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天後,言巧蓉依言來到擎天公司報到。
「請問你有什麼事?」男子抬頭看向言巧蓉,並認出了她,「言經理,你好!來找我們總裁嗎?他還沒來喔!」
「我是來報到的。」言巧蓉很驚訝,難道沒有人知道她會來嗎?
「報到?」他有沒有聽錯呀?
「言巧蓉,你真守時!」
高橋雪彥從言巧蓉身後的電梯走至她身邊,隱約地聞到淡淡的香水味。
「跟我來。」
言巧蓉跟在高橋雪彥身後來到他的辦公室。
「伊恩,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
高橋雪彥抬頭看向言巧蓉,並揮手示意伊恩出去。
「下次上班不準噴香水!」他喜歡言巧蓉獨特的味道。
「總裁,我想知道你是否有遵守約定放了我妹妹!」言巧蓉根本沒注意聽高橋雪彥說的話,心思全都放在妹妹身上。
高橋雪彥皺了皺眉頭。「我不記得有說過要放了你妹妹。」
「高橋雪彥,你怎麼可以欺騙我?」他簡直就是個魔鬼!言巧蓉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淚。
「我騙你?我只說過會保障她的安全,並非放了她。」高橋雪彥看着淚流滿面的言巧蓉,心中陣陣的揪痛。
「求你放了我妹妹,我什麼都答應你。」言巧蓉無助的跌坐在地上。
高橋雪彥蹲下身,抬起她的臉。「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逼迫你。」言巧蓉終於自投羅網掉入他所設下的陷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做我三個月的情婦,時間一到我自然會放了言冰雪。」
「我不要!」言巧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他要如此的羞辱自己。
「那就準備替你妹妹收屍吧!」
憑言巧蓉疼愛妹妹的程度,高橋雪彥就不相信她會不答應自己的要求。
「不……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沒有必要知道原因,看你是要維持自己的尊嚴,還是要救你妹妹?」高橋雪彥逕自走到窗邊,將視線轉向窗外。
「我答應你!」言巧蓉選擇放棄自己的尊嚴,只要妹妹平安。
「你現在可以下班了,晚上我會派人去接你,希望到時候你別讓我失望。」高橋雪彥按下電話內線,「伊恩,送言小姐回家!」
傍晚時分,言巧蓉和母親道別後即被載到一間別墅。
什麼物品都沒帶的言巧蓉,唯一帶的就是她的人,和一顆驚慌失措的心。
出來迎接言巧蓉的是一位年邁的老婦人,不知道為什麼,她一見到婦人就有股很溫暖的感覺。
婦人和藹可親的笑容平息了言巧蓉所有的不安和恐懼。
「你就是言小姐!」婦人牽起言巧蓉的手,溫柔的看着她。
「叫我巧蓉吧!」婦人的一舉一動都讓她感到似曾相識,她突然想起奶奶生前也和這位婦人一樣平易近人。
「巧蓉,我是雪彥的奶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和雪彥一樣叫我蘭姨好嗎?」
「蘭姨!」見婦人如此親切,言巧蓉也感到輕鬆許多。
蘭姨牽着言巧蓉來到大廳,看見高橋雪彥坐在客廳中看報紙,沒好氣的說:
「雪彥,你不出來接巧蓉,還坐在那兒!」
接着,蘭姨帶言巧蓉來到飯廳。「雪彥這孩子就是這樣,我們別理他!」
「巧蓉呀,這些菜都是為了你煮的。」
言巧蓉看着一桌子傳統的中國菜,一陣感動湧上心頭。
「怎麼啦!不喜歡啊?」蘭姨關心地看向言巧蓉。
「沒有,謝謝蘭姨!」
鈴……鈴……
接起電話的高橋雪彥,在一陣交談后掛上電話,起身準備出門。
「蘭姨,我還有公事要忙,你們晚上在家小心點!」說著,他轉身離去。
高橋雪彥離開后,蘭姨輕拍言巧蓉的肩。「他從以前就是這樣,還好現在有你陪着蘭姨,我就不會無聊了。」
「蘭姨,怎麼沒見到高橋雪彥的父母呢?」言巧蓉感到奇怪極了。
「雪彥的父母在他十五歲時去世了,現在這個家就剩下孤單的少爺和我們這些老傭人。」談及往事,蘭姨顯得蒼老許多。
「蘭姨,對不起!」蘭姨傷心的樣子讓言巧蓉莫名的心疼。
「巧蓉,你知道嗎?你是雪彥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我真的好高興。」
蘭姨的話讓言巧蓉感到訝異,高橋雪彥不是眾所皆知的花心大少嗎?怎麼……實在令人想不通。
「菜都涼了!巧蓉,快吃吧!」蘭姨替言巧蓉夾了些菜,不免想起多年前在意外發生前全家吃飯的熱鬧畫面。
望着言巧蓉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她真希望她能為這個家帶來些生氣。……
晚風徐徐地吹起,言巧蓉站在陽台看向遠方的山巒,想着高橋雪彥怎會選上自己?
