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晁勁,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蓮姨驚訝的看着段晁勁。以往他最早也要八、九點才會回到家,從來沒有準時下班的紀錄。

“今天公司沒什麼事。”段晁勁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張望了四周后,問道:“她呢?”

蓮姨當然知道他問的人是誰,微笑的口道:“靜汝待在她的房間看書,要我去叫她出來嗎?”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她,順便看看她住的地方可舒適。”段晁勁迫不及待的走向客房。

沉靜汝並沒有關上房門,段晁勁站在門口靜靜的看着她,好一會兒后,他才出聲問道:“你還習慣這裏嗎?”

“你……你下班了?蓮娘不是說你至少八、九點才會回來嗎?怎麼今天這麼早下班?”她手上的書本滑落在床上,手足無措的看着他,心頭更像是打鼓似的怦怦亂跳。

段晁勁輕輕聳下肩,“今天公司不忙。”

“那……你……你想……做……那個了嗎?”她緊張的吞咽著口水,臉色早已是火紅一片。

“哪個?”他微挑一眉,故意假裝聽不懂。

“就是……在床上做的那個呀!”沉靜汝根本不敢看着他,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似的。

“你放心,我不是大野狼,不會一見到小紅帽就一口吃下她,就算真要吃,至少也得等她吃飽了以後再說。”他雙手交抱胸前,好整以暇的說。

“那……那你來……做什麼?”

“我是來請你一起用晚餐。”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聞言,她如釋重負的從床上跳了下來,逃難似的衝過他身旁,“我們走吧!”

“你不等我嗎?”

“喔。”她只得站在門口等他,兩個人一同走向飯廳。

為了不當電燈泡,蓮姨以和人有約的借口出門,所以偌大的飯廳只剩沉靜汝與段晁勁兩人。

這絕對是沉靜汝有生以來最痛苦的一餐,她食不知味的將食物往嘴裏送,每一口飯菜絕對要咀嚼個幾十下,直到食物已經細得幾乎化了,才勉強的吞下它們,試圖延緩用餐時間。

早已用完晚餐的段晁勁,嘴角微揚,輕鬆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進食。

“我……我吃飯一向很慢。”她欲蓋彌彰的解釋著。

“沒關係,你慢慢吃無妨,反正我們不趕時問。”他促狹的一笑,耐心的看着地以“龜速”用餐。

她避開他的眼睛,繼續緩慢的用餐。

但就算沉靜汝再怎麼會拖延時間,一碗飯也不可能吃多久,偏偏她的胃腸又好像打了結,無法再擠進另一碗飯,她只好放下碗筷,一臉認命的說:“我吃飽了。”

見她一副等著上斷頭台的樣子,他心裏暗暗好笑,卻不忍心開口取笑,只是輕輕摟着她的肩,“走吧,我們去散步。”

“散步!?”她驚訝的抬頭望着他。

“是啊!還是你有更好的主意?”段晁勁興味十足的看着她。

“沒有,當然沒有。”沉靜汝用力的搖頭,但不及待的說:“走吧,我們去散步。”

“不必用跑的,我們是去散步,可不是去跑步。”段晁勁佔有的挽着她的手,兩個人漫步在花園中。

沉靜汝偶爾會抬頭偷偷的打量他,她原本以為自己對他惟一的感覺會是“恨”,可是事實好像不是如此。

段晁勁也不時觀察她的神情,原以為他們兩人想要和平相處,必須經過有一段時間,沒想到她卻比他想像中和善多了。

走了近半小時后,他開口建議道:“我們坐下來休息一下好嗎?”

“嗯。”沉靜汝先行坐下,段晁勁隨後貼着她而坐。從未與異性如此接近的她,神情不禁又慌亂了起來。

段晁勁只是輕輕牽動嘴角,耐心的等她習慣兩個人的接觸,一直等到她的神色較?自然後,他才打破沉默的說:“你的表現讓我很驚訝。”

“為什麼?”她不懂他?何這麼說。

“我以為你會給我很難看的臉色,畢竟我不是用正當的手段

讓你留在我身旁。”他可是對她之前的怒氣印象深刻。

“我本來的確打算給你臉色看,可是我覺得這麼做好像有些不合理。”

“為什麼?”這下換段晁勁胡塗了。

“雖然你用的手段不算光明,但選擇權依然在我手上,若我依然拒絕你的要求,那我可以繼續對你不屑,可是既然我選擇同意,那就表示我已接受了你的條件,我又有什麼資格給你臉色看呢?”

