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子把瓜摔了算
怎麼看謝胖子也不是在生活方面對待女人無微不至型的,只要是個女人,他都想把人家弄到床上去。這般獻殷情,會把他的獵物拿出來分享!一定要加倍小心,我暗告誡自己。
“你不是說運動員都很壯嗎?對付女運動員,你看我這身子骨適合嗎?怎麼看,你也比我看上去要標緻。”我趁機反恭維了他一翻。
“說的也是,我是比你看上去要壯些。你是瘦了點哈!”
瞧嘛,瞧嘛,大狼尾巴露出來了,媽的,死胖子一點也學不會謙虛,全擔下來,真是自我感覺過度良好。
“走啦,傻笑什麼,買綠豆啦!”
“真要吃綠豆啊!”
“怎麼熱的天,是吃中飯啊,她們肯定是早上有練習賽,小暑剛過,地濕上升,暑熱與濕氣交替,所以這段時間的飲食要以解暑、祛濕為主,弄點綠豆降降暑氣。你這種大熱天口氣那麼重的也可以吃點。”
“我口氣重?”
“呵!呵!”胖子攏起他胖乎乎的手掌不停地重複往手掌呵氣的動作,時不時還緊緊地套上他的鼻子使勁嗅,就像一隻緝毒犬。
“老大,求求你,你為什麼每次買菜就非選這樣的小商小販,就不能去個大點的市?為什麼老來這種街邊小販屁大一點的居委會菜市場。”
胖子墊着腳小心地挑着精心選好的路,橫着走,他那胖胖的身體肥墩墩地一跳一顛。十足搞笑,就像一隻打了興奮劑的跳着踢踏舞的黑熊。
小市場的路是沒有人關心的,這裏的小販畢竟不像沃爾瑪一般,不是納稅大戶,自然也就沒有人會計較這樣泥濘不堪,露着縫張着嘴樂的石磚。無論是艷陽高照還是細雨蒙蒙,小市場裏路上的石磚總是濕潤的閃着涓涓細水,市場總歸是市場,有賣魚賣蝦的自然就有水,清水、污水以及鹽水,破掉的石磚縫隙里灌滿了污水,時不時有人不小心踩進帶着裂縫的石磚,被澆了一褲腿的髒水,氣急敗壞地罵罵時有生,但終究沒什麼好奇怪的,罵罵聲與混合在空氣中的濃郁腥臭瀰漫在整個市場,唯獨這樣的味道才令人感覺到世俗的真實,生活一貫如此,只有這樣的市場,在我眼中才足夠鮮活。
之所以喜歡這樣的小市場,一則是從小培養的感情,二則是因為這樣的小市場裏的蔬菜確實來的比大市裏的要新鮮。就拿那黃瓜來說,小市場上的黃瓜全是滿身硬刺就像是帶着小黃花的黃花閨女般嬌嫩,一句話新鮮,是市裏面的品牌定義所不能媲美的,若說市具有可選性,而小市場上的蔬菜卻有他的地域性。
市中雖然琳琅滿目,品種比小市場裏的多出不少,但噹噹市中的野蠻裝卸,就不能保存好黃瓜上的嫩刺,幾經摔打,刺也變成了毛,更別提那垂涎欲滴的小黃花,更是幾世紀前就被砍頭去尾。市裏的美其名曰的自助,更是令熱噁心的是女人的指甲印泛濫的隨處可見。不知道為什麼,有的女人天生有掐人的**,看到水嫩的東西,心中就有着不爽,更別提可憐的小黃瓜,一不留神就被掐的水唧唧的一串指甲印,市裏面的梨、蘋果等等數不勝數全都逃不過‘指甲劫’,拿到這樣‘指甲劫’的果蔬,只能自認瞎了眼,更別提食慾。
換做小市場裏的果蔬,那待遇就大不相同了,因為小販對待自己眼前的果蔬,可都猶如看孩子一般,市井就是這樣養成的,您不給錢,就別想把孩子帶走,您給了錢,把孩子領回去,隨便您生煎活剝,那可是您家的事了。
胖子像是被這頭頂的烈日折騰累了,現長路漫漫后也就不再抱怨。本來如此,既已成事實,抱怨變得沒有意義,畢竟路已走了一半,放棄的機會早已錯過,再折回去也一樣。
一會兒功夫,胖子和我手上就已經提着順眼的果蔬。胖子的腳步也越來越緩慢。
“媽的,老子把瓜摔了算。”胖子突然吼了一聲,把我嚇了一跳。
“幹嘛!鬼叫什麼,不是你自己要買的!”看到周圍有人看我倆,本來就倆個大男人,到市場買菜原本就不是件很耀武揚威的事。死胖子!我心中咒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老子不想要了,還不行!”胖子也回瞪我,像是保護男人的尊嚴,不甘示弱。死胖子,當初死活要買西瓜的時候,沒見他這樣抱怨。
“胖子老痔不痛了哈!”勉強保留他男人的尊嚴,小聲地在他耳邊耳語。
“不要威脅我。”胖子咬牙切齒地狠狠瞪着我。
“好啦,不就個破瓜,影響我們兄弟感情,你要扔就扔了。”
被我這樣一說,胖子倒開始默不作聲,小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浪費本來就不是他的風格,要不他也不會有今天這樣壯觀的體重。
“胖子,你看那是什麼?”我指着一個小雨棚搭起來的小攤,轉移他的注意力。
寬口的木桶盆,密密麻麻的腦袋探着頭靈活地四處轉悠,油亮的身子,金黃色的皮膚上黑色的斑紋更顯的黑亮。不錯,上等貨色,我心中暗自滿意。
這招還真管用,謝胖子果然忘記了身體的負重。夠着頭,賣命地看着那小攤,他那龐大的身軀加上左右手上巨無霸般大的包袱,把人家一個攤位遮着密不透風。
“馨宇這妞,到底是不是你請來的托,到處傳說你是食神,我看是假的吧!連黃鱔你都不認的?”胖子熱滋滋的看着我,先前的怨氣早已飄過。這傢伙就是這個脾氣讓我喜歡。
“胖大仙賜教。”故意吹了他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