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三十九 流放

妖雲，又要出去了嗎？

是的，大小姐。

早點回來哦~

大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不，什麼都不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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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蔭下，行腳的商人們正坐在扁擔上休息，武士們散佈在更遠的一些地方，有的在擦拭着手中的雪亮白刃，有的則在和同伴高聲炫耀着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經歷。

因為天皇的權力被幕府所奪，所以中央皇權也逐漸失去了對地方的控制，不僅僅是妖怪國之間的戰爭，即便是人類國之間的戰爭也是頻繁生。

天災、戰亂造成的大量流民自地成為了盜賊，在各地活躍着，而那些只顧自己的大名們卻完全對那些沒有名字的平民的死活毫不關心――這是這個時代的真實寫照，陰日、塵煙、奔馳的馬蹄、飛揚的鮮血與衝天的火光……

也因為各地盜賊橫行，所以商人們不得不雇傭大量浪人與落魄武士組成商隊成群來往於城與城之間。

“各位~請小心一點，聽說最近這一帶有妖怪出沒~”有人如此喊道。

那些高談闊論的武士們頓時安靜了下來，剛剛還在炫耀自己斬殺過多少妖怪的武士的臉色青起來。

不過卻沒有人嘲笑他，因為這個時代，本來就是妖怪凌駕於人類之上的時代。

“放心吧！我的劍，可是斬殺過真正的妖怪。”一直擦拭武器的那人抬起頭來說道，腰帶上所別著的玉佩昭示着他真正的“武士”身份，估計是家境實在困難吧，才出來“打工”

看起來是個強大的人呢……

天邊飄來一朵白雲，落在眾人中間。

“妖……妖怪啊~~~”

“啊拉~很新鮮的瓜呢，給我一個吧？”清秀的少年手中晃蕩着一串銅錢，微笑着說道。

“請……請！！！”商人的天性讓少年所對話的那人清醒了一瞬間，又瞬間迷失在這從天而降的少年的身份上。

“啪！”地一聲，瓜身應聲而裂，露出裏面橙黃的瓜囊……

也許在這個時代，用錢買東西的妖怪也是不多見的吧……

……

日出勞作，日落而歸，少年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波動，難以想像他那有些瘦弱的身軀竟然每天只要一點點的食物就可以維持下去。

“給你。”天空的少年眉宇間和地上的少年很是相像，但在氣質上卻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地上的少年接過天空的少年拋來的事物，一看卻只是半顆被排裂的瓜囊。

少年有些沉悶地應答了聲謝謝，便不再言語。

天空的少年也沒有說話，只是如同虛坐在什麼透明的事物上那般，兩腳交叉地疊起，手肘搭在膝蓋上，撐着下巴側着腦袋望着這總是沉默耕作的少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總是來找我。”直到一刻多鐘后那少年才出聲說道。

“因為你沒有我強呀，弱者是無法左右強者的思維的，齊雲。”天空中的少年輕輕伸手虛握，“現在我要殺死你就像拍瓜一樣呢~”

“你不會殺我的。”被叫做齊雲的少年抬起頭來，金黃色的瞳眸落在了空中少年的臉上。

“誒？那麼確定？”

“阿一~~~”山下傳來了女子翠鶯般的聲音，齊雲的動作頓了頓，便匆匆留下了一句“我知道的。”

“吶~阿一，村裡來了武士呢，聽說是來斬殺妖怪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小惠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是真正的武士喲~可不是那些作威作福的浪人可比的呢！”

齊雲的身子頓了頓，卻依舊埋頭面對黃土背朝天。

“啊！對了呢！當初從河邊救起你來的時候，你的盔甲好像也很華麗呢！將軍嗎？武士嗎？”

雖然齊雲沒有回答，但小惠卻依舊習慣地自言自語，彷彿他的沉默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天空的少年依舊懸浮在天空上，他的隱身是小惠所無法看到的。

淡淡地看着這一幕的生，唇角總是帶着的微笑也輕輕斂去。

“只是……過去的事情。”齊雲忽然間用略顯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知道嗎……啊！！！你說話了？！！你居然說話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啞巴呢！”

驚喜的小惠一下子就撲在了齊雲的身上，卻在一瞬間回過神來后又臉紅着跳開。

“我……那個……”

“小惠姐姐~~小惠姐姐~~”山下忽然跑來了小男孩――那是小惠同村的小孩，“村長……村長……”

“我爸爸怎麼了？”小惠臉上紅暈還未退去，便被小孩下一句話弄得臉色慘白起來。

“村長……村長被妖怪殺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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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上周被三次元觸手了……嘛~今天先這麼半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