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飛天少女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秦飛龍現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家門口。這裏是位於城市角落中的居民區，除了三棟四層老式樓房外，剩下的俱是磚瓦平房，加起約莫有百來戶居民。在富人眼裏，這裏恐怕是不折不扣的貧民窟。
現在早已是日落西山，夜幕降臨，或白或黃的燈光從各戶居民的窗戶中透射出來，且能聽見夫妻的吵鬧聲，嬰兒的哭聲及狗吠聲，甚至是夜遊生物的鳴叫聲。本來陳風打算出錢讓秦飛龍和妹妹搬到市小區中居住，環境可比這兒好得多。但被秦飛龍拒絕，至於理由嘛，他覺得這裏很真實，很自由。
“嗯？那是什麼……”秦飛龍剛進到自家那種滿花卉的院落中時，就聽見頭頂上空傳來破空之聲，不由抵頭一看，頓時嚇了個膽戰心寒！只見一個戴着紫色風鏡，精緻星形耳環，身穿印有動感圖案羊毛線衫，黑色牛仔短褲及長靴的少女，在天空飛行。她張開雙臂，周身有兩道綠光交叉圍繞旋轉着，甚至神奇詭異。她那一頭秀隨風飄逸，更擺出各種優美的動作，比鳥兒還敏捷，比老鷹迅。
那飛天少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將風鏡移到額頭，朝地面上的秦飛龍看了一眼。居然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還朝秦飛龍拋了個媚眼，好像認識到他一樣。秦飛龍看得是目瞪口呆，難道是“女人”？他懷疑是看花了眼，連忙揉了揉眼睛。等在朝天空望去的時候，那個飛天少女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昏暗泛黃的天空。又或許，根本就沒有那個飛天少女，只是一時眼花罷了，人怎麼可能在天上飛呢？
秦飛龍也沒去多想，三步並作兩步，跨上石階，伸手便去開門。
咔噠！
“可可，我回來了！”秦飛龍打開房門，揚起手裏買的兩份肉絲炒粉和一份爆炒螺絲，朝屋內叫喊道，“哥哥買了你最愛吃的炒螺絲哦！咦？人呢？”他關上門，聽見沒有回應，連忙回身一看，現可可趴在飯桌上睡著了。
只見一個年約十三、四歲，扎着麻花長辮，戴着眼鏡，眉清目秀，坐着輪椅的女孩，趴睡在飯桌上。她便是秦飛龍的妹妹——可可。不過這可可並非是秦飛龍的親妹妹，乃是他十歲的時候，在一個狂風暴雨的天氣里，在火車站“撿”回來的。當時可可也就五歲左右，昏迷在路邊，秦飛龍想都沒想便把她抱回家。也不知是天生還是後天，可可雙腳酥軟無力，不能行走站立。
“哥哥？”可可聽到動靜后，睜開朦朧的雙眼，抬起頭望着秦飛龍，見他光着膀子，身上又有淤傷，便皺起眉頭，問道，“你又打架了？”
“沒有，打籃球時不小心弄的……”秦飛龍走至可可身邊，對她撒了個小謊。他將買來炒粉和炒螺絲放在飯桌上，正好瞥見可可左手拇指和食指有血痕，不由暗驚，連忙抓起她的右手問道，“可可，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可可連忙將手縮起，吱唔道：“沒，沒什麼……”
秦飛龍見可可神情緊張，知道她在撒謊，正欲追問因果，突然聞到飯菜的香味。記得開門時是就聞到這股菜香味，以為是從別人家飄過來的，看來並不是那樣。難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到廚房裏一看。
只見煤氣灶開着文火，燒着架在上面鋁鍋，揭開一看，不由大吃一驚，竟是三個家常菜：紅燒肉、空心菜及青椒肉絲。他這才算明白可可的手指為什麼會有血痕，原來是切菜的時候弄得，心裏一陣酸感動。他關掉煤氣，將菜6續端上飯桌，又將飯盛好，說道：“你的手還痛不痛？”
