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方培磊站起身,伸了伸懶腰看着廚房,若不是他一直在屋子裏,準會懷疑第三次世界大戰開打了,而戰場就在廚房中。
因為麵粉就像被轟炸似的散佈在四周,做點心的工具更是散落各處,這怎是一個亂字了得!
“廚房好亂哦!沒關係,我整理整理就好了呀!”周羽若像是看懂了貓的表情,呵呵笑的收拾着亂成一團的廚房。
二十分鐘后……
當的一聲,烤箱的計時器發出響聲。
“哇!蛋糕好了耶!”周羽若興奮的戴上防熱手套,自烤箱內拿出她做的第一個蛋糕。
“哇!還滿美的嘛!味道也很香。”周羽若滿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但像是要泄她的氣似的,原本膨脹的蛋糕開始消氣,變成了干扁的“蛋餅”。
“怎麼會這樣呢?”周羽若沮喪的看着自己的處女作。
“別太難過,至少看得出來它是蛋做的。”望着慘不忍睹的成品,方培磊只能這麼說。
雖然她聽不懂貓語,卻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情。
“似少幸災樂禍。”周羽若不悅的瞪了可可一眼。
“瞄。”
“哼!”周羽若又白了可可一眼,接着小心的用刀子切了一小塊蛋糕,“我想它只是樣子不好看,可是味道應該不錯吧!你要不要吃看看?”
“我沒有你那麼勇敢。”方培磊敬謝不敏的後退了一步。
“不吃拉倒。”周羽若勇敢的咬了一大口,咀嚼幾下后又吐了出來,疑惑的自言自語:“裏面怎麼有硬硬的怪東西?”
“笨蛋,那是蛋殼啦!”方培磊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咦?貓也會笑?”周羽若狐疑的看着可可。
“任何動物看到你這個拙樣都會大笑。”方培磊笑岔了氣。
“都是這本食譜不好,寫得不清不楚,也沒告訴我得先去蛋殼。”她還以為食譜中的全蛋指的就是全部的蛋,自然也包括蛋殼。
“因為再笨的人都知道要去蛋殼,它要真的這麼寫了那才叫蠢。”
“你可不可以不要喵喵叫,吵死人啦!”
“你別惱羞成怒嘛!”方培磊繼續說著。
“你要繼續喵喵叫,那這個蛋糕就是你的午餐了。”周羽若威脅的看着可可。
為了不讓自己的胃受罪,方培磊當然很識相的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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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午後,周羽若慵懶的趴在窗前的桌子上,天馬行空的任由心思在浩瀚的時宰邀游着,早已忘了她跟陳素珍約好見面的事。
“別發獃了,我們得出門了。”方培磊輕輕碰了碰周羽若。
“可可乖,你別吵我好嗎?”周羽若輕輕拍拍可可。
“你再不回神,我就要遲到了。”方培磊不死心的將桌上的鬧鐘推到她的眼前。
望着可可推到眼前的鬧鐘,周羽若先是呆愣了一下,接着大叫:“糟了俄忘了我跟陳奶奶的好了去她家玩。”
“你可終於回過神了,從沒看過像你這麼愛作白日夢的女孩。”
眼看就要遲到了,周羽若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花茶。
“噢哦!還好我在這裏放了幾件衣服。”她趕忙拿來乾淨衣服,準備換裝出門。
“哇!不會吧!她怎麼會當著我的面挨衣服呢?”方培磊一陣錯愕的看着周羽若換裝,一時之間也忘了移開視線。
他當然知道非禮勿視,但想想,反正他現在已經成了貓咪,何必這麼“人性化”呢?於是他也就大方的欣賞了起來。
“哇!沒想到她的身材竟然這麼好,不但比例勻稱,而且曲線迷人……”
“你這隻小色貓,怎麼可以偷看我換衣服。”周羽若發現可可竟雙眼發直的盯着她的胸部看,不由得臉紅的用手遮住身體,嬌嗔的將換下的衣服丟在貓咪身上。
“拜託!我這哪叫偷看,是你自己當著我的面換衣服耶!”方培磊邊嘀咕邊試着從她的衣服中掙脫出來。
換好衣服后,見可可喵喵叫的在她的衣服中掙扎着,周羽若不禁笑出聲來,撥開衣服將它抱出來。
想想自己真的有些反應過度,它不過是一隻小貓罷了!