她落寞的眼神令他心生不舍,安撫道:“別這麼妄自菲薄好嗎?我知道你有多麼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可是你依然一意孤行,非把我逼到這種處境。”沉靜汝苦澀的低語。

“我也不想如此,但這卻是我惟一可以得到你的方式。”

他輕輕嘆息了一聲,“我不相信愛情,也不懂得如何呵護女人,但從不曾利用權勢去威脅別人,只是一看到你,我覺得……總之,我想要你,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都要你。”

“你不必跟我解釋這些,既然我作了這個決定,那麼就沒必要再去追究前因後果,我們別討論這些好嗎?”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好啊,那麼我們回房休息吧。”他迫不及待的問著。

“嗯。”她臉色酌紅的點頭,根本不敢抬頭看着他。

她的羞澀反應令段晁勁即高興又心痛的擁着她,緩緩走回她的房間。

回到房間后,沉靜汝更顯得手足無措,她始終低頭望着地板,根本不敢望向他。

段晁勁嘴角一揚,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柔聲道:“別怕,我不會咬人。”

她抬起頭睨了他一眼,微嗔道:“你明知道我……我……”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地的無助與不安。

他輕輕抬起她的臉,“別想這麼多,一切順其自然吧。”他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沉靜汝微微一震,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用手指輕輕推開她的紅唇,將他的舌頭侵人她的紅唇中,恣意的與她的舌頭嬉戲,在她的震顫中激情吸吮着她的粉舌,將她口中的蜜汁吞入口中。

純真的她幾時曾遭遇這種激情,光是這樣一個熱吻已足以令她大受震撼,一股陌生的感官反應不斷湧現心頭,她本能的靠向他懷中,無助的緊摟着他的背。

看着她一臉的意亂情迷,段晁勁再也情難自製,他將她抱到床上,不等她自激情中恢復,便輕柔的覆在她身上,再度用他的唇點燃她心中的火苗,接着溫柔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用他的唇與手恣意的膜拜她的嬌軀,帶領着她步向銷魂的激情天地。

見她眼眸之中春意蕩漾,他亦慾火中燒,終於溫柔的長驅直入,兩人合而?一,隨著古老的曼妙節奏翻雲覆雨,當絢爛的火花爆炸的那一?那間,他們的身心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天啊!”段晁勁呼吸急速心跳激狂,難以置信的擁着她。擁有過無數女人的他,從未感受過如此驚天動地的激情。

沉靜汝也未體驗過如此的激情,想起自己方才的反應,羞愧的淚水不由得浮現眼眸,燒灼她紅潤的臉頰。

“為什麼哭了?我弄痛你了嗎?”他心疼的吻去她的淚水,溫柔的問著。

“沒有,沒有。”她將臉埋在他懷中,試圖忘卻心裏的紊亂。

像他這樣的情場老手都受到這麼大的震撼,更何況是她呢?

段晁勁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輕輕拍撫着她的背,讓她緩緩的平靜下來。他低頭打量著懷中的人兒,她的雙眼微閉,紅唇嬌艷欲滴、雙頰紅潤,令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她,他情不自禁的撫着她的臉頰。

?何純真的她,竟能造成如此大的影響呢?她究竟有什麼魔力?他心裏的警鐘忽然大響了起來,手勁也隨之加重。

沉靜汝張開雙眼,困惑的問道:“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看着她水汪汪的雙眸,他的心隨之掀起一陣漣漪,心情更加紊亂,口氣微差的說:“沒什麼。”

“喔。”她楚楚可憐的輕應一聲,讓他的心再次迷失狂亂。

他不知如何排解心中的不安,只是眉頭緊皺的問:“你有避孕嗎?”

她心中微微一震,有若一盆冷水自頭上淋下,她僵硬的回道:“當然有,別忘了我是你的情婦,雖然只有三個月,可是我會認真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很好,你別以為可以用孩子綁住我。”段晁勁不悅道。其實他是在氣自己竟被她迷得忘了做預防措施。

過去有不少女人企圖用孩子綁住他,可是從沒有人可以達到這個目的,因為不管她們如何使出渾身解數,依然無法將他迷得忘了該做的預防,而這該死的女人,竟然第一次就讓他完全失去控制。

她憤慨的回嘴道:“我沒那麼笨,閣下一向以冷血無情聞名,若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也不可能綁得住你,我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

“看來你研究過我。”他淡淡一笑,好玩的看着她氣呼呼的神情。

“對!畢竟我是你的情婦,多少必須了解你一些,免得自己找罪受。”他的好心情顯然惹惱了沉靜汝。

“真遺憾,我以為你了解我是為了取悅我。”過去他的情婦莫不盡心的想取悅他,他卻是嗤之以鼻,但她的反應令他頗感新鮮。

“你別妄想我會卑躬屈膝的討好你,我不可能‘敬業’到那種程度。”她生氣的捶了他一下。這樣女性化的舉動,讓段

晁勁心中一陣甜蜜。

“期盼一隻狂怒的母獅子卑躬屈膝?我想都不敢想。”他促狹道。

“誰像母獅子了!”她杏眼圓瞪的看着他。

“你這樣還不像嗎?”他好笑的點點她的鼻子,她生氣的捉起他的手用力一咬。

段晁勁先是一陣錯愕,而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沉靜汝被他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見他還是笑個不停,不禁惱羞成怒的喝問:“你還沒笑夠嗎?為什麼你這麼開心?”

