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秦淮河畔處處雕樑畫棟,歌聲似有若無的隨着吹拂過的春風傳送到求歡的人們耳中,忘卻了人間的不愉快、痛苦,寧願在美人、醇酒、歌舞當中找到痛苦的宣洩。

但是有個人卻不在乎別人要怎樣痛苦,要怎樣去死,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間小屋前,獨自喝着自己帶來的酒。

不同於其他在秦淮河畔的輝煌豪宅,這間小屋外面有竹籬,粉紅的小花沿着小小的籬笆旋繞著,在綠葉的襯托下顯示出我見猶憐的氣質,小小的花蕊像是黑夜中的星星,小巧點點,徐徐的春風伴隨着誘人的花香瞬間襲上窗邊的簾幕,輕晃了幾下,引得一串小巧的貝殼裝飾發出清脆的樂音。

在屋子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池塘,裏面有一對對可愛的水晶魚悠哉的游來游去,旁邊還有一隻母雞帶着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雞四處覓食着。

還有一隻不長眼的白色圓球待在他的腳邊攻擊着他的鞋子。

雖然不會痛,但是他不希望這隻小畜生咬壞了送鞋人的一片心意。

當他又憂鬱的喝光手中的酒時,見到遠方有兩名年輕男子正畏畏縮縮的走過來,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麼似的。

“請問……”

“你們走錯地方了。”他無情的語調令人聽了宛如置身在冬天裏。

他很難得說這麼多話,不過眼前兩名男子脂粉味也未免太重了吧!看來是太常尋歡作樂,感染到女子均氣息了。

由於十分厭惡這些尋歡客,所以他沒有注意到眼前兩名男子眼中那抹無法掩視的愛慕之意,但是又礙於自己現在的裝扮,及男子那一身難以接近的冰冷氣息,不禁退縮。

還是把本來要做的事情做好,不該再做其他的妄想,自己本身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兩名男子互相望了一眼,然後看到小屋前面掛着“無憂小築”的牌子,便想要進入。

倏然,一把白色的竹簫被當成擋人的工具擋在兩名男子面前,“今天主人不接客。”

“可是我們已經預約好了……”

一聽到這種歡愛還可以預約,冰雪不禁怒火中燒,但是他並沒有顯露於外,只是冷邃的眸子變得更加漆黑,口氣更加冰冷,“主人臨時生病了。”

“請問什麼時候可以好?”

“永遠都好不了了。”

“這樣啊……”

“滾吧!”

就在兩名男子被那股難以承受的冷氣狼狽的趕出無憂小築時,卻見到一個嬌小的女子正搬着一大堆的木柴緩緩的走過來。

一看到有人被趕,有人趕人,她馬上丟下手中重得要命的木柴,快速的沖了過來。

“冰雪,你又在趕我的客人了嗎?”

冰雪臭着一張臉,輕哼一聲,沒有承認,也不想要否認。

絲月露出甜美的微笑對着兩名男子說:“你們是王公子跟張公子吧?你們好,我是秦絲月。”

當她笑咪咪的帶着兩名男子進去無憂小築時,冰雪氣得想要殺人,卻被她回頭一記警告的目光止住,只能坐回原位,痛苦的喝着自己的酒。

他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他冰雪的女人居然要接客!而他居然還坐在外面忍受她在屋子裏一次應付兩個恩客!

是啊!他該承受的,因為這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當初那個善良又可愛的小女人又怎麼會淪落煙花地,還成為花魁!

現在男人的審美觀變了嗎?不愛美女了嗎?

他又狠狠的喝了一杯酒,心裏想着,當花魁的第一條件可是要長得國色天香,但是他的月月雖然也是像月亮一樣小巧可愛,不過離花魁還是差一截,偏偏她的恩客卻是多到還要排隊預約。

該死!連他想要碰她,都還要排隊。

冰雪從懷中拿出珍藏的牌子,上面的號碼是三百號,剛剛那兩個臭男人是兩百九十八號跟兩百九十九號,他原本想,趕走他們就可以馬上輪到他了,但是……

該死的!