“沒事，我只想做頓飯給哥哥吃啊。除了周末外，都是吃快餐，多沒營養，你上課耗神耗力，得吃點營養的東西補補。”可可一本正經地道，“你快嘗嘗，看看我的手藝如何？雖然是第一次，但我每次都在旁邊看你做飯炒菜，其步驟手法都學會了呢。”
“可可現在會疼哥哥了，嗯，真好吃！”秦飛龍心裏自是開心，夾起一塊肉放入嘴裏，不由誇讚道，“可可，你還真有烹飪天賦呢！不過你腿不方便，要是做飯時出了事怎麼辦啊？下次可不許這樣，若是你不想吃外面的快餐，我會翹課回來做飯。”
可可搖頭說道：“別呀，那樣會影響你的學習，快高考了……另因為我，而放棄你的夢想好嗎？”
秦飛龍聳聳肩，笑着說道：“這些都是次要的，讀不讀大學我都不再乎，我的成績你又不是不知道，吊車尾都好多年了……我打算念完高中便和阿風小胖去做生意，等將來賺夠了錢，便帶着你去國外治腿！”他曾經是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成為一名外科醫生，能夠為可可醫治雙腿，讓她能重新站立起來。但是，國內現在一片烏煙瘴氣，貪官污吏，黑商奸醫，簡直就是成群結隊。沒錢沒勢根本就站不腳，所謂的法律，根本就是為平民百姓而設，對官商更本無效。所以，他誓要凌駕於法律之上，讀書恐怕很難實現這個願望。
不過秦飛龍很快就會現顛覆性的實事：世界的另外一面！
可可聽着一愣，沒有說話，而是低頭默默的吃飯。她心裏比誰都清楚，秦飛龍為她付出的太多，猶如公主般關愛呵護着，以至於讓她有些不安內疚。可是，她又是那麼渴望站起來，在大地上奔跑，在哥哥秦飛龍一起。
吃過晚飯，收拾完碗筷，秦飛龍便進浴室洗澡。雖說是平房，但在兄弟陳風的幫助下，也打造的有模有樣。洗着洗着，秦飛龍突然想起，可可已經有好幾天沒洗澡，平常想要洗澡都主動叫他。因為可可腿腳不方便，所以都是秦飛龍為她洗頭洗澡，怎麼這幾天怪怪的，沒動靜。
“可可，快脫衣服進來洗澡，你都好幾天沒洗澡了。”秦飛龍快洗了個澡，穿着平角內褲，光着身子走到浴室，對正在看電視的可可說道，“雖說天不熱，洗個澡也舒服，晚上睡眠質量也好！”
可可一愣，吱唔道：“洗澡啊？我又沒出汗……”
此時，電視上正在播圖片新聞。圖片是幾個身穿雨黑色雨衣，戴着骷髏面具，手持黑色十字架的傢伙。只聽見播音員說：“今天，有兩名昌東中學的高中生在打架鬥毆中死亡，據說是市黑勢力暴風門所為。而暴風門又屬於骷髏十字軍，傳說他們練有氣功或者武術，十分厲害，凡是混水摸魚偷偷潛入其中打算報道其內幕的記者，皆被殘忍的殺害，而且連屍體都找不到。類似這種惡勢力之間的火拚，而導致的人員傷亡的事件，已經屢見不鮮，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有關部門能夠重視……”
秦飛龍看了看，眉頭微皺，冷“哼”了一聲。從可可手裏奪過遙控器，將電視關上，然後將她抱起來，佯怒道：“沒出汗也要洗，長時間不洗澡，對身體不好。你怎麼回事，平常都嚷嚷着要哥哥為你洗澡……嗯，可可，你好像變重了，哥哥都有點吃不消。”說著便抱着可可進入浴室，先讓她坐在浴缸旁邊的凳子上。“我來放水，你快把衣服脫了。”
可可愣愣坐着，雙頰又紅又燙，表情也極為尷尬，遲遲不肯動手脫衣服。她見秦飛龍正在開熱水器放水，便吱唔道：“哥，我……我都快十五歲了，又不是小孩子，能自己洗澡……”她脫下長褲，露出白皙光滑雙腿。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可可的雙腿上有對稱的，黑色的，刺青一樣的胎紋。胎紋由腳踝處開始，大腿七分處停止，曲線清晰，狐度優美。為些，夏季的時候，秦飛龍推可可出去散步閑逛，她都不敢穿裙子或短褲。這種胎紋，就連醫學專家也無法解釋……
