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可能兇殺

第一縷.可能兇殺

每個人都有秘密。

或大或小,或多或少。

我也不例外。

我的心中,也藏着秘密。

一個驚悚古怪,驚天動地的秘密——

我可能殺過一個人。

2

2006年4月2日,左眼皮莫名的狂跳。

後來一想,原來那就是異變的開始。

3

那天。是我地生日。

我在體育館前見到了劉麗。

4

劉麗比我大一歲。是校武術隊和我一起練太極地師姐。

暗戀我兩年。糾纏我一年。

劉麗把兩張動物園地門票塞在我手上。說:“生日快樂!動物園新裝了個過山車。星期天跟我一起去?”

我卻不想領情,看也不看地把票扔還給了她,“謝謝,但是星期天我已經約了我女朋友!”

“我有什麼比不過她?”被拒絕,劉麗情緒激動,竟然衝上來抱住了我。

5

我被劉麗緊緊地抱着,耳畔隱隱響起了沙沙的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可是,卻沒有颳風。我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實沒有颳風。

詫異之餘,背後霍地傳來了一個毛骨悚然的感覺。

直覺告訴我,那是一雙眼睛,正從背後盯着我。

7

我慌亂地推開劉麗,她向後倒去,頭重重地撞到了地上,即刻陷入了昏迷。

我亂了陣腳,驚懼地走上前,想看看劉麗的情況,身後突然飄來了一陣奇異的花香。

8

嗅着這陣花香,我腦殼一昏,頓感腳癱手軟,身上忽而像蒸桑拿一樣燥熱,忽而又像洗冷水澡一樣冰冷。

接着,我眼前一黑,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隱約中,暗處似有一雙冷瞳,盯着我們,風颼颼刮過,帶來陣陣血腥。

我就這樣,漸漸失去了意識……

9

我醒過來看見的第一個顏色是紅色;第一個人是劉麗,不過,是屍體。

劉麗橫躺在我身側,腦門有未乾的血痕,已然蹺腳。

血像濃色的墨汁一樣浸了一地,不似印象中的紅色,而是黑色。

0

我殺人了?

震驚像地獄伸出的黑手,在我心上狠狠抽去了一塊磚。

一條巨大的裂縫,從心底斷開,正慢慢地,慢慢地擴大。

恐懼則猶如裂縫中狂肆而出的荊棘,爬行,蜿蜒……

常人意識到如此恐怖血腥的事實,震驚之後的本能就是恐懼。

我也是常人,所以震驚之餘,我恐懼得撩開腿就跑。

我木然,無思維地奔跑,任由景物在身邊“唰唰”掠過。

在所有的驚慌和恐懼消失之後,心上的那條荊棘開出了殘忍而無助的花兒,血色,帶刺。

惶惑跟人性劇烈衝突,交織成一種令人絕望的悲慟,僵化在腦海中那張蒼白的臉上,讓我有一種可怕的感傷。

不管劉麗開始對我抱了哪種企圖,也不管她曾經挾帶了多大的厭惡,可這時候只是一個被我終止的生命。她因為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事實對我的衝擊,竟然會如此強烈!

我這才明白殺人的感覺竟然會是這樣,當特有的惶恐消失后,面對崩潰的結局竟然會是這種感受。

2

越過體育館,穿過操場,我在足球場旁邊的水管那裏撞到了我的女朋友紫紫。

“你慌什麼?”紫紫一邊洗手一邊問我。

我如同見到了大救星,一把抱住了她,內心卻惶恐不已,鼻端還是不斷地嗅到方才劉麗抱住我時的那陣花香——那個固執的擁抱印在我身體上,像烙鐵燙着皮肉。

身體上的感覺,突然給我一種深淵般的悲憫。

我抱着紫紫,感覺自己只是一個孩子,一個無助的,軟弱的孩子,蹲在角落,等待有人把我找到,擁入懷中保護起來。

我只想要溫暖,因為我冷,很久沒有暖過,“我……我……”

3

紫紫甩了甩手上的水,對我說:“別喔,喔,喔的了,又不是公雞。晚上七點,文淵樓會議室,開班委會。”

水珠飛在了我的手背上,隱隱帶着腥味。

我直覺的抬起手來,那水珠竟然透着淡淡的粉紅色。

正奇怪,體育館方向突然傳來了尖叫。

4

同時,我聽到遠處傳來尖利的警笛聲。

可能有點詭異,但我真的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那個恐怖的地方的。

5

警界線后,警察們互相發著煙,正在進行處理現場的例行措施。

法醫正在檢驗劉麗的屍體。

我躥到前排,抖手抖腳地聽着法醫和警察的對話,心驚膽寒。

恐懼對我來說不僅僅是弓上的箭,而是滿弓上的箭,即使不去觸動,也快要發射。

“情況如何?”

