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連氏自連老夫人創立城堡旅館后,每一代都屢創佳績,並新增許多業務。連浚接手時,又與柯漠等人合作,他一天的工作量已多達二十小時。
天才型的連浚十八歲接管家族企業后,首先就把行政業務全面電腦化,他得以透過電腦網路控制一切,使工作時間銳減。
但工作仍不輕鬆,現在歐洲的連鎖旅館員工鬧罷工,此外中南美洲暴動、中東戰火連連,東南亞流行病毒橫行,而這些地方都有他的事業,每天都有棘手的突髮狀況要他親自解決。
最近,又值旅館年中結算,他有開不完的會。今天他還親自到澎湖看了一塊地,回到別墅時已是半夜三點。
等門的是李嬤嬤。
連浚問道:“於憂呢?”她走了嗎?一股落寞湧上心頭,他以為她會在。
“她呀,十點就睡得像死豬。剛才王司機通知說你要回來時,我去叫她卻怎麼叫也叫不醒,我懷疑她根本裝睡。”李嬤嬤抱怨。
“是嗎?”他微笑,鬆了一口氣。
“你要用點心嗎?”李嬤嬤心疼小少爺臉上的疲倦,也看出他對於憂的特別態度。“我去叫她起床服侍你。”
“不用了,嬤嬤。我上樓去了,您趕快去睡吧。”連浚把李嬤嬤送到她的房門口,再回到二樓。
於憂緊裹着被單睡得很香甜,彷彿黑夜的精靈般清靜、無瑕。
看來李嬤嬤對於憂很有偏見,她睡得這麼沉,怎麼可能是裝睡。
他想起過去有一個和於憂一樣出身酒家的情婦,被李嬤嬤折騰得不成人形,最後,他只好一個禮拜就讓她走。
一定是李嬤嬤認為她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才把她折磨得這麼疲倦。其實他喜歡她原來的樣子,活像個勁量小電池,充滿朝氣與活力。她活潑、可愛,有時又有點文靜、害羞得惹人疼。
連浚脫下衣物上床,他把她摟進懷中,低啞地喚着她,“憂憂,起來,我需要你。”於憂輕嘆一聲,一隻小手像只貓咪般抹抹臉又繼續睡了。
他緊繃的身體急切地愛撫她,美妙地感覺到她在睡夢中熱情地反應他,一旦他的大手確定她腿間流露的情慾后,他挺身進入她。
她被他粗魯的動作驚醒,全身僵直。“連浚!”
“你醒了。”他輕笑,動作並沒有停止,只是緩和了許多,等待她的加入。
“我不相信你會這麼惡劣。”於憂難過地指控,他竟然沒有事先徵得她的意願。
“你的身體早已經蘇醒。”他毫無愧疚。
他說得沒錯,當快感傳進她腦海時,她溢出一聲呻吟,“哦……”
“看來我還是停止好了。”他做出抽出的動作。
“不要……”她的雙腿倏地緊緊夾住他堅實的腰桿。
“我很高興你選擇留下來。我想親耳聽你說,願意做我的乖情婦,一切聽從我。”他的唇舌佔住她的胸脯,不停地挑逗。
“去你的!”
“嬤嬤沒有教你不準請髒話的規矩嗎?”他低啞地等着,強忍的慾望讓他的肌膚泛出一層汗水!
她搔癢的身體無法再等待,櫻唇輕吐挫敗的乞求。
“佔有我,好嗎?”
連浚再也無法忍受,在她體內律動了起來,狂猛地把兩人帶進慾望的狂潮。
許久以後,於憂才從他的懷中回到現實。
“一起洗澡?”連浚詢問。
她搖頭不語。
“搖頭就是好。”他替她決定,並拉着她直起身子。
她雙手在他胸膛一撐,拉開兩人的距離。“你怎麼可以裝作沒事一樣?我要你道歉。”
“什麼事?”他疲倦地應付她的不馴。
“你打斷我的睡眠了!”她叫道。她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不尊重。
他重重呼了一口氣,“以後我沒睡的時候你不準唾,就算你睡了,也要習慣我隨時的需要而滿足我。”
“這又是情婦的規矩了,沒有睡覺的自由。”她難過地低喃。“連出門也要經過你的批准……”
“好吧,這一次我道歉,因為這是你上工的第一天,難免需要時間適應。”他疼惜她的孩子氣,“我只好自己刷背了。”
於憂在他下床時叫住他。“連浚,等一下,我還有事要說。”
“說。”他的鼻息重重地吐了一下。
“我爸要和我媽離婚,我想去找爸爸理論,可是……,李嬤嬤說一定要他批准她才可以走出這個大門,但她怕說了李嬤嬤的壞話,會危害李嬤嬤的工作。連浚的脾氣那麼壞,李嬤嬤又那麼老了,被辭退了怎麼辦?
