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人節那天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沒有過來？”雪兒躺在光曦的懷中，低垂着頭，雙手不安的互絞着，眼瞳有着一絲探究。
光曦愣了一下，想到了那一天的情人夜，頭一次，他對雪兒說了謊。
“對不起，那一天臨時有任務，所以我才沒來。”光曦看着窗外的樹木，口中說著謊言，腦海卻不由自主的回到那一夜。自那夜起已過三天了，他和暗夜還是和以往一樣，沒有任何改變，就真的好像一場夢，夢醒，什麼都消失了。
“是嗎？”雪兒微微一笑，細柔的笑紋展現在她的臉上，使她看來更為柔弱。
為什麼？為什麼光曦要騙她呢？那一夜他明明是跟姐姐在一起呀！
“怎麼不說話？你生氣了？”光曦托起她的小臉，溫柔的看着她。
雪兒看着光曦那深情眼眸，搖了搖頭。“我沒有生氣。”她柔柔一笑，又窩進了他的懷中，從以前她就好想問他？他真的在看着她嗎？為什麼她總覺得他離她好遠呢？縱然她現在在他的懷中，可是她卻覺得他們的心離得好遠。
‘‘我想問你，我們還要多久才能離開？”她好想問他，他愛的人真的是她嗎？他和姐姐又是什麼關係呢？還有……
雪兒想到那一晚的情人夜，想到光曦看姐姐的眼神是那麼熾烈，光曦雖然對她很好、很溫柔，可是他……卻從未用那種眼神看她，難道……不！不會的！雪兒在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光曦愛的人是她，是她呀！光曦不會不要她的，對！不會，不會……
“就快了，只要再過兩天，我們就可以離開了。”離開這個組織，這個黑暗的世界，以及……她……
呵……光曦在心中苦笑，他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直想起她呢？也許是因為那場夢的關係吧？
“真的？”雪兒抬起頭，開心的看着光曦，她硬是揮去心中產生的愧疚，她終於可以永遠和光曦在一起了，她可以不用擔心光曦會離開她了。
“嗯！我已經計劃好了，而且也找到地方了，我想魅影應該找不到才對。”看到雪兒開心的模樣，光曦溫柔的笑了，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雪兒能開心，只要能保有她臉上的笑容，要他做什麼都無所謂。
光曦覆上她的粉唇，吮着她的香舌，手也覆上了她的胸，解開了她衣服上的鈕扣。
“嗯……光曦……嗯……”她的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回吻着他。
一場激情將在這寂靜的夜晚開始……
＊＊＊＊＊＊＊＊
翌日，在暗夜書房裏
“查到蔣義氣的行蹤了嗎？”暗夜坐在沙發椅上，手指輕敲着書桌，眼臉微掩，羽扇般的睫毛覆蓋著，令人看不到她跟中的思緒。
“沒有，他非常狡獪，依我看，他可能已經逃出紐約了。”光曦站在書桌前，雙眼看着暗夜，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她了。
“是嗎，？”暗夜低喃，她當然感覺得到光曦正注視着她，她知道他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雖然他沒有說，可是，她就是知道，這樣，……也好……
“那就不用找了，反正憑他一個人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她相信他和雪兒會過得很幸福的，至於她……
暗夜輕輕一笑，她……永遠都是一個人，不是已經習慣了嗎？那麼她為什麼會感到寂寞呢？呵……她是不是要求太多了？至少她還擁有那夜，這就夠了，不該要求太多了，是呀！不該要求太多了……
“你……’’看着面前那孤獨的身影，光曦不禁有種想上前抱住她的衝動，可是雪兒的身影浮上心頭，使他強抑住自己的行動。
光曦靜靜的看着暗夜，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似乎從那一夜起一切都不一樣了，不過光曦卻未發現自己心中的變化，那麼暗夜呢？她的臉上總是充滿着笑容，然而在那深邃的眼眸中卻隱藏着無盡的孤獨。
