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怎麼沒有下手?”男子厲聲詢問着女子。

“時機不對。”女子解釋着。

“趕快把握時機,我會派人去幫你。”

“這還需要你說?”女子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

哼!她就不相信這回狂沙和何戀戀能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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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相信,兩個人居然聊了一夜,結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然而,何戀戀卻覺得光是依偎在他的懷中,彼此私語文心,就已經是一種無比幸福的事了。

或許就是兩個人都有默契地想要保留這貼心的時刻,才捨不得上床睡覺吧!

“戀戀,你不累嗎?”狂沙看着清晨墨黑和湛藍相融的天空,體貼地問着她。

她的身子其實不是很好,累是必然的,不過,身體的疲累終究比不過兩人心靈交流的甜蜜。“我不累啊!你累了嗎?”

“只要能這樣看着你,一輩子都不嫌累。”狂沙輕撫着她嫩滑的臉蛋,眸光對上她的。

“狂……”何戀戀撥了撥他額前的髮絲,盈盈秋眸中透出無限的依戀。“我從沒有想過來沙漠一游不但到現在還沒死掉,而且還遇見讓我想,輩子相伴到老的你。”

她也和他同樣心思,只要能凝視着他,她說什麼也不累。

“說這什麼傻話。”狂沙笑着拍拍她的頭。

“好像你來到沙漠就會死掉一樣。”

“真的有可能會死掉的嘛!”何戀戀吸起嘴反駁。“我本來打死也不肯跟情來沙漠的,因為怕曬死在這裏變成人干。”

“喔?”瞧她的樣子似乎真是挺不情願的。“那你為什麼會過來?”

“因為你啊!因為你在這裏,所以我就來了。”何戀戀嬌媚一笑,學着他耍賴的撒了個謊。

“是嗎?”狂沙輕而易舉地戳破她,“我以為你是因為被鍾情的下午茶誘惑才來這裏的。”

“啊,被你發現了。”何戀戀輕輕吐了吐粉舌。

想必是唯桀偷偷跟狂告狀的吧!真是。

“你啊!”狂沙輕點着何戀戀的俏鼻。這個女子,怕他一生都愛不完了。“皮死了。”

“還不部跟你學的?”何戀戀斜視着他。“誰要你老愛逗我?”

“這樣說來,你的學習態度恐怕還有待加強。”狂沙乘機取笑她。“說個謊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當然啦。”何戀戀掃了他一眼。“誰像體那麼老奸巨猾?我——”她的聲音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救命啊!救命啊!”房門外響起妮兒的呼喊。

何戀戀神色一凜,就要去開門。

“戀戀,我來。”狂沙不容許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門。

“戀戀,救救我!”妮兒慌慌張張、飽受驚嚇地跑了進來。“他們、他們要欺負我。”

門外衝進了兩位大漢,擺明了就是想欺負妮兒。“沒嘗到你,以為我們會罷休嗎?”

“住手!”狂沙猛喝一聲。

這些人擾到他和戀戀的甜蜜時光,真是該死!

“妮兒,過來。”何戀戀招手要妮兒躲到她身後。

但兩個大漢哪那麼容易放過妮兒?其中一人手一伸,妮兒連移步都還來不及,就已經被摟到依里了“休——”何戀戀想到狂沙曾經給她的麻醉槍,她趕忙取出麻醉槍,往那位摟着妮兒,意圖輕薄的人開槍。

但她忘了自己也身處危險之中。另一位大漢趁着她不備的時候,從左側繞過來就想侵犯她。

可是他的手都還沒碰到何戀戀,就已應聲倒地了。

“戀戀,你有沒有怎麼樣,”狂沙眼中只有何戀戀的安危,完全沒有別人的存在。

“我很好,有你在,別人哪動得到我?”感受到狂沙的愛憐,何戀戀對他漾出了一朵微笑。“倒是妮兒;我看她不太好。”

剛剛被她麻醉的那位大漢緊摟着妮兒往地上倒去,因此妮兒是不得動彈。

“我只管你好不好。”狂沙深情地凝視着何戀戀。

何戀戀被他這表白,容顏立即飄上紅雲。“我去拉妮兒起來。”

見她羞澀的反應,狂沙笑着搖了搖頭,他們已經那麼要好了,她還那麼害躁。

“妮兒。”何戀戀好心地想拉起妮兒。

“有——”妮兒尖叫着,花容失色。

“什麼?”何戀戀心意想拉妮兒起來,渾沒發現叫聲有何不對勁。“啊!好痛!”