“頭部有明顯的撞傷,但致命傷是腹部的刀傷。”

“兇器是什麼?”

“還沒有找到……”

繃緊的箭的確發射了出去,但沒有命中任何目標,而是夭折了。

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俗一點,就像剛剛釋放了“內存”。

7

而重新填滿這些“內存”的,是滿腹的問號。

8

刀傷?不會吧?

就算再昏厥,我也自信沒有拿刀捅過劉麗。那麼究竟是誰殺了劉麗呢?

忽然,我想起了昏迷前隱約看見的冷瞳。

一股寒意驀地自背心躥起,刺得我幾乎要站不住。

正顫抖,同宿舍的扎西朗日騎着自行車過來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老表,開會了!”

我一看錶,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暫時收起了遐思,該幹嘛幹嘛去了。

9

打開會議室的大門,裏面卻空無一人。

只有一張黑色的會議圓桌,十三把黑色椅子和十三個黑色的茶杯。

我邁進會議室,忽然,地顫了起來。

一室的桌子、椅子和茶杯全都像跳迪斯科一樣扭動了起來。

難道是地震?多年生活在地震帶上習得的防震減災知識,讓我下意識地想鑽到桌子底下。

卻驚訝的發現我的腳像被釘子釘住了一樣,竟然一步也挪不開。

20

寒意自背心躥起,伴隨而來的又是那陣該死的花香。

我無法扭頭,身後卻一陣毛,感覺有一隻手扯住了我的后領,彷彿要把我拉入身後的牆壁一樣。

我死命地掙扎,桌上的茶杯突然自有意識地動了起來。

十三隻茶杯在桌上排列成了一個近似蝴蝶的形狀,看起來像某種神秘莫測的符號。

領子勒着我的脖子,身後的拽力越來越大,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教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21

“李飛老公,你揪着自己的領子幹什麼?”紫紫抱着一疊文件,走進來。

我一怔,發現自己扯着自己的領子,再看桌上的十三個茶杯,跟我進來時一模一樣,絲毫沒有排成任何形狀。

“這……這……”我驚訝得結巴了起來,一時無法緩過來。

“這什麼這?像個傻瓜!”紫紫甜甜地對我一笑,“快點過來幫我發文件,老班就要來了!”

22

我愣看着紫紫。

美麗的大眼,親切的態度,甜蜜的微笑,煞是迷人。

都說美女有N種,漂亮又親切的,當屬極品。

看着忙前忙后的紫紫,我的心驚慢慢平靜了下來。

看來,是我發癲了。

又不是玄幻小說,哪裏有那麼光怪陸離的情節。

肯定是劉麗的事讓我神經過敏了。

對,就是這樣!

23

開班委會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發青春呆以外最無聊的事了。

今天的主題是無聊和啰嗦。

與會若干人,除了班主任有發言任務外,其它人都無所事事。

我的瞌睡不止來了一次,但紫紫老在桌下踢我,又礙於老班警告的目光,我只得強打精神,裝作一本正經,一雙眼栓在紫紫身上,心蕩神遊。

24

起我那如花似玉的紫紫老婆,可是我決鬥得來的。

上大學的第一天,我在教室門口被我老婆一眼擊中,從此便茶飯不思。

我老婆和我同班,當時已經有了一個男朋友,比我大一屆,也在我們學校上學。

可是我這個人純屬無賴,還是厚着臉皮,屁顛屁顛地對我老婆大獻殷勤。

25

這自然激怒了她的學長男朋友,衝冠一怒為紅顏,我們只有決鬥。

過程就不贅述了,我當然是英勇無敵,他當然是潰不成軍。

結果也不闡明了,一言以蔽之:“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攤上。”

之後我就過上了“牡丹花下死”的**生活,那個心啊,那個花啊,那個怒啊,那個放啊……

打住,扯遠了,回到會場,這煩人的班會終於結束了。

26

“李飛老公,你咋啦?怎麼魂不守舍的?”

“沒有,只是劉麗的事……”

“我也聽說了。”紫紫撫着我的背,“你一定很難過吧?”

我承受着紫紫溫柔的撫慰,喉頭卻哽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回宿舍睡一覺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27

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紫紫說的是真的。

可是,你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然故事如何繼續?

所以,總會有事發生。

在那次可能兇殺后,奇怪的事,真真幻幻,便如影一樣,隨行於我。

像一場恐怖至極的惡夢,又像一個難以解開的謎語。

28

第一件怪事,發生在劉麗死後的當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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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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