頓時，書房一片寂靜，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沉默。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暗夜首先打破了沉默，只見她揚起眸，微微一笑，頓時又恢復了她以往的模樣，自信卻又冷漠。
“不！我沒事。”光曦看着她的笑容，知道她又是以前那個暗夜了，知道她又築起了一道牆，隔離了所有人．除了……瑪爾斯。
“是嗎？’’暗夜淡笑道，‘‘對了，我明天放你一天假，隨你要去哪裏玩，不過要記得回來喔！”他……還會回來嗎？暗夜在心中苦笑。
“謝謝。”光曦略微訝異，明天正是他要帶雪兒走的日子，原本他還在想他們該怎麼離開，這正是個好機會，只是會不會太巧了一點，難道她……
“嗯！你離開吧！”暗夜低下頭，看着手中的資料，繼續着未完的工作。
“是。”光曦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卻在開門前聽到一個輕柔的聲音。
“保重。”
光曦揚起眸，注視着暗夜，她果然知道了。
“你也是。”光曦輕聲道，復而轉過身，踏着堅定的腳步離去。
暗夜抬起頭，看向那離去的身影，輕閉上眼，這樣就好了，就好了……
在房中的兩人不知道他們剛才的對話，全被站在門外的頎長的身影聽見了，只見他躲在牆后，看着光曦打開門離去，碧藍的雙眸迅速的閃遇一抹光芒，他知道他該行動了。
＊＊＊＊＊＊＊＊＊
夜晚，暗夜站在窗前，看着被黑暗籠罩的庭園，聽着樹葉的沙沙聲，她輕閉上眼，輕輕一笑，思緒回到稍早之前。
“聽說雪兒和光曦不見了。”暗影冷漠的聲音響起，嚴厲的雙眼看着暗夜，只是在那嚴厲的背後所隱藏的卻是無盡的擔憂，小夜她……沒事吧！
“嗯！聽說是這樣。”暗夜無所謂的看向窗外，他們現在應該很幸福吧！呵……暗夜眼臉半掩，不禁在心中苦澀一笑，那已不關她的事丁。
“你……’’看着面前這故做堅強的女兒，暗影的心中不禁佈滿着心痛，這都是他造成的，現在補償還來得及嗎？而他……還有這個資格嗎？怕是沒有了吧！
“把他們找回來。”儘管心中已佈滿着悔意和憐意，然而暗影的聲音卻依然冷漠，不是不想表現出慈父的模樣，而是習慣了，早已習慣這種相處模式，要改談何容易。所以除了這種態度之外，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待暗夜，他……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暗影在心中嘲弄着自己。
“沒有那個必要，強留不願留下來的人，他也不會為組織儘力效忠，既然如此倒不如讓他們離開，省得麻煩。”平淡的聲音、淡然的臉龐，暗影知道，暗夜又封閉起自己了，她又回到那個無心無淚的暗夜了。
“如果沒事，那我出去了。”暗夜轉過身，準備離開。
‘‘你……’’還好嗎？暗影想開口說出關心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還有事？’’聽到暗影的聲音，暗夜轉過頭。
“不！沒事，你出去吧！”聽着遠去的腳步聲，暗影苦澀的閉上眼，他……還能為她做些什麼嗎？
＊＊＊＊＊＊＊＊
翌日早晨，一個中年婦人輕敲着暗夜的房門。
“進來。”輕柔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裏頭傳出來。
“少主，您早，請您準備梳洗，早餐是要在房裏用還是在客廳呢？“婦人低下頭，恭敬的問道。
暗夜揚起眉。“瑪麗亞？怎麼是你是來服侍，瑪爾斯呢？”她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少主您不是派管家去辦事嗎？”瑪麗亞抬起頭，訝異道。
“辦事？”暗夜愣了一下，難道……該死！瑪爾斯那傢伙。
暗夜趕緊下床梳洗，她一邊忙—邊問：“瑪爾斯他什麼時候離開的？”該死，等她找到那老傢伙非把他劈死不可。
“昨晚。”瑪麗亞回道，只見她一臉茫然，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昨晚？”暗夜低吼，媽的！那死傢伙動作竟然那麼快，暗夜邊在心中低咒着，邊套上牛仔褲，趕緊沖了出去。
“少主，您的早餐？”瑪麗亞追出去叫道。
“不吃了。”遙遠的聲音傳來。