周羽若微笑的輕點可可的鼻頭,‘下次你要是敢再偷看我換衣服,我就不帶你出去玩了。”
“瞄。”
“好了,我們出門吧!”周羽若抱起可可走出房間。
因為可可不喜歡被放在籃子裏,所以出門的時候周羽若只得將它抱在身上。到了目的地,周羽若付了計程車錢后,抱着可可下車。
雖然可可一向乖巧,但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帶它出門作客,所以進門前她不放心的交代道:“可可,我們到陳奶奶的家啰,你不可以調皮哦!”
“拜託!你別老是把我當成小娃兒好嗎?”方培磊慵懶的靠在周羽若的胸前,舒服得不想起來,但面對周羽若一再的耳提面命,終於忍不住抗議。
“好乖!那我要按門鈴啰!”周羽若微笑的拍拍可可的頭,接着舉手按門鈴。
熟悉的門鈴聲讓方培磊好奇的抬頭一看,這一看卻教他整個人震驚得立直了身子。
“怎麼了?是不是門鈴聲嚇到你了?不怕,不怕哦!”周羽若安撫的拍拍它。
“這是我家!我家,這是我家。”方培磊激動的朝周羽若喊着。
“乖,不怕。”周羽着聽不懂他的話,只是繼續安撫的拍着可可的頭。
“你來啦!”因為十分期待周羽若來訪,陳素珍不顧管家的反對,堅持在門口守候,所以周羽若才一按門鈴她便開了門。
“嗯!”周羽若微笑的點點頭。
“可可怎麼一直瞄瞄叫?”
“我也不知道,我想它可能被門鈴聲嚇着了吧!”周羽若心疼的看着有點歇斯底里的可可。
“沒關係,我們趕緊進去,弄一些牛奶給它喝,我想它的情緒就會平靜下來。”陳素珍慈愛的說著。
“你是誰?!這明明是我的家,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方培磊不解的喊着。
“喲!看來這個小傢伙真的是嚇壞了呢!”陳素珍同情的拍拍可可的頭,安撫的說道:“好了,好了,不怕了哦!”
“我一點也不怕,我只是弄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受夠了被當成歇斯底里的小貓,方培磊聲嘶力竭的喊着,可是誰會了解他的心情呢?
“天啊!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要怎麼樣才能恢復原狀啊!”方培磊直到這一刻才體會出啞巴的痛苦,但人家至少還可以比手划腳,可是卻沒有人聽得懂他的貓語,教他有苦難言。
看着可可歇斯底里的樣子,她們兩個人有些錯愕的對看一眼,實在弄不清楚它是怎麼了。
“可可,你要乖一點哦!不可以搗蛋。”周羽若不好意思的訓斥着。
“誰搗蛋了,我……我……天啊!誰來救救我呀?!”向來不信鬼神的他,此刻倒希望有一個神明可以救他。
“沒關係的。”陳素珍微笑的拍拍周羽若的手,“可可大概是不習慣到陌生的地方。”
“我覺得可可今天有一點反常。”周羽若憂心的看着緊抱在懷中的可可。
“可能到新的環境,又被門鈴聲給嚇着了,才會這樣子吧!走吧!我們到屋子裏,我趕緊請管家給它一杯牛奶安安神。”
“算了,我再怎麼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在說什麼,不妨靜觀其變吧!”方焙磊暫時沉靜了下來。
她們才在客廳坐下不久,管家便送來了飲料,當中也包含了可可的牛奶。
“來,可可,這是你的牛奶。”周羽若微笑的將可可放在地上。讓它能喝碟子裏的牛奶。
方培磊哪有心情喝牛奶,這是他的家,景緻依舊,無奈他卻成了一隻貓,這教他情何以堪呢?
“可可,你別亂跑!”
“沒關係,讓它走走吧!”陳素珍微笑的說著。
“嗯!”
“我很高興你能來這裏,這麼大的地方老是冷清清的,教人好不寂寞呀!”
“除了管家與傭人外,這麼大的地方只住你一個人嗎?”
“不,還有我的外孫,不過他一直在昏迷中。”想起躺在床上的外孫,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你的外孫是誰?這明明是我的家,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呢?”方培磊再次走回客廳,忍不住又朝着陳素珍問着。
“喲!小傢伙又走回來啦!”
“可可,你今天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老是喵喵叫?”周羽若不解的將可可抱人懷中,直視着他的眼睛。
“我要真能回答你的問題就好了。”方培磊在心中重嘆了一口氣。
“老夫人,少爺曬太陽的時間到了,你要陪他嗎?”雖然方培磊昏迷沒有意識,陳素珍卻堅持陪他。
“嗯!”陳素珍點點頭,然後問周羽若:“你要不要陪我們到花園走走?”
