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從那日結合之後,墨雷克和孟櫻沄便開始恢復性生活。

他很體貼,儘可能不讓她太累。

“夫人氣色看起來很好。”葛凱伊曖昧的道。

孟櫻沄聽艾拉提過葛凱伊和莉絲的事,所以對他有所戒慎。“吃得好,睡得飽,自然氣色會好。”

“我以為是公爵的恩愛讓你氣色變得這麼好。”他低笑着。

孟櫻沄看看花園四周,除了兩名不遠處正在除草的下人,就只有她和葛凱伊。

“閣下說話太不得體了。”她往壁壘移動。

“要不要換換口味啊?公爵的尺寸屬於粗獷型;不像我,溫柔又斯文,別有一番滋味哦!”他挑逗道。

“你胡說什麼?”她加快腳步。

他跟上前。“你們在書房的那一次,我看到了。”

她瞪大眼看向他。“你瞎說!”"

他哈哈大笑。“我躲在窗帘后,那次墨雷克搞你時,猴急得連衣服也沒脫對不對?”

她打了個哆嗦,這一生從沒這麼恐懼過。“你為什麼躲在窗帘后?”

“我在墨雷克進書房時就在裏頭,怕被他發現,一時走避不及,只好躲在窗帘后,沒想到運氣這麼好,看見這麼震撼的結合。櫻沄,你真美,美得不可方物,當初我應該要你不要莉絲的。”他愈說愈過分。

“閉嘴!我會把這件事告訴雷克。”她激動得喘着氣。

“如果他問我,我會告訴他,我上過你。”

“我沒有!”她摑他一巴掌。

“誰會知道?你喪失了記憶,自己什麼都不記得,或許,我真的上過你。”他撫了撫臉頰,霍地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耳廓呵着氣。“你有一對迷人的乳房,我看墨雷克的樣子沉醉極了,我也想嘗一嘗。”

“你去死!”她吼道。

“這麼凶,我喜歡夠辣、夠嗆的女人。櫻沄,我發誓一定要得到你。”眼看他的嘴就要覆上來,她躲着,還是被他逮到,狂吻了一番。

“你們在做什麼?”墨雷克狂風暴雨似的聲音突然響起。

倉促之下,葛凱伊手放得太猛,使盂櫻沄跌坐在地上,頭撞到一面矮牆。

“是夫人要我吻她的。”葛凱伊顛倒是非。

墨雷克哪裏聽得進去,隨即就是一拳。“小心你的腦袋。”

葛凱伊不敢反擊,落荒而逃。

墨雷克拖起地上的孟櫻沄。“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一下子,就讓我逮到男人調戲我老婆。”

眼冒金星、頭暈欲嘔的孟櫻沄,癱軟入墨雷克懷裏。

那一撞倒是把孟櫻沄的記憶給撞了回來。

“你全記得了?真是太好了!”艾拉歡呼道。

恢復了過去的記憶自然是好事,相對的,孟櫻沄的煩惱跟着也回來了。

“公爵給我們的那頭豬又大又肥,而且就要生豬仔了。”美蒂說。

孟櫻沄走進豬圈。“真的很肥、很大。”

“公爵愛你,所以連帶的對我們也好。”美蒂笑眯眯的說,她似乎已從被格文拋棄的陰霾中恢復。

孟櫻沄不忍打斷她們美麗的誤會。

看了艾拉和美蒂的母豬后,她回到老鷹堡。

墨瑟芬愁眉苦臉的坐在大廳。

“你怎麼了?”縱然這個小姑平日待她並不友善,她也儘可能保持風度的對待墨瑟芬。

“肚子痛。”墨瑟芬哀嚷着。

“怎麼不躺在床上休息?”

“那些下人,只要我不盯着就會偷懶。”墨瑟芬有氣無力地道。

“不會的,就算是偷懶,也只有一天可以偷懶,你應該以身體健康為重。

墨瑟芬哀叫着。

“要不要我去通知坦亞?”

“哦,不要,他和哥哥到後山去打獵了,我不想讓他分心。”

“那我弄些藥草給你吃好不好?”她怕墨瑟芬會拒絕。

墨瑟芬痛到顧不得面子,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你是不是月事來?”孟櫻沄必須先排除一些可能性。

墨瑟芬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這就好辦了,你先到房裏躺着,你可以走嗎?”

“可以。”墨瑟芬困難的站起來。

“得先用熱水敷下腹部,然後我會熬一些葯汁讓你舒服些。”

果然,到了晚上,墨瑟芬疼痛的癥狀整個好起來。

“櫻沄,謝謝你。”

“只是舉手之勞。”孟櫻沄笑了笑。

坦亞在一旁問:“發生了什麼事?”