暗夜跑到停車場，跳上她的跑車，像一陣風般開了出去，慌忙中她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後有人一直跟着她，在她開車出去后，那人也開着另一輛車，跟在她的身後。
＊＊＊＊＊＊＊＊＊＊＊＊＊
“光曦？光曦？”雪兒搖晃着他，輕柔的喚着。
“啊？什麼事？”光曦從思緒中醒了過來，揚起眸，就看到雪兒擔憂的看着他。
“你在想什麼？”從魅影逃出來已經一個星期了，而光曦卻常常心不在焉，他在想誰？
“沒有，我只是在想我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光曦對雪兒溫柔的笑笑，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老是想起“她”呢？
“是嗎？”雪兒幽幽一笑，她知道光曦又在對她說謊了，他……明明在想着姐姐，可是她不敢說，她怕……光曦會離開她，所以即使知道光曦的心情，可是她卻不想點破，就當她自私吧！她……不能失去他呀！
“對了，你叫我有什麼事？”光曦拂去她臉上的髮絲，輕柔道。
“沒有醬油了，我到雜貨店買。”雪兒硬揮去對暗夜的愧疚，對光曦柔柔一笑。
“我陪你去。”光曦正要起身。
“不用了，你還有事要忙，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可是……”他不放心，不知為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放心，我馬上回來。”她對光曦安撫一笑。
“嗯，那你要小心一點。”是他太多心了吧！雜貨店離這裏並不遠，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才對。
“我知道。”她微微一笑，輕點一下他的唇，然後轉身離去。
“少主，您早，請您準備梳洗，早餐是要在房裏用還是在客廳呢？”婦人低下頭，恭敬的問道。
暗夜揚起眉。“瑪麗亞？怎麼是你是來服侍，瑪爾斯呢？”她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少主您不是派管家去辦事了嗎？”瑪麗亞抬起頭，訝異道。
“辦事？”暗夜愣了一下，難道……該死！瑪爾斯那傢伙。
暗夜趕緊下床梳洗，她一邊忙一邊問：“瑪爾斯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該死，等她找到那老傢伙非把他劈死不可。
“昨晚。”瑪麗亞回道，只見她一臉茫然，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昨晚？”暗夜低吼，媽的！那死傢伙動作竟然那麼快，暗夜邊在心中低咒着，邊套上牛仔褲，趕緊沖了出去。
“少主，您的早餐？”瑪麗亞追出去叫道。
“不吃了。”遙遠的聲音傳來。暗夜跑到停車場，跳上她的跑車，像一陣風般開了出去，慌忙中她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後有人一直跟着她，在她開車出去后，那人也開着另一輛車，跟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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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曦？光曦？”雪兒搖晃着他，輕柔的喚着。
看着雪兒離去的身影，他突然有種雪兒將會離他遠去的感覺，就像當初媽媽離開他時一樣，不！不會的，光曦對自己說道，是他太多心了。
雪兒低着頭走在小道上，不停在心中思索着，雖然她不停的告訴自己並沒有錯，可是依然有股罪惡感，感情和理智在心中不停交戰，最後，感情勝利了。
姐姐，對不起。雪兒在心中向暗夜不停的道歉。
突然，一個身影擋住她的去路，她緩緩抬頭，當她看到面前的人時，不禁後退了幾步。
“瑪……瑪爾斯？你……”她害怕的看着舉槍對準她的瑪爾斯。“你……你想殺我，為什麼？”她知道瑪爾斯一向不喜歡她，可是卻不明白他為什麼殺她，難道是“姐姐？”她驚訝的看着他。