“戀戀!”狂沙聽見她的驚叫聲就飛快地上則,他看見了罪魁禍首。“是蠍子!”

他以迅舌不及掩耳的速度踩扁那隻蠍子,並將那隻蠍子包裹起來收好。

他焦急地詢問:“戀戀,你怎麼樣?哪裏被咬到了?”

“我……”何戀戀苦笑着,拾拾自己的有乎臂。“這裏被蠍子吻了。對了,我的包包裏面有氨水和藥膏,就是怕來這裏會被蠍子之類的蟲螫咬。現在剛好派上用場了,你幫我上藥好不好?”

狂沙聽了,連忙去取來氨水和藥膏。

“感覺怎麼樣,”他邊問着她,一邊為她做急救措施o

“我……”是不是還是有毒液隨着血液循環,散佈到她全身了,為什麼她覺得那麼不舒服?

“你忍忍,我現在就送你到醫院。”狂沙從她痛苦的神情小也知道她的不適,更何況她還一夜無眠。

迅速的抱起她,他的神色是前所未見的擔憂。

“騙人……這裏……”為什麼她連說話都覺得有些困難?二清里怎麼可能有醫院?”

“有的!”狂沙保證似的大聲回答。“我說有,這裏就會有醫院。”

“狂……”何戀戀下意識地想撫摸他的容顏,可是卻頹然地發現到她居然沒有辦法挪動右手。

她會不會真的死在沙漠裏?才沒一會兒的時間,她的右手就已經不能動了。

“你還好吧?”狂沙繼續跟她說著話,以兔她陷入昏迷。

他知道他的話是多問了,因為他也看到她使勁想抬起在於,卻徒勞無功的景象。

“我很好。”何戀戀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事實上,她覺得上身愈來愈不舒適。

冷和熱同時侵襲着她,讓她感到渾身難受。

也許,她真的會死掉也說不定……

“那就好。”狂沙片刻也不敢耽擱地直奔向屋外。

“狂……”何戀戀以尚能活動的左手,吃力地撫着他剛毅的臉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很……迷人?”

倘若她真的會死,就讓她以他曾經對待過她的方式對他表白吧!

“戀戀……”狂沙疼惜地凝眸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很愛你吻我……”她的頭為什麼暈眩得那麼厲害?

為什麼她連看他的影像也漸漸模糊?

不!她要看着他。

“戀戀……”狂沙只覺得似乎有股熱流要衝出眼眶,想說的話全梗在喉頭。

“我……”何戀戀覺得她連發音都使不上力了。

“戀戀,別說了。”狂沙不要她勉強自己,那讓他的心好痛。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何戀戀仍執意要說完,即使說得如此不完整。

“不!”狂沙猛搖着頭狂吼,不敢相信方才還好好的她,現在竟然道出離別的言語。

“沒……有?”何戀戀對他泛出一個絕美凄涼的微笑。“那麼,我愛你。”她奮力地說出一句最完整的句子后便不省人事了。

“戀戀——”狂沙凄厲的嘶吼久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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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她怎麼樣了?”狂沙見到醫生為何戀戀診斷完畢,就立即焦心地問道。

急診室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不過,沒人抵擋得過那時狂沙的執拗瘋狂,所以就這樣讓他沖了進來。”

“急救做得快,也做得很好,她的命暫時可以保住……”醫生停頓住話,彷彿在思索着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暫時可以保住?”狂沙愣了一下,隨即又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是說戀戀有離他遠去的可能?

“這裏的設備畢竟差了些,沒辦法給她最妥善的照顧,為防止惡化,我勸您儘速將她轉院。”

“就這樣?”狂沙儘力維持冷靜。

“苦是不儘快送她到設備較好的醫院去,她的右手可能會一輩子部不能動。”

“你的意思是說,若是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將她轉院,她就可以保住性命,而且還可以保住右手?”狂沙希望能夠聽到肯定的答覆。

“照理來說是那樣沒錯。”醫生附加了但書,“只要中途別感染其他併發症就好了。”

“謝謝你,醫生。”狂沙從未這樣感激過一個人。

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通知迅雷——他那個對各種毒類生物均研究甚深的弟弟。讓他來處理戀戀的傷口,應該是最適合不過的。

慢着!毒類生物?蠍子?

原來對方還想賴到迅雷的身上?

