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復仇計劃（四）
看到我的出現，何麗很是驚訝，獃獃的望着我，很快又恢復了以往的神情。嬌柔的貼近何俊。“我還以為是誰呢，怎麼，今天想我了！”何俊訕訕笑了笑，遞了一杯紅酒給朱麗。“今天是帶以前同學來看看你嘛！我們班的才子，與你並駕二大才子，不認識了！”
朱麗才將目光望着我，舉起何俊遞於的紅酒。“恩，原來是阿峰，相聚朱必曾相識，阿峰先干敬。”抬手，仰頭將半杯紅酒灌下腹中。“阿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阿麗都喝了你那有不喝之理呀！”我本就不會喝酒，又不是逞強之輩。“你們都知道我不會喝酒！酒場上的規則我不懂，恕我無理，也只能意思一下！”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阿峰，要不要和阿麗去房間談談心！”內心一顫，何俊的這句話驗證了我的猜想，想不到阿麗竟淪落於此。“哎喲，何老闆，你也是知道阿麗呢是鬱金香的頭號人物，如果要談談的話……是不是……”那位一直站於旁邊中年婦女妖媚的說著。
何俊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疊百元大鈔，放於桌上，沖那中年婦女望了眼。“這些夠了吧！”中年婦女看了眼，嘴都咧二瓣了，“夠了，夠了！”轉身望着阿麗。“阿麗呀，快帶這個老闆去房間談談心！”其言語的嗲讓人心寒，我實在受不了，若不是何俊死拉着我來我絕不會多呆一分鐘。
何俊出錢竟然我去，不知道他用意朱在，朱麗牽住我的手將我拉起。對她以前的愛慕驅使了我，站起身與朱麗一同走進二樓的一間房間，如何穿過那些人群我以不太記得。房間裝飾的很有**，淡紅色的燈光配合著牆上的幾張人體藝畫。一進房間，朱麗便開始脫衣服，我傻站在門口，看我沒動靜，朱麗轉過身。
“快點吧，我很趕時間！”望着朱麗腿去衣裹，雪白的皙肌一覽無遺。當此，臉火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女性。看朱麗嫻熟的動作，似己不滅的事實，輕閉雙目！悲愴，當初才文灌頂的才女竟淪落此地。為之感到可惜，心痛，更生憐憫之心。
為何，以她之才，絕非受此**，以她之性，應厭惡這燈紅酒綠。而如今，她以習慣，甚至樂此不疲，難道社會真的會將一位豪情萬丈之人歷變成為紅塵的一粒塵埃？我能做何？痴痴的望着對方，猝不及防的舉動一時迷茫。朱麗曾是夢中的幻想，是心中的女神，神聖卻不可侵犯。如今卻啞然失興，心無雜念！
看我呆立在原地朱麗微微一笑。“快點吧，我真的很趕時間，還有很多客人再等着我。你我是同學，就不與客套了，其他人我到不會這樣急促！”朱麗的笑還是那樣的迷人，苦笑的搖搖頭。“阿麗，這到底是為什麼！”心情很壓抑，妹妹的死讓我沉浸於痛苦當中，如今生的事更令人難以接受，難以接受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會演變成為風塵女子。“你我都不要說了，這又不是在大學，也不是討論！”說得是呀，言下之意是我問得有些多餘了。
“難以接受，同窗多年，不敢相信這事情是真的，如果你趕時間那我不打擾了，先告辭了！”原則中，男女平等，性是男女交合。不能為別人着想男孩就最好不要傷害別人，將自己的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不是我所做為。性是高尚，在我的原則中對女子**的佔有就是對性的一種玷污。
或許別人不認同這種看法，非常贊同，畢竟各人想法不同，原則不同，但我的原則不能接受。我不能拿他們的錯來懲罰我自己，朱麗為之一笑。“多年來，你還是老樣子沒變，那好吧，我先走了！”說完開始着裝，穿好衣物。
剛要踏出房門停下身，轉身沖我一笑。“阿峰，我沒有教育之意與辯駁之意，感覺你的思想還是停留在大學時代，應該改改啦！”一種諷剌是對我清高做法的一種否認，無所謂。低頭離開房間，走到何俊那裏！何俊見我這麼快就下來，一臉茫然。
“阿峰，這麼快就下來了！”重重了吁了口氣，將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承蒙你的好意，但以後這種事請不要拉上我，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何俊笑了笑。“結果如我想的一樣，你還是走出來了，錢都付了，退不回來了，有些可惜哦！”我知道何俊一點都不心疼錢，帶着調侃之意。