瑪爾斯挑了挑眉。“不錯嘛！你至少還知道原因。”他嘲弄道。
“為什麼？”她不懂。
“是你不好，你不該搶走光曦。”瑪爾斯冷漠的看着她，她…和她母親好像，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殺她，可是為了小姐，他不得不……
“我沒有，我和光曦是彼此相愛的。”她低吼，她沒有錯！沒有！
“是嗎？你確定？”瑪爾斯嘲弄的看着她。
“我？”雪兒眼光閃爍，原本堅定的語氣消失了。
“你我都清楚光曦真正所愛的人是誰。光曦不過是把你當成他母親的替身而已。”瑪爾說出實情，雖然傷人，卻是事實。
“不，不！你胡說！你胡說！”雪兒捂住耳朵，對瑪爾斯吼道，只是她的淚水卻不停流出，只因為瑪爾斯說出她一直不敢承認的事實。
“我有沒有胡說，相信你比誰清楚。”看到雪兒傷心的模樣，他心中也不好受，畢竟雪兒是他的……可是……瑪爾斯想到了暗夜，小姐她又何其無辜呢？她什麼都沒有做呀！可是她卻過得比誰都痛苦、比誰都艱辛。
瑪爾斯輕嘆了一口氣，輕聲道：“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你仔細想想從小到大你過的是怎麼樣生活，而小姐又是過着什麼樣的日子。”
“我？”雪兒抬起頭，佈滿淚水的柔弱臉龐陷入了回憶中。
“從小時候開始你就受盡所有人的寵愛，每一年你的生日都有人為你慶祝，而小姐呢？她什麼都沒有，你知道她每年的生日都是孤獨度過的嗎？頭一個為她慶祝生日的人是我！是我這個才剛來不久的管家，她永遠都是孤獨的一個人，而你呢？那時的你在做什麼？”
“我？’’雪兒不禁哽咽出聲，她不知道，她從來不知道姐姐的日子是這樣過的。“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瑪爾斯打斷了她的話。“你以為小姐她夠堅強、你以為小姐她什麼事都能承受，所以你毫不在乎，就連她最後擁有的也要奪走。”
“我沒有！我沒有！’’雪兒回吼道，“我愛他！我愛光曦呀！和所愛的人在一起，我有什麼不對！我沒有錯！我沒有！”她愛光曦呀！她不能沒有他呀！
“你說得對。”瑪爾斯點頭。“想和所愛的人在一起是沒什麼不對，只是小姐也愛光曦啊！可是她卻成全你們，你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她愛光曦，所以她希望他能得到幸福，所以她希望他能遠離組織，因為在組織里是沒有幸福可言的。”
“所以我絕不能原諒你，我絕不能讓你活在這世上，因為只要有你在，對小姐就是一個阻礙！”
瑪爾斯轉動了槍上的輪軸，就在他準備殺死雪兒時
“住手！”一台白色跑車，開到了他們的中間，從車中跳出—抹人影。
啪！暗夜高舉起手，狠狠打了瑪爾斯一巴掌。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暗夜對瑪爾斯吼道，她握緊了打瑪爾斯的那隻手，這不是她第一次打人，然而卻是她頭一次覺得原來打人自己也是會感到疼痛的。
“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的嗎？況且為了我一個人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值得嗎？
“小姐你……”瑪爾斯一臉的錯愕，難道小姐她知道了，不！不可能的，這件事應該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才對呀！
暗夜沒有回答瑪爾斯的疑問，她只是深深的看着瑪爾斯，她欠他的實在太多了，她該怎麼還他呢？
“姐姐！”雪兒驚訝的看着面前這一幕，這是她頭一次看到姐姐生氣。
“你趕快離開，不然，不只瑪爾斯會殺你，我也會親自動手。”暗夜冷漠的說道！縱然是她自願成全他們的，可是她並不是真的那麼大方，她擔心她哪一天控制不住自己，會親手殺了雪兒，不是因為對雪兒有着姐妹之情她才擔心，而是因為她知道如果她殺了雪兒的話，她和光曦就會成為敵人，她最不想的就是與他為敵了。
“姐姐？”聽到暗夜所說的話，雪兒愣住了，她不曾想過姐姐會想殺她。
