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你……你怎麼來了?」卓沐楚不安的抓松領帶,想喘口氣,但顯然失敗了,灰青的臉色像極了溺斃的死人。

「我的地方、我的女人、你膽子忒大。」不慍不火的語調宛如利刃,再捅他一刀。

卓沐楚背脊虛垂,卻仍不忘做最後的掙扎、垂死的離開。

「宋薔已經考慮清楚,我才是她真正的選擇,是你來的不是時候。」

薩亦側首瞥望,搜尋她的眼,急欲捕捉她心虛的蛛絲馬跡,然而明艷無瑕的臉龐硬是無波無痕。

沒解釋,是因為沒必要。宋薔心知肚明即便說破嘴唇,依然無法改變薩亦腦中既有的認定,說了,反而成了欲蓋彌彰,那麼乾脆順着地的想法而反應,反正這個遊戲能不能繼續玩下去,已非她所能控制,主宰權歸在薩亦手頭。

「你如果不想讓卓氏企業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立刻滾、永遠不許出現在我面前。」

卓沐楚的戲碼到此告一個段落,大勢已去的他跌撞的退下場,如今他所要煩惱的,不僅僅是他的未來人生將是一片黑暗,連他賴以為靠的卓氏企業也將被薩亦無情給擊倒。

配角退場,過分沉靜的死寂佔據了整片空間,誰都沒開口。

終於,宋薔按捺不住這股窒沉的氣息,櫻唇欲張打算圓場,卻被薩亦搶了先。

「還有多少男人敢堂而皇之的踏進這裏?」他森然詢問,眼底燃燒的火焰像是積怨已久。

可宋薔探不出他的憤然是針對卓沐楚的窮追不捨而心生在意?抑是怕她不乾不淨的身體壞了他的龍體、羞辱他的自尊。

「我無法抵擋‘有心造訪’的男人。」卓沐楚即為一例。

他眼光沉凜。「那好,一切就到此為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完了是嗎?

他狠酷的一笑,自私的劣根性浮露在他張狂的臉孔上。宋薔無法抑止雙腿微微顫抖。

他一步一步趨前走向她。

「你……」

「我決定用我的生活方式來進行我跟你之間的金錢交易。」聽到這話,宋薔不知是該安心或是感到悲哀。「換句話說,從現在開始,你只能依循我的喜愛與命令來行動,無權多置一辭,直到我厭倦你為止。」他冷冷地說。

她不知該如何反駁,而事實上她也反駁不了,事情發展至此,她若繼續拘泥於自我保護上,其後果就是限五千萬道再見。想當初既然選擇踏上這條不歸路,該發生的過程就得自然順應它,抗拒不得。

他的氣息瞬間罩上,修長的指頭撫上她的五官,輕輕摩挲着。沒有強行掠奪,但那膚觸卻是要命的勾魂。

她不由自主渾身輕顫,雙頓發燙。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宋薔她……是處子之身?

「用不着訝異的,薩先生,你很榮幸成為宋薔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她半撐起身子,似真似假的嬌嗔樣令薩亦混亂更熾。

許久的評量,半晌后,他嗤笑道:「笑話一則。」處女膜重整手術的高明老早就被一群惡女視為最佳的欺騙工具,即使方才纏綿時他曾遇上阻礙,也感受到了她不舒服的反應,然而,這些並不能證明什麼。

宋薔攏了攏床單,嬌驅全賴在他身上,早知道他一定會這麼認為,不值得奇怪。陡然發現這具光裸的胸膛好溫暖呀,若是能夠佔為己有的話……哦,她瘋了嗎?怎麼可以心生這不該的期待……

「撒謊要撒得高明些。」他執起她的下巴,銳利地想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狡黠的波光流盼,複雜的回望他,她絕不會讓他輕易找出答案。

「說來可憐,在你的認知下,我這種女人怎地也不可能擁有完璧之身,況且前有殷鑒,太多女人都企圖對你要上這一招,以為自此之後可以箝制住你,這才致使即使面對的是清純玉女,也得反覆思量再三。」她格格地笑。「好啦,不必再傷腦筋了,雖然我是貨真價實的標準處女,可不曾有過讓你娶我的非分念頭,更不敢掃了你遊戲人間的興緻,我什麼都不求,只願你看在這具乾淨的胴體只為你付出的分上,撈個衣食無慮的生活。」拜金女郎就得要有拜金女郎的扮相,失職或太過都不當,欲拒還迎才能榨出最完美的效果。

「你要錢。」他冷光一掃。

「多多益善。」宋薔毫不考慮地說。

他開了一張支票,同時瞧見了宋薔那對亮出金輝的貪婪雙眼。

眸冰封心沉甸,他被一種莫名的灰暗與失望所籠罩。

「謝謝!」宋誇張地對金額五十萬的支票重重親了一下。

他不再有任何依戀,霍然下床穿上衣,在推開雕花門島前,頓了一下!終究還是回過頭。

宋薔目送他離去,放棄挽留的意思,今天夠了,雖然他走得毅然,但她相信自己所灑下的迷離魔障足夠教他冷靜以後,又重新激起探索的慾望。

她起了身欲下床,蓋在身上的床單瞬間滑下,眼見肌膚點點紅紫,足見方才沸騰的激烈。

童貞就這麼失去了,原本的想像她應該是要大哭一場以示哀悼,或者讓陰霾稍稍佔領一下心房,以借告別少女時代。可……眼眶擠不出半滴淚可流,甚至回想起方才的廝磨溫存,紅霞大剌剌的飛上頰;噯,真不愧是悠遊過百花脂粉的高手,營造浪漫歡愉的氣氛果然有一手,雖然身子仍有些不舒服,但那種感官的刺激與沉淪,勾引出體內急升的騷動……思緒不由得冉冉浮出那一幕幕的挑逗情境,莫名興奮的電流倏地又直劈體內……

噢,上帝!她怎能心神無屬、忘了教訓。她曾立天賭咒,絕不出賣自己的靈魂與信仰,可現在她竟發現……動搖了。

【第六章】

緊緊壓抑住不斷翻上湧起的胃酸,半垂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審望佇立在落地窗前的冷漠身軀。不敢貿然開口詢問,也就理所當然不清楚主子心中此刻正做着何種盤算?從剛才呈遞給他一份關於卓沐楚的報告后,魔岩就反常的肅立在空氣中,不言不語、更遑論指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股要命的沉默已經持續了三十分鐘,卻依然嗅不出任何被打破的痕迹。

總不能繼續這麼下去吧。

「三……」強提勇氣,眼看話就要溜出喉嚨,但才送出一個字,還是放棄的吞回嘴裏。

況傑瑟縮地抿抿唇,給自己一個埋葬良心的理由;雖然說選擇明哲保身的方式略嫌過分了些,但面對喜怒無常的主子他也是不得已呀,更何況強說情不但沒用,極可能他會無辜的共受其罪,不敢啊……他實在不敢以身相試。

那麼現在又該如何?「伊斯利」那頭又傳來緊急通訊,要三少爺儘快下定奪。

焦躁的身子揣揣難安地定佇原地,卻硬是開不了口。

「弄巧成拙了。」

總算,幽幽忽忽的嗓音訊進況傑的耳朵里,他如蒙大赦的簡直要高喊阿彌陀佛了,一字字雖然不脫鬼魅調,但比起死氣沉沉的壓迫總要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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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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