高橋雪彥從門縫中看見言巧蓉若有所思,便悄悄地走進房間,伸出雙手摟住她的纖腰。「在想什麼呀?」
言巧蓉驚訝地回過頭,對上了他誘人的雙眼。
「請你別這樣,高橋先生。」言巧蓉亟欲掙脫,但高橋雪彥的雙手就是緊摟着不放。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分。」高橋雪彥將頭輕靠在言巧蓉的肩上,聞着她迷人的芳香。「好香!我要你的心中只能有我,知道嗎?」
言巧蓉不知該如何避開高橋雪彥的攻勢。
「啊……好痛!」高橋雪彥竟然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
「你是我的,懂嗎?以後不准你的心中有別的男人。」
高橋雪彥的霸道讓言巧蓉嚇壞了,她不知道他竟會如此蠻橫不講理。
「回答我!巧蓉。」
「我知道。」言巧蓉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來。
高橋雪彥將言巧蓉臉上的淚水吻去,並在她的唇上輕吻一下。
「幫我脫衣服。」高橋雪彥將言巧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手中傳來高橋雪彥的體溫,言巧蓉柔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看見他結實的胸膛,她羞怯的轉開視線,不敢再看。
接着,高橋雪彥移動言巧蓉的小手至褲頭,示意要她也脫下。
言巧蓉的臉漸漸地紅了起來,小手顫抖不已。
這些動作讓高橋雪彥的嘴角揚起了優美弧線。
言巧蓉把衣物摺好後放置在桌上,回頭看見他那健壯的身軀,羞怯的想離開房間卻晚了一步,被高橋雪彥拉回對上他那深邃的雙眼。
「乖乖地在這兒等我,蓉兒。」高橋雪彥在言巧蓉耳邊細語完,便走入浴室。
言巧蓉無力地坐在床邊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淚水也像雨滴般地落下。
言巧蓉趴在床上,粉拳不停地捶着枕頭。
「為什麼?為什麼?」言巧蓉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居然會在看見高橋雪彥的身體后,整顆心悸動不已,難道她愛上他了?
這個念頭馬上被言巧蓉給打消,她愛的是以前的高橋雪彥,不是現在的他。自己只是為了妹妹才向他屈服的,絕對不可以對他發生任何情感。
浴室的水聲停了。
言巧蓉立刻回過神,故作鎮定地坐在床邊,但心跳卻越來越快。
高橋雪彥什麼都沒穿,只圍了條浴巾在腰際就從浴室走至床邊坐下,並將手中的毛巾交給言巧蓉。
「幫我把頭髮擦乾!」
言巧蓉輕柔地幫高橋雪彥擦着頭髮,中途他突地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蓉兒,看着我!」高橋雪彥柔情地說,他想知道她為什麼總是害怕對上自己的眼。
見言巧蓉遲遲不肯抬起頭來,高橋雪彥氣憤地走出房間。
言巧蓉蜷縮在床上,淚珠滴滴的流下。「你知道嗎?每當你注視我的雙眼時,就好像要將我的心看透似的;我好怕,怕你看穿我心中的秘密。」
站在門外的高橋雪彥聽見言巧蓉的話非常吃驚。
究竟言巧蓉到底有什麼事瞞着他呢?
