跟人生兒育女。”
馮玉劍解下衣物,身上每一處都是紅痕及咬痕,又青又紅,被人殘暴的吮吻咬過,從脖子到私密處都有,代表對他做出這種事的人,不讓他有任何反抗機會。
馮玉劍慘笑,只因為連哭也哭不出來的自己,除了慘笑外,還能做什麼。
“男人碰我,我就會有反應,被你抱住,連聲音都快壓制不住,全身顫抖的只想祈求你更多,不管多痛多難受,就是會有奇異的快感衝上腦海。之前我還能騙自己說是因為葯的關係,現在沒了葯,對你的反應卻是一樣;我連騙也騙不了自己,就算人家不嫌棄我,我也怕我耽誤到好姑娘,我這種只能跟男人苟合的下賤身體怎麼成親?”
馮玉劍扣上了衣結,他的話令宋逸湘啞口無言,這是馮玉劍第一次談及他們的床第之事,而且還說得如此詭弱。他得知他在床上時不但不是無動於衷,而且幾乎要忍不住那樣的快感。
他應該要得意馮玉劍的坦誠,更要欣喜自己終於壓服了他,但是宋逸湘非但沒有得意的感覺,他還有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你開心嗎?宋逸湘,我只差沒向你開口求饒而已,你讓我死吧。”
馮玉劍坐在床邊,獃獃的看着窗外,那目光無神的飄移,證明他的確是個生不如死的活死人。“反正我已經向你坦誠了,你也玩弄我夠了,我這麼無趣的男人,就像你說的,既無姿色又無體態,現在也不可能娶妻生兒育女,我這一生已經毀了,只差沒有死而已,你留着我這樣的廢人幹什麼?”
宋逸湘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甩了房門出去,心裏一股不知名的感覺一直往上冒着,冒得他的心又慌又亂;從來不曾有過這樣慌亂心情的他,只覺得慌亂無處可藏,他必須去做一件事,什麼事都好,將這奇怪的慌亂給壓下。
※※※宋逸湘衝出武狀元府,來到了鎮國府,找的就是他的小姨母。
鎮國夫人驚訝的看着他,還來不及寒喧,宋逸湘已經下了命令:“姨母,我要妳幫我找出各個官員家裏,只要有未嫁女兒的,不論正出、庶出都無所謂,要乖巧伶俐、體貼貼心的;不論姿色,只要能夠讓馮玉劍那樣的老實人動心,讓他笑、讓他開心、讓他生兒育女的。”
鎮國夫人眉一揚,笑出聲,“你在說什麼?逸湘,若是你,我還會打聽消息,武狀元馮玉劍是什麼東西,還要我勞師動眾幫他找娘子?我這裏倒有幾個舞姬,原本要調去宮裏逗你開心的,你若喜歡,就帶去武狀元府。”
“那些等過些時日再說,我要妳幫馮玉劍找適合他的人,妳若不肯找,我就親自去找。”
鎮國夫人疼愛他,怎肯讓他做這些雜事,她勉為其難的道:“好吧,我看姿色艷的也不屑嫁給那個看來呆蠢的武狀元,就去找些心思乖巧的,找着了我再帶去正狀元府讓你看看。”
宋逸湘得到鎮國夫人的保證,立刻就回去武狀元府,只不過今日他沒到馮玉劍的房裏睡,就和衣睡在客房,卻怎樣也睡不着,馮玉劍的話在他耳邊不停的響着。
他心裏的慌亂,在去了鎮國府後稍稍的平穩了下來;但是此時夜深人靜,心,又不明的騷動起來。
馮玉劍就跟當日林小姐來時一樣,他坐在主位,而穴逸湘跟鎮國夫人在陪位,在座的還有好幾位不知名的小姐,石桌上的小菜同樣是御廚精心做出的絕品。
馮玉劍身為主人,卻低着頭沒說話,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鎮國夫人似乎就要一巴掌打過去,宋逸湘趕緊開口打破沉寂,詢問起各個小姐的身世。
這些姑娘有的沒見過世面,見到俊美的宋逸湘連說話都打顫,還偷瞧着他,根本沒人向沉默的馮玉劍看望一眼。
