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戰 古怪病患

第十一戰 古怪病患

鄭重承諾,絕不太監已寫完,會6續上傳,請大家放心閱讀!

很快,命運的轉輪,轉到了2oo4年的春天。那一年,李醫生花費了十二年的時間,終於將手中的那半本殘書完全參透了,而此時,他的兒子也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民大,馬上就要到昆明來了。

遠隔了十二年的父子重逢近在眼前,李醫生的心裏卻有如被灌上了水銀一樣沉重。十二年了,李醫生一直在刻意地躲避著兒子。

一來,他始終無法告訴兒子妻子慘死的消息,因為他深深的知道,那樣的消息對年幼的兒子來說將是多麼大的打擊。

二來,他也是故意在躲避兒子。十二年間,每每想起妻子、小張和無數個與那本異書有關係的人無端慘死的畫面,李醫生的心就有如被萬劍穿刺一樣痛不欲生。在完全讀懂那本殘書以前,就連他自己也拿不準那本書將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命運。他害怕,害怕那本詭異難測的書,會為兒子帶來厄運。

所以,十二年間,除了一直在暗地裏為兒着經濟上的支持,李醫生從來沒有在兒子面前露過面。十二年了,他沒有回過家,沒有見過兒子,沒有給兒子寫過信,但過電話,甚至也沒有讓兒子知道他依然在世的消息。

兒子大概以為自己被拋棄了吧?他一定恨自己入骨,再也不願意見自己了吧?十二年間,這樣的假設無時無刻都在李醫生的腦海中縈繞,讓他痛徹心扉。

有無數個夜晚,李醫生在噩夢中驚醒,耳邊總會迴響起兒子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爸,你快點兒啊……我們還等你吃飯呢……”那句話,像一個魔咒,一直在李醫生心頭縈繞了十二年之久。每當想起兒子說那句話時充滿了期待的眼神,李醫生就心如刀割。一頓飯,竟然讓兒子等了十二年之久。

現在,十二年過去了,李醫生終於讀懂了那本異書,而兒子也已經**了。李醫生覺得面對兒子,告訴他一起的時機終於來臨了。

2oo4年8月24日的晚上,月明星稀。那天,李醫生早早便結束了工作,回到了家裏。因為兒子那天要坐火車來昆明,李醫生決定要到車站接他。想到即將上演的父子重逢,李醫生既期待又緊張。

晚上6點3o分,離兒子的火車到達的時間還有整整四個小時。李醫生忽然想起他忘記通知助理今天要休診。於是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可是助理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於是,李醫生掛斷了電話,打開了電腦,決定給助理一封郵件。

郵件送完畢后,李醫生習慣性地瀏覽了一遍自己的收件箱。那裏面和往常一樣,堆滿了患者來的感謝郵件和公文。李醫生隨意性地瀏覽了一遍郵件的標題,便準備關閉郵箱了。就在此時,一封標有緊急符號的郵件忽然被送了過來。

送郵件的,是一個陌生的地址。郵件的標題是:“這個古怪的病患!”

李醫生怔怔地看着那封郵件,正在猶豫要不要點開,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李醫生接通了電話,助理的聲音立刻像炸開的炮仗一樣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主任,快來啊!燒傷科有急診!”

“燒傷科的急診,電話怎麼打到我這兒來了?”李醫生納悶地問。外科的事,他一個神經科醫生向來是無從插手的。

“不是啊主任,這個病人有點兒怪!燒傷科的劉主任點名要你過來……”助理說到這裏,聲音忽然停了,沒過多久,院長的聲音便從聽筒的那頭傳了過來。“李主任,你務必請您過來一趟!”劉主任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沒有給李醫生任何回絕的機會。

掛斷了電話,李醫生匆匆離開了家。也罷,兒子的火車四個小時以後才來,但願自己能在四個小時以內解決問題。

十五分鐘后,李醫生驅車來到了附一院,便馬上被拉進了更衣室。

“什麼事兒非要我過來啊?”李醫生一邊戴着白手套,一邊問助理。

“說不清楚,總之,劉主任要您馬上進手術室!”助理含糊地說了一句,便將李醫生讓進了手術室。

李醫生一踏進手術室,便感到了裏面不一樣的氣氛。冰冷的手術室里,燒傷科幾乎所有的主任醫師都表情嚴肅地圍在手術台前。劉主任則表情肅穆地站在一旁,眉心明顯地攢了起來。這樣的陣勢,從自己進入附一院以後,還是頭一遭。

劉主任看見李醫生,馬上迎了上去,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李主任,你來了!”