“好啊!”周羽若抱起可可跟着站起來,隨着陳素珍走向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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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那不是我嗎?”望着坐在輪椅上的軀體,方培磊不由得激動的喊着。
“這就是我的外孫,他叫方培磊。”陳素珍心疼的拍拍方培磊的手。
“他看起好像只是睡著了。”周羽若脫口而出。
陳素珍哽咽的說:“雖然他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周羽若正要開口安慰陳素珍,不料可可突然掙脫她的懷抱往方培磊的身上跳去,像是想鑽進他體內似的在他身上磨蹭。
“天啊!這是我的身休,我卻回不去,到底我要怎麼樣才能重回自己的體內呢?到底要怎麼做呢?”方培磊無助的在自己的身上鑽着,一心只想恢復原狀,卻是徒勞無功,讓他的情緒激昂、憤怒。
“可可,不可以胡鬧!”周羽若伸手想抱起貓咪,但它卻緊捉住陳奶奶外孫的身體不放。她眉頭緊皺的說道:“你再這樣搗蛋,下次我就不帶你來了哦!”
“不,你不可以不帶我來,只有多接近我自己,我才有希望恢復原狀。”方培磊驚慌的說。
“奇怪,我怎麼覺得可可好像認識培磊?”陳索珍眉頭微皺的看着可可。
“會不會可可原來是他的寵物?”周羽若再次脫口而出。
“它不是你善大的寵物嗎?”
“不,我是一個多月前在中山路的車禍現場撿到它的。”
“天啊!怎麼會這麼巧?!我的外孫也是在中山路發生車禍。”
周羽若仔細回想一下,開口問道:“他開的是不是一輛黑色的跑車?”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在救可可的時候,看了一眼車禍現場的車子,所以才會知道,我想他們應該是同一場車禍的受害者。”
“這麼巧?!”陳素珍訝異的揚揚眉,並喚來管家問道:“培磊有沒有養貓?”
“哈啾!”對貓過敏的管家先打了一個噴嚏,難掩嫌惡的看了貓一眼后,回答道:“沒有,少爺從沒養過任何寵物,而且他非常討厭貓,這一點我十分確定。”說著又打了一個噴嚏。
“你先下去忙吧!”見一向孤傲的管家鼻頭髮紅、猛摸鼻涕的滑稽模樣,陳素珍強忍笑意的說著。
“那我先下去了。”管家優雅的轉身離去,但隨即而來的又一記噴嚏讓她怎麼也優雅不起來。
“她好像不太喜歡可可。”管家離去后,周羽若小聲的說著。
陳素珍安慰的拍拍她的手,“你別在意,我看她可從沒喜歡過任何東西。”
陳素珍一點也不誇張,想當初她以培磊外婆的身份前來照顧他時,也曾遭受管家的百般刁難,若不是她的證據充分,恐怕早就被擋在門外了。
“她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和藹。”事實上周羽若覺得管家有些像木偶。
“要不是她還有呼吸,我還其以為她是個沒有情緒的木頭人呢!”
“我也這麼覺得耶!”周羽若老實的說著,兩人會心的一笑。
陳素珍輕輕眨眼,說道:“她剛才的樣子是我看過最人性化的反應了,雖然模樣有些滑稽。”說完兩個人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有這麼好笑嗎?”方培磊疑惑的看着她們兩個人。這個管家可是他千挑萬選才選中的好管家,怎麼在她們眼中成了笑話呢!
“連你也覺得好笑啊!”周羽若微笑的想抱起可可,但他還是堅決的留在方培磊的懷中。
“我老是覺得可可跟培磊有什麼關聯。”陳素珍不解的望着可可與方培磊,卻怎麼也想不透當中的玄機。
“我們是有關聯,因為我的魂魄就寄生在這隻貓的身上,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就是方培磊,只是我回不了原來的身體,你幫幫我好嗎?”方培磊痛苦的朝着陳素珍吶喊。
“陳奶奶,你別想太多,等你外孫醒過來,你再問他就是了。”
“嗯!”陳素珍堅強的一笑,“我也希望有這麼一天。”
“會的,一定會有這一天的。”周羽若再度安撫的握着陳素珍的手。
“嗯!”陳素珍安慰的反拍周羽若的手。
“是嗎?”方培磊充滿期望的看着她們兩個人。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投緣吧!周羽若與陳素珍好似有着說不完的話,直到周羽若發現時間不早了。
“我們該回去了,很抱歉,可可能你添麻煩了。”周羽若低頭橫了可可一眼,它今天的表現實在糟糕透了,不但喵喵亂叫,剛才甚至死抱着方培磊的身子不放,拒絕跟她回家。
“它沒做什麼事啊!你別想太多,我希望你可以常來陪陪我這個孤獨的老人,你不會拒絕我吧?”