“離婚正式生效了嗎?”他的語氣很不耐煩。
她母親簽字了,但她不懂是否就此生效。她猶疑地說:“我不知道……”
“好吧,如果還沒生效的話,我會叫律師過去找你爸,一定幫你媽爭取到最高的贍養費。”他疲憊地揉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
“不是這樣的。”她急切地解釋。“我不是要你幫這個——”
他頭痛地打斷她。“不管如何,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答應你,一定幫你處理這件事。”
他冷漠打發她的態度傷害了稚嫩的於憂,她以憤怒取代淚水,生氣地把枕頭丟到他頭上。“你要求做那種事的態度可殷勤多了!”
“別無理取鬧。”他說完,轉身走到浴室后又回過頭來。“以後別拿這種小事煩我,直接去找我的律師。”
“我才不希罕你的幫助。”她對着他大叫。“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想出去找我爸,可是嬤嬤說要你的批准才可以走出這個大門。”
過去,他的任何一任情婦一待他回來,一定體貼地立刻為他按摩。而這個於憂,只會拿小事煩他。
他心情不悅地拒絕她。“好,我告訴你,不準。”
“你憑什麼不准我出去?”
難道她不知道現在很晚了嗎?他氣她的孩子氣,沒有告訴她真正的原因。“因我的情婦,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說完,連浚立即關上浴室的門。
他的冷酷令她心寒。突然間,她看見床頭上的車鑰匙,馬上跳下床穿上唯一的一套衣服,堅決地走出房門。
連浚洗完澡出來沒看見於憂,他憤怒地四處搜尋,每打開一間房門沒看到她人時,他的火氣又旺了幾分。
最後,他才察覺到車鑰匙不見。他穿起衣服,詛咒地走向車庫,“就會給我找麻煩,這該死的女人。”
於憂問到了父親在辦公室內,她沒有敲門就進入,卻看見蘇美麗半裸地和父親繾綣地躺在沙發上。她大喊的聲音打斷他們的姦情,“爸!”
“憂憂!”於友恆緊張地迅速起身。
蘇美麗差點跌到沙發下,她氣得罵道:“你怎麼這麼沒教養,沒敲門就隨便進別人的房裏。”
“別人的房裏?”於憂氣得提高音量。“搞清楚,這裏是我的家耶!”
“很抱歉,是曾經。”蘇美麗強調。“現在這裏已經屬於我的,你爸今早已經把這間破夜總會過戶給我了。”
“爸,真的嗎?”於憂驚訝地問。
於友恆點頭。“對,這是美麗願意跟我簽字結婚的條件。”
蘇美麗勝利他說;“現在我是你的繼母了。”
“不要臉的狐狸精,你不配當我的繼母!”於憂氣道。
蘇紅在這時候進來,自從與連浚失去聯絡后,她就一直留在這裏喝悶酒。
“姊,你應該打這個不肖女兩個耳光,然後把她趕出去接客,直到做死。”她替姊姊出氣。
“你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於憂的眼光從蘇紅看回蘇美麗,鄙視道:“喔,原來你就是老妖怪的妹妹。有其姊必有其妹,她是搶人家老公的老妖怪,你是只不要臉的小妖怪。”
“憂憂,不準對紅紅沒禮貌。”於友恆教訓女兒。
“我沒禮貌?”父親的不分青紅皂白氣死了於憂,她尖叫道“你怎麼不管管那個老妖怪的妓女妹妹,不過,老妖怪蘇美麗丑得像只豬還學妹妹當妓女搶人家的老公,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蘇美麗姊妹聽了,倒真是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
於友恆破口大聲地吼着:“憂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家教!在外人面前丟臉死了。”
“什麼時候?從你為這個賤女人拋棄媽媽的時候,”於憂傷心欲絕地道。“你老眼昏花看不出來,這個女人是為了錢才跟你在一起的。媽媽真心愛你,你怎麼可以拋棄媽媽?你老胡塗了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敢罵爸爸?一定是被你媽教壞、寵壞了。”於友恆一口咬走是前妻的錯。
“我會變這樣都是因為你。你為老不尊,為了一個壞女人拋妻棄女,你做錯了事,我為什麼不能罵你?”於憂回嘴。
於家曾是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於氏夫婦相當疼愛唯一的女兒於憂,於憂也是個乖女兒,不曾與父母頂嘴。
蘇美麗站出來說話。“你媽已經人老珠黃,身材胖得像頭母牛。而我妖嬌美麗,她怎麼跟我比?你爸是聰明人,當然要我。”
“你竟敢這麼說我媽媽?”於憂心痛地轉向父親,問道:“爸,你當真喜歡這種女人?”