高橋雪彥從門縫中看見言巧蓉熟睡了,於是緩緩地走至床邊,滿臉淚痕的言巧蓉讓他的心整個揪起。
「蓉兒,難道你感覺不到我的愛嗎?」
高橋雪彥輕撫言巧蓉的小臉,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雙唇。
幾天後,高橋雪彥和言巧蓉的相處模式都還維持着原樣。
高橋雪彥在下班后回家,但吃完晚飯又回到公司;直到夜深人靜才會踏進家門,有時甚至連晚飯時間都沒回家。
蘭姨寸步不離地守在言巧蓉身邊,自她來了之後,高橋雪彥不是整天見不到人就是躲着言巧蓉,她實在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了。
言巧蓉默默地站在陽台,目不轉睛的盯着庭院。
「巧蓉,是不是想見雪彥?」
言巧蓉滿臉淚痕讓蘭姨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
「蘭姨,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言巧蓉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於是擦凈淚痕轉身走進房間。
言巧蓉拿出那張收藏已久、有點泛黃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物讓她回想起曾在奶奶過世時溫暖自己心窩的人。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嗎?我知道自己不論怎麼努力,也無法壓抑心中對你的思念。我不是不愛你,只是,我想要的是以前那個溫文儒雅、善解人意的你。幾天的相處讓我知道,你也許真的忘了我,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恨你!」
不久,她起身進入浴室,站在鏡子前告訴自己:「言巧蓉,你發的誓實現了!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
自從十五年前遇上那個男孩后,她就發誓不再對任何男人動心;如果有機會讓她和他再度相遇,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要讓他愛上她。
這時,言巧蓉在心中下了個決定。
言巧蓉來到公司,不管他人的呼喊及眼光,直接進入高橋雪彥的辦公室。
「雪彥,你……」推開門看見正在開會中的高橋雪彥,言巧蓉不好意思地關上門。
「你們先出去!」高橋雪彥心中湧起一陣喜悅,這幾天忙於公事都要到深夜才能回家,但不論多晚他都會到言巧蓉的房中去看早已沉睡的她;好不容易今天比較輕鬆,打算早點回去看看佳人,沒想到她竟會跑到公司來找自己。瞧她好像瘦了許多,他不免自責為了公事忘了佳人。
高橋雪彥按下內線,要伊恩請言巧蓉進入。
言巧蓉不知道為何在見到高橋雪彥后,心中陡升一肚子的火。
「為什麼要躲着我?為什麼不回家?」
看見言巧蓉因為關心自己而生氣,高橋雪彥真的好高興。
「我最近公司忙,都很晚才回去,你是因為沒看到我而生氣,對不對?」
「不是!」言巧蓉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好,今晚我還有應酬,你先回去吧!」高橋雪彥就不信言巧蓉不會落入自己的陷阱中。
「不能不去嗎?」難道公事真的比她還重要?
「你如果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不去。」
「什麼要求?」
高橋雪彥抬起言巧蓉小巧的下巴,邪惡地笑着說:「今晚陪我。」
「陪你?為什麼要我陪你?」言巧蓉不明白地睜着水汪汪的大眼。
「因為今晚我要做壞事。」她怎麼會聽不懂呢!
言巧蓉用異樣的眼光在高橋雪彥身上打轉,實在不知道他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中,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你到底答不答應?」高橋雪彥摟着她,不懷好意地隔着衣服撫摸她玲瓏有致的身子。
言巧蓉猛地轉身主動親吻高橋雪彥。
高僑雪彥為言巧蓉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愕。
「雪彥,你會永遠愛着我嗎?」她好沒安全感,好像自己隨時都會失去他似的,接着又吻上他的唇。
「以後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是怎麼回事,她竟然變得如此主動又柔情。
言巧蓉挑逗似的在高橋雪彥的胸膛上咬一了口。
「蓉兒,別挑逗我!」他可禁不起這樣的挑逗。
言巧蓉二話不說拉起高橋雪彥的手愉快地離開公司,一同走至停車場。
她現在只想好好的愛高橋雪彥,就算他只將自己當作情婦也沒關係。
言巧蓉看着高橋雪彥俊美的臉,真不敢相信他會為了自己而在情愛遊戲中停歇下來;她輕拍一下高橋雪彥臉頰后得意地想逃跑,卻被他攫住。
「蓉兒,愛我!將心交給我,我會小心地呵護。」
「把手伸出來。」
言巧蓉將握拳的手緩緩的鬆開放入他手中。「我們回家吧!」
在這三個月中我會付出所有的感情,三個月後,我就可以沒有遺憾的離開了。言巧蓉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這晚,星空格外璀璨美麗,思及高橋雪彥的溫柔和蘭姨的關愛,言巧蓉就覺得自己很殘忍。
「在想什麼?」高橋雪彥摟着言巧蓉的纖腰,疼惜的將她轉過身。「你變瘦了!蓉兒,聽說你茶飯不思,有什麼事煩心嗎?」
「就是你呀!誰教你都不回家。」
言巧蓉嬌滴滴的樣子讓高橋雪彥愛極了!
「是的!蓉兒,我下次不敢了。」高橋雪彥逗趣地道,他高興她為他付出了感情,但更害怕她會不告而別。
「你少來了!」言巧蓉被逗得好開心,真希望時光可以在此刻停止,讓他們倆永遠都能這麼快樂,但是可能嗎?高橋雪彥只是將自己當作情婦,而非情人。
「蓉兒,你知道嗎?自從我父母過世后,我就再也沒開懷地笑過。但現在有了你的陪伴,我感到非常的輕鬆。你是不是有什麼魔力,讓我着迷、沉淪?」
高橋雪彥的話讓言巧蓉完全崩潰,她不值得他付出這麼多,如果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捨不得離開他。
「雪彥,為什麼會是我?」難道高橋雪彥沒有忘記她?
「我也不知道,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也許他真的忘了她了!時間真的可以令人忘了所有,安慰傷心的她,對他而言也許只是件小事,可是她卻因此而愛上了他!