看來,撕開敵人面具的時候到了。

而傷害戀戀,會是他們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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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狂沙細細審視着仍熟睡中的何戀戀,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心就揪成一團。

雖然迅雷等會兒就會過來接她,而且在電話里一再跟他保證戀戀會沒事,但是他還是無法完全心安。

“你聽得到我嗎?戀戀。”狂沙的大手輕撫着何戀戀精緻的面容,內心極其不舍、又極其揪痛。

即使有了眾人的一再保證,他還是擔心戀戀有可能一睡不醒。

“戀戀,你快醒來好不好?”狂沙輕輕柔柔地說著。他感到極為矛盾,一方面希望能夠將她喚醒,一方面卻又不忍心驚擾到她。

然而,何戀戀還是安然地睡着。

“等等我們就要暫時分離了,你知道嗎?戀戀。”多麼希望能夠,直伴在她身邊,寸步不離,但只要一想到傷害戀戀的人,他就怎麼也無法原諒。

他不會那麼快就解決掉那個罪魁禍首,他要折磨對方,讓對方承受永無止境的苦果。

“你能不能睜開眼睛,給我一個燦爛的笑容呢?戀戀。”明明知道熱睡中的她不可能聽到,他還是如此企盼着。

“是我對不起你,若是我能夠子點發現,早一點告訴你……”那戀戀現在就不必承受這些苦了。狂沙深深自責着。

“不……不……”一個顫抖的聲音在狂沙的背後突然響起。

“是你?”狂沙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雙眼還是緊盯着何戀戀。

因為她是他最戀戀不捨的人哪!

“先生,都是妮兒的錯,都是妮兒不好,才會議戀戀變成這個樣子。請你別責怪自己,要怪就怪妮兒吧!”妮兒不斷仟悔着,她愈來愈接近狂沙,幾乎快貼上他的背。

倏地,狂沙快如旋風的轉過身,將妮兒細緻的手腕反扭。

原來妮兒的手上正持莫把小巧的手槍,而那把手槍,經過狂抄的扭轉之後,正對着妮兒的胸口。

“你說得沒錯,的確是要怪你!”狂沙的黑眸瞬間變得黑暗狂狠,扭着妮兒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

“我……”他怎麼發現的?

不可能啊!她演得那麼精湛,到底露出了什麼破綻?

“還想演那個妮兒?”狂沙陰鴛地笑了。“先警告你,別輕舉妄動,吵醒了我的戀戀,否則這把槍會不會走火,我就很難保證了。”’

“你……”妮兒的眸光瞬間陰狠起來。“你究竟想做什麼?”

“做什麼?”狂沙冷哼一聲,手勁之大讓妮兒幾乎痛呼出聲。“你沒有資格問!”

話聲一落,他已經揚手撕下妮兒臉上的人皮面具。

“原來是你,莎妮。”狂沙露出一個冷寒的笑容。“很高興見到你。”

莎妮曾經使出渾身解數想誘惑他,卻始終沒有成功。她是個小財團老闆的千金,整日以追求更多的財富為日標,她表面上是熱烈追求他,私下卻與黑氏企業的高級職員弗雷德打得火熱。

她當真以為他都不知道?

狂沙移步,將莎妮架到門口,以免吵到了何戀戀。

“我實在沒有料想到你居然動腦筋動到黑家的財產”。”狂沙的暗眸深沉而危險。

實在是狗膽!

“有誰不想要那麼多的財富?”莎妮理所當然地說。“我那時會熱烈地倒追你,就是看中你的錢。要不然,像你那麼冷漠,那麼自私的男人,誰會想要?”

“你倒是挺勇敢的,命都在我手上了,還有膽子編派我的不足?”狂沙揚起冷然的笑。

“哼!你這回碰到她,倒堤全變了個人,讓我得以找到機會殺掉你們兩個。”莎妮還有心情笑着。

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在狂沙子上,反而肆無忌憚了反正終究要兒,況且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可惜,先被逮到的是你。”狂沙陰狠地笑道。“你果然不辜負我的懷疑。”

“你早就懷疑我了?”莎妮驚駭着,不敢相信。

“你是那麼讓人無法不懷疑,不是嗎?”太多太多不該出現的巧合,讓狂沙很早就開始懷疑她。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莎妮想知道他的能耐有多大。

她發現這個男人不只是冷漠而已,還令人感到可怖。以及擁有不容小觀的力量。該死的!她倒迫他時怎麼都沒有發覺?

會不會是之前的她滿腦子全是錢,忽略了他的危險性。

“開始就懷疑你了。”狂沙一隻手仍扭着她的腕,另一隻手則持了一把槍對着她,“你的手既嫩又自,說是之前沒受過苦倒還說得過去。但是,如果你在懷中藏匕首想自殿,為什麼不在之前拿匕首自救或是對付別人呢?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必定是要來殺戀戀,卻因為提早被戀戀發現,而不得不演出來的戲吧?”