“怎麼了，嫌我洗得不幹凈啊？”秦飛龍放好水，見可可還沒脫衣服，有些奇怪，也未多想，只道是她想證明自己有能力洗澡，便笑道，“別撒嬌了，乖，聽話。難不成還要哥哥替你脫衣服不成？”說著便伸手準備去脫可可的衣服。
豈料可可條件反射地叫了一句：“不要！”嚇得秦飛龍如觸電般縮回手去，顯得有些不解和尷尬，不明白可可倒底是怎麼了。可可見勢連忙解釋道：“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那個……”
“怎麼了，可可？有事就跟哥哥說呀……”秦飛龍見可可臉紅的厲害，擔憂地伸手去摸她的額頭，驚道，“好燙，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去拿溫度計來！”說著便動身準備去卧室拿溫度計來測量可可的體溫，看看她不是燒。
可可連忙抓住秦飛龍的手腕，低頭輕聲地說道：“不是，因為我的胸部好漲……而且在變大……”聲音越說到後面就越小，不仔細聽，幾乎都聽不出來。她將上衣解開，胸部果然有些突出腫脹的感覺，看來是正在育。
“啊？！”秦飛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可可已經長大了，身體也開始育了，正在由女孩蛻變成少女。他說道，“女孩總要長大嘛，否則以後怎麼嫁人？咱們的小公主終究還要變成大姑娘的……我把熱水器噴頭調整一下，你就坐在凳子上自己洗吧……”
“我不想長大，也不想嫁人！”可可聽聞一愣，見秦飛龍調完熱水器噴頭后，便轉身準備離去，又抓住他的手腕，羞澀地說道，“不要，別走，我想要哥為我洗澡搓背……”此句並未說完，但她在心裏將未說出口的“直到永遠”補了上去。
秦飛龍一愣，也未言語，只是微微一笑。待到可可將衣褲都脫去后，現她長高了，下體長出烏絲，畢竟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妹妹，不可能會產生邪念。便將她抱起，放入放滿溫水的浴缸當中，開始為她洗身搓背。整個過程兩人都保持着沉默，不像以前那般嬉鬧說笑。特別是秦飛龍，特意避開可可私密部位，且示意讓她自己清洗。
“咦？哥，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東西，好漂亮哦！”可可想想也覺得沒什麼，都讓秦龍飛洗了那麼多年的澡，還怕被他看不成？正好看見他脖子上，掛着一個藍色的掛墜，便張嘴詢問，以打破沉默。
秦飛龍看了看胸前，那枚古心蘭爺爺所送的藍色掛墜，拿起來說道：“同學送的啦，她說這是鳳凰，你說像不像？”說話間，他這才仔細察看這枚掛墜，估計有五厘米，晶藍無比，呈現鳥型，顯得極為抽象。不過，上面有紋路，細數的話，竟是由九片極度扭曲的扇形組成。最令他不解的是，戴在身上這麼久了，居然未有半點體溫，依舊清涼如水。
“是有點像鳥，鳳凰倒沒看出來，可能是太過於抽象了吧！”可可說道。
秦飛點點頭，說道：“洗好了！”說著將可可抱起來，讓她坐在凳子上，用干毛巾替她擦身子，然後又便抱着回卧室，為她上穿睡衣並叮囑她別看書看得太晚，早點休息。隨即便回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看着晶藍色的鳳凰掛墜，想着下午遇見的脫俗美女古心蘭，迷迷糊糊中，竟睡著了。
此時，秦飛龍並不知道，他戴在胸前的這個掛墜，將會為他今後的人生，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午夜十二點之時，隔壁卧室傳來可可驚恐地叫喊聲：“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