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平常他是滴酒不沾的,因為任務在身的關係,他明白喝酒會誤大事,但是今天例外,因為他放長假了。

自從出江湖以來到替太子服務,他從來都沒要求過要休假,但是這次例外。

他不但要好好的休息,更要好好的重新獲得他的小老虎娘的芳心。

過沒多久,他就看到剛剛進去的兩個男人走了出來,看了他一眼,又曖昧的偷偷笑着,無視他兇狠嚴厲的怒視,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離開了。

可惡!他們是沒看過帥哥嗎?看過就算了,居然還邊看邊笑,他當不覺得那兩個男人跟娘兒們一樣。

但是很快的,他就把憤怒的目標轉向屋內的那個女人,手裏緊緊的握着寫着三百號的牌子,仗着一絲酒意,大步的走進無憂小築。

三百號,這次一定要成功。

絲月正動手整理着剛剛客人喝過的茶杯,耳邊聽到一個大大的聲響,然後就發現某個人已經面無表情的踢破門,大步的走向她。

“你……”

她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欺到眼前的男人一把抓住肩膀拉向他,和他那張俊美的臉龐靠得很近。

“你要做什麼?”她的語氣有點不悅。

“我是第三百號。”

“什麼?”

冰雪冰冷的低吼着,“也就是說你要好好的伺候我,因為我是你第三百號的恩客。”

說完,他便狂野又霸道的吻住她。

一如往常那樣,略帶冰冷的唇卻可以帶來似火山爆發般的天旋地轉,讓她無法自拔。

“我……不接……”她好不容易在暴風圈中找到一絲空隙的說著、掙扎着,但還是無力掙脫他那堅決的臂彎。

他黑眸一眯,神色更加陰沉,對於她的反抗很顯然的感到不愉快了。

“你放開我。”

“怎麼,剛剛那兩個男人就可以滿足你嗎?別以為我會忘記你曾經在我懷中叫得有多大聲,忘記你曾經怎樣哀求我的騷樣子。”嫉妒令他說話傷人。

“更別忘記你當初已經叫我走了,既然你這樣絕情,就不要怪我對你無義。”她一想到過去的種種,依然心痛如刀割。

“所以你就自甘墮落嗎?你就這樣帶着我的孩子來到這個煙花地方?”

“我要生活,我要養孩子,這就是現實的殘忍。”

“沒有人要你出賣肉體。”

“至少我出賣的是我的肉體,不是我的靈魂。”

“這不是理由,而且你會有人買,還真是奇怪。”

絲月聞言,眼睛瞪得大大的,老羞成怒的說:“你說這個話太過分了,我受傷了。”

聽到她說出內心話,冰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俊美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紅,“我只是實話實說。”

絲月生氣的推開他,然後走到離他遠遠的地方,別過臉去不想理他,學他冷冰冰的口氣說:“反正我不接你這個三百號的客人,你走吧!還有,寶寶在哪裏?還我。”

他身子一挺,英俊瀟洒的說著,“寶寶不還你。”

“你!”

“除非你接我這個三百號的客人。”他排那麼久的隊,她怎麼可以不接?

“你這個大色狼。”絲月臉上有一片紅。

冰雪沉默着,只有那雙漂亮的黑眸狂燒着讓人難以忽略的慾火。

當初也是這種神情讓無數的爭吵都消失,但是今天她不會再被迷惑了。

“說我色?你也沒多單純。”他故意把話說破,滿意的看着她愈來愈紅的臉。

“不是說我沒人買?那你現在又這樣色迷迷的看着我,不是自打嘴巴嗎?”

她最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我不一樣。”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有什麼不一樣?”她口氣刻意的嘲諷他。

他輕輕的嘆出一口氣,好像在面對一個學生說過好多次都還聽不懂老師的話一樣,緩緩的說道:“因為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將會是唯一個,更會是最後一個。”

她的小臉一陣冒煙,“你真是不知羞。”

“學你的。”

“你!”她當初怎麼會以為這個男人是個木頭、冰山,一定很好欺侮,可以吃他吃得死死的,現在她才明白自己吃了大虧!

不但被他吃乾抹凈,還傻傻的替他生了個小老虎,現在更被他欺侮,她真是太笨了。

突然,他迅速的移到她的面前,她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又落入他的懷抱里,被他有力的臂彎箍着。

“三百號。”他又重複一次,像是在提醒也像是在威脅,更像是在嫉妒。

床上美麗雪白的雪紗微微的飄動着,窗外風鈴聲清脆的響着,絲月嬌小的身子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略帶冰冷的體溫。

這是異於常人的感受,但是體溫低並不代表他的心就比一般人冷淡,只要遇上對的人,他也可以像團火。這是絲月跟他相處過後的最真感受。

冰雪見她沉默不語,以為她順從了,逕自伸手解開她身上的結扣,露出白白嫩嫩的肌膚。

“我不可以這樣讓你為所欲為的。”她顫抖着說,口中雖說不可以,卻也明顯的表達出來她是抗拒不了的。

“別忘記我是你的第三百號的恩客,你要好好的伺候我。”

聽到他一直強調,令她火大,她抓住最後一絲理智,掙扎的想要離開他,但被他更快一步的抓住。

“怎麼?又不乖了?”