「蓉兒,你看流星!」
言巧蓉趕緊閉上雙眼許願,高橋雪彥則悄悄地從背後拿出一對戒指。
「許了什麼願?」
「願上帝免除我父親的病痛,你呢?」
高橋雪彥將戒指放在言巧蓉眼前。「希望有個人可以幫我戴上它,你願意嗎?」
高橋雪彥拿起一隻戒指為言巧蓉戴上,接着將另一隻交給她。
言巧蓉為高橋雪彥將戒指戴好后,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偷了個吻。
「蓉兒,我會永遠陪着你,一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抱住言巧蓉馨香柔軟的身子,高橋雪彥用下巴輕輕地摩擦着她的秀髮。
「很晚了,你明天還有事要忙,早點睡吧!」
「也好。」高橋雪彥將言巧蓉牽至床沿,扶她上床後轉身欲離去。
突然,言巧蓉衝下床,奔至高橋雪彥身後抱住他。
「雪彥,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怎麼了?」
「我好怕自己睡醒後會再也見不到你!」
高橋雪彥輕柔地抱起言巧蓉,兩人一起躺到床上,讓她靠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不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高橋雪彥挪動身子想回房,沒想到卻聽見言巧蓉夢囈着:「雪彥,我好怕,不要離開我!」他心疼地吻着她的額頭,躺在她身旁凝視着她沉睡的面容,而後不知不覺地睡去。
陽光灑落大地,些微光線穿過窗帘的隙縫射進房間,言巧蓉被刺眼的光線吵醒,轉身看見高橋雪彥熟睡的臉。
迷人的雙眸、高挺的鼻子,真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
言巧蓉忍不住輕撫高橋雪彥的薄唇,誰知他竟突然咬住她的手指。
「你咬人家!」言巧蓉撒嬌地打着高橋雪彥。
「這麼早就起來,不多睡一會兒?」
言巧蓉搖搖頭,窩進高橋雪彥的懷抱。「我怕你會留下我一個人。」
「小傻瓜,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高橋雪彥寵愛地撫弄着言巧蓉的秀髮。
「雪彥,我想和你一起去上班,好不好?」
「為什麼?蘭姨對你不好啊!」
「才不是呢!蘭姨對我非常好,可是在家裏好無聊,讓我去嘛!」
「我考慮一下。」要他的佳人到處讓人吃豆腐,還不如將她鎖在家裏。
「雪彥,讓人家去嘛!」瞧高橋雪彥一臉不肯的樣子,言巧蓉只好使出絕招。
「如果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吃飯。」就不信他會捨得她這樣傷害自己。
「好,我投降!讓你去行了吧!」高橋雪彥最受不了言巧蓉這樣懲罰他。
「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快下樓吃早餐,不然待會兒蘭姨會來突擊檢查。」
兩人互相幫忙換穿衣服,匆匆地跑下樓。
蘭姨看着兩人嬉鬧地從樓梯上跑下來,欣喜地道:「巧蓉真是個天使,自從她來了之後,整個家充滿了溫暖,雪彥也變得開朗多了。」
「蘭姨,我來幫忙!」言巧蓉走進廚房拿出餐具,整齊的擺在桌上。
「雪彥,待會兒帶巧蓉出去走走嘛!」
「蘭姨,一起去嘛!」言巧蓉撒嬌似地靠在蘭姨肩上。
「我才不要去當你們的電燈泡,快吃!吃完了放着等我回來再整理。」
「蘭姨,你要去哪兒?」蘭姨如此匆忙,高橋雪彥感到不對勁。
「我有個十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要來看我,我要去接她。對了!雪彥,你不反對讓她住我們家吧?」
「這個家什麼時候有我作主的地方?」高橋雪彥故意鬧着蘭姨玩,沒想到她卻當真了。
蘭姨在聽到高橋雪彥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開玩笑的啦!我怎會不歡迎,高興都還來不及了!」
「你這孩子,老愛嚇我這老人家!」說完,蘭姨便匆匆地離開。
他們兩人則繼續他們的晨光早餐。
「好美喔!」言巧蓉站在礁岩上,看着海浪拍打激起一波波的浪花。
「我每回心情煩悶時,都會到這裏對大海吶喊,心情就會平靜許多。但自從遇見你,就鮮少來這兒。」
言巧蓉回頭看向高橋雪彥,說得好像他之前過得很苦悶似的。
「蓉兒,如果可以,真希望我們一直長相廝守下去。」
我也希望,但是對不起,我承受不起你給我的愛,我不夠資格愛你。
「蓉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我要你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高橋雪彥的第六感告訴他,總有一天言巧蓉會不告而別,雖自己不想相信,但還是很害怕。
高橋雪彥握住言巧蓉的小手。「你的手好冷,我們回去吧!」他為言巧蓉披上外套,搭着肩回到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