鎮國夫人氣馮玉劍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自己千辛萬苦帶了這些姑娘,也沒見他道謝。她脾氣向來不好,現在嘴邊掛着一抹冷笑的冷道:“逸湘啊,不是我在說,你坐在這裏,人品身分高過這馮玉劍萬倍,誰會看上這蠢呆的馮玉劍。”
馮玉劍被侮辱也沒有回應,宋逸湘臉色難看了起來,只是礙於對方是他姨母,不好放肆的怒罵。
馮玉劍就要站起來走開,宋逸湘按住了他的腿。
“不準走。”
馮玉劍沒有再動,宋逸湘怒視他姨母,彷彿在警告他姨母最好不要再亂說話;鎮國夫人雖氣,但是看到了他的眼神,就知道此時他的心情真的是不悅至極,於是她閉上了嘴,不再說那些冷言冷語。
宋逸湘聽了眾家姑娘的身世跟談吐,有個坐在最角落、爹親的官位最低,而且她的身分還是庶出的。看別的姑娘衣着豪貴,她卻着平凡無奇的布衣,連姿色也是這群姑娘里最平凡,甚至是稱不上有什麼姿色,宋逸湘第一個就將她除名了。
她一直很沉默的坐着,幾乎跟馮玉劍一樣的沉默,幾個姑娘大着膽子向宋逸湘談笑問話,宋逸湘說話如蜜,逗得這些姑娘嘻笑成一團。
那位布衣姑娘坐離馮玉劍最近,她低聲的問道:“馮將軍,我聽人說你人不舒服,最近好多了嗎?”
馮玉劍低聲回應:“我沒生什麼病,只是最近有點倦。”
那姑娘心地溫柔,看馮玉劍精神不濟,她低聲道:“我扶你去休息一下怎麼樣?”
馮玉劍搖了搖頭,“妳留在這裏與九殿下說話,他若喜歡妳,還會賞賜妳。”
“那天上仙人一樣的人物我配不上的,九殿下似乎也不怎麼喜歡我。
我的手做粗活有點粗,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扶你回房去休息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馮玉劍抬起頭來看着這位身分低微的姑娘,她一身布衣,臉色菜黃,看來吃得並不太好,面貌亦十分的平凡;但是她眼裏是真誠的關心,令他心口一熱,他已經許久沒被人關心過了,而且從她的話語裏聽不出虛飾的成分存在。
那姑娘怕馮玉劍誤會,隨即將頭低下,又抬高,急着說:“將軍,我沒有高攀的意思,是我姊姊今日忽然病了不能來,我爹爹又答應了鎮國夫人要叫女兒來,就臨時把我叫來,我姊姊還氣得要命;況且我在府里的身分很低賤,我是一點也不敢高攀的。”
馮玉劍起了身,“要不然妳扶我回去休息吧,勞煩妳了。”
那姑娘扶起馮玉劍,馮玉劍臉上難得出現安詳之態。
看他們越行越遠,宋逸湘的心裏有點怪異,但他硬是壓下這怪異的感覺。
倒是鎮國夫人剛才受了一頓馮玉劍的冷氣,看他選了那樣的姑娘,不由得冷笑道:“這個馮玉劍的眼睛是長在腳底嗎?這樣一群美女任他選,他倒選了個最無姿色的醜女,我看他是瞎了狗眼,枉費我千辛萬苦的選人,早知道他會選那樣的貨色,我去路邊乞女之中挑一個就是,看來既貧且賤,正合他的心意。”
鎮國夫人罵得惡毒,宋逸湘一開始也是將那相貌平凡的姑娘除名,怎知道馮玉劍今日卻只跟這姑娘說話,還破天荒的讓她扶他回房休息。
他不曉得她是否打動了馮玉劍的心,因為在他眼裏看來,他姨母說得並沒有錯,那姑娘與乞女並無相差太多。
他現在才驀然發覺,他與馮玉劍身體交合了上百次,卻一點也不懂他的心,一點也不明白為何馮玉劍會選上那種讓自己不屑一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