於友恆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喜歡美麗,她雖然曾是我的情婦,但現在已成為我正式的妻子了,希望你能夠尊敬你的繼母。”
“放屁!要我尊敬她,我還不如去尊敬一頭母牛。”於憂不屑地說,並威脅父親。“如果你不回到媽媽身邊,我也去當別人的情婦給你看。”
“你敢,我就打死你。”於友恆掄起拳頭也威脅女兒。
“我說到做到,”於憂毫不畏懼地站在原地,不馴地昂頭迎接父親的拳頭。“如果你不離開那個壞女人,我就去當連浚的情婦。”
蘇紅聽了嘲笑道“憑你也配。”
“連浚對我非常感興趣。”於憂伶俐地回嘴。“你姊姊搶走我爸爸,我搶走你的情夫,算便宜你們姊妹了。”
蘇紅裝出來的高雅氣質被於憂稍一挑撥,就原形畢露。她塗著血紅色口紅的大嘴醜陋地大張,“等我成為連夫人時,一定把你抓到妓女戶賣身。”
於憂看着爸爸。“你看,她們兩姊妹有多壞。”
於友恆真的快被女兒氣死了,“憂憂,我不准你胡鬧!”
“誰胡鬧?”於憂反駁。“連浚不好嗎?難道你要我跟一個和你一樣啤酒肚,禿頭,老得可以當我爸爸的男人嗎?”
見女兒如此冥頑不靈,於友恆痛心地大吼“你要當男人的情婦就去吧!我不管你了。”
“爸!”於憂一聽,傷心地大喊。
“友恆。”蘇美麗為妹妹擔心。“不行,她怎麼可以跟我妹妹搶男朋友呢?你要把她關起來才行。”
蘇紅很有自信地微笑着插嘴,“姊,你別為我擔心,連浚很愛我。不會為了這個小妓女而拋棄我。”
於憂氣得動手推了蘇美麗一把,把她推離父親。“要我不跟你妹妹搶也行,只要你立刻離開我爸。”
“啊!友恆,救我!你女兒要殺人了。”蘇美麗只被於憂推得後退一小步,就大聲嚷嚷。
“你!”於憂氣得又要再動手,卻被父親阻止。
蘇美麗乘機打了於憂兩個大耳光,打完后還大哭大鬧,“友恆,幫我打她兩巴掌,教訓教訓她,否則我就帶着肚子裏的孩子跳樓。”
於友恆抓住女兒,又是兩個耳光打下去。
“爸!”於憂捂着疼痛的臉頰,她的心更痛,“她打我,你都沒有保護我,還為了那個老妖怪打我。”
“不准你對美麗不禮貌。”於友恆一心一意護着蘇美麗。
不斷被於憂辱罵的蘇美麗心有不甘,再下命令,“友恆,我要你和這個小野女立刻斷絕父女關係。”
於友恆有條件地警告於憂。“如果你自甘墮落,去當男人的情婦,我就和你脫離父女關係。”
“你不要以為挺了個大肚子,就有什麼了不起,”於憂一眼看穿蘇美麗的技倆,為父親看不清的盲目,氣得奚落父親,“也不知道她肚子裏的種是誰的,你就甘心戴綠帽子。”
戴綠帽子這種話是男人最容不下的言詞、吞不下的一口氣。於友恆一氣之下趕女兒出去。“你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爸!”於憂還想挽回。“媽她……”
“走,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和你媽。”於友恆說出絕情絕義的話,揮手把女兒趕出去。
“我真的要做男人的情婦羅!”於憂抓住父親的手哭喊。
“你爸現在是我姊姊一個人的,即使你去死,你老爸也不會掉一滴眼淚。”蘇紅高興地把她推出去,“滾吧!”
“爸,你會後悔的!蘇美麗,你給我記住!”於憂丟下狠話后跑出夜總會。
於憂淚眼模糊地往對街的方向跑,一不小心撞進一個擋在前頭的高大男子,她抬起憂傷的淚眼。
“連浚!”她衝進他的懷裏大哭。
“於憂。”連浚來者不善。
“連浚,她們好過分,我爸爸他……”於憂停住話語,淚眼期盼他的安慰,卻又透着一點的奢求。
“你先說吧。”連浚不由自主地抱緊她,怎麼他還沒教訓她,鐵石的心就被她的淚水融化了?
於憂張着傷心的眸,還是不語。
連浚來時的怒火被她可愛的淚水一把澆熄。
他看出她還嫌他不夠誠意,於是在她嚴厲指責的目光下,他首次發揮無敵的耐性,哄着女人。“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她又恢復哭泣,抽噎地說:“我媽好可憐,年輕的時候和我父親一起打拚事業。現在夜總會賺到錢了,我爸竟然拋棄我媽。”
這是常有的事,連浚心中不痛不癢地想。
她在他的襯衫上擼了鼻涕。“老天對女人真不公平。想當初我媽也是一代名妓,妖嬌美麗。後來結了婚生下我,身材才走樣,變得像蘇美麗說的那樣。可是我媽是為了我爸而懷孕的啊!”
