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開心丁歡
現在對於華士勇來說,最困難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自己的愛情。他面對的兩個人,一個是玻璃心,一個是瓷器心,都很堅硬又都很脆弱。自己好像是她們的希望所在、生命所在,毫無疑問也是痛苦所在。她們兩個人心裏也很清楚,必定有一個要退出這個行列。可是兩個人都不提出這個話題,都一如既往的對待華士勇。關鍵是兩個人跟姐妹兩個似地,在一起很開心,不因為是競爭對手而互不理睬,相互敵視。華士勇也弄不清這兩個姑娘之間是什麼關係,這裏面有什麼玄機?
下午丁歡姑娘回來了,她和雪燕姑娘說了一會話,雪燕姑娘便告辭走了。房間裏安靜了下來,丁歡又坐在華士勇的身邊,看着華士勇,臉上掛着笑臉,開口說道:
“比早上那陣子氣色更好了!”
華士勇不知道丁歡有什麼高興的心思,看情形不會是單獨為自己高興,肯定有另外的事情。但自己又猜不透,於是順便說:
“這都是你跟雪燕姑娘的功勞?”
“雪燕師姐對你更仔細一些,她的功勞大!”丁歡說,“你知道你的身子都是她給你擦的,翻身,洗腳,給你按摩**位都是她。”
“這麼說,你也干過!”
“我要是覺得閑的難受,也給你按摩**位,儘快讓你醒來!”丁歡說的時候,輕輕的晃着頭,顯得很興奮。
“我當時人事不知的時候,你應該把我掐死才對嗎?幹嗎留着我?”
“為什麼要掐死你?”丁歡疑惑的問。
“你上次從我這裏走的時候應該恨死我了,對吧?”
“我恨我自己太笨了,輕易的讓你給騙了。”丁歡說,“回去以後,天天都想你,沒時間恨你!我知道,我堅信,跑不了你!”
“我看出來了,你那段時間肯定是很傷心的,吃不好、睡不好,因為明顯的瘦了。”
“我值得,我的瘦了是把傷心那部分擠掉了,你知道我想念你就行!”
“你這又是何苦呢?”華士勇說,“放着金子你不找,非要找頑石?”
“你這塊頑石是鳳凰落的地方?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覺得我就是塊石頭,只能鋪路用,頂多當個墊腳石,不小心還把別人絆一腳,摔個跟頭?你不是摔過兩次嗎?”
“事不過三嗎?以後你可再也沒有機會甩我了?”丁歡說,“現在我可以每周都過來看你來了,直到你返回學校,怎麼樣?沒有轍了吧?”
華士勇看了看丁歡的表情,仍然看着自己微笑,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你要傾家蕩產來愛我嗎?”
“我花那點錢換回個寶貝,不是很值得嗎?”
“你還是等着我回學校再說吧,現在不必這麼做。”
“我現在有這個條件了,所以你也不用勸我。”
“有條件?什麼條件?”華士勇問,“跟原來不是一樣嗎?”
“我現在家在這裏,這就是我的條件。”
“怎麼搬到這裏了?”
“我爸調過來了,大院那邊有套房子,現在暫時還沒人住,上午我回去收拾了一下,實際上根本也不用我收拾,裏面都好好的,我只不過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放在我的房間裏面。”
“原來是這樣,那你的媽媽呢?怎麼不過來?”
“我媽還在原來的那個城市,即使過來,她也不會在這邊住很長時間。”丁歡說,“她跟我爸住在Z市,要知道我爸主要在那邊上班,這邊都是暫時性的。”
“你爸現在還在這邊嗎?”
“回到Z市了,跟雪燕她爸都是一起的。這次是在這邊開會,沒想到燒成了肺炎。”
“你跟雪燕不是現在才認識吧?”
“基本算是剛認識?在學校見過面,但沒有深交?我在我爸的病房裏見過她,她的爸爸也在場,相互介紹后就這麼認識的。”丁歡笑着說,“以前要是跟雪燕姑娘像現在這麼熟悉,我怎麼能被你輕易的矇騙過關呢?對吧?”
“那個時候我有個心愛的姑娘,不得不如此!”華士勇說,“你要是像剛開始入校的時候那麼可愛,那有多好啊?”
“我現在就不可愛了嗎?”