朱麗也下來了，不過她沒有過來，而是走向一位肥胖的顧客，那色眯眯的眼神，兩隻肥胖的手在何麗身上遊離。“看到了，你不上自然有人上。”何俊沖我一笑，何俊在大學中算是桀傲不訓的傢伙，就連辯論會他都不參加，曾很多次與他辯駁。表面上算是我贏，其實他都是讓着我，到最後都只是笑笑不作聲，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如果我上了，那我和他們又有什麼分別！”“都是人，為什麼要有分別！”我的歷聲換來了何俊的反駁。
怎麼想和我辯論一場，好呀！“沒錯，都是人，我不會拿他人的錯來懲罰自己，我有自己的一套原則，一些思想。不去強調他人認同我的想法，他人也不能改變我的想法。我有自己一套道德標準，他人所做不與爭論，不於評價，也不會拿一些小錯來糖塞，不曾想過高尚與君子，人故有犯錯，但問心無愧，絕不犯世俗與道德所唾棄之事。”
“啪，啪！”何俊鼓起了掌聲。“好高尚呀，在這個世上高尚不值錢。”這種無力的反駁也太微不足道了吧！
“阿峰，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適者生存。在你改變不了的情況下你只有去適應才能生存，你以為阿麗想這樣做嗎？你認為那些搶劫犯願意搶劫嗎？有果有錢他們不會，他們也想過好生活。達爾文的進化論說得很清楚，適者生存。你可以假設，老虎是吃肉的，偌世界沒有肉給他們吃，只能靠食草類植物來維持生存的話，可想而知只有少數老虎能存活下來。
因為它們吃草，在反抗不了的情況下只有適應，如果不適應如不吃草的老虎決擇的定是——死亡。這個世界也是一樣，在你改變不了情況下，你只有適應，如果不適應下場不外乎不吃草的老虎。這個世上沒有什麼對與錯，小偷，強盜，殺人犯，**犯你能說他們有錯嗎？
錯在那裏，他們侵犯了別人，不，他們只不過是生存，說他們錯只不過是人們的道德觀，放眼於動物界世界會認為老虎吃兔子而感到不公平嗎？會認為老虎是邪惡，欺壓弱小嗎？不會，因為他們知道這是生存之道。
人從猿人進化而來，遵循就是這種法則，你為什麼會被別人搶劫，那是因為別人如老虎，你如兔子，沒有什麼錯對。如果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你必需先學會適應，要想更好的生存必需學會吃人！”一顫，心靈的一顫，面對何俊的反駁我啞口無言，竟然被對方駁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不到我以的那些想法是那麼幼雅，他與我都是文學之人，理解能力不用多說，他說的話完全的反駁了我的思想，將我的思想賤踏一無是處。
短短的一席話勝過寒窗十六載，如果小妹未死之前我甚至會說‘既然要我放棄我的原則，我情願選擇死亡！’但此刻我卻被駁體不能回口，只是低頭若有不服的點着頭。許久，或許注意到自己失態了，何俊又換了一幅嬉笑的面孔。
“不好意思，剛才一時激動才說這些話的，你別放在心裏呀！”很佩服何俊，因為他能在訓了你之後讓你接受，當然我並非心胸隘小之人，這段話真是箴言呀。重重的吁了口氣，抬起頭。“沒有，你這番話勝十年寒窗，怪不得朱麗會說我還沒長大，現在看來……”苦笑的搖搖頭。
“阿峰，真生氣了！”看我一直苦悶着！何俊有些後悔說出那些話，搖搖頭！“沒有，對了，我要回去了，你慢慢玩吧！”語畢，便站起身，何俊見我起身點點頭。“也好，或許今天不該去找你的！”我笑了，“這不是挖苦我嗎？放心吧，我真的沒有生氣，我回去是真的有事。”雖然不想辯解但不得不辯解一番。“要我送你嗎！”連連擺手。“不用了，我坐出租車回去！”相互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離開舞廳。
從舞廳一直回去直到家中，滿腦子竟是何俊講的那番話：‘世上沒有什麼對與錯，錯與對只不過是世人用道德的片面看法，這個世界除了適者生存，還有一個弱肉強食。要在這種壞境下生存絕不能當弱者。’這些就是何俊表達的意思吧。在樓下買了二包香煙，平時我煙酒不沾，如今心情壓抑，煙與酒似乎能減淡這種壓抑的範疇，整整一夜都未能入睡，輾轉反側就是不能入睡，這些日來未曾有過的情緒。
直到天明，仍未入睡，雙眼以佈滿紅絲，我從來沒有熬過夜，最晚也是因工作到凌晨二點便支持不住。不是我體力強勝，在心裏正凝聚着一種仇恨，難道我的一生就如我以前想的一樣取妻生子，了此平淡的過嗎？自小便將功名金錢視為類土，更不可能會為此二種物駐留。何俊的那番話讓我悟出了許多，這也正是我為何說一席話勝寒窗十六載。
小妹沒死之前或許我會這樣平淡的過完一生，小妹以死，既如此，我決定答應小妹的要求復仇，我要將小妹說的那三人至於死地，我要他們為此付出代價。用力將燃着的煙蒂按熄，煙霧繚繞的房間，透着重重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