“劉主任,是什麼事啊?”劉主任的反應,馬上讓李醫生感到了事態的不尋常。

“今天下午五點左右,我們燒傷科送進來一個**的病人。值班的大夫,馬上就對這個病人進行了搶救。可是,情況卻十分奇怪啊!”劉主任一邊說,一邊將李醫生讓道了手術台邊。

李醫生走近手術台,立刻便看見了劉主任口中那個古怪的病人。那是一個中等個子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被大面積燒傷,已經無法辨認出男人的容貌了。

“病人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自殺?”李醫生一邊問,一邊翻開了病人的眼皮。

“據說這個病人是民大的一名教授,前幾天剛被學校開除了,可能一時想不通便自殺了。這個病人的名字還挺怪,好像叫,叫什麼寶……對,寶翁!”站在李醫生身側的一名年輕的醫生回到了李醫生的問題。

“寶翁?”乍聞病人的名字,李醫生一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怎麼能忘記這個名字呢?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十二年來,日日夜夜陪伴他的那本《苗語字典》的編纂者正是一名叫做寶翁的民大教授。某種程度上說,這位寶翁教授對自己是有恩的,如果不是他編纂的那本字典,自己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讀懂那本古書上的內容。

本來李醫生還期望着如果有機會能見一見這名教授,沒想到,這個期望這麼快就實現了,只是讓李醫生始料未及的是,他和寶翁教授的見面的地點竟然是在這樣一間冰冷的手術室里,並且已經陰陽相隔了。

想到這裏,李醫生的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陣惆悵。他摘下口罩,無限悲哀地看着身側地劉主任,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剛才查看了病人的瞳孔,現病人的瞳孔已經明顯的散大了。然後李醫生又用手電筒翟徽射了病人眼睛,病人的瞳孔大小也沒有生變化。晚了!病人可能已經過世……”

李醫生話到一半忽然住口了。因為他看見了病人身旁的腦電診斷儀。根據那上面的顯示,病人的腦電波依然像一個健康人一樣有規律的波動着。可是再看腦電診斷儀旁的心電圖機,那上面卻只有一條水平的直線。李醫生慌忙地將手搭到病人的脈搏處,現病人的脈搏也停止了跳動。

“這是怎麼回事?”李醫生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叫了起來。

劉主任走到李醫生身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個病人被送進來以後,瞳孔已經放大了,心跳和脈搏也都停止了跳動。可是腦電波也一直保持着波動,嘴裏還時不時地說上兩句話!我從醫四十幾年,還從來沒有遇到如此古怪的病人!我們燒傷科的所有兵馬都上陣了,也查不出這是怎麼回事,這不,不得已才請到你這個神醫!”

彷彿要證明劉醫生所說的話似的,病人的嘴忽然在此時張開了,並從那裏面斷斷續續地逸出了一些話語。李醫生俯身湊近了病人的嘴邊,從那些隻字片語中分辨出了三個字:“始……楚……紐……”

聞言,李醫生立刻如遭遇雷劈一樣楞在了當場。誠然,在別人聽來,從病人所說的這三個字,只是三個毫不相關聯的字,可是對於研究了那本異書長達十二年的李醫生來說,卻能馬上聽出那三個字背後的含義。

那三個字對上古的九黎部落來說具有十分特別的含義。它們既是九黎部族對蚩尤的尊稱,同時也代表了一道封印了千年的詛咒——一道暗含着血腥和復仇的詛咒。

“李主任,依你看,這個病人是判定死亡還是繼續搶救?”劉主任等了半天,沒看見李醫生的反應,只得直白地在這個時候插話進來,他更關心的是對病人的處置問題。

李醫生並沒有馬上回答劉主任的話,沉思了一陣,對劉主任說,“劉主任,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將這個病人轉到我們神經內科。”

“這樣啊……”劉主任故作為難地推辭了一陣后,暗自竊喜地點了點頭。對於他來說,能把這樣一個燙手山芋甩給李醫生是再好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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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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