墨瑟芬撞了一下他的手肘。“現在不要問,晚一點再告訴你。”

“這麼神秘?”坦亞好奇地道。

“都叫你不要問了,你煩不煩。”女人家的事在大庭廣眾前被討論很不文雅。

“好啦、好啦,一會兒你再告訴我。”坦亞是標準的懼妻一族,太座要他噤口,豈有不依之理。

墨雷克一見妻子與妹妹的互動,倒也樂觀其成,不管是為了什麼理由,至少她們踏出了友誼的第一步,這在他而言是好事。畢竟家庭的和諧,能使男人無後顧之憂。

稍晚,兩人獨處——

“你用什麼辦法讓瑟芬對你感激不已?”他問。

“沒什麼,她不舒服,我弄了些草藥讓她好過些。”孟櫻沄手裏忙着折衣服。

他握住她忙碌的手。“別忙了,這些事下人會做,你只要負責伺候我就行。”

“你有媚蘭就夠了。”她小聲的說。

“別惹我!”他不悅的說。

“我全記起來了,再多的解釋也抹煞不了我的記憶。”

“你的記憶?你倒說說你有什麼我和媚蘭在一起的記憶。”他受夠她的不實指控。

“你和媚蘭在馬廄的乾草堆里……”她說不下去。

“在乾草堆里怎樣?”他已猜到一半。

“你背叛了對婚姻的忠誠。”她把埋藏心頭許久的怨懟宜泄出來。

“你說你看見我和媚蘭在馬廄的乾草堆里做愛?”他要確定。

“是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指責他,這是男人的社會,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豢養幾個情婦是很普通的事,她一副打翻醋罈子的模樣是不被允許的。

“我可以告訴你,沒有這樣的事。”他發現自己最近一直在為自己的清白到處向人澄清。

“我看見了。”她肯定說。

“你看到的人不是我。”

“雖然當時很暗,但是我聽見了那是媚蘭的聲音。”

“這不能代表那個男人就是我。”她羞紅了臉。

“如果你這麼確定是我,為什麼不當場活逮呢?”他問。

“我……我怕你會生氣。”

“你是我老婆,怕什麼?該生氣的人應該是你。”

“我直覺是你。”她懊惱自己當時太遲鈍,真要捉姦的,但捉了又如何?討人笑話她罷了。

墨雷克是何許人啊!帶個女人在乾草堆里翻滾又如何?他要公然再娶小老婆她也不能反對。

“不是我!”

“你發誓?”

他緩緩一笑。“我的話難道不夠強而有力嗎?”

“我要聽你發誓嘛!”

墨雷克嘆口氣,迎上她的目光。“好吧,我發誓,我和媚蘭之間百分之百清白,她只是一個充滿幻想、愛做夢的女孩,她肚子裏的孩子絕不是我的。”

得到保證的孟櫻沄滿足的微笑。“那誰才是孩子的父親?”

墨雷克剛洗過澡,頭髮還微濕,他拿起毛巾擦着濕頭髮。“這個問題我猜不到,只有媚蘭和孩子的爸爸才知道吧!”

“她為什麼硬要說孩子是你的?”

他走向壁爐弄乾頭髮。“她隨便一說就把你氣成這樣了,你以為會有什麼好處?”

“我沒有生氣。”她嘴硬。

他好笑的看着她。“你沒有生氣才怪哩!”

她不好意思的紅着臉。“我沒有資格生氣嗎?”

“當然有,我老婆絕對有這個資格,那麼,這是否代表你有一點吃醋啊?”

她在床上抓起一個枕頭丟向他,他準確的接住,“你發脾氣的樣子也很美。”

“你再取笑我,下次丟的可就不只是枕頭。”她嘟囔道。

“我偏愛取笑你。老婆,你為我織的愛心背心呢?”

“你還要出去?”

“呃!我和坦亞要去巡村,看看能不能正巧遇到偷母豬的賊。”

孟櫻沄與有榮焉的看着丈夫換裝。

墨雷克是高高在上的公爵,這捉賊的小事根本用不着他。雖然現在是太平盛世,但他並不以懈怠的生活讓自己失去備戰的狀態。

睡到半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墨雷克和孟櫻沄。

墨雷克機伶的套上長褲,開了門。

“什麼事?敵人來攻城了嗎?”他集中精神問門口的小兵。

“不是的,是媚蘭小姐,坦亞堡主要我來通知公爵。”

“一起去嗎?”