他想看看她的冷靜能維持到何時?他要一步步地讓她知道她的愚蠢。

“沒錯。”莎妮的臉色微變,卻還不認輸地與他對峙。“只恨我那時沒一刀刺進她心窩。”

她的話正中狂沙心頭的痛處,因為他的戀戀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你盡可要嘴皮子。”狂沙以消音槍射落她烏黑的髮絲。“她所遭受到的苦,我也會讓你一併嘗到。”

“隨你。”莎妮咬緊牙關,拚命阻止自己發抖。

她不會承認自己惹上何戀戀是個錯誤的,不會!

“還有,那回你在門。就是在偷聽我和戀戀說話吧?”狂沙不把她的強撐當一回事。“而那些食物想必是下過毒的。“

老天!她費心苦思的伎倆居然都被他看穿了。莎妮的臉色愀然大變,“你知道了?”

他應該是事後回想時才猜出來的吧?

“我那時只是在猜測。”

“你還真是挺聰明的嘛。”莎妮佯裝輕鬆地稱讚他,暗地裏已經開始擔心自己的死法。

不過,她還是不怕死的繼續逞嘴上功夫。

“可是,你既然一開始就懷疑,為何不先提醒何戀戀?”

“我怕嚇着了她。”狂沙沉着臉。他最恨自己的也就是這一點,要是他能夠早一些提醒戀戀,戀戀也就不必遭受這種苦。

“是嗎?”莎妮想揚聲大笑,卻在他一再逼進的槍口下害怕地改口。“你猜得都沒錯,早上歹徒闖進旅館也是我安排的,蠍子是我放的。”

她現在只恨沒有尋找到能致人命的蠍子,一口將何戀戀給咬死。

“單單是你安排的嗎?”狂沙質疑着她的回答。“我看不見得吧?我想你不是那種誓死都不會將同謀說出來的人。”

“你怎麼能夠知道還有別人?”莎妮不敢置倍地望着他。

她之所以沒有招供是因為至少還有人能替她報仇,可是他居然知道。

“憑常理推測罷了。”狂沙森冷地笑着。“你以為一個女子在這裏能有多少權力,做多少事?”

她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他套出來的。“我死也不會將另外一個人透露給你知道。”

她要狂沙陪她一塊兒下地獄。當然,何戀戀也不能倖免。

“你不說也沒關係,不過,你則以為弗雷德會為你報仇。”狂沙大膽地猜測她的同夥。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莎妮傻得落人了圈套。“既然你早就知道,何必尋找開心?”

“謝謝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狂沙唇畔逸出了致命的笑容。“果然是弗雷德沒錯。”

“你——”莎妮一咬牙,別過頭去。“好!算我傻。”

“你以為弗雷德會來救你?會為你報仇,”狂沙甚是可惜地搖了搖頭。“你以為他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你也不過是他尋求財富的跳板而已。”

事實上,弗雷德私自竊取黑氏企業的財富早巳不是一、兩天的事,狂沙原想辭退弗雷德,問題是狂沙的父親尊尼不肯。理由是因為弗雷德的父親是尊尼的左右手,尊尼要狂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那些金錢當作是送弗雷德父親的感謝金。

狂沙本來也以為弗雷德應該能夠滿足,畢竟那些錢不是小數目,沒想到弗雷德動的竟是這樣的腦筋!

莎妮已經被狂沙的話激得無法言語,久久才道:“你有什麼立場說這些話?你又不是弗雷德。”

“那你就傻傻地等他到無人煙的沙漠來救你吧。”狂沙伸手招來已經趕到的手下。“帶走她!”

“你想做什麼?”莎流終於無法忍受地喊出聲來。

這個可怕的男人,究竟會用什麼方法來折磨她?

狂沙輕輕笑了。“我能做什麼?我想,將你和弗雷德兩個人一塊兒送到廣大的沙漠,去接受我曾經遭受過的挑戰,應該是件挺有趣的事吧!”

兄莎妮似乎鬆了口氣,他微笑地補充道:“還有,衣服會是我唯一允許你們帶去的身外之物。”

“你——”天哪!這樣她不死在沙漠,也算是奇迹一件了。

“對了,我還得謝謝你在這裏出手,讓我不必到外面去跟你攤牌。”狂沙對被架着而漸漸走遠的莎妮說道。

本以為跟戀戀要短暫分離的,這下子,他可以一直守在戀戀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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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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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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