“因為你很有趣。”他再度點了點她的鼻子,並迅速縮回手指頭,免得又被咬。

“謝謝你喔!”她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閣下是不是該回房休息了?”她輕輕地推着他的身子。

“我不能在這裏休息嗎?”他輕輕揚眉,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可是……”她掙扎的想離開他的懷抱。

“你最好別在我懷中磨蹭,否則我要是控制不住身體,那我可不負責。”段晁勁咬緊牙關的說。他沒想到她竟能如此影響他的身體。

“你………”她當下全身僵硬不敢亂動。

“我叫你別亂動,可是沒讓你像石雕一樣。”她的反應令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沉靜汝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卻不敢再亂動,於是兩個人靜靜地相擁,慢慢墜入夢鄉中。

???沉靜汝雙手抱膝的坐在床上,雙眼茫然的凝視著前方,腦中思緒紛亂。

今早她起床時,段晁勁已離開她的房間,她迷亂的輕撫着他睡過的枕頭,開始發獃、嘆息,像是失了魂似的,就連三餐也是在茫然中度過,用完餐后又回到房中繼續發獃。

她拿起身旁的枕頭,緊緊的抱在懷中,似是想捉住什麼,但空虛、茫然與慌亂,卻依然狂妄的佔據心頭。

想起昨天晚上的纏綿,她的臉忍不住又發燙了起來,困窘的將臉埋在枕頭中,卻無法停止綺麗的思緒,緊接而來的是一陣陣羞赧不安,心跳也隨之加速。

傳統保守的她,從不曾因情慾之事有過任何困擾,即便是決定當段晁勁的情婦后,她也未曾就此多做想像,哪裏知道自己竟會與他有此雲意雨情的情挑呢?思及此,她不禁又輕嘆一聲。

在昨晚之前,她一直以為他們的第一次會在她的木然中度過,甚至想過可能是半強迫的情景,誰知道她竟熱情的回應了他,他們兩個人……天啊!為什麼老是想起這些事?我是不是一個放浪的女人,所以才會在他的愛撫下意亂情迷、情難自禁?她羞慚的暗忖。

“你在想什麼?”段晁勁靠在門框上,嘴角微揚的看着地。

沉靜汝連忙抬頭,在他的注視下,臉色倏地轉紅、呼吸急促的問:“你……你為什麼又來找我?”

段晁勁先是訝異的揚眉,接着邪惡的笑道:“你為什麼這麼問?難道經過了昨夜,你還不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她緊張的吞咽口水,聲音微顫的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我的意思是……因為蓮娘說你大概一個星期會去找你的情婦兩次,而你……你昨天才……那個,所以……”

他饒富興味的看着她的嬌羞模樣,在他熾熱的眼光下,她更是心慌意亂。

“你為什麼這樣看人?”

“因為你令人很難轉移視線。”望着她迷人的臉龐,段晁勁只覺一陣心蕩神馳,脫口道:“我要你搬到我的房間住。”

“為什麼?”沉靜汝驚訝的問道。她記得蓮姨告訴過她,段

晁勁一向不喜歡別人侵入他的天地。

他聳下肩,“因為我習慣留在我的房間過夜。”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何突然衝口而出這樣的話。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一時之間轉不過來,眉頭微蹙的看着他。

“誰說沒關係,你是我的女人,當然得陪我一起睡。”段

晁勁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可是蓮姨說你一向不與女人共眠,你的習慣為什麼突然改變了?”

“昨天我與你共眠了,不是嗎?可見別人的話不能盡信。”過去他的確不喜歡與女人共眠,可是靜汝不一樣,與她一起迎接早晨的感覺很好,讓他不再排斥與女人共同分享一張床。

“是嗎?”