“我有不接的權利,你答應過不會再管我的。”

他邪氣的在她雪白的肩膀上印下一連串的吻,然後伸出手用力的把她又拉回來貼在自己的胸前,大手更是放肆又霸道的**着她胸前的柔軟。

“在你生下我的小老虎前,我的確是不會再管你,但是現在小老虎出生了。你,我就不能不管了。”

明明知道他還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是因為寶寶的關係,但是聽到他親口說出,卻還是那樣的傷人,那樣的令人不堪。

明明知道,卻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唉!是欠他的嗎?絲月無言了。

“寶寶呢?”她現在唯一的安慰就是寶寶了,如果再失去寶寶,她一定會崩潰的。

當初他一出現,就把小老虎帶走,還威脅她最好不要再逃走了,她都還沒跟他算這一條帳,現在他如果不把寶寶還給她,她一定會跟他拚命!

他突然湊近她的臉龐,輕咬着她小巧的耳朵,火熱的氣息吹拂着,像是戲弄,更像是挑釁,“好好的服侍我,這樣我才會告訴你,小老虎在哪裏?”

“你!”她氣得牙痒痒的。

他黑眸一眯,警告意味濃厚,絲月不得不妥協了。

冰雪一把將絲月緊緊的拉向懷裏,然後霸道的低下頭,往她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口吻去。

絲月愈是想要掙扎,他就抱得愈緊。

“唔……”小巧酥軟的丁香舌被他放肆的舌頭貪婪又饑渴的**着,將兩人以往的情慾全數喚回,一波波的快感將絲月的理智一點一滴的吞噬掉了。

不是已經忘記了嗎?不是說不要再想起了嗎?絲月用着僅剩的理智掙扎着,但是不掙扎還好,愈掙扎,身體的摩擦帶來了高漲的慾望,也刺激着眼前男人身體裏的野獸更加蠢蠢欲動。

他的唇更加用力的**着她可愛的小嘴,雙手也加重了他按住她雙手的力道。

“你還是一樣甜。”

“放開我。”她氣呼呼的命令着。

但是冰雪一點也不理會她,相反的,他看着身下憤怒的紅顏,掙扎的雙手被他強悍的壓住,修長的玉腿硬是被他用身體分開,脆弱的少女**隔着那薄薄的褻褲,感受到男人逐漸囂張的慾望。

“不要……”

“我等了太久了。”

絲月喘息着躺着,冰雪則趴在她的身上,兩人的心互相的貼着,都像是打鼓一樣的狂跳着。

絲月感覺到好疲倦,全身酥麻,一點力氣也沒有,但是不可以讓這個男人就這樣躺在她的身上度過一晚。

“你這個大壞蛋,滿足了吧!你可以離開我的身體了吧?”她又氣又羞的推推他,想要移動卻又不敢,她的腿仍不知羞恥的張開着,因為他的**還霸道的佔有着她,不肯離開。

見他沒有動作,她更是生氣的大力推他。

這次他有反應了。

“月月。”他俊美的臉上帶着滿足的微笑,然後不斷的吻着她的臉。

“你該走了。”她像是在閃躲狗狗熱情的親吻一樣,不斷的左閃右躲,但是每次都還是躲不過在她的臉上落下的火熱的吻。

他不但沒有離開,而且還動手解開她剩下的衣服。

“你做什麼?”

“剛才只是先充饑一下。”

“充饑?”

“現在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什麼?”

她原本以為剛剛那樣激烈的交歡已經滿足他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說剛剛那只是充饑而已!

絲月想要掙扎,但是他已經解開她白色的肚兜……

兩人像是瘋狂的野獸一樣享受着結合的快感,一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才肯罷休。

他們身體交纏了許久,絲月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正強力的震撼着她的胸口,她閉上雙眼等待着激情的火焰退去,小小的手指也不自覺的在他的胸前畫出一顆顆愛心的輪廓。

冰雪寵溺的任由她把自己當成畫布一樣,隨便她愛怎樣就怎樣。

絲月突然看到一條幾乎快要看不到的疤痕,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初兩人的相遇,就是因為這條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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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貓對上冰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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