“沒有以前的單純了,脾氣也變壞了?不過這次過來好像是有點變化,變的斯文一些了,也懂事一些了。這真是有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
“都是你的功勞啊?所以我還要謝謝你呢?”
“你上次從這裏回去又到學校了吧?”
“我本來打算到學校的,可回去的當天晚上已經很晚了,就住在了軍區招待所。沒想到碰見了我爸爸,我爸爸看出我的情緒不好,問我的情況,我就把經過說了。他說你肯定還在這裏,不會到別的地方。我當時還要回來找你,他說你就是回來也沒用,還是回家吧?於是我就回家了,回家之後打電話找你,果然你還在?後來你不就是知道了嗎?”
“把電話摔了,對吧?”華士勇說,“我只知道你這點,因為你摔的時候我電話里聽見了。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估計你回到實習點之後,要難受兩天。”
“我還沒找你賠我電話呢?”丁歡撇着嘴巴說。
“光賠電話不行吧,你掉了好幾斤肉,我也得給你補上?等我好了,割五斤肉,你得全吃了?這樣我才能心安。這樣可以吧?”
“一看你就沒安好心?”丁歡掄起拳頭就要打,可舉到半空就停住了,於是把拳頭變成巴掌,順勢放在頭上,捋了捋頭,接着笑說道:“你想撐死我啊?”
“我也不是讓你一頓吃下去,怎麼沒安好心啊?”
“我還認為你讓我一頓吃下去呢?”
“你要是老虎,一頓還不夠呢?你剛才的動作,就跟武松那個動作一樣。書里是這麼寫的吧?武松把左手緊緊地揪住老虎的頭皮,舉起右手來,提起元寶般大小拳頭,盡平生之力,只顧打。打得一、二、三、四、五、六、七拳,那大蟲眼裏、口裏、鼻子裏、耳朵里,都迸出溫柔來。那武松盡平昔日神威,仗胸中武藝,半歇兒把大蟲打做一堆,卻似躺着一個棉布袋。”
“你在說相聲吧?那是這麼寫的啊?”丁歡笑着說。
“差不多吧?武松的是鐵拳,你的當然是元寶拳頭了;你要是打,那能打的迸出血來,肯定是越打越溫柔嗎?對吧?我現在就跟躺着的棉布袋似地。你掄起拳頭,我躺在這裏,讓別人看看,此情此景多麼像是武松打虎啊?”
“那好,我就打你,”丁歡說,“閉上眼睛,看我怎麼打你?”
華士勇閉上眼睛的功夫,冷不丁的被丁歡親了一口。在這個時候,就聽見一聲響:
“沒看見,沒看見,我們什麼也沒看見!”原來是劉鵬跟着一幫同學進來了,正好進門看見了。
丁歡聽見了這一聲響,抬頭看見是同學們進來了,登時臉紅起來,把頭扭向一邊緩和一下自己的心情,慢慢的臉色也就恢復了正常。
“同學們聽口令!”劉鵬喊,“告訴我,你們都看見什麼了?不許撒謊!”
“什麼也沒看見!”其餘的同學們回答。
“真的是這樣嗎?”劉鵬問?
“千真萬確!”
“什麼也沒有看見?那麼總有看見的東西吧?”劉鵬說,“你們長着眼睛,難道是用來喘氣的嗎?”
“跟喘氣差不多啊?人家接吻,我們憋得慌!”
“不許胡說!誰看見接吻了?”劉鵬說,“誰說接吻了,基本常識都沒有,讓人家笑話。接吻是嘴對嘴,誰看見他們倆嘴對嘴了?告訴你們不許撒謊嗎?現在再問你們一句,你們到底看見什麼了!”
“親嘴!”
“回答完全正確!”劉鵬說,“剛才不還說什麼也沒看見嗎?怎麼現在又說看見親嘴了?”
“光看親嘴了,所以其他的什麼也沒看見?”眾人齊聲回答。
“很好!精力非常的集中!”劉鵬說,“為了獎賞大家,回去后,我請同學們洗涼水澡!”