“好了,別浪費時間在無謂的猜測中,反正我已決定讓你搬到我的房間。”

身為他的情婦,沉靜汝只能認命的下床,開始收拾衣物。

“別弄這些了,我會請管家幫你收拾。”他將她手上的衣物隨手一丟,心急的拉着她的手朝門口走。

“你在急什麼?”她不解的看着她。

“你說呢?”他邪惡的一笑,壞壞的瞅着她,害她的臉紅似火燒。

“你很容易臉紅。”段晁勁微笑的說,着迷的看着她的嬌容,他可不會告訴她,他一整天心神不寧,只為了早一點回來陪她。事實上,若不是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他恐怕早回來了。

“誰像你一樣皮厚!”她嬌嗔的嚷着。

“我們兩個人中總要有一個皮厚的吧,否則只怕要引起火災了。”他取笑她羞紅的臉龐。

她還來不及回嘴便被他給拉出門外,剛好碰見蓮姨。

“晁勁,你們上哪兒?該吃晚餐了。”蓮姨笑呵呵的問著。

他現在想吃的可不是飯。段晁勁隨口回答道:“我們還不餓,蓮姨先吃吧。”說完便拉着沉靜汝走向他的房間,弄得沉靜汝尷尬得說不出話。

???晨曦穿透窗戶,暖暖的喚醒熟睡中的人們,段晁勁輕輕張開雙眼,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熟睡中的她,柔順的偎在他的懷中,一手輕握拳放在她的粉頰旁,另一隻則輕放在他的胸口,天真純真的睡容中,帶著女人的性感嬌媚,令人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她。

他情不自禁的輕吻下她的臉頰,她輕輕動了一下,在他懷中磨蹭著,再度找到舒適的位置熟睡。

他調皮的一笑,提起她的髮絲輕搔她的粉頰,幾次之後,她終於睜開眼眸,映入眼中的是段晁勁的臉部大特寫,她不禁驚訝的張大雙眼。

段晁勁無賴的將臉貼在她臉旁,得意的輕啄她的紅唇,“早安,我的睡美人終於醒了。”

“早!你怎麼還沒有起床?”沉靜汝臉紅的問道。昨天他們雖然同床而眠,可是像這樣在他懷中醒來倒是第一次。他依然專註的凝視着她,“我在等你醒來,我想知道你醒來是什麼模樣。”

“噢。”她只能臉紅的點頭。

“你不問我為什麼昨天不留下來看嗎?”

“為什麼?”她柔順的問道。

他邪惡的一笑,聲音嘶啞的說:“因為前天晚上是你的第一次,我怕留下來會受不了你的誘惑,繼而傷害了你,所以只好放棄了。”

聞言,沉靜汝呼吸急促、臉色酡紅的看着他。

他輕輕牽動唇角,愛憐的輕撫她的臉蛋,在她耳旁吹氣道:“還是那麼容易臉紅,嗯!”

她嬌羞的咬唇,輕聲呢喃:“我……我沒有辦法。”

“我喜歡你的沒有辦法。”他低頭吻住她的紅唇,並拉下她身上的被子,將唇印延伸到她的頸動脈。

“不要,現在是白天。”她嬌羞的試著拉回被子。

“那又怎樣?又沒有人規定白天不能做愛。”他給了她一個邪惡的笑容,繼續他的熱情攻勢,讓她徹底忘了害羞,兩人再度體驗鎖魂的激情。

每一次的結合都是這麼的美妙嗎?沉靜汝幾乎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去,好不容易恢復平靜后,她輕聲問道:“你還不起床嗎?你上班就要遲到了。”

“我今天不上班。”段晁勁嘶啞的回答。從他的聲音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們之間的歡愛,對他的影響亦不輕。

“為什麼你今天不用上班?”她好奇的看着他。

“因為我是老闆,我說不必上班就不必上班,我要好好休息一天。”他發覺她就像嗎啡,越是接近她越是容易上癮。

“噢。”她輕點下頭。

他輕撫着她的臉頰,“你想不想去海邊走走?”

“情婦還得包括白天的伴遊是不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還必須做哪些事?”她一臉認真的問道。

段晁勁手僵硬的停在她的臉頰上,臉色很難看的問:“你是不是存心氣我?”

“我沒有啊!我只希望知道自己的職責呀!”她無辜的說著。

“別再說什麼鬼職責了。”他不悅的坐起身,氣呼呼的嚷道:“你已經惹得我非常不開心了。”

“為什麼?”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因為……算了!”他氣憤的跳下床,動作粗魯的穿着衣服。

“你要去哪裏?”

“上班!”段晁勁生氣的大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隨即發現自己忘了穿鞋子,不禁低咒一聲,回頭穿好鞋子后再次沖了出去。

“這個人脾氣怎麼像天氣一樣,說變就變?”沉靜汝疑惑的看着他,接着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睡眼惺忪的打了一個呵欠后,再度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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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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