“嗯!我會常過來陪你的。”見陳素珍那麼孤獨,周羽若微笑的點點頭,向她揮揮手后,坐上車離去。
十十
回到家后,周羽若將可可放在書桌上,嘴唇微噘的看着它,教訓道:“你真是不乖,到別人家裏作客怎麼可以這麼聒噪呢!還在主人的身上磨蹭,讓我怪沒面子的。”
一個下午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方培磊早已身心俱疲,自是沒有精神替自己辯解,更何況說了她也聽不懂。
“怎麼現在你又不叫了!”周羽若雙手叉腰,微嗔的看着它。
“瞄!”方培磊敷衍的叫了一聲。
“你哦!”周羽若沒轍的搖搖頭,再度將可可抱入懷中,算是原諒它了。
“唉!”她突然嘆了一口氣,心情略微沉重的說道:“老天還真是捉弄人,陳奶奶就外孫這麼一個親人,可是老天爺卻殘忍的奪去他的健康,害她只能含淚的期盼着奇迹。”
“老天爺奪走的豈止是我的健康!”方培磊哀怨的嘀咕着。
“連你也覺得陳奶奶好可憐是嗎?”周羽若輕輕撫着可可的頭。
“我還不確定她是不是我的親人呢!”方培磊實在弄不清楚他跟陳素珍之間的關係,如果他們真的是親人,為什麼他從沒見過她?如果她是假冒的,又怎麼能輕易住進他的家?
“我只在童話故事中看過睡美人的故事,沒想到今天會遇上了一個睡美男,不,應該說睡王子才對。”回想起昏睡的方培磊,她露出了一個夢幻的笑容。
“睡王子?”方培磊訝異的看着周羽若。
“難怪你會這麼喜歡他,賴在他懷中不起來,他真的滿帥的。”
“你這麼覺得?”方培磊抬頭看着周羽若。
“他長得好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跟我幻想中的白馬王子一模一樣。”
“真的嗎?”方培磊覺得自己原本灰暗的心情好像露出了一絲光芒。
“如果他沒出車禍變成這樣子,我想他應該是一個溫柔、體貼、浪漫的好男人。”周羽若充滿夢幻的說著。
“你用的形容詞從不曾出現在我身上,事實上我是一個冷酷無情、無趣乏味的男人。”方培磊澀聲說著。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家了,你要乖乖的哦!”周羽若溫柔的拍拍可可的頭,將它放回書桌,而後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出套房。
“回家?!為什麼每天下午她都說要回家呢?難道這裏不是她的家嗎?”方培磊疑惑的看着周羽若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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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素珍的期盼下,她心中唯一的曙光終於出現在她面前,她虔誠的帶着來訪的大師走進客廳。
“應師父,這邊請。”
“嗯!”他輕輕點頭,腳步從容的跟隨在她身後,
“謝謝應師父大老遠跑一趟。”
“你別這麼客氣,如果真的能幫上忙,那我也就不枉此行了,請你帶我去看看你的外孫吧!”
陳素珍面有難色的說道:“對不起,可能要麻煩應師父等一下,因為我外孫的主治醫生正在替他做檢查,我想他不會贊同我的做法,所以……”
應師父淡然的一笑,“沒關係,那我就等一下好了,不差這一點時間。”
“很抱歉,我沒把時間安排好,耽誤師父的時間。”這個大師可是她費盡心思才請來的,她深怕引起大師的不悅,那麼她所有的努力也將付之一炬。
“不,是我早到了。”應師父體諒的看着陳素珍,“人與人之間的相逢貴在有緣,至於因緣的早晚又何必計較呢?修道之人本當隨遇而安,又怎麼會因此等小事而誤人之大事呢?!”
“大師果然非比尋常,我這麼點小心思都逃不過你的法眼。”陳素珍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
奉上茶后,陳素珍有感而發的說道:“想想現代的年輕人還真是奇怪,為什麼他們就這麼排斥這些非正統的醫療行為呢?畢竟這個世上還存在許多人類不可或知的事物,而這些力量不是科學所能完全否定,一味的排斥真能替自己帶來什麼好處嗎?”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畢竟惜由宗教及特異功能斂財的事情太多了,對此失去信心的人愈來愈多是必然的事,此乃所謂的因果。”
“應師父可真是豁達。”
應師父淡淡的一笑,“修道之人修的是正氣,渡的是有緣之人.至於別人怎麼看待我.我一點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