“乖,別哭了。”他言不由衷地安慰,心裏卻很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很簡單的道理嘛,身體是女人最大的本錢。
“為什麼天下要有蘇美麗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搶別人的老公?”
“為了錢,天下的女人都一樣,所以她會那麼做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掉進海里的人為了求生存,緊緊抓住浮木般的心態。”他坦白說道。
“跟我媽搶一根木頭,我就寧願她死。”她不以為然地道。
連浚為她幽默的話語失笑地搖頭。
“她為了錢就破壞我們家的幸福,真賤。”
“不準說髒話!我不准我的女人在我面前撒野。”他怒視她。
“是。”她低頭想着自己的事,所以不經思考地順從了他。
“這才是我的好女人。”他滿意她的表現。“跟我回家吧。”
她沒聽見他的話,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抬頭率直地問:“一年後,你真的會給我一億兩千萬嗎?”
“沒錯。”他憐惜地親吻她光滑美麗的額頭。“那足夠你用一輩子,你永遠都不會為錢煩惱。”
她握緊拳頭,咬着唇堅定地說:“媽媽太可憐了,我一定要想辦法讓爸爸回到媽媽身邊。”
“在這一年中,你恐怕無能為力了。”
“為什麼?”
他冷酷、明白地回道;“我給的錢很多,相對的,也絕不容許我包善的女人在契約有效期間內分心。”
於憂明白他的要求絕對公平、合理,可是她仍被他無情的話刺痛了。她的淚水又撲籟籟地直流,“放心,你包養的我會很認分。”
他抓住她的下巴,故意忽視她的淚水。“記住你的承諾。”
她哭着吼道:“我都說過要你放心了!如果你挺不起來,要我口交也沒問題。”
“我的天,那可真吸引我。”他的兩道濃眉攏緊,打心底厭惡她顯而易見的豐富經驗。
她哽咽着。“我一定要幫我媽搶回老公。”
“這麼有把握?”他為她地天真感到好笑。
“放心,我不會因此玩忽職守,反而會更加努力。”
“哦?”他的好奇心因她飛揚的神采被完全引發了,他感興趣地問道:“你打算怎麼為你母親挽回破碎的婚姻?”
她想到好方法了,可是這並不能止住她的淚水,因為她現在的淚水是為他而流。“一年以後,我把賺的所有錢都給我爸爸的狐狸精,那臭女人還不滾蛋?很捧吧。”
連浚感動得久久不能動彈,只能靜靜地看着她又在他的胸前哭成一團。他幾乎要為自己墮落的心慚愧了。
她可憐兮兮又故作勇敢地哭着說:“放心,我很會料理鴨子。看你要成為薑母鴨、鹵鴨還是烤鴨,包君滿意。”
他不可遏抑地狂笑。
於憂生氣地稚開他,“我幹嘛跟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說這麼多?當我求你幫助我的時候;你非但不幫我,反而限制我出門,像打發小狗般打發我。我不會再拿我的事煩你,我爸媽的事我也會隻字不提。以後我們的關係就維繫在床上,下了床我們就是陌生人。”
“放屁!”他被她傳染了說髒話。“我偏要管,我要讓你爸今晚就連夜驅車回到你媽身邊。”
說完,連浚拉着她大步往夜總會走,她得小跑步才跟得上他。
她抬起小臉望着他堅毅俊逸的側臉,空曠的馬路上吹來一陣風,吹亂他漂亮的髮型和白色半敞的襯衫。
她這樣毫不起眼又出身低下的女孩,真的成為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的情婦了嗎?
“小少爺!”連浚的司機在後面追着。
連浚停下腳步,壯碩的手臂及時環住差點跌倒的於憂。
他不耐地詢問司機,“什麼事?”
司機拿着行動電話邊跑邊喊:“老夫人轉來的電話,說是中東地區的旅館經理打電話報告,說那邊的戰爭已如火如荼地展開,要您立刻指示該怎麼辦?”
連浚抬起手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髮,於憂這才發現他眉心間的疲憊。
“告訴他,我現在沒空處理他的問題,我得先處理她最重要的事。”連浚再度拉着於憂的手。“走吧。”
“可是……”於憂驚訝他的態度。
“您若不馬上處理,老夫人會……”司機全身冒汗,急得大叫。
於憂同情地開口,“連浚,他……”
“別管他。”他逕自拉着她疾步走入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