“為什麼？”暗夜轉過身，怒瞪着雪兒。“為什麼只有你可以得到幸福？為什麼你可以得到所有人的關愛？為什麼？你知道你的一切幸福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嗎？不！你不知道！因為你受盡所有人的保護，因為你享盡了眾人的愛，所以你永遠不會知道！不會！”
“不……不……我……我不知道？”雪兒看着暗夜充滿恨意的眼眸，不住搖頭，淚水也不停的滑落，她不知道姐姐這麼恨她，更不知道原來她所有的快樂是由姐姐的犧牲而來的。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解釋一切了嗎？”暗夜看着雪兒充滿淚水的臉龐。“不過無所謂，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我放棄了，只是我好想問你，為什麼你連我惟一擁有的也要奪走，為什麼？”暗夜低下頭，低喃道。
“我……”她愛光曦啊！好愛、好愛，只是她真的做錯了嗎？她……該把光曦還給姐姐嗎？不！不！她辦不到呀！她不能沒有光曦呀！
“夠了，不需要再說些什麼了，已經沒那必要了。”暗夜抬起頭，看向雪兒。“滾！離我遠遠的，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姐姐？”她還想再說些什麼。
“滾！”暗夜大吼。“趁我還控得住自己以前，滾！”暗夜轉過身，背對着雪兒，她握緊雙拳，緊閉着雙眸，她知道如果她再看雪兒一眼，她一定會忍不住，動手殺了她。
“對不起。”雪兒輕說道，轉過身逃離這個地方，她終究還是選擇獨佔光曦。
瑪爾斯看着快要跑遠的雪兒，碧藍的眼眸迅速的閃，過一抹殺意，只見他轉過頭，向暗夜輕聲說道：“小姐，對不起。”然後舉起手槍對準着雪兒。
暗夜聽到瑪爾斯的聲音，張開眼，轉過頭，卻見瑪爾斯正舉槍對準了雪兒。
“不！”暗夜趕緊衝上前，阻止瑪爾斯，只見她的雙手迅速的奪過瑪爾斯手中的槍，然而手槍卻不小心走火。
砰！銀白色的子彈貫穿了雪兒的身體，血液有如被鑿開的水井，不斷的汨汨流出鮮紅色的血液，血液順着身體不斷流下，漸漸染紅了她雪白的衣裳，滴答滴答的水聲在地上逐漸形成了個小水窪。
看着眼前的景象，暗夜不禁愣住了，她知道一切都挽不回來，她和光曦終究得成為敵人，然而她心中卻沒有後悔，如果不能當他的最愛，就當他的最恨吧！至少恨比愛更令人印象深刻，也更刻骨銘心。
“小姐？”瑪爾斯看着面無表情的暗夜，心中不禁佈滿着擔心。
“什麼都不必說。”暗夜淡然道。“雪兒是我親手殺死的，這就是事實。”．
“可是……”這是意外呀！而且真正想殺雪兒的人是他呀！
“就這麼決定了。”暗夜堅決道。
另一方面，在家中久候雪兒的光曦，看着外面的天色已漸漸暗了，然而雪兒卻還沒回來，光曦不禁蹙緊了眉頭。
“奇怪，已經這麼晚了，雪兒怎麼還沒回來。”光曦擔憂的直看向門外，但心中愈來愈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了，驀然心中一緊，雪兒……她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了？
光曦在心中拚命安撫着自己，然而心中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終於光曦忍不住了，他沖向外面，決定去找雪兒，就在他趕往雜貨店的途中，突然聽到槍聲，他心中一震，腳步卻愈來愈快了。
倏地，他一臉震驚的看着被血液染紅的雪兒，以及在雪兒背後持槍的暗夜。
“不！”光曦衝上前，抱住了雪兒。
“雪兒？雪兒？你醒醒，醒醒！”光曦驚吼道，不！不會的！他不會失去雪兒的，老天不會這麼對待他的。
“光…，光曦……”聽到了光曦的叫喚，雪兒緩緩的凈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光曦那驚恐的臉龐，真的夠了，這一生能得到他的愛，對她而言已是幸福了。
“雪兒？”看着剛才還好好的雪兒此時卻身受重傷的躺在他的懷中，光曦心中不禁充滿着怒氣，只見他抬起頭，從懷中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暗夜。
“你該死！”光曦抱着血流不止的雪兒，忿恨的看着暗夜，而他手中的槍也迅速的射出一發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