她點點頭,不論有什麼風浪,她都想和他一起度過。

到了媚蘭房間,只見一片鮮血淋淋,媚蘭仍倒卧在血泊之中。

墨瑟芬和坦亞蹲在她身旁,無能為力。

“怎麼會這樣?”墨雷克問。

平常深夜根本醒不來的莉絲此刻竟也在一旁看戲。“她應該是流產了。”

“得趕快處理,血流幹了會死人的。”墨瑟芬尖叫。

孟櫻沄處理過的類似事件不算少數。“麻煩你們誰把她搬到地毯上,男人到外頭等待。還有,我要兩桶熱水、乾淨的布,雷克,請把我的草藥袋拿來。”

大家分別聽命行事。

一陣忙碌后,媚蘭度過了危險期,大家開始追查肇事的主嫌。

不發一語的格文,被兩個士兵從媚蘭房外押到大廳。

“你深夜怎會出現在媚蘭的香閨?”墨雷克問。

“她叫我進去的。”格文面無表情。

“那你又為什麼會和她扭打在一起?推她撞牆,使她流產?”墨雷克猜出這只是一個可能。

格文先是沉默。

“你是男人就說實話。”墨雷克不耐煩地道。

“她水性楊花。”

“什麼意思?”他需要更清楚的自白才能審判。

“她懷了我的孩子,卻想要成為公爵的女人。”

全場一片嘩然。

孟櫻沄突然想通一件事,原來格文對美蒂的態度之所以會有十萬八千里的改變,全是因為他移情別戀搭上另個女人,男人之無情莫過於此。

這個有血有淚的醜聞,很快就傳遍整個老鷹村。

“是他太小題大作,我只是玩玩罷了,他倒是認真起來要娶我。”媚蘭躺在床上吃着羊排。

“格文一定是愛上你了,否則他不會舍下訂婚多年的美蒂而和你在一起。”

“笑話!他愛上我是他的悲哀。我就要回諾曼第了,怎麼可能陪他耗青春,孩子讓他打掉了也好,否則我還得找你拿打胎葯呢!當然是在雷克堅持不要孩子的情況下。”媚蘭吮了吮手指。“這羊排真好吃,我要再來一塊。”

孟櫻沄命女僕到廚房再拿一塊羊排來。

“要大塊一點的。”媚蘭嚷道。

“你不知道打胎很傷身體嗎?”(|F

“又如何?總比生下私生子好吧!像你,被人恥笑一輩子,做了公爵夫人也得不到別人的尊敬。”

孟櫻沄心神波動了一下。“格文不會讓孩子變成私生子的。”她還想求證一件事,關於馬廄那晚的事。

媚蘭笑得很得意。“我的身份怎可能下嫁給一個普通的武士。”

“格文不是普通的武士,他很有前途。”

“一個在馬廄就輕輕鬆鬆讓我勾引的男人,一點趣味也沒有,就算他成了第一武士也滿足不了我。”

答案出來了。“馬廄?”

媚蘭看了孟櫻沄一眼。“別問這麼多,這不干你的事。”

“你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這也與你無關,你還是管好你老公,免得被我這種女人偷了心,尤其是回到諾曼第后誘惑會更多。”

美蒂的心情還是明顯地受到影響,平復的心又被激起波瀾。

“格文真可惡。”艾拉罵著。

“你們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好的。”

“是呀!我們還是有好運的事啊,母豬生了小豬仔,正咕嚕咕嚕的吸着奶呢!”艾拉指了指豬圈。

“大人心真好,特定派兩個士兵來替咱們看豬圈,直到豬仔賣出去為止。”美蒂說。

“那個叫馬可的也天天來看蘭次,我問他是不是要買豬仔,他又搖頭,也不知在搞什麼。”艾拉笑說。

美蒂倒像明白人。“我看馬可兄弟是對你有好感、想追求你。”

艾拉羞紅了臉。“你別亂說。”

“如果真是這樣,艾拉,你可要好好把握,馬可很受墨雷克賞識。”孟櫻沄敲邊鼓道。

“哇,若他真是要追我,我一定會接受他的,這麼好的人,不抓住太可惜了。”艾拉咯咯笑。

“櫻沄,你現在是公爵夫人,這麼髒的豬圈還是別再來了,有辱你的身份。”美蒂道。

“我從小就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沒什麼不妥。”

一陣馬蹄聲突地引起三人的注意。

“格文!他來做什麼?”艾拉驚呼。

美蒂很不自在的往她住的木屋走去,艾拉本要跟上去的,孟櫻沄拉住她。“格文應該是有話要對美蒂說。”

“他只會傷害美蒂,讓美蒂傷心。”

“也許,但他也有可能想要請求美蒂的原諒

格文躍下馬背,一路跟隨在美蒂身後,美蒂在回到家時忍不住回身。“你來做什麼?”