“不用客氣,你自己來吧?”同學們說,“這大冬天的,只有你自己需要。”
同學們開完了玩笑,這才跟華士勇和丁歡打招呼。丁歡不像雪燕姑娘那樣,躲在同學們的身後,因為雪燕姑娘畢竟心裏有愧,再說也沒有像丁歡姑娘那樣和同學們那樣熟悉。而是丁歡就坐在華士勇邊上不動。雖然剛才親了一下華士勇覺得不好意思,但過去了,她也不在乎。丁歡姑娘很坦然很自信總起來說還有點很高傲的坐着,看着同學們。同學們看到丁歡姑娘也覺得不好意思,因為他們前面曾經聯合起來騙了丁歡姑娘一次,並且騙的很堅決。但那個時候為了華士勇,不得不做這樣的事情。
“自從我們進來的那刻起,我看躺在床上的這位已經完全的恢復了,”劉鵬說,“有人給療傷啊,這還不快嗎?”
華士勇對丁歡的這一吻並沒有太多的思想,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對丁歡從心裏上要比雪燕姑娘更親切一些,兩個人接觸時間長是一個方面,丁歡比雪燕更單純直率一些也是一部分,這之前兩個人也曾經吻過。
“你這剛戀愛沒幾天吧?嘴巴比以前好用多了,”華士勇說,“不會是“那位”給你訓練的吧?”
“我們現在幾乎都見不到他,”遠山說,“說話的確比以前有長進,都趕上鸚鵡了?要不是訓練那能出這麼大的成績!”
“你倒是也不錯,”劉鵬對遠山說,“也比以前進步多了,說話都不用嘴巴了。別人都能問出味道?”
“狗鼻子!”遠山說,“你這不是四不像嗎?嘴巴是鸚鵡的,鼻子是狗的,耳朵是豬的,眼睛是貓的。”
“比你好不了哪裏去?你是純的,類人猿!”劉鵬說。
“不敢,不敢,我哪能一下子成了中華始祖了,”遠山說,“你可不要這麼抬舉我,我真的到不了哪一步!”
“始祖你是成不了了,頂多是遺傳基因沒有優化,又回去了。”
“你的好啊,基因突變,變成別的自然動物。”遠山說,“對吧?”
“你看到沒有?”高兵對丁歡姑娘說,“我們這些同學在一起是不是很熱鬧?只要是他們兩個湊在一起,保準的掐架。而且不掐架,兩個人都覺得生活沒滋味?”
“這證明關係不錯,要是彼此不說話,那才是真的不好呢?”丁歡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這個道理,你知道華士勇喜歡跟誰掐架嗎?”
“不知道?”
“那你問他吧,”高兵說,“我們知道,但不好意思說。主要是你在這個地方,也不便於說。只有本人才合適回答這個問題。”
“喜歡跟誰掐架,”丁歡問華士勇。
“跟你!”
“跟我?”丁歡疑惑的說。
“這就證明跟你關係不錯?”高兵說,“現在知道答案了吧?”
“繞我呢?”丁歡說,“真是一幫同學啊,沒一個忠誠老實的,個個是滑頭!”
“我們沒有一個不是老實人,唯一的一個,那可能就是華士勇,”高兵說,“你不信問問大家,同意的舉手!”
同學們很齊整的把手舉了起來!
“看到沒有,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個別人容易受蒙蔽!”高兵說,“現在也不由得不相信。”
“真理總是在少數人的手裏!”丁歡說,“說自己是老實之人,那這個人肯定不老實,老實人不需要表白自己是老實人,對吧?”
“老實人容易受到冤枉,所以不能不表白?”
“這樣你們幾個就不用表白了,也沒受到冤枉?誰也不會冤枉你們?”丁歡說,“你說,對吧,”這句話是對着華士勇說的。
華士勇看了看丁歡,又看了看同學們,現在丁歡劃分了路線,讓自己往那一邊靠。自己要是靠在丁歡這邊,那麼肯定同學們要討伐一番自己;自己要是靠在同學們這邊,那肯定是讓丁歡失望。所以那一邊也不能靠,只能裝傻:
“啊!剛才高兵說什麼?我也沒聽?再說一遍?”
“你只顧看丁姑娘了,我們說什麼你都不知道?”高兵說。
“現在精神頭不足不是嗎?”華士勇說,“所以你們說多了,我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要不然你們從頭再來一遍?咱們一句一句的分析。”
“你啊,現在半句也分析不出來,”高兵說,“關鍵你不能分析!”
“衰減的這麼嚴重嗎?”
“看來只有剩下你們兩個你才有精神頭,是吧?好!那我們給你創造條件,同學們!咱們撤退!奔向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