“請你原諒!”格文說。

美蒂眼眶泛着淚水。“謝謝你的道歉,我原諒你。”

“你知道,我們認識太久了,久到……”

“我懂。”美蒂了解的打斷他的話。“久到麻木、失去新鮮感了是嗎?”

格文一驚。“美蒂——”

“我很清楚你的感覺,和媚蘭比起來,我平凡多了,她能給你新鮮感,我很明白。”美蒂頷首微笑,笑中有淚。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

他很懊惱,搔着腦門。

“好了,你既然道了歉,我們就算扯平,何況媚蘭也給你不少苦頭吃。”

“我知道她不是個好女人,對我沒有真心。”

“這是你的問題,你自己調適吧!”美蒂攤了攤手,無可奈何地道,她轉過身走進木屋。

“美蒂,我們還是朋友嗎?”

美蒂聳聳肩,“有何不可?”

“你真好。”格文有感而發。

“我不是好,而是你就要到諾曼第去了,以後我們不會有機會再見,是不是朋友並不那麼重要。”美蒂輕鬆的道,現在的她還有點感謝格文先不要她,不然她不會知道沒有格文的日子其實也不錯。

運氣好的話,她或許能再開第二春呢!

“我不會去諾曼第了。”格文垮着一張臉。

“為什麼?”她反而希望他去。

“留在自己生長的土地也不壞啊!”

“可是沒什麼發展。”她提醒他自己曾說過的話。

格文有了不同的見解。“這裏的人純樸許多,我不用費心就能了解大家的想法,我怕到了諾曼第會應付不來那裏的新環境。”

美蒂笑笑,淚水已不在臉上。“隨你高興,留在哪裏都要工作,不是嗎?”

“很懷念你烤的香菇玉米餅,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口福可以再吃到?”格文想再拉近和美蒂的關係。

美蒂哦了一聲,劃清界線道:“我現在做點心通常數量有限,而且不太常做了,我要忙着照顧艾拉的家禽和家畜,忙不太過來。”

“聽說湯米最近常去幫你的忙!”格文盡量問得無關痛癢。

“是呀!他和馬可幾乎天天來幫忙,有什麼事嗎?”美蒂親切的問。

“哦,沒什麼事。”格文清了清喉嚨道

墨雷克自那日揮拳痛揍了葛凱伊之後,一直不鬆懈的盯着他,總覺得他既討人厭又礙眼。

墨雷克要坦亞下令全天候的緊迫盯人,觀察着葛凱伊的動態,一有什麼動靜立刻向他報告,他絕不允許他的妻子再被那個癟三騷擾。

“我也覺得他有古怪。”坦亞派了兩名心腹士兵執行這項任務。

“你有什麼發現嗎?”

“葛凱伊的行為總是鬼鬼祟祟的,那天還潛進書房,一待就是大半天。我藉機進去,又不見他的蹤影,我一出來,他過一會兒后也出來了。”

“他大概想在書房找些什麼資料。”

“公爵並沒在書房裏擺什麼重要的資料啊!”

“但是葛凱伊卻不知情。”

“看來我得更注意他,他就像芒刺在我背上,不除去會扎人。”

墨雷克沉吟片刻。“還有,孟櫻沄的妹妹莉絲也要注意,葛凱伊是她的老相好,若葛凱伊真的有什麼背叛的行徑,莉絲不會不知道。”

坦亞點點頭。“我會派個信得過的僕人看住她,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您報告。”

“莉絲比葛凱伊精明,你安置的人反應要伶俐些。”

“屬下清楚。”

另一方面,葛凱伊進入莉絲的房間,兩人各懷鬼胎。

“你到底有沒有查出什麼來?”莉絲先問。

“哪有什麼羊毛皮?什麼也沒有。”葛凱伊撇了撇嘴。

“不可能沒有,當初老鷹堡的降書就是用羊皮卷寫成的,一定還藏在墨雷克某個放貴重物品的地方。”

“拿到又如何?我們的軍隊現在全是墨雷克的,根本沒什麼力量可以反叛,更別說助你重新拿回堡主之位了。”葛凱伊躺在床上閉上眼。

莉絲推了推他。“別睡啦!我們可以請求實援呀!”

“誰肯幫我們?上回那兩個笨蛋的軍隊全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封地還被墨雷克給收去,我們是沒機會了。”

“你沒努力怎知沒機會?等我拿回老鷹堡,堡主的位置我讓你坐。”

男人一聽到權勢,精神全來了,霍然睜開眼,坐直身子。“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像你權利慾這麼強的女人捨得把老鷹堡給我。”

“你娶我不就得了,我做堡主夫人。既不用負什麼責任,又可以愛罵淮就罵誰,多神氣!”

葛凱伊捏了捏莉絲的鼻頭。“你真聰明。”

“當然了,做夫人比較威風嘛!又不用累得半死到處打仗,也不用排解村民的疑難雜症,你看那隻母老虎,要不是有個公爵哥哥,憑她的長相會有今天?”莉絲嗤之以鼻。

“你比那個老巫婆不知漂亮多少倍。”葛凱伊想到就要做堡主了,一高興什麼違心之論也說得出口。

“和櫻沄比呢?”莉絲突然又出了個考題。

“你們是姊妹,你們的美……各有千秋。”葛凱伊親着莉絲的額頭。

“狡猾!”莉絲哼了一聲

羅勃泰勒親自出面談判,坦亞則代表墨雷克。

“我們想以其中一個俘虜交換戴約翰。”羅勃泰勒說。

坦亞搖搖頭。“戴約翰是你的第一武士,以他換一個我方的俘虜並不合算。”

“戴約翰被你們俘虜時身受重傷,是生是死都不能確定,我以一個活人交換已經是最大的妥協。”

“戴約翰還活着,他的傷正在復元中。”坦亞面無表情。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羅勃泰勒反問。

坦亞盯住他。“你只能選擇相信。”

“我要見戴約翰,確定他還活着,否則我們交換人質的協議只得取消。”

坦亞有所保留的道:“我無法作決定。”

“誰才能作決定?”羅勃泰勒等得不耐煩。

“公爵才有決定權。”

“我要見他。”

“你必須先約時間。”

“我現在就要見他。”羅勃泰勒很強勢,絲毫不退讓。

坦亞站起來,不卑不亢。“交換俘虜我們並沒有急迫性,戴約翰對你而言有大用處;而我們那兩位叛徒,死在你的土地上和死在我的土地上是一樣的。”

羅勃泰勒聞言軟化姿態,他很清楚關在他地牢裏的那兩個蠢貨確實沒有多大利用價值。

“我要活的戴約翰。”

坦亞頷首。“你可以得到活的戴約翰。”

“怎麼交換?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會耍詐?”

坦亞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你真的只能選擇相信我。”完全的高姿態。

“好!算你們狠。”

他們互約七天後在兩方邊界交換人質,羅勃泰勒佔有的領地位於老鷹村的北方,是一塊更寒冷的地方。

墨瑟芬對於這一點有不同的看法。“為什麼要把那兩顆老鼠屎給弄回來?”

“莉絲是櫻沄的妹妹。”墨雷克說。

“老鼠屎就是老鼠屎,誰的妹妹也一樣。”

“如果你能了解你在我心目中的意義,自然能了解莉絲在櫻沄心目中的意義。”墨雷克耐心的解釋。

針對墨雷克的動之以情,墨瑟芬不再堅持。“可是葛凱伊那叛徒呢?換他回來做什麼?”

“我要他替老鷹堡養豬。”

“養豬?”墨瑟芬以為她聽錯了。

“艾拉她們豬圈的母豬是葛凱伊偷走的。”

“你怎麼知道?”

“坦亞找到兩個目擊者,他們在葛凱伊被俘后出面指控這件事,他先毒死豬只再丟棄到山拗里。”

“他為什麼這麼變態?”墨瑟芬皺眉,直想作嘔。

“出於報復艾拉將他和莉絲之間的關係告訴我們。”

“哦!我的天。”

交換俘虜在坦亞細心策劃下順利完成。

莉絲回來后收斂不少,整個人友善很多。

當她知道孟櫻沄在她苛待如斯之後還不計前嫌地懇求墨雷克迎救她,心中感激不已,發誓她一定要重新做人。

至於葛凱伊,老鷹堡所有家畜、家禽的排泄物全全歸他管理,若有怠慢罰他一日不食。

夜晚時分,墨雷克和孟櫻雲洗完鴛鴦浴后,他溫柔的問:“對你丈夫的表現得如何?”“你很了不起。”她既是讚美方才共浴時他的熱情,也是讚美他對營救莉絲所做的努力。“明天就要回諾曼第了,反而有點近鄉情怯。”

她主動吻上他的唇“有我在你身邊,天大的事一起面對。”

他深情款款的回吻她,激越的喃語:“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一遍又一遍低語着他愛她,火辣的和她做愛。

結束后,赤裸的兩人十指糾纏在一起,孟櫻雲眼眶泛着淚“我愛你。”

他狂喜的吼道:“什麼?求你再說一次。”

“我要你,野蠻